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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已经用暗系药草先驱毒治疗止血了,伤口才会看起来比较可怕,但实际上真的已经没大碍--那个,苦艾能不能别加那么多?和芙萝水掺在一起很臭的--』
『就是要臭死你!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找蛇妖打架。』我欲哭无泪的看著Pomfrey夫人故意的又多加两杓苦艾,然后用魔杖召了颗蓝色小火球放到三脚架下给量杯加热,『还有脚,伸出来给我看。』
说得好像我很喜欢找蛇妖打架似的。明明那种生物就是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可能碰到呢!要不是学校里偏偏住了一头、还要死不死被人控制出来捣乱诱拐学妹,你以为我很想去找那只千年蛇妖干架吗?
想归这么想我可没胆子说,尤其在见到Pomfrey夫人看过我的脚伤后的狰狞脸色……我情愿再去和蛇妖打一场。
『这又是怎么回事?!肩上一个洞嫌不够漂亮,所以又直接在脚上开了个对穿的!?』
『这是意外。』我小小声的解释毫无底气可言,『我是闭著眼睛给蛇妖追的,一时没注意到有人偷放水箭——』
『意外!?你要是不自己去找蛇妖单挑,把这事交给老师们处理,现在身上哪会有这么多「意外」!?』
一句话直接堵死,我沉重的看著那又被加了料的量杯原本还算能见人的蓝紫色液体,如今开始往稠状物迈进;而Pomfrey夫人完全无视我可怜兮兮的眼光,取出药膏和绷带开始帮我上药同时,也没放过我的耳朵开始进行可怕的疲劳轰炸,『做事这么莽莽撞撞的,千年蛇妖是一个才二年级的小鬼能应付得来的吗?两处穿刺伤外加骨折,还有这些擦伤跟割伤,甚至连魔法反噬都有--Merlin!除了跟蛇妖打架你到底还做了什么?你身上的皮肤和内脏根本没一个是完好的--』
帮我固定好骨折伤处后她理所当然检查起我的身体,而我身上那些当初给堪称冰火二重天的强大魔法对决流弹、以及爆炸重击飞沙走石波及的小伤口当然也没逃过她的魔杖探测。而在Pomfrey夫人查探得差不多,那量杯里的东西也已经变成了土绿色的稠浆。
『那是外敷药膏?』我几乎绝望地看著Pomfrey夫人收起魔杖,从量杯里舀出三杓甩进高脚杯--我敢发誓那绝对是甩!天哪,那鬼东西居然还有大块颗粒和黏性--
Pomfrey夫人连看我一眼都嫌懒,直接把那杯我不会称为魔药的东西交给就在我床边的Snape教授。
『让他喝下去,一滴都不准剩。』把杯子塞到Snape教授手上后,Pomfrey夫人立刻转身推著她的医疗推车离开,『在我准备好医疗病房回来以前盯紧他,Severus,绝对不准他离开那张床,不然我唯你是问!』
Snape教授一脸黑气的瞪著手上被硬塞得高脚杯,然后危险的看向害他一起给Pomfrey夫人威胁的罪魁祸首本人我;只是同样瞪著杯子、脸色苍白又抗拒的我根本没注意这点,脑子里现在转的全是要怎样才能不动声色的把这杯鬼东西暗地处理掉。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找出合适方案,那杯不只没有卖相就连味道都很抱歉的东西已经抵到我鼻子下。
『一个礼拜。』从我刚刚醒来后一直没说话、只是一直全身散著不祥气息的某人好不容易出声,结果却是给我雪上加霜来的。
虽然没头没尾,可我绝对不会弄错Snape教授的「一个礼拜」指的是什么--那是不准我进入Slytherin地下书库的时间!而且要是我不把这鬼东西乖乖喝掉,禁足时间绝对会加倍的意思。
--连一点余地都不留,全是些就会掐我死穴的浑蛋哪!
我一脸就义的苍白接过杯子,眼中写满哀怨和不忿,『Slytherin通通不是好人!』
在憋著气一口灌下以前我直接说,也不管会不会被因此扣分了--密室里的是用魔法和蛇妖打击我,而这里的两个则是用这完全颠覆魔药美学、看起来像泥浆味道比巨怪气味还恐怖的可怕东西来折磨我不说,甚至还禁我足的不准我去书库看书--明明知道我除了魔法反嗜的内伤和骨折外其他都好得七七八八了,居然还这样欺压我这伤患,天道不公哪……
『那和Gryffindor的自大鲁莽是一样的道理。』Snape教授冷冷说,并没有阻止因为恶心而不断咳嗽的我召唤出蕃茄咬著,『有事就去找Poppy,Dumbledore。等你得到她同意再来找这个男孩。』
我轻咳著抬头,这才发现Dumbledore教授已经出现在布帘略开的一角,正带著温暖的微笑眼神望著我。
『现在要找Harry不是我,』他轻轻说,将布帘拉开了些,『而且我相信,Poppy不会拒绝让Harry知道他的朋友有多么关心和感谢他。』
除了McGonagal教授和Flitwick教授外,Ron和双胞胎也跟我一样就待坐在隔壁的急救病床上,Ginny就站在Weasley夫妇的旁边,连Luna也给一位陌生金发男巫紧紧抱著--那应该是她父亲吧?
只是我还来不及把嘴里的蕃茄吞下或做出其他反应,眼眶里还带著泪水的Weasley太太已经冲过来的把我抱住;虽然没碰到我右肩的伤,可力气之大也差点让我窒息。
『你救了她--救了Ginny--还有Luna--我还以为你们--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们--』
Weasley太太湿热的泪水直接掉在我后颈,我伸出左手回抱她。
『不会看不到的,Ginny和Luna是我最重要的妹妹,我不会让她们出事。』我轻轻说,『而且以后不会再有蛇妖来抓她们,我们现在都很安全了。』
Weasley太太哽咽了声,然后我很无奈的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水灾更严重不说,就连环抱也更紧了--我果然不是安慰人的料。
『不管怎么说,要不是你冒险救了Luna和Ginny,我们大概会永远失去她们。』Lovegood先生抱著和Ginny一样默默哭泣不敢看我的女儿,感激的望著我,『真的非常谢谢你,Potter先生,谢谢你把她们平安带回来,这个奇迹……这份恩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真的……』
『的确是个奇迹,』Flitwick教授用手帕大力的擤著鼻子,『我们几乎都绝望了--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Weasley太太终於放开了我,不只是她,所有人的视线都是带著期待答案的落在我身上。
『我相信我们所有人都有相同的疑问。』Dumbledore教授看向Snape教授,『只是让Harry帮我们解除点疑惑,Severus,在他的精神允许下--我认为Harry也希望能让他的朋友们安心休息,尤其在他们也都帮助了Harry一起救出两位小姐后。』
我抬头看向身边的Snape教授,他脸色难看的程度几乎是想杀人了--而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突然抽风,居然莫名其妙伸手去拉住他的袖子。
『呃、那个,』我在Snape教授的杀人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时,不自觉朝背后的枕头堆里缩了点,弱弱的说,『我只是想问一下,Fawkes——我是说凤凰蛋,还有日记跟冠冕,剑,分类帽,是不是都从密室带回来了?』
『有的,Pomona在将Weasley小姐和Lovegood小姐领回来时,也把那些都带回来了。』Dumbledore教授示意了下双胞胎病床旁边没多远的小桌柜,『如果不是三位学院导师都很担心自己出事的院生,而其他学生和老师也需要有人去通知他们学校戒严关闭的指令已经解除,我想她应该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密室,又是怎么带著两位小姐平安归来的——尤其还是在和一只至少二十米长的巨大蛇妖搏斗之后。』
除了Snape教授和Luna她们俩,其他没见过密室那只蛇妖尸体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外,Flitwick教授还差点晕过去。
『二二二--二十米!!!???』Ron结结巴巴的惊恐看著我,似乎是想听到我否认的回答,『可是蛇妖应该没那么大吧--Hermione的书--』
『书上纪录那些被发现的蛇妖,没有任何一只活得比学校密室里藏的这一只还久。千年的岁月,只有这样的大小,其实还是营养不良呢。』本来是想让气氛轻松点的,不过看大家的脸色、还有两个父亲都不觉把自己的女儿抱得更紧些的下意识动作,就知道我的话根本没效果,『不过,现在那只传说里的怪兽已经确实死掉,再也不会威胁到任何人了,你们不需要那么紧张的。』
『那不是重点好不好!』Fred看著他母亲又开始心疼掉泪,很是无力的瞥了我一眼,『你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那就省下说我的力气多休息,你们可不像我,有恢复力很强的体质呢。』我给了双胞胎一个有些无赖的虚弱微笑后,轻轻叹气,『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Fred和George你们,还有Ron、Neville和Hermione都给了我那么多线索,我一个人要想找到密室的入口,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不知道Snape教授为什么会纵容我继续拉著他的袍袖,不过在我从双胞胎和Ron带回来Hermione被石化以前调查的那些资料开始坦白、一直到他们为了证明Hagrid清白以及确认线索闯入禁忌森林这些事情的倾诉过程中,能够感觉到还是有个愿意不过问太多的人陪在身边,这让仍然选择性深埋著许多秘密的我心理上轻松许多--即使这个什么都不问的人,一直是处於极度压抑的愤怒状态。
『非常好,』McGonagal教授一手抓著自己胸口前的苏格兰呢披肩,一脸快要昏厥的轻喘著,『所以--你们冒充Prefect到图书馆的资料室查到了Tom Riddle这个名字--袭击同学还破坏了Slytherin院区取得了Malfoy先生和这件事情有关的口供--甚至跑到了禁忌森林里和巨蛛证实Hagrid的无辜--你们起码犯了一百多条校规!我必须说,你们真是太藐视规矩了,甚至差点成了巨蛛的食物--可是Harry,你又是怎么把这一切串在一起,知道密室的入口是在二楼的女生厕所呢?』
『因为时间点。Dumbledore教授跟我提过密室在多年前曾被打开,也告诉我Voldemort是Salazar Slytherin存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一位后裔。』我无视大家听到黑魔王名字时的打颤,继续平静陈述,『Halloween那时候我受到攻击,就已经肯定这件事情是Voldemort在主导,只要稍微推算一下他的年纪,不难查出五十年前正是他还在学校里念书的时间。加上曾经有学生死亡,Hagrid被退学,Tom Riddle得到学效特殊贡献奖通通都都是在这个时期,这些线索的时间点都是在五十年前--然后Fred他们又亲自向巨蛛证实了,当初那个不幸死亡的学生就死在女生厕所--而我在圣诞节的学校晚会上和Moaning Myrtle跳舞,告别的时候她曾经对我脱口说过,自从她死了五十年以来,从来不曾玩的那么开心过--既然已经有那么多巧合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假定二楼女生厕所就是密室入口所在呢?更何况Norris太太也是在那里被石化的,除去前后五十年的时间落差,一个地方因为同一个传说出现了两次攻击事件发生地,用巧合来形容也未免有些牵强。』
从大家混杂著惊异和佩服的眼神,我知道自己这一串用诸多小线索编排拼凑出来所谓的「真相」,截至目前为止是没有破绽又合情合理;只是对於我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居然可以把这所有看起来明明几乎无关又容易忽略的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