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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只没有拿着剪刀的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感觉到痛楚之后,双眼含泪地向蕾薇尔飞扑而去。
“少爷!!少爷回来了!!!”
宁静的晨曦中,菲尼安欣喜的吼声响彻宅园,大门被人猛地打开,一群人狼狈地站在大门处看着站在园子中的人,喜极而泣。
“少爷!!!”
一群人的吼声震耳欲聋,飞奔而来的身影中却独独少了他们家那位完美的执事。
夏尔让蕾薇尔将他放下地,虚弱的身子被蕾薇尔扶着,一群人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像是见着了失散多年的亲人般。
“少爷!!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夏尔已经不知道他们之中谁在说话,谁在哭泣。一张张熟悉的脸同样地泪流着,同样地感慨着。
而在蕾薇尔的搀扶下,初升的阳光洒落在少年单薄的身影上,熠熠生辉。
少年干哑的嗓音,犹如王者般震彻着这座荒废了一个月的宅邸:“啊,我回来了。我夏尔·范多姆海威回来了。”
那个少爷,傲慢
时过境迁,也无非是时间的年轮转动了一圈又一圈以及那些物是人非。
繁盛的“日不落帝国”持续加温,工业革命所带来的丰厚利益使得贵族、富商们的生活更接近于宫廷。而其期间所诞生出的系列发明更将帝国的文明与自豪推向顶峰。
不仅是工业、文艺被推向了鼎盛的时期,各种商业契机也纷纷为商业人士张开了怀抱。而占据这一繁盛帝国大部分财力的商业人士却纷纷觊觎于站在他们更高的顶端的人。臣服在他的脚下,觊觎于他所拥有的财力。
本是一间靠收购了其他公司而崛起的公司,以自己的实力在站稳了“日不落帝国”中流砥柱的位置后,更加卖力地向上攀越,将其势力、分公司扩展到了周边的国家。甚至远在东方的印度国家也归纳于了该公司的势力范围。而这间本是以生产玩具、糖果为主导的公司也开始扩展到了各个领域。
但是,让震惊的却是这样一个占据了英国霸头位置的公司社长竟是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年轻贵族,实在是让某些人士哭笑不得。
然而,有些想要与这间名为LORD公司的社长套近乎的人却始终是碍于该社长的冷血、无情而就此作罢。
就算是想要与这位年轻有为的社长结亲的人们守株待兔地等候在LORD公司里,也只是无功而返,还会被一群本该是出现在庄园里的佣人们赶出这间富丽堂皇的公司,搞得自己一身的狼狈。
而这位社长大人便是昔日女王的忠犬——夏尔·范多姆海威。而也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位年轻有为的伯爵身边也不再出现那位英俊而能干的执事,人们也随之将他淡忘,只沉醉在了这位伯爵所创造的丰功伟业之中。
社交沙龙之中,这位年轻的伯爵必定也会是最为耀眼的一位。
里瑞德斯公爵夫人看着手里被精心装饰过的邀请涵,微笑着,略微臃肿的脸上尽是对今天晚宴的期待。
敲门声响起时,在公爵夫人的允可后推门而进的是他们家与夫人同年纪的女执事——杜苏拉。
中年女执事向公爵夫人提着裙摆致礼,恭谨的声音里是她对自己眼前之人的恭敬,“夫人,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哦,亲爱的杜苏拉,你可知道范多姆海威伯爵?”
“是的,夫人,伯爵的名号已经轰动着整个伦敦,杜苏拉当然知道。”
“哦,杜苏拉,我想把安茜尔嫁给这位年轻有为的伯爵,你认为怎么样呢?”公爵夫人眸里的笑意更深,一直盯着手中的邀请涵期待着今天晚上的沙龙舞会。
杜苏拉低垂着头,几十年的严谨工作下所养成的是对自己主人意见的服从与附和,“伯爵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只不过却被谣传着过于冷血,无情。
“呵呵,杜苏拉啊,你还是这个老样子。”
公爵夫人非常的和蔼,一头黑色的头发上搀杂着几根银丝,本是娇好的身材因优渥的生活而发
福。虽然已经是中年妇女了,但依旧可以窥见到她当年的美貌。当然,这一事实在与夫人长得极为相似的小姐以及那位从遥远国度探亲而来的女士身上得到了验证。
“杜苏拉,你把这些邀请涵送到这些人的府邸上去。而这封邀请涵……”公爵夫人将交给杜苏拉的一叠邀请涵上最顶上的一封单独拿了出来,对着这位在公爵宅邸里服侍了几十年的老执事说着:“这封是给范多姆海威伯爵的邀请涵,你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并且嘱咐他,我非常期待着他的光临。”
“是的,夫人。杜苏拉一定会向伯爵转告您的期待的。”
女执事抱着这一叠邀请涵,朝着坐在沙发上含笑品茶的公爵夫人行了个屈膝礼便退出了房门,去完成自己的任务。
站在王室贵族中依旧是耀眼明星一家的里瑞德斯公爵宅邸内,工作了数十年的女执事也是获准了乘坐马车的资格。
在马夫的驾驭下,两匹骏马朝着远方驶去。
郊外之中,一路的荒凉。
若不是夫人给的地址上清楚的写着是这条路线,否则杜苏拉肯定会认为是车夫走错了方向。而她也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商业霸主的人会将自己府邸安置在这一片荒凉之中。
然而,或许不仅仅是荒凉。
到达目的地,车夫将缰绳拉住,待得马车停稳后,杜苏拉步下马车,为映入自己眼帘的周边废墟而皱眉。
远处巍峨的宅园外却是自己眼前的断壁残垣,无形中破坏了这家执事在杜苏拉心目中的好评。
虽然不曾见过范多姆海威伯爵家的执事,但数年来谣传中的好评却是不绝于耳的。
只是今日登门一看,杜苏拉也只能叹息那不过是谣传罢了。
待得走近,杜苏拉首先看到的便是仔细被修剪了的庭院,不过也只是最基础的修剪罢了,并无多大的艺术感存在于其中。
庭院中央的是一个小小的圆形喷泉小池,浮雕在池水中喷涌着池水,而仔细一看却只能叹息这座宅邸的执事或是园艺师连喷泉池底的水垢都没有注意到,没有清理。
越是细心的观察,杜苏拉便越觉得范多姆海威家的执事太过于散漫以及太不负责任了,连最基础的庭院整理都没有处理好,更让她觉得谣传中的那位执事的完美都只是虚假的罢了。
礼节性地敲了几下紧闭着的大门后,杜苏拉便听见了一连串的声音从门内响起。有盘子碎裂的
声音,有人倒地的声音,还有一群人急忙走过的脚步声,本是厚实的大门却依旧没有完全隔绝住里面嘈杂的声音。
没有等多久,桃木纹刻的大门便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位戴着圆形镜片的女佣,身上有些狼狈,想是刚才跌倒的人便是她了。
杜苏拉单手提了提裙摆,朝着梅琳颔首,以示礼节地朝她问候着:“下午好,我是里瑞德斯公爵家的执事。”
“我受我家主人——里瑞德斯公爵夫人所命前来拜见范多姆海威伯爵,并来邀请他参加开展在今天晚上的舞会。”
杜苏拉有礼貌地说明了来意,听得梅琳小小的发愣,在她的提醒下,梅琳回过神来将杜苏拉迎进了门内,并请她在大厅之中等候。
梅琳走上檀木楼梯收拾被自己打碎了的纹花瓷盘,面色微赫地瞟了眼被自己晾在一旁的客人,懊恼着自己的失礼。
赶紧将碎了的瓷盘收拾在一旁后,好在田中先生前来帮忙将刚进门的客人带往少爷的会客室,才解了梅琳的尴尬。
檀木梯一路延伸到左上方,扶梯被擦得很是干净、光亮,而在前方带路的仆人相较于之前的女佣倒是彬彬有礼。
杜苏拉随为他引路的老者停在了一扇大门前,而其敲门之后便直接在门外询问着里面的主人:“少爷,有客人来访。”
等候了许久,门内都没有声音传出,敲门的人便再动手敲了敲门提醒着门内的人。
“不见。”
冷冷的声线里只有这两个字传来,不禁让杜苏拉有点失礼地皱起了眉。田中先生转身,准备送她下楼。杜苏拉也只好在门外不甘心地再一次询问:“伯爵大人,我里瑞德斯公爵家的执事,受我家夫人之命前来邀请伯爵去参加晚上的宴会。”
杜苏拉提起黑色裙子的一角,朝着紧闭的大门行了一个谨慎的屈膝礼,忐忑着他是否还会将已经打出了公爵名号的她送出门外。
许久的沉默,让杜苏拉以为门内的人或许已经睡着了,然而她却听见了门内之人的回答。声线依旧冷如冰,但相较于之前却带了些许的暗哑,“进来吧。”
田中先生替她开了房门,杜苏拉则低垂着头前行,待走到了会客室的中央,她才略微抬头,朝着坐在桃花心木所做成的方桌后的人再度行了一个屈膝礼。
“你是一名执事?”
前方的问话传来,杜苏拉一直将视线停留在桌上,未曾与他对视,桌脚的倒影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被拉得老长,一直延伸到了杜苏拉的脚边。
“是的,尊敬的范多姆海威伯爵,我是里瑞德斯公爵家的执事。”
杜苏拉谨慎地回答完他,却又是一阵沉默蔓延着,压抑得令人窒息。
杜苏拉的手紧握着公爵夫人交给她的邀请涵,头低垂着,视线依旧没有上移。走上前几步,双手拿着邀请涵的两角以呈递的姿势停留在桃花木方桌的上空。
“尊敬的伯爵大人,这是里瑞德斯公爵夫人特地为您做的邀请涵,请您务必出席今晚的舞会,夫人非常期待着您的光临。”
夏尔看着停留在自己身前的邀请涵,单手接过。
邀请涵显然是被精装过度了,繁杂的金色花纹镶嵌,蕾丝勾边的开启处都无疑表明了那位夫人的用心。
夏尔将邀请涵放在一旁,并没有打算拆开阅读的意图。
“你可以回去了。”
杜苏拉看了看被他丢在一旁的邀请涵,实在是认为这位伯爵太过于傲慢了。
“尊敬的伯爵大人,您都不准备拆阅下这封邀请涵吗?里瑞德斯公爵夫人殷切地期盼您能够光临此次的晚会,不知道伯爵大人的答复是什么呢?”
“公爵家的执事还真是能干呢,主人交代的一切都要势必做好?”夏尔自己将搁置在一旁的红茶倒进纹花瓷杯内,动作再自然不过。
红茶的馨香溢满了整个屋子,淡淡地漂浮着。
“伯爵大人见笑了,不知道伯爵大人的答复是什么呢?”
“替我转告你们家夫人,多谢她的美意了,可惜我实在没有意图去参加任何的舞会。”
“可是……”杜苏拉实在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理由拒绝来自公爵夫人的邀请,无论怎样,能够得到里瑞德斯公爵家的邀请绝对会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她不知道他究竟为了什么而拒绝这件别人垂涎的邀请。
“田中先生,送客。”并没有给杜苏拉留任何的余地,夏尔无情地下着逐客令。
“可是……”杜苏拉抬头,本想回驳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没法发声。
——原来,这就是那位靠自己打拼而赢得现在位置的伯爵,昔日的女王忠犬。
墨绿色的短发在窗外渗进的阳光中反射着耀眼的光华,黑色的钻石耳钉更将年轻伯爵的脸显得苍白而毫无血色。本是细长的眉,却在眉宇间透着隐隐的霸气。如蓝宝石般美丽的眸子更是犀利无比,暗藏着刀锋一般。高挺的鼻下是紧抿着的薄唇,唇上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