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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老弟,别急,请稍等,今天咱去一个好地方,保准让你开眼。”老臭加快语速,他心里清楚我真有可能果断挂掉他的电话。
我说:“我没时间!你找别人吧。”
老臭:“阿狼,阿狼,别挂电话听我说,咱们白天不去,晚上去。那地方神秘得很,必须得有圈内人士带着才能进去,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去的。那可是一个很高级的只有上流人才会去的地方。哥们有这等好事当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怎么样?咱们下流人也去当一回上流人士如何?你一定得去啊。”
我不屑一顾说:“带上你夫人我嫂子去吧,不就是鸳鸯浴吗有什么新鲜的?你们两口子需要好好培养感情了,别一天到晚总是摔盘子砸碗的。现在社会从上到下都在讲究和谐,你们家也要多注意和谐。家是社会的最基本构成单位,家和谐了社会才和谐,这么深懊的学问你懂吗?”
老臭:“我懂,你不要以为书商除了会赚钱其他都是白痴,我和你嫂子最近一段时间性生活很和谐,还经常在一起看A片交流经验。可是人家那边有要求,不允许带老婆的。倒是可以带情人,可是你知道小兑刚刚打完胎正躲到乡下养身体。所以只能咱们俩一起去,谁让咱们是铁哥们呢。就这么定了,晚七点我开车去接你。不见不散,不许再约别的人,尤其是女人。听到没有?”
我缓了一口气问:“什么地方?怎么如此神神道道的?”
老臭:“恐龙山庄,八宝山还得往西走。那可是富人们开心的极乐世界。行了,我还有事儿,晚上在家里等着我。”“叭”老臭挂了电话。
我靠,这熊孩子有时候就是这么较霸道,谁让他是一个小小文化公司的大老板呢!我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去浴室洗澡,然后坐到电脑前面开始写作。中间接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护士长刘嘉瑾的,说她昨天晚上做梦又梦见我了,我在梦里真的挺坏的,不但吻了她性感的嘴,还在她的身上身下乱抹;第二个电话是小报记者武紫薇的,她余怒未消,在电话里继续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一直等到她骂完那句结尾语“去死吧你”,然后等她关了机我才敢关机;第三个电话是一位女学生——我的铁杆粉丝孙娟打来的,她向我问好,问我恐怖小说新书什么时候出版,希望有机会来看我,然后祝我创作顺利。三个电话中惟有最后一个电话让我最赏心悦目。
我的恐怖小说写作进展得还算顺利。到了晚上六点五十分,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两长一短,跟巫婆半夜叫魂似的,我一听就知道是老臭孙越忠来了。这家伙身上毛病不少,比如不爱洗澡,比如爱抠臭脚丫子,比如爱挖鼻孔掏鼻毛,比如总是不小心把臭袜子穿翻了等等。但他有一个好处,就是守时。说是晚上七点到,他一般都要提前十分钟。老臭说:“生意人最讲究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最讲究的是信誉。守时就是讲信誉的最好体现。”我说:“现在这社会最不讲信誉的就是你们他M的生意人,大至房地产开发商,盖的破房子价钱死贵不说,单单那种假冒伪劣不知害苦多少普通老百姓?小至你这样的文化公司老板。你丫的拖欠我的书稿费四五万元什么时候还?”
每当此时,小老板孙越忠就会一脸坏笑向我服软:“阿狼老弟,大作家,咱先不提这个行不?你把下部书稿《空谷幽魂》给我,我立马到华旗银行把你上部书的稿费给支了。如果我账上没有钱,我就把我的内裤卖了顶账。如果我的小弟弟哪个富婆看上了,我也愿意出租,一晚上不要她多的钱,给个三千、五千就行。”
我说:“老臭,丫的就你那不争气的小弟弟,看见漂亮姑娘就自动滑精的破玩艺儿,还指着它为你向富婆挣钱,你下辈子吧,啊!”
女孩漂亮没有错,但古今中外,有多少英雄臭男人们就栽倒在漂亮女人的蛇蝎之心面前。对此我认识深刻,所以我的生活准则之一就是,不拒绝漂亮的女孩,但一定小心漂亮的女孩。我知道男人的通病,见到美女就心动,迈不动腿。美女说话的声音似乎都那么性感动听,所以许多臭男人都会有这种习惯:听美女的话,跟感觉走……结果,就不必我在这里罗索了。
我一直不明白,老臭有那样的漂亮老婆孙香玉,为什么还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冯小刚说了,和一个女人在一张睡上,一睡就是几十年,怎么也会有一些审美疲劳。我和你嫂子虽然没在一张床上一睡几十年,但是只少也睡十几年了,当然也会有一些审美疲劳。”孙越忠这样说的时候,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是一个无耻无赖的大色棍。“十个男人九个色,一个不色是变态。”在蓝岛咖啡屋喝咖啡时,老臭向我灌输他的光辉思想。我说:“你丫的能不能三句话就离开女人和性,跟我说点别的有深度有内涵的内容?”
老臭夸张地咳嗽一声说:“阿狼,咱哥们儿说点正事,你的恐怖小说《空谷幽魂》什么时候给我?我这边可是等不及了。今儿算我求你行不行?”
我冷冷一笑说:“你丫的好坏也是一位文化公司的老板,手下领导着大大小小男男女女十几个人,其码有五六位漂亮小妞、女秘书、二奶包围着,你能求到我?我算什么,不就是一非著名恐怖小说作家吗?离了我你就玩不转了?!”
老臭说:“阿狼,我的一切都是枝杈,你才是根本,没有你这条粗根给我输送营养,我哪来的枝繁叶茂?你老弟心知肚明,我不是要靠你的大作赚钱吗?”
我点点他的鼻子说:“好、好,知道这一点儿就行,以后别剥削我太狠了,也给我留一口饭吃,你有车、有房、有老婆睡有妞儿泡,我现在还租着人家的房子呢,啥时候让我也弄一套150平米的房子,让我像孙悟空先生那样在屋里翻跟斗玩儿,让我也开一辆奔驰或宝马到长安街上溜一溜,长一长咱中国人民的脸?”
老臭说:“阿狼,别开玩笑了。我还指着你借我点银子去泡妞呢。这样子好不,为了表示对你努力写作的慰劳,今晚我请客,咱去一新鲜地方玩去。”
没得办法,老臭这孙子就是这样和我软魔硬泡,不窄干我身上的血他决不松口。我想自己上一辈子可能真睡过老臭的女人,不然他为何追我到今生今世来讨债?
我换上一身人模狗样的衣服,从楼上坐电梯下来。老臭坐在他的帕萨特车里透过窗户远远地冲我乐:“阿狼,人是衣架马是鞍,瞧你今天这一身妆扮,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如果你老人家到清华、北大走一圈,不知道会有多少女研究生、女博士你一见钟情,死心塌地要做你情人哩。”
我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看也不看他说:“少费话,开你的车吧。”
“晚饭吃了没?咱先到范老板那里随便吃点儿,我白天去一家出版社,与那家副社长打了半天嘴官司,他NN的现在这社会,是个小领导手里有一点小权力就想贪,这帮家伙们心里都特明白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这个道理。嗳,不说这些扫性话了,心累比身体累更要命,我得先补充点儿营养。你知道范老板的狗鞭金元宝汤特补,走咱去尝一尝。”
我冷笑:“你想去看范老板就说去看她吧,何必要卖这么多关子,绕这半天儿舌,我的耳朵都被你磨出老茧子了。”
老臭一副阴谋鬼计被我识破的样子,笨笨地笑了笑。车忽地拐上五环路,从安慧桥上了北辰路往南驶去。
范老板的范府酒店在亚运村一个并不十分繁华的地方。正是吃饭的时候,那些大老板、大领导们,大多都在这个时候出动直奔饭店而来。我与一个出租车司机侃山,说北京这座城市的交通拥堵时间应该是早上七八点上班高峰时间和下午五点下班高峰时间。该出租车司机很懂行地说:“非也,晚上真正拥堵是在七八点时间,这时候才是老板们领导们出门活动的高峰期,这些兔崽仔们要么有私家车,要么有免费公车,反正花咱们纳税人的钱他们不心痛,就为吃一顿饭他也得从东城跑到石景山去。你说能不拥堵吗?”
范老板是一位漂亮的女老板,依我阅女名星无数的经验判断,她的年纪应该在三十四五岁左岁,但实际见面看上去比她的年纪要年轻得多,肤白如玉,大眼水汪汪的,眉目之间传出万种风情。我不晓得老臭如何与她沟搭上了,总之老臭只要一有饭局,一准儿把客人往这里带。
老臭到范府酒店,就跟到他们家似的。
“今晚几位?”范老板仿佛早有准备,或者与老臭心有灵犀,早就笑眯眯地等在那儿,眼睛看着老臭,那眼神爱昧得灯光迷离、万紫千红一片春光,就差他娘的春光乍泄了。
“就两三个人,随便吃点儿我们还有事儿。要快一些,菜仍是那老三样啊!再外加一盆狗鞭金元宝汤,一定要百年老汤的那一种。”老臭熟门熟路地说着,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他的手在范老板美丽的丰臀上捏了一把,被范老板顺手轻拍了一下。当然,我看见只作没看见,眼睛瞧向了旁边漂亮的服务员。
来到“富贵来”包间里坐下,老臭把我隆重介绍给范老板。范老板面带微笑望着我说:“大作家,最近有什么大作?出书了别忘送我一本,我可是你的铁杆粉丝。”范老板不亏是生意人,八面玲珑,话说出来让人心里格外舒服。
“当然,一定送、一定送。如蒙不弃,我送签名的!”我一幅文质彬彬的文化人模样。我想我的这种姿态应该会给范老板留下比较深刻的印像,说不定她与老臭做爱时也会想像到我。其实人是有多面性的,有的时候像狼,有的时候像羊,还有的时候像狗熊。只是在不同场合,面对不同的人,就会表现出不同的一面。我曾看过一篇纪实文学,提到某某领导,上午在一个万人大会上大讲廉政,中午就到帝豪大酒店吃虎鞭去了,下午就上了一个漂亮女处长的床。到了晚上,公安机关的同志就敲响了他家的门。最终案件被公开,原来这位满嘴廉正的家伙,不但是个特大贪污犯,还睡过不下一百个女处长、女科长,当然还不包括洗浴城的女老板、女待应生,以及高中低档著名、非著名妓女们。
这时候,老臭的手机响了:“噢,是汤处,你人已经到了,那就请上楼吧,我在二楼208‘富贵来’客房里。”
范老板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有事儿你找我,你们先吃着。”然后告辞。她刚走不久,推门又进来一个人,西装革履,方面大耳,小眼睛浓眉毛厚嘴唇,一看就是一位处级领导。老臭给我们俩介绍:“这位是银千会的汤处,这位是著名恐怖小说作家钟阿狼。”
“幸会、幸会”两双手有力地握了握。
汤处更客气:“钟作家,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什么时候送我两本签名大作,我一定好好学习。”
“不敢、不敢,请多指教!”我一边应酬一边在心里骂,孙子别和我来这一套,我这里郑重把签名的书交给你,你一转身没准儿就把它扔到厕所垃圾桶里去了。你们这类人我研究得透透儿,整天只顾着吃喝玩乐,哪会有时间学习我的大作?瞧你那德性,全都是在官场上养成的不良习惯!
汤处冲我点完头,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