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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一直微合的眸子睁开,露出迷茫的神色,张了张嘴还没能说什么,因着这样突然的上位姿态而使得本就已经是深深埋入自己体内的硬挺竟然又深入了几分,这次是真的完全没入了。
“呃……嗯……”佐助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眼角带出生理性的眼泪。
下面的鼬的呼吸也因此加重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努力克制着此时体内几乎膨胀的欲望,等待佐助适应。一只手始终轻抚着佐助腰际伤口的位置,之所以这样的姿势,也不过是为了不加重他的伤,最大限度的减轻佐助的负担。
佐助迷蒙的双眼怔怔的看着鼬,长发松散的在枕上铺展开来,那张长久以来没有多余表情的俊脸在此时竟然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佐助觉得心脏一阵乱跳,在这种时候,竟然还会这样的心跳不已,说到底也只为此一人。
“哥哥,可、可以了……”
佐助气息不稳的开口,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此时的样子在鼬看来又是怎样一种心动。
鼬另一只手按下佐助的脑袋,重新吻上那片甘甜,同时开始缓缓的律动。
细碎的呻吟响起,一室旖旎。
第56章 所谓的爱
喋喋不休的声音在并不十分宽敞的室内飘荡回响,现在看来仍然没有一丝要停下来的兆头。
心中升起一点烦躁的抵触情绪,鸣人把视线转向窗外。
晴天黄昏时分的天空总是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宁静,祥和而又温暖,却也莫名的孤独。
远望这样一片宁静的旷远总是很容易让人陷入难以忘却的思考或是回忆,正如此刻的鸣人一样。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鸣人常常在想,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成为火影的呢?其实并没有明确的时间点,从有记忆开始,只要是自己所到之处,就是无数双盛满怨恨和冷漠疏离的眼睛,那样的眼神几乎组成了自己童年时期的全部记忆画面。
迷茫、不解,鸣人那时并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有那样的眼神,不懂得,但是受到的伤害却并不会因为这份茫然而有丝毫的减弱。一直孤单着的孩子,渴望朋友、渴望关怀、渴望温暖的卑微的幼小心灵就在那样的恶毒怨恨里越发孤单,积年累月的孤单滋生出一份怨。
然而,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那样的怨,与其说是怨恨,倒不如说是怨愤。
所以,从知晓火影存在的那一刻起,从第一次看到人们注视着火影的眼神的那一刻起,早在习惯了以恶作剧的方式引起人们的关注之前的很长一段年月里,早在遇到伊鲁卡之前的很长一段年月里,鸣人或许就已经拥有这个梦想了,即使那个时候的他自己也不曾意识到。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天每天叫嚷着梦想着成为火影?成为火影,就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就意味着会被所有人认可,会被大家信任和依靠,再也不会是孤单一人。这就是成为火影的全部意义,至少对于鸣人来说,至少对于那时的鸣人来说是的。
日复一日坚持着的梦想,积累成流年里的执着,固执着说到做到的忍道,然后终有一天,梦想在时光的夹缝里已经茁壮如斯,所谓的梦想终于成为眼前的现实。
可是,什么是火影呢?如今已经身为火影的自己却迷茫了,到底什么才是火影呢?
很多事情,即使明知它的真实模样,却只能沉默,缄口不言?很多事情,即使违背本心,却不得不做决定?为了村子不得不的选择吗?
所谓的牺牲。
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着的梦想么?
可是啊……
谁能告诉自己呢?
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梦想和珍视的聒噪孩子哪里去了?
那个大声叫嚷着改变日向家状况的热血少年哪里去了?
那个动辄就吼着“我一向都是有话直说,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的少年哪里去了?
那个坚定地说着“真正重要的东西,即使失去生命也要保护”的少年哪里去了?
那个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说着“宁愿做一辈子笨蛋”来反驳自己的师傅自来也的少年哪里去了?
那个严肃的说着“如果这就是火影,那么我宁愿永远成不了火影”的少年哪里去了?
水户门炎看着眼前的新任火影,微微皱眉,“总之,这件事我们不可能放任你擅自决定。”
鸣人的注意力被拉回屋内,他盯着对面的两位顾问,目光却仿佛穿透了两人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这样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梦想着的火影么?
那么,那些曾经,不,不只是曾经,应该说是一直以来所坚持着的那些信仰呢?难道就要为了所谓的“顾全大局”而不惜颠倒黑白?
日向家的悲剧,宇智波一族的血腥,所有的一切像一个逃不开的流转轮回继续上演?
“为了木叶么?”
鸣人突然的出声让另外两人愣了一下。
“当年仇恨身为九尾人柱力的我,交出宁次的父亲给别国,利用宇智波鼬做间谍,抹杀宇智波一族,暗杀佐助,甚至团藏移植写轮眼,哲江与药师兜勾结……这全都是为了木叶么?全部都是为了木叶么?”
即使我只是一个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即使我的父亲四代目是为了村子而死,我都无法被善待么?
即使明明知道是那些人窥伺“白眼”绑架雏田在先,即使清楚那只是对白眼的贪婪,也不得不逼迫日向家交出一具“尸体”么?
即使清楚地明白鼬的为人,正是因为了解他的善良,他的强大,所以才一定要逼迫出那样的抉择和罪孽么?即使这样,即使已经几乎榨干了鼬所有的价值,即使已经答应承诺过鼬,也还是要案中派佐井混入第七班意欲抹杀一无所知的佐助么?
全都是为了木叶呐。
可是,为什么我却突然觉得很失望。
木叶,原本不应该是一个温暖的所在么?
鸣人垂下脑袋,表情掩在额前的碎发之后看不真切。
“你们说是为了保护村子,可是,却可以肆意的牺牲掉任何人,任何一个人都没关系,只要必要,都可以毫不犹疑的将之出卖,那么,我们口口声声说的保护,要保护的究竟是谁呢?如果任何一个木叶的人都可以随意被牺牲掉的话。我们保护的是谁呢?”
水户门炎、转寝小春皆是一怔。
“我们口口声声说着的保护在哪里呢?保护的是什么呢?”鸣人湛蓝的眸子紧盯着两人,“保护的真的是村子么?其实你们所执着所专注的只是‘木叶’这两个字本身,而不是身在其中的任何人。”
爱么?
如果团藏甚至不惜想要与大蛇丸合作毁灭那时村子的体制,打着爱的名义毁灭,说着所谓的重建来获得权利,自以为执着的爱着,其实只是野心的想要村子按照自己的执念去运作罢了。只是因为这样的自私欲念,不惜屠戮。
这样的爱么?
“你们爱的根本不是村子和村子的人,你们爱的其实只是你们所谓的‘木叶’自身,可是脱离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木叶也就不存在了。这个词本身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
两个人如遭雷击,定立在原地几乎动弹不得。
鸣人这时突然抬起头,眼中的光芒异常明亮:“以前的事已经是定局我无法改变,可是,既然现在我已经是火影,那么,我就会坚持我所认为应有的守护。”
鸣人直视两位顾问:“关于宇智波的事,五影在当日就已经达成了一致,从此之后恩怨两销,这件事我绝不会改变主意,如果火影都没有决定的权利,那么木叶的事应该由谁来决定?”
……
爱……
所谓的爱……
自以为的爱……
真的是爱么?
目送那两个老人离去,最后一次,用仙人模式感受那熟悉的查克拉气息。
如同团藏、水户之流对于木叶,自己对于佐助的执念又何尝不是如此。
即使明明知道他的仇恨的时候,即使明明知道他的绝望的时候,即使明明知道他的爱的时候,所做的一切仍然只要阻止。
阻止他复仇,阻止他追寻他的所爱。
一刻不停的叫嚣着对他的爱,打着爱的名义却无时无刻不在伤害。总觉得自己是为了他好,却从来不顾及他的意愿,擅自就想要决定他的道路,决定他的归宿。
自认为他应该走这样的路,不应该走那样的路,自认为这样他才会幸福,可是,凭什么来替他选择?
不管自己编织出何等华丽的说辞,他的幸福其实也只有他自己可以决定。
那些不过是爱背面里最自私的束缚和借口。以爱的名义平白为他制造出本不应有的伤害,这样的爱多么无耻。
“鸣人哥哥!”
一声熟悉的喊叫打断了鸣人的思绪,鸣人一愣,转头看到楼下使劲冲自己挥手的木叶丸三人,浮起一丝笑容:“是你们!”
呐,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第57章 斑的报复
重吾站在走廊前朝院子里四处看了看。
不管是哪一处的宇智波秘所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房屋错落有秩并且有足够宽阔的庭院。
反复打量思考之后,重吾低头看看自己提在手中的袋子,然后走向院子的一角。
……
……
“那家伙在弥留之际,不对,即使死了也还是为你着想,为了给你新的力量,让你打倒他,使你替宇智波一族报仇雪恨,借此让你成为木叶的英雄,他明知自己病入膏肓,死期将至,利用药物勉强延续生命,为了最爱的弟弟,为了和你战斗,一定要死在你的面前……”
“鼬杀死了父母族人,杀死了同伴,杀死了师长,杀死了恋人,唯一没能杀死的就只有你这个弟弟……”
“为了木叶村的和平,为了宇智波佐助,他选择了作为罪犯和叛徒而死,以污名取代了名誉的代价,将憎恨当作爱的代价,即便如此,鼬还是含笑而终。”
突然的开门声拉回了佐助飘得很远的思绪,回神的瞬间,佐助不禁在想,有多久没有再回想那些事了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这些如今看来已经仿佛是遥不可及的往事?
“在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张不论是爱或是恨,都已经深入自己骨髓中的脸在视线里突然无限放大,佐助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了。
“伤还没完全好就不要乱跑,”鼬说着就把人重新按在床上,顺便帮他盖好被子,“要好好休息。”
“又要躺着?”佐助抱怨,“都已经躺了快一个月了。”
鼬微勾嘴角:“那你就快点好起来啊。”
佐助撇嘴,忍不住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明明就已经差不多算是好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鼬轻轻摩挲着佐助腰际受伤的地方,目光闪了闪。直到此刻,想起这里曾经几乎被哲江的手贯、穿,鼬仍然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和担忧。
佐助此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他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自己身上,佐助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之前就想过后来又因为种种原因被搁浅在记忆深处的事。
“鼬!”
佐助突然出声,正在出神的鼬被吓了一跳:“嗯?”随口答应之后,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从这一次死而复生之后,佐助对鼬就已经恢复了“哥哥”的称谓,怎么现在又突然……
注意到少年紧蹙的眉头,鼬有些奇怪:“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