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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
安意要把头天晚上,计划好准备对黎歌说的那些话,从头温习一遍,可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究竟她当初设想过一些什么,设想????对,她恍惚记起来了,接着却无奈摇摇头。
“嗒嗒嗒,”
一阵脚步声传来,于是突然一个寒噤,被心跳轰击的耳朵再次嗡嗡作响,好不容易恢复理智的安意,再次全线崩溃。
不由苦笑,真是饶了她吧!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至于那么激动吗?
可惜最后一丝理智再次被挤出脑中,急促的心跳也翻倍加快,因为她最后已经听见,黎歌他说完最后一声再见,走进前厅来了。
她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惟一能浮现的话语,就是她爱他,爱他所有的一切,从阳光的笑容到那双白色的球鞋。她无处不爱。
“安意!怎么了?”黎歌阳光的声音,突然冲破她耳朵的轰鸣,他站在大厅外,从虚掩着的门口看着她,流露出一丝疑惑。
“你这是在躲着谁呀?阿昕吗?”
她哽塞着说不出声来。
他推开门缝进去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浑身紧张,眼睛里闪烁着他从未见过的光辉,脸上泛着激动地玫瑰似的红晕。他把背后的门掩上,然后像往常一样,牵着她的手。
“到底怎么了?”他问,几乎是耳语。
一接触到他的手,她便神经般颤抖。事情有些超乎她意料之外的发生了。昨晚她还没有周详的考虑过,到底该如何做。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现在她脑海里有许许多多,断断续续,不连贯的想法掠过,可是她连一个也抓不住,所以她只能浑身哆嗦,努力抬高下巴,仰视着他的面孔。
“到底怎么了?说话啊?”他重复说。
她发现突然能开口了。
“我????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是的,一个秘密!我喜欢你!”
霎时间,一阵沉重的沉默,仿佛他们谁也不再呼吸了。
然后,她的颤栗渐渐消失,无力的轻松感从她胸中涌起。
他幽深的目光里流露出狼狈的神色,像是怀疑和惊讶,或者是别的什么?
“安意,安意,你冷静点。”
她把头扭开。一股滚热的激流流遍她的全身。将下巴抬的高高地,睁大激动的眼眸,盯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表情。
一阵让人窒息地沉默过后。
最后还是他说,“我快要跟薛佳人结婚了!”
不知怎的,安意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圈椅上,而黎歌坐在她腿边的茶几上,把她的两只手拿在自己手里紧紧握着。他正在说话,却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只听到他不断的说些,对此刻的她来说,毫无意义的话。她像是刚刚路过了嘈杂的菜市场,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很安静。刚才还势如潮涌的那些激动,此刻已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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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他所说的话,也像玻璃上的雨水没有留下什么痕迹。那些急切、温柔的话,那些像哥哥在对一个受伤的妹妹安抚的话,都落在听不见的耳朵上了。
只有薛佳人这个名字的声音,使她恢复了意识,于是她注视着他那双,与薛佳人同样黝黑的眼睛。那种明明距离很近,却更加遥远的错觉再次袭来。
“我们很快就要结婚。我妈今晚要宣布我们的婚事。我本来应当早告诉你,可是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听阿昕讲,你一直在准备音乐会的表演,我不想你分心????
安意,你应该知道的,其实我????我一直将你当???妹妹的!”
“妹妹么?”
安意无意识地重复道。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安意松了口气,身体深处似乎突然之间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那种压着她喘不过来气的压力,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意的理智又回来了。
望着低头看着她的黎歌。
安意一阵恍惚???
她刚才做了什么?
在向别人告白吗?
安意在屋子里巨大的镜子中,看到那个连她自己都感觉陌生的人。
那个满脸酡红,眼神迷离,厚颜无耻的向别人的未婚夫表白的人是谁?
是她吗?
安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都做了什么啊?
安意捂住脸!
如果现在有个洞,她恨不得钻进去。永远都不出来!
虽然她想报复薛世熊一家,也有想过夺走薛佳人的未婚夫,让薛佳人的母亲,看到自己亲生女儿的痛苦,也体会一下,拆散别人的幸福,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那种滋味。
可是这只是想一想,安意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前世的她,不过是个代唱歌手。整天忙碌在回家与去公司两点一线的生活上。
因为相貌丑陋,再加上极度自卑,所以极少与人交流沟通。她将所有的时间都利用在了自己所感兴趣的爱好上,虽然算不上博学多才,但多才多艺这点还是勉强可以达到的。
所以刨除了相貌这一点,安意又极度的自信。
这种极度自卑又极度自信的矛盾性格,造就了矛盾的安意。她似乎极度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有时候又表现的极度不在意。有时候胸有成竹,有时候又怯弱的像个小兽。
就是因为这种性格的缺陷,再加上安意对于感情的空白,没有经历过如此波涛汹涌的强烈的感情,一时之间,才让原身体里的记忆有机可乘。被冲昏了头脑,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好在安意还是有一定的自控力的,虽然没有及时的制止,现在到底是夺回了领地。虽然有些晚了,但是总比接下来更难堪的局面,要好的多吧。
安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想起了现在的状况,不由面红耳赤。
看着安意懊恼脸,将嘴唇咬得死死的。
白皙的脖子,像喝醉了酒似地酡红,低下头不敢看他。垂下的眼睑,修长的睫毛不安的微微颤动,看得黎歌心旌摇荡。
她这下,是彻底的招人讨厌了吧!
安意心一沉,微扬的嘴角僵住,胸腔里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到底还是在意别人的想法的。
接着,她没等他说出话来便强制的将黎歌推出了屋子,狠狠的带上了门。见他脚步声在大厅尽头渐渐消失。
安意脚软的跌落在地上,浑身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支撑,酸软无力了。
安意低头。
前厅的地板什么时候如此冰凉了。那种冰冷至极点的寒冷,象蚂蚁似地,从腿上的肌肤,慢慢爬行。一直侵蚀她的内心。
似乎感觉有什么湿湿从脸上滑下来了,伸手摸了摸,安意惊奇,竟然是笑着哭了。
没有阻止心底泛出的各种滋味。
而是新奇的去感受???
唔,有点苦???有点涩???有点难过???
原来这就是初恋的感觉啊!
第十五章 茶几与杯具
更新时间2010…2…9 10:26:13 字数:2832
“这场宴会我本不该来的。现在的我看起来,像是个被世界遗弃的可怜虫一样!”
理智的回归,虽然解决了接下来可能有的丢脸,但是刚才所作的一切,让现在的安意,被无边无际的自我唾弃淹没。
她脑子里某个地方,却突然冲出一把大锤,横冲直撞起来,愤怒开始要扫除,所有的一切。却怎么也击不碎,刚才丢脸的一切,这越发刺痛了她,于是又大为生气,生自己的气,生黎歌的气,生世间所有人的气。
虽然没有爱上黎歌,但是到底是受了记忆的影响,对于黎歌,还是有一定的好感。
虽然这些好感非常有限。
只混进了一点点真正的柔情,大部分是受到,原本身体混杂的记忆影响,而更多的却是对于自身美貌的过于迷信。
安意起身做回沙发上,仔细琢磨刚才的一幕,她刚才貌似又被拒绝了吧!
虽然这不是她自己的真正的想法,但到底是作为这个身体的新主人,又被别人这样嫌弃的拒绝,安意此时虽然谈不上心灰意冷,但到底有些郁闷。
她颤抖的手落在身旁的茶几上,手指无意中触摸到一只小巧的紫砂杯子。
是谁说过,人生就像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当我们认为自己跳出一个杯具时,却已经掉进了另外一个杯具。而若你发现你没有跳进另一个杯具……那恭喜你……你掉下茶几了……
而她不就是那个掉下茶几,被淘汰出局的杯具么?
房间里静极了,为了打破这沉寂,她几乎想大叫几声,来发泄心中的挫败。是的,她必须要做点什么,转移心中的那些,如针扎般的痛。
目光转移,她看到茶几上的杯子,杯具么?摆脱杯具的方式是什么?安意拿起那几只杯子,狠狠地向对面的桌子掷去,可它们只掠过了那张沙发的高靠背,砸到大理石地板上,哗啦几声就摔碎了。
那哗啦的响声,在这静静的房间里,就像抽了几鞭子似的。
摆脱杯具的方式就是掀翻茶几,掀翻茶几后。。。发现。。。被扫进撮几。。。然后和杯具餐具浑然一体。。
。安意看着破碎的杯子,不由又想到这句话。
紧接着她怒气突然消失,心中只剩下一阵凄凉。
这时,一阵悠扬的曲调从外面传来,钢琴曲那欢快的节奏,把安意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暂时忘却目前糟糕的处境,沉浸在那音乐当中。
她静静地听着,慢慢地闭上双眼,去聆听音乐。只是在听到偶尔几个不谐和音时,蹙紧了眉头,直到一连串不均等节奏,被接二连三的弹出来。
听得安意烦躁不安。到底哪个笨蛋,能把一曲那么悠扬的《致爱丽丝》,弹得像命运交响曲一样。
安意整理下仪容,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前厅,砰的一声把沉重的门关上。
只见大厅里,聚满了宾客,薛佳人一袭黑裙,坐在钢琴旁弹着,从她那被涨的通红的脸蛋上,安意看出,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制造是噪音,而不是音乐。一直不起眼的她,正因为又一次成功吸引了宾客们的注意,成了宴会的主角,而兴奋不已。
张瑶菁奇怪的笑着,看到安意出来,一把拉过安意。
“你去哪里了啊,正好要找你呢!薛佳人,这个死丫头,又在显摆。安意,等她弹完,你也去吧,随便唱个什么,压住她就行,让那个死丫头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安意举目四望,在看到场上,没有黎歌的身影而松了口气,现在的她经过刚才那一幕,已经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了。等到明天就好了,到了明天,她一定会有勇气了,明天她一定会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
只是今天还不行。安意有些慌乱的想着,飘乱的心思。却再次被薛佳人弹出的错音,招了回来。
“我的天呐!到底是谁鼓动那位大小姐上台的啊?”简直是折磨她的耳朵。
“嘿嘿!”闻言张瑶菁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
“不是吧,妖精!”安意扶住额角。也是,除了妖精,还能有谁,能够激的她下场,要知道薛佳人主修的是美声,虽然水平一般,但相对于她的钢琴水平,还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貌似也知道自己水平不咋地,从来不在人前丢脸,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主动上台献丑。看着张瑶菁笑的一脸狡诈,安意似乎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