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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阳连忙下了床,三两下便将衣物穿妥,低着头、红着脸道:「爷,正阳告退。」
苏斐言上了床,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靠在枕上说道:「身子疼得紧,你到后头去把蓝月找到我房里来。」
蓝月老早是苏斐言的房里人,只不过打他心里多了一个人,便不再召蓝月侍寝了。
身子疼得紧?沈正阳习惯性的问道:「爷哪里不舒服?要不找大夫来瞧瞧?」问完后沈正阳就意识到此时气氛的尴尬。
苏斐言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他浑身很不「不舒服」,「不舒服」得都快要暴毙了。特别是听到沈正阳关心自己的声音,自己更是难受。「不用,你给我把蓝月找来便成了!」苏斐言疼得脸都绿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刚刚又槌又打的,引得他旧伤复发了?沈正阳明知道此时自己不该呆在这里,然看到苏斐言像是很难受的厉害,自己不免多想,愈想愈不安,急忙说道:「爷等等……正阳这就给您找大夫去。」
见他脸色难看得吓人,沈正阳坚决的说:「不舒服还是找大夫稳当些,您等等,正阳去去就来。」
「站住!」苏斐言大吼一声,「我要蓝月,不要大夫!」
沈正阳收回脚步,回过头,不明白他何以如此坚持。
「我不要大夫,我要……」他要的是他,他要的是他啊!苏斐言喘着气说道:「我要的是女人,懂了吧,我要女人!或是你想帮我发泄?」
沈正阳的脸蓦然涨红了,他掩着嘴儿急忙往后退,不一会儿便转身消失在门边。
原来……爷要的是女人……自己是男人,即使发生过也不算什么,他在于自己苟且过后马上就要女人,自己不过是女人的替代品,又或是发泄物,是啊,刚刚爷不是说了吗,是发泄。自己何必自取其辱。看来这两年来自己的奴性越发强了,被那样对待后,还一心为主子担心,可笑。沈正阳无声的嘶吼,他很想发声痛哭,然这是没有意义的,没人会在乎,在乎你一个小厮的感受的,没人。
第十二章
回到自个儿的房里,拎了昨日老早打包好的东西,沈正阳呆坐在床边,傻傻地发起呆来。
这下子,连死都不成了。沈正阳知道苏斐言向来言出必行,自己若死了,怕是会连累无辜的人。
如今……他得先回康盛王府。
叹口气,下了床,沈正阳来到窗边,推开窗,望着窗外依旧黑压压的天色,打算等天一见光,便转回康盛王府。想着、想着,不知怎么,他又想起蓝月现下正在爷房里……
「娘,正阳知道自己不孝,自己竟然会对一个男人动情动心,还是个把自己当做是发泄物的人,这么不堪的自己,自己该这么办……」他对着灰暗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当此之时,他突然听见隔壁房里传来一阵男女调笑之声。
他怔住,心彷佛顿时停止了跳动,大半天过去,他无比的痛苦,这样也好,自己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这样自己就可以死心了,然沈正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蓝月的声音就想魔咒般,传入他的耳中,听她不停喘叫着「爷儿」,沈正阳的心就想被捣碎了般。蓝月的声音再度从隔壁窗间飘了过来,不只是蓝月的叫声,这回沈正阳更清楚听见苏斐言沈沈的低笑声。
爷的笑声里已经完全听不出「浑身不舒服」的迹象,原来蓝月姑娘竟比大夫来得灵……
沈正阳猛地揪紧自己的胸口,缩回身子,背靠在窗边的墙上喘气,好了,自己也该明白了,一切都结束了,沈正阳苦笑,本是没有开始,何来结束。
沈正阳轻轻关上窗扇,回到床边,颓然倒下。就让自己一个人好好疗伤,以后自己又可以做自己了,去完成自己的人生,或许可以找个平凡的女子,生个可爱的孩子,度过自己短暂的一生,但这个人一定不是爷,一定不是……
心,像跌入了无边深海,不停的往下沉、往下沉……
沉入一个黑暗绝望的深渊。
近儿镇西王府的人都道镇西王府的爷变了一个人似的。
闲逛青楼、醉卧花丛这些事情,爷向来是不爱碰的。如今爷不但碰了,更甚者竟将青楼里的姑娘往府里带,三天两头便摆筵设酒、挟妓欢乐。
这日下了公务,苏斐言又带着个美艳女子往府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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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看门的董海一见镇西王爷进了门,急忙迎了上去,垂头道:「您还是让姑娘先回去吧……这屋里,王爷和王妃等着爷有一会儿了。」
「瞧你毛毛躁躁的,爹娘又不是外人,什么话说不得的?」苏斐言说着便撇下董海,径自带着女子往正厅里去。
唉,爷向来是个好爷儿,自己虽然只是个看门的厮,可爷向来总拿自个儿当自己人看待,不像最近老对他绷着个脸,冷冷冰冰的。董海望着苏斐言的背影兴叹几声。也不光是对自己,爷近来对府里头每个人都是这个样儿。也不知道这么了,看得人憋屈,爷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
就算手里搂着女人,爷脸上的笑容也好象是硬装出来的,看上去虚假得可怕。可偏那些女人没一个瞧得出爷的不对劲儿,光是缠着爷要东要西的。那些个女人,就算长得再美,他董海可也不会动心,何况是英明神武、聪明绝顶的爷?
唉!想不透,这些个莫名其妙的事儿,他董海可是怎么也想不透。
进入正厅,苏斐言向高堂请了安,旋即坐在一旁,问道:「爹娘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语罢,他竟捏了捏站在身后的女子的手。
「什么有空没空,我和你娘要再不来,你这个镇西王府只怕要改名儿成为淫王府了!」先前听见传闻,苏盛天还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等子荒唐事,没想到传言愈滚愈大,今番又见到儿子竟当真带回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他着实气得连胡子都翘起来了。
「爹言重了。常言道,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况孩儿并未因欢乐而误了公务……」
苏斐言话还没说尽,苏盛天拍掌怒击桌面,喝道:「你是哪里得意了?堂堂一个大将军、小王爷同女人厮混就叫得意吗?成何体统!」
「好了,王爷,有话好好讲,发这么大的火气干嘛?言儿是个明理人,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是。」康盛王妃连忙压住丈夫的乎,婉言劝道。
苏斐言垂下头。娘错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用情用爱换不到自己喜欢人的心,何妨用钱用权换几场不伤神的男欢女爱。
「言儿,你心里有什么苦衷,说来给爹娘听听可好?」康盛王妃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如此变化。
「娘,孩儿并无苦衷,孩儿近来快活得很。」他不敢往站在爹身边的沈正阳方向看,反正他见了自己,必定不欢喜。
沈正阳轻抬双睫,见苏斐言对自个儿始终不屑一顾,连瞧都不肯瞧他一眼,他连忙收回视线,牢牢盯着自个儿的衣摆,不敢再望他一眼。
「快活?你知不知你一个人快活,旁的人都为你脸红?你个混帐羔子,难不成存心把爹娘给活活气死才能称心快意?」苏盛天气得脸红脖子粗。
苏斐言默不作声,半晌才道:「孩儿并无忤逆爹娘之意,爹娘能长命百岁,便是孩儿最大的心愿。」
「你成日把一个个妖姬往府里弄,弄得闱府乌烟瘴气,这样爹娘还能长命百岁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堂堂苏盛天的儿子,怎么会做出这等子事情!
「好了、好了,言儿也不是孩子,同样的事情说一遍他也就懂了。」康盛王妃叹了一口气。
「言儿,你爹的意思你可明白了?」康盛王妃看着苏斐言固执的面。
「孩儿明白。」
不明白也不成,要不明白下去,只怕爹要祭出家法伺候,到时候面子里子全都没了,沈正阳不晓得要怎么看他!
想到这里,苏斐言一股气又往上窜。你管「他」怎么看你啊,横竖你是好是坏、左拥右抱,即便你死在他面前,只怕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想那日,他可是天还没大亮便急忙拎了包袱,连话都不曾同你说一声,就着灰蒙蒙的天色便转回康盛王府去了。
人家心里压根儿没你这个人,你还管「他」怎么看你来着?
「明白就好,自个儿说的话自个儿记住了。」苏盛天摆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脸色。
「是。」爹娘三天两头过府来训,他这个镇西王府简直是「名存实亡」,王爷当得一点儿也不神气。
难怪他要回康盛王府去当他的下人,完全不把他这个镇西王爷当一回儿事,说来就来、说走便走,更别提人都同他……
唉!又想到哪里去了,说好别在意「他」的……
「既然言儿明白,这个问题就此打住了。」康盛王妃清清喉咙,严肃的说:「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倒不如来谈谈另一件更要紧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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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紧的事儿!苏斐言听得眉头部打起结,手臂上寒毛直竖,只差流下冷汗。
「是啊,这事儿好久没提了。」苏盛天与妻子心有灵犀,立刻知道爱妻所指何事,利眼一扫,盯住苏斐言身后那名绝色艳姬,脸一沈、嘴一抿,喝道:「咱们谈要紧事儿,中间没必要杵着个没相干的人。」
苏斐言身后的女人脸上变了色,一脸委屈的便想往苏斐言身上腻去,他连忙正襟危坐,让歪着身的女人扑了个空,同时立刻出声唤来刘总管,把人给带了下去。
「好啦,」康盛王妃欢快的拍着掌,说道:「现在这厅上再也没『外人』,有什么话可以说得痛快了。」
一边的沈正阳听着康盛王妃的话,心下难免暗忖,这厅上如今共有五个人,康盛王爷、王妃,婷儿,还有……镇西王爷。想着这五个字的时候,他的心头竟卜通通的连跳了好几下。努力平了平心跳,他才想起还有自个儿呢。
人家是一家人,都是尊贵人,自个儿……虽是为奴……再怎么也算得上是一外人,人家爷身边的女人都给遣退了,他又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听人家的家私。
「王爷,正阳退到外头候着,王爷有事儿传唤一声,灵儿再进来伺候。」沈正阳低着头,识时务的道。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在这儿听着无妨。」康盛苏胜天不以为意。
沈正阳闻言,只得乖乖候在一旁。
听闻他的声音,苏斐言忍不住悄悄转了转眼珠子,把视线停在他脸上,又很快移开,像是犯了案的偷儿,生怕当场被人逮个人赃俱获。
然就只这快如闪电的一眼,他竟瞧见他脸上有掩不住的憔悴,原本便瘦弱的人,现下明显又瘦了一圈……
苏斐言突然觉得心里头乱乱糟糟的,有股说不出的酸疼味儿。是自己给他带来困扰吗?他果然对自己没心。苦涩满布苏斐言的心。
「好了,闹了半天,正事都忘在一旁了……」康盛王妃说道:「我们现在便来说说正事。」
「王妃说得是。」苏盛天连忙接口,「事实上这话说来也是老生常谈了……」
果然,爹和娘要说的果然又是那件事,真是……那天他都做到那种地步了,怎么梁大小姐还不肯死心,哪个脑筋正常的女人能容忍他说的那一句「正阳帮我做了一身新衣,我特别赶着回来试呢」。
「我看风儿像匹脱了缰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