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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张起灵扭了扭手腕,发出一阵阵骨节响动的声音,吴邪听着有些发怵。
“你……你能来,我就不能来了?”吴邪结巴,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又忽然得意起来:“怎么,现在发现你小看我的吧?”
“你回去,”张起灵无视他的话,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别给我添麻烦。”
“张起灵,你不要太小看人!”吴邪有些气愤。
“小看你又怎么样?”张起灵的眼光变得凌厉起来,“我不会承认你。”
吴邪突然一愣,接着冷笑:“我不在乎能不能得到你的承认,我不靠任何人,更不靠你!”说罢,吴邪越过他,带上衣帽径直走出暗巷,朝狗吠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他娘的!有什么了不起,我吴邪能找到这里全是我自己的本事,真以为没有你这面瘫我就什么都做不成了吗?正气愤着,吴邪抬眼,脚步就一滞,这里不是三叔的家吗?又仔细看了看,的确是三叔的家,难道走错了?吴邪有些发愣,这是怎么回事,刚刚那狗吠声确实是从这里传过来的,这里怎么会是三叔的家?
正欲上前查看,突然,黑暗中就闪过一个人影,吴邪立马转身,却一下与那人撞个满怀。
“啊!”
“阿宁?”吴邪转头一看,几乎叫了出来。
第四章 室内密室
“吴邪?”阿宁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邪愣住了,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一边的阿宁却一把拉住了他,厉声说道:“快走!”
“怎么了?”吴邪挣开阿宁的手,边跑边问:“出什么事了?”
“别问了,逃命要紧。”阿宁的表情很严肃,吴邪便不再多问,没一会儿,俩人便拐进了一条小巷子。
阿宁是吴邪所在班级的班长,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遇到她实在是有些奇怪。
两人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吴邪扶着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头一瞥阿宁,黑色皮靴,皮草披肩,一身抹胸的短裙暴露出她丰满的上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还是个在校学生,吴邪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甩掉了吧?”
“应该吧。”阿宁整理了一下头发,看着吴邪窘迫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喂,你还真是单纯啊。”
“你这么晚怎么会在这里?”吴邪没有回头,侧头看向了另一边。
“我告诉你没问题,但你可别告诉别人,”阿宁收起笑容,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这附近的一个酒吧驻唱,今天正好是夜场。”
吴邪抬头,有些惊讶,“你……”
“你也知道,我家的条件不好,”阿宁低下头继续说道,“我只是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家里多负担一点。”
“吴邪,”阿宁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泛着泪光,“你千万别说出去行吗?如果传到学校去,我会被开除的,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
“啊,你别哭啊,”吴邪被这阵势吓住了,连忙掏出口袋里的纸巾递过去,“我不说,我绝对不说,你别哭,别哭……”
“吴邪,”阿宁哽咽着挤出了一个微笑,“谢谢你。”
“没什么……”吴邪不得不承认,他实在是不善于和女孩子打交道,伸手抓了抓后脑:“那个,我送你回去吧。”
阿宁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跟在了吴邪后面。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不找个别的工作?”不敢直视阿宁的装束,吴邪尴尬地转移了话题。
“我——”阿宁抬头正欲说话,却忽然大叫了一声,同时上前两步一把推开了吴邪的胳膊,“小心!”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大腿上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了全身,吴邪低头一看,靠!居然是把极小的短刀,刀身不长,却也有四五公分直直地插入了肉里。
一个黑影从一边的屋顶上闪过,吴邪回头,咬牙对阿宁大吼:“你快跑,别管我。”
“那怎么行!”阿宁反而凑得更近:“你怎么样?”
屋顶上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
“我没事,没伤到要害,你赶紧走,不然等会我们都跑不掉。”吴邪感到大腿一阵发麻的疼痛。
“你流血了!”阿宁叫道,又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帮你把刀拔出来。”说罢抬手准备去拔刀。
“别!”吴邪有些哭笑不得,这刀拔出来还不得血溅当场啊:“你快走!”
“嗷唔——”突然,一边的巷子口蹿出了一只黄色的土狗,个头还不小,目露凶光,满口獠牙,直奔两人而来。
靠!真是祸不单行!人倒霉的时候果然扶墙墙都倒。
“快跑!”吴邪一拍阿宁,两人拔腿就跑。
刀刺得很深,吴邪每跑一步都感觉一阵扎心的疼痛直冲心脏,但他丝毫不敢松懈,身后的土狗还在穷追不舍,吴邪边跑边脱下外套包住大腿,这种土狗最忌血腥味,他很小的时候曾经听爷爷说起过,没想到是真的。
“阿宁你往那边去……”吴邪回头,脚步没停滞却忽然愣了半晌,身后哪里还有什么阿宁!除了一只血口大开,留着口水穷追不舍的生物,什么也没有!
“靠!跑的真快!”看到身后没人,吴邪却突然放松了些,这狗追的是他,没和他待一块至少是安全的。咬牙就着离心力拐了个弯,前面就是街道了,吴邪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视角变开,眼前就出现了两个待客的摩托车。看见他们,吴邪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嗷嗷——”身后的狂犬已经近在咫尺,甚至发出了胜利者的嚎叫,仿佛吴邪已是它囊中之物。听见声响,远处的摩托车司机好奇地回过头,于是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年轻人用衣服包着腿被一条恶狗追得满大街跑!
“喂——”吴邪哭丧着脸边跑边使劲冲他们招了招手。
两个摩托车司机会意一笑,接着,其中一位掐灭烟头,带上头盔,调转车头朝吴邪开来:“上来。”
“谢谢啊!”吴邪跑着一把跳上摩托车后座,司机一脚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加速,一下子就将那土狗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徒留下几声愤怒的犬吠回荡在空荡的大街上。
“怎么被狗咬成这样,去医院吧。”司机大叔瞥了一眼吴邪的腿,好心地提醒,吴邪用袖子将动脉系紧,咬牙道:“不用了。”
他现在不能去医院,他不想让他母亲知道这件事,天亮之前他必须回到张家,更何况,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就这么莽撞地暴露自己,谁知道会不会再次被人盯上,这次是腿,下次搞不好就是脖子了。
最终司机还是将他载到了张家,下了摩托车,吴邪正准备掏钱,司机大叔却摆了摆手,然后调转车头开走了。吴邪有些意外,这年头还能遇到活雷锋?
迈步向前走去,脚刚接触到地面,腿一软,接着他整个人就一头栽倒在地:“靠,不行了。”吴邪伸手摸了摸被刀刺中的腿,却在外衣上触到了一片湿滑,拿到眼前一看,赫然一片血红,血竟然透过外衣浸了出来,看来得快些处理才行。
挣扎着爬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走进院子,心里不禁一阵拔凉,张家别墅有个挺大的前院,从大门到院门有二十多米,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吴邪觉得很气派,但是现在——他只想骂娘!
被狗追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平静下来,他只有一种感觉,疼!踉踉跄跄地挪着步子,眼看着快到了,吴邪却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恍惚间突然感觉腿窝被人顶了一下,他站立不稳,一下摊倒,接着整个身体被人架住了。
“不能过去。”是张起灵。
听见声音,吴邪抬头用幽怨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无视这个眼神,张起灵用下巴指了指别墅的一楼,难得地解释了一下:“他们回来了。”
吴邪眯起眼看去,一楼最右边的草地上有些淡淡的光影,看来的确有人,进退两难,吴邪不禁皱了眉。
“你跟我来。”说罢,张起灵拽着他爬上了一边的一棵枣树。
吴邪抖着双腿,望着前面的张起灵,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去,娘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爬树,哭丧着脸被张起灵架着爬上了二楼的阳台,又穿过一个隔间,吴邪倚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侧眼便瞥见张起灵伸出了两根奇长的手指,在一块天花板处拨弄了一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吴邪一定会以为传说中的翻版机关真的只存在于武侠小说中,但事实是,他不仅看到了,还走进去了。
里面是个密室,空间很小,一把放下身上的人,张起灵径直向前走去。
靠墙坐在地上,吴邪有些恍惚,这闷油瓶子果然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谁会在别墅里造这种东西?一束强烈的光线从另一侧射进来,吴邪撇过头,张起灵又打开了另一面墙上的机关,望着光束的来源,吴邪震惊了,这墙后面居然是这家伙的浴室,而机关所在的位置正好事浴室里的那面大镜子!真是完美的伪装!
很快张起灵就回来了,同时机关合上,密室内恢复了暗淡,无视吴邪震惊的眼神,张起灵带着一个巨大的医药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你……你要干什么?”吴邪连忙伸手挡在伤口前,他对这个闷油瓶还是无法信任。
“再不处理,你的腿会废掉。”说罢,张起灵拿出一双手术用的橡胶手套戴在手上。
看着他的动作,吴邪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嘴唇也白了,头上冒了一层冷汗,这家伙不会一刀直接把他的腿给截了吧?
张起灵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低头认真地选出了几样工具。
看着他娴熟的动作,吴邪稍稍安了下心:“你学过医?”
“没有。”张起灵答的理所当然。
吴邪刚放下的心一惊,立马说道:“那你放着,我自己来。”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确定?”
“确定!我自己来。”吴邪连连点头,没有比这更确定的事了。
张起灵闻言便不动了,伸手将医药箱整个推了过来,半跪在一旁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似乎在等着一场好戏。吴邪咬了咬牙,摸了一把额头上疼出的冷汗,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伸手准备先把刀拔出来。做好迎接疼痛的心里准备,他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吐出来,张起灵却突然发话了——
“那狗是我放的。”
“什么——啊!”吴邪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闪电般地一出,随即一阵钻心的剧痛就从早已麻木的腿上传来,超出预期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了出来,同时他就看到张起灵夹着一把短刀在他面前晃了晃,刺眼的刀尖一片血红。
吴邪痛得有些想吐,但是在这不分轻重的闷油瓶面前,他怎么也不想示弱,于是紧紧抿着泛白的嘴唇,死死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没有伤到动脉,”张起灵检查了一下伤口,抬头看了一眼吴邪,忽然道,“这里是隔音的,他们听不到,痛的话就叫出来。”
吴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牙咬得太紧,他太阳穴的青筋暴了出来,张起灵没再说什么,只是用剪刀剪掉了多余的布料丢到了一边,一时间密室里安静得只剩下衣料摩挲的声音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嗡——”寂静的氛围被打破,听到这个震动声,吴邪心下就是一凉,叹了口气,他艰难地伸手勾过被剪掉的衣服,从里面掏出了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妈妈”。
看了一眼张起灵,后者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