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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魏子涵却忽然得意,眼下虽然是两国交战,自己落于下风,但等沈灏珏重伤,沈玉谷战死沙场后,自己派人再去购买火器,夺回国土,并拥立王三子为王,届时便与当年对沈灏珏一样……
沈灏珏懒得想那些臣子心里是如何考虑的,抓了一小撮发尾,绕在指尖,“如若朕与二王子……便拥立……”说到此处微微停顿。
魏子涵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急促,自己今后的辉煌便在这一刻了!
武林盟主早已答应替自己铲除沈玉谷,而对沈灏珏,如若能杀就杀,不能便也要让他重伤!坐不了王位。
其实,沈灏珏不利也没关系,只要他那时候动弹不得,自己直接立了沈翠青又如何?
当年,不就是如此?他拥立了还是七王子的沈灏珏,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如今,他依旧可以……
“拥立王长子,沈旻珺为新王。”说着,嘴角轻抿,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强势与风华绝代。
魏子涵瞪大双目,一阵,心里百般无法接受,更觉不可思议。那白子不是已经废了?!更何况那白子又如何能比得过三王子沈翠青?!
更何况,更何况这种违背伦理的蠢货怎么可能登基为王?!
他魏子涵不允许!绝不允许!
可反对的话尚未出口,这辛泽飞在沈灏珏话音未落时,立马给跪下叩首,“圣上英明!”
薛明卓虽然不再,可其副将以及亲信皆在,自然都知晓,沈王爷与其弟关系亲密。
如若沈王爷尚未他们尚且还有出头之日,能保住如今地位,可如若是那三王子,先不提这才几岁的娃看不出好坏,到底真聪明还是假聪明,况且一点。
被魏子涵这利益熏心之辈教导处来的,还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对沈灏珏的教导,那是一板一眼,也的确是个好的,怎么老了老了,居然如此不着调了?!
这朝堂之上,支持沈玉谷的与魏子涵一派当即显现的分明。
魏子涵更是不在假借旁人之手说三到四,直接起身道,“大王子沈旻珺如何能担当重任?其品性不佳,武艺不高,更无才华,甚至当年还被一头熊猫打败,这,这等人如何能登记称王?!”
“魏子涵,朕记得谁才是君王。”说到此处赫然眯起双目,“朕早些便与你说过,朝堂你不必再上!用心教导三王子即可!”说到此处赫然站起,“旻珺为何身体虚弱?朕到要问问魏大人了!朕当年如此信任你,你却对朕的长子下此毒手!直到几年前失忆,朕才知晓,堂堂王长子居然连千雪莲都未曾吃过!克扣凤首宫钱粮的虽然不是魏大人您,但却也是你的门生!那次伏虎令牵连旻珺,明知他不可受重刑,可你却命人偷换刑鞭。还有众多之事我就不一一例举了!之前朕给过你机会,让你洗心革面,可你却死不悔改!三子沈翠青不过四岁的奶娃,甚至连武都未学,难道你还要他担当如此重任?!
魏子涵,你不觉可笑?!此外,连失三座城池到底为何,你心中明白!当年你与王大人说在每座城楼上建造火炮,可如今一再退缩制造复杂,没人懂!其后沈玉谷提出要购买火器,也是你带头反对!使之直到如今都没夺回九凤城!”
魏子涵宛如晴天霹雳,浑身发颤,脸色苍白的匍匐在地,“老朽,老朽冤枉啊!”
沈灏珏冷哼声,“冤枉?魏大人你难道非要逼朕那日去你府中扔下的东西当众一一读出?”
此言一出,魏子涵不敢置信的错愕瞪大双目仰头看着他一手教导的沈灏珏,仿佛根本不认识此人一般,双^唇苍白的微微颤抖,可最终摇头便要向柱撞去。
可一旁的暗卫愣是比他快上一步,压住手臂,直接把他脸贴在地面制服。
沈灏珏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嘲讽的瞥了眼魏子涵,“魏大人,如若要寻死腻活莫要再朝堂之上。但如若要回府表清白来寻死的话,也休要怪朕在你死后风光大葬时,当众告知天下魏大人这些年来的丰功伟绩……”
最后一句话很轻,很轻,但朝中所有人都听得清楚。
那魏子涵最重名声,眼下听着沈灏珏的威胁,浑身冰冷,心如死灰,却怎么都不敢再寻死腻活。
沈灏珏见魏子涵眼中死静,当即便挥手命人将其押下去。
辛泽飞暗暗庆幸,幸好魏子涵没事。如若死在朝堂上,饶是魏子涵这通天的名声,势必会让天下读书人不满当今天子,只觉得是当今天子逼死魏子涵。
这头,辛泽飞带头的一干大臣神情自如,毫不见慌张,反倒是另一边,以魏子涵那边实则不然。
事到如今,本是魏子涵一派的群臣,心中纷纷忐忑不安。却也是知道,魏子涵势必在暗地做了不少事儿,如今被圣上察觉,首次警告,魏子涵并未放心上,如今一再有所行动,让圣上羞恼,如此有方才一幕。
第110章
这如若事不关己到也罢了;可偏偏那些臣子常年站在魏子涵那边不提,更有不少是魏子涵的门生,也不知会受牵连吗?
想着,越发不安;甚至有几分不知所措。
当即便有门生为魏子涵求情,可被沈灏珏训斥:心无君王;只有魏子涵;拔去顶戴花翎叉出去!其子嗣永生不得入用。
此举一出;反倒是让那些跃跃欲试;本想说情的官员望而却步;毕竟事到如今再不明圣上的意思,那当真是愚蠢之极。
想来,魏子涵不知如何惹恼了沈灏珏,眼下是要抹去他的权威。
虽然魏子涵如日中天,可手中权力都是君王给的,如若要收回,自然是轻而易举。
就算外界有不少读书人只认死理,可朝堂中那些权臣则不然。虽然心中惋惜,却绝不敢轻举妄动。当初瞧着沈灏珏对魏子涵尊重,几乎事事听从,自然倒向魏子涵,更何况魏子涵的确有手腕有能力。
只是如今……
君王亲自出征,辛泽飞,辛丞相镇守朝纲。
如今九凤城四面楚歌,沈玉谷毕竟年轻,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这倒可行,但一刀一枪还缺了三分力度。更何况,敌人不单单只是虎族一人,还有皮糙肉厚的犀牛一族。
以犀牛一族为先驱冲锋,虎族凶猛之势随即跟上,当真势不可挡。
虽然沈玉谷奇兵出击,得了便宜迅速夺回两城,可只是对方两族也已经回神,再想打个措手不及,显属不易。
但所幸有薛明卓配合左右,再加之地利人和,孔雀一族到与虎族与犀牛两族打的不分上下。
然,沈灏珏亲自出兵,带领大军攻向蛇族。火器等于还是临时新买,用的并不顺手,这次对方送完东西便立刻回去,并未留下人手。
沈灏珏瞧着心中只能暗叹自己当真是伤了那只小孔雀,否则又如何会不顾自己生死?
想到此处,手指摸向冰凉的枪管。
“如若此次战役结束,尚且还能活着回去,我便去找你。”
沈灏珏一生,为国,为朝堂想得太多,却从未真正放下这一切好好为自己考虑考虑。
沈旻珺,他那长子是沈灏珏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心存私心的。
1756年冬,大寒。
沈灏珏与蛇族打得不分上下,忽有探子来报说是百里外忽见狐族二十万士兵。
顿时这让孔雀一族与蛇族两人双双停手,狐族速来狡诈,如今重病压来,却站立一旁,互不相帮,颇有几分打算渔翁得利之架。
蛇族生性狡诈多疑,试探一二,可却绝非狐族对手,一时琢磨不透,越发焦略不安,不敢继续对孔雀一族下手。
如此一来,反倒是给沈灏珏一丝喘息时间。
国内大肆招兵,却又不可立马用于战场。火器消耗过大,经费显然不足,国库空虚,别说沈灏珏焦头烂额,哪怕是沈玉谷都苦不堪言。
1757年春,三族于边境僵持多月,蛇族忽然撤退。
原因是蛇族君王忽然驾崩,皇族子嗣颇多,真正有能力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有四位皇子争夺最为激烈。
手持重兵的王子左右衡量便知道孰轻孰重,如若皇位都坐不上,自己哪怕大胜仗了,最后贡献都是当今天子而非他的,料不准回到皇城,别说奖赏,那天子直接把自己的兵权一起收了!
如此,沈灏珏刚想松口气转头提放狐族,却见狐族收拾收拾,有条不紊的随同蛇族一起远离。
如此举动,倒是让沈灏珏捉摸不透。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并非考虑此事,而是留下一批兵马,带领众将领赶往沈玉谷之处。
三军汇合,势不可挡,打的虎族与犀牛一族连连败退,最终夺回九凤城,并与虎族签下五年互不相犯之约,犀牛一族则赔偿三城财务,拒绝签约。
这让沈灏珏心中冷笑,犀牛一族的野心自然不小。但虎族为何愿意此刻罢手?钱财不赔,这是预料之中的,虎族当今太子天资过人,胆大心细,朝堂之内更有诡计多端的丞相辅佐。
故而能瞧清其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并不是痴傻的只求几年内的利益。
更何况,虎族太子虽然说是太子,更有朝堂大臣辅佐,但终究不是天子,而当朝天子喜爱一嫔妃所生的皇子,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如此一来,他既做出功勋,也得了利益,最后几场战役,那太子见势不好,并未让自己的将领上场,而是让其父王之人与那嫔妃之子出马。
最后顶罪的也有了,到和谈时他再无可奈何的出场讨要些利益,当真是名利双收。
不过,这般一来,除了狐族需提防,其他几族,在短时间内根本无心攻打孔雀一族。
眼下击退三族也算是凯旋而归,这肩头的重担顿时松了大半。
沈灏珏看向不远处整顿兵马的沈玉谷,见那二子年幼的脸庞多了几分成熟后的稳重,言谈举止也绝非几年前那般天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丝笑容。
大军凯旋而归,沈玉谷人前严肃,人后依旧吊儿郎当。
打着哈气翘着二郎腿,瞟了眼自家老孔雀,“父王,三足乌城似乎有些小问题。”说着,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抿了口。
帐内,薛明卓一顿,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敏感,而此时显然是二王子试探君王,自己当真不该再留此处。
刚要起身告退,却发现自己身侧缭倾贤的脚生了根的,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薛明卓心里暗叹,更是恨缭倾贤卷入王子之间,事情纷纷扰扰,成败绝非满门抄斩这般简单。他为何就看不透,看不开?缭倾贤也绝非爱权之人,如若是为了沈王爷的恩情,那也早已报了。
更何况,难道在他心中,这沈王爷高于自己?!
想着,心中一怒,摔过衣袍转身掀开帐链,便消失在人群中。
沈玉谷挑眉看向一直垂头站在薛明卓椅子后的缭倾贤,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沈灏珏也忍不住扫了眼那军师,可见那军师一身洗的发白的蓝色衣衫,尾羽绿的发白,色泽暗淡,带着几分落魄之意,眼角更带着几分倦意,但难盖身上那股淡淡的书卷气。
在场所有人都认为,此人并非薛明卓的心腹,而是沈王爷,沈旻珺的心腹。
毕竟此人所作所为,更多是为了沈王爷,为了那位爷,甚至不惜把薛明卓拖下水。
沈昭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