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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要胡言!”魏子涵猛然拍向手旁的茶几,茶几应声而裂。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沈邵俊淡漠道,扫了眼床头,打算快些打发了这老不死的。
魏子涵毕竟是老江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八王爷莫要胡言乱语,圣上心如明镜,自然不会亲信谗言。”说罢,对着“沈灏珏”行礼道,“老朽不敢多加叨扰圣上休息,祝圣上早日安康。”
恭恭敬敬行礼告退后,转而站在走廊上思考些许。
显然,沈邵俊胆敢当着圣上的面如此说,难保不是圣上的意思。
先前自己抓^住“沈灏珏”手时,有摸过脉搏,失血过多,脉象虚弱,如若处理不好,十有八^九便去了。
想着微微颔首,本来他还想留“沈灏珏”一命,但如今看来是留不得了!
却说那头,沈邵俊坐到床头瞅着胡乱挣扎想要起身的沈玉谷,一巴掌又给拍下去。
手段丝毫不软,光听这声音就知道,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被打疼的沈玉谷瞪大眼,错愕的瞅着沈邵俊。这八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对自己更是如此。这么如今居然就对自己动手了?
果然,是不疼他了TAT就和哥哥一样,一个两个都这样,坏死了……
等等,这种情绪闹哪样啊!沈玉谷默默的转过身,打算睡一觉,一定是他没睡醒!一定!
沈邵俊现在心里有气,见他又是一阵闹腾,见自己不理睬,就转过身屁^股对着他,心里更是气恼。
抓^住尾羽就是一个狠拔!
“呜呜!!”沈玉谷疼的是有苦也叫不出,这,这真的是拔啊!疼啊!
沈邵俊见他那眼泪汪汪,左右动弹不得的可怜相方才解气,心情也畅快些。
“今日,我似乎做错一件事。”刚才因太在乎床^上的沈玉谷,唯恐让魏子涵察觉,到时他们反倒是被动,而沈玉谷更会落得一个欺君叛逆之罪,这罪可是能当场斩立决的。
当沈邵俊想到此处时,看着沈玉谷便多了几分惊慌,这一惊慌便露了些许马脚。
魏子涵自然不会想到这点,反而他势必会想到沈灏珏完全是站在自己这头,反对魏子涵的,其后魏子涵不论做什么都不会经过沈灏珏的同意。
如若让沈灏珏活下去,别说全好了,只要能开口说话或写下字迹,届时魏子涵就是叛逆之人。
如此一来,魏子涵又如何会留沈灏珏性命?
可,偏偏现在床^上呆着的并非沈灏珏,而是沈玉谷!
如若这般,那魏子涵要动用手腕铲除异己的话,沈玉谷依旧危险。
想着那小子居然还有心思转过身看自己尾羽的好坏,沈邵俊就一肚子邪火。
这两父子一个个都是这种德行!
想着,沈邵俊把扭着腰看屁^股上羽毛的沈玉谷翻了个身,整个屁^股朝天的姿势,猛的拔下裤子!对着那白^嫩嫩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沈玉谷尚未回神就觉得屁^股上凉飕飕的,然后低头一瞅自己的姿势,当即惊觉,尾羽死死压在屁^股上。
只可惜,这动作已经晚了……
凉飕飕的屁^股上火辣辣的一巴掌……
动弹不得的沈玉谷一能动,立马蠕动到床内侧的角落里,双目又是警惕又是欲哭无泪的瞅着沈邵俊。
太坏了,真是太坏了!
见他那蠢样,沈邵俊不由笑了声,掀开被子和衣躺下。
那只傻鸟顿时警惕的又往后挪了挪,尾羽压得死死的。
沈邵俊瞧着心情好了不少,依偎上去,调戏的捏了把藏在身后的屁^股。这傻鸟躲什么躲?躲的时候都不知道先把裤子穿穿好。
“你!你干什么!”闹腾了半天沈玉谷终于口中的东西吐出,能清晰的说话。
“就你这蠢模样,我能干什么。”沈邵俊一脸鄙视。
后者居然还想想觉得有理!
沈邵俊顿时觉得自己到底看上了他什么?!这只傻鸟!
“那,你干嘛……”磨蹭着穿上裤子,沈玉谷又变得大大咧咧,“睡过去点,挤得慌。”
沈邵俊忍不住叹息,躺在他身侧合上眼帘,却什么都不说。
沈玉谷瞧见他眼下的青黑,顿时心觉愧疚,“我回来了,这几日辛苦你了。”
沈邵俊听着只觉得全身上下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疲倦,他其实比沈玉谷都年幼。
但他父亲却不只有一个两个子嗣,他虽然是贵为嫡子,可并不是真正受到父亲的喜爱。
其后父亲故去,圣上忌讳他们一家,他在家中日子越发难熬,本想借着机会远离这是非地。
可母妃体弱多病,如若自己都离开她身侧,当真是不知如何能活的下去。
圣上要在他们家中封一个王爷,事发前也有些许传闻,当时可是有不少人为这空有名头争破脑袋。
更有不少托到魏子涵这,当真愚蠢。
圣上便是要培养一个势力针对魏子涵,拖到他处,岂不是在找死?
第121章
沈邵俊为了母妃,当时拼劲所能;终于在那下圣旨时放下高悬着的心。
可;这只是个开始;跪在冰冷地面接旨的沈邵俊知道。
他年幼;并无多少阅历;却要在朝堂上争夺一席之地,那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当时的他;不单单要针对魏子涵;更要针对沈玉谷;当时的太子爷……
沈邵俊都不知自己的死期是今日还是明日;如履薄冰;寸步难行,他却不得不一步步走下去。然,沈玉谷并非自己心中所想那般,有了他的依靠,自己虽然依旧疲倦,可心灵上却多了几分安稳。
“玉谷。”想着,沈邵俊忍不住含笑。
他们一家本该满门抄斩,能活下去就不易,更何况他还找到了个能依靠的人……
“嗯?”许久,沈玉谷本以为他已经睡着,却听对方在唤自己。
“玉谷……”他自幼就不敢苛求什么,能活着,能和母妃安安稳稳的或者就够了。
所以在他知道沈玉谷心里并没自己时,沈邵俊从未想要争,要夺,能在他身侧呆着就够了。
“嗯。”沈玉谷瞧着沈邵俊安静的神情,不由轻笑,平日装模作样,到底是个孩子。
“玉谷……”天泽年纪的确小,但胜在天赋过人,更是狼族,天生忠诚,这类人最不会背叛。
如若玉谷选他做伴侣更是理所当然,况且他看得出,天泽呆在他身侧时,玉谷的神情都揉了下来。
对沈玉谷而言,天泽是他的救赎,如同沈玉谷对自己而言一样。
“嗯。”沈玉谷忍不住轻笑,把那小子往怀里带了带。
果然如自己想象中一般暖,可以安心依靠呢,沈邵俊忍不住含笑,“玉谷,如若我哪天出了意外,你替我照顾我母妃吧。”在这世上,如今他不安心的,除了玉谷,只有母妃一人了。
“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傻话?!”没轻没重的弹了下他的额头,“这几天累了?先睡会儿吧。”
沈邵俊没吭声,更没开口辩解。
魏子涵已经起了杀心,而此处虽然有缭倾贤等人重兵把守,但魏子涵在朝多年围观,料不准这些人中就有他的心腹。
自己眼下能隐瞒是因人少,但如若对方存了杀心,沈邵俊不觉得自己能保护他…。。
如此一来只能……
垂下眼帘,沈邵俊不觉得有何不对,更不觉得有何悲伤,因为这一切如若是为他的话,都无所谓。
沈玉谷有大才,今后定然能昌盛他们孔雀一族,更何况还有他的兄长辅佐不是?
那一天,沈邵俊难得感到几分轻松,神情也越发柔和。
其后接连几日,魏子涵都太平的不可思议,每日两次请安,一连七日,要不了三日沈灏珏便能带着沈旻珺赶到三足乌城。
可越是这时候沈邵俊越是怕出什么意外,如若最后时刻让魏子涵钻了空子,一切毁于一旦不提,更会牵连沈玉谷。
想着,对沈玉谷的防御也就更多。
院子内外皆有圣上亲手携带的侍卫,沈玉谷根本不出门,日日躺在床^上,等着魏子涵的临幸。
那日,沈邵俊如往常一般从住所走出,听闻魏子涵今日离开,心中松了口气,一路恭迎出城,自然两人不免不了互相试探,但都无果而终。
自行回府时,沈邵俊还有些不明魏子涵为何会突然决定离开?而且之前还毫无动作。
圣上明日便归,想着便安排沈玉谷睡到自己院内,他依旧留在,“沈灏珏”的房内守候君王,近身伺候。
这几日一直提醒掉胆,实在是让沈邵俊感到疲倦,看了会儿书,便躺床^上歇息。
这一睡就是一个白日,傍晚午饭都没吃。
夜深时,沈邵俊睡得有些不安,似梦非梦间忽然隐约感觉到房门被推开声。
声音很轻,轻到不可思议,但沈邵俊年幼时在王府过的并不好,时常要提醒吊胆又要照顾旧病在床的母妃,自然是容易惊醒的。
更何况,如今已经睡得差不多。
沈邵俊竖起耳朵听了会儿,几乎是下意识侧身躲闪,可饶是如此,依旧连同被子刺穿肩头。
但他却毫不迟疑,单手卷起被子甩向那刺客,高声呼喊,“抓刺客!”
对方显然没料到会是眼下这场景,一愣之下当即要杀人灭口。
沈邵俊毕竟身上受了一道剑伤,行动稍有不便,可饶是如此依旧与之性命相薄,他也希望能把这刺客留下命,如此一来反倒是能顺藤摸瓜。
三息间,两人依然过了十多招,那刺客知道下一招再不能夺了对方性命,自己都插翅难逃!
魏子涵以职务之便让他混入其中,再假借命令让那些侍卫调离,可饶是如此那些侍卫毕竟不是魏子涵的人,离得再远也不过是在庭院外,不出五息,那些侍卫便会杀入。
届时,自己当真是插翅难飞。
想到这当即不管不顾,从后腰掏出一把匕首,趁对方隔开自己长剑时,右手刺入对方小腹。
沈邵俊错愕之下,单手捂住伤口连连后退,如今他当真是连呼吸都疼得厉害。
不过侥幸的时,那刺客一击就成立刻撤退。
但偏偏这时沈玉谷推门而入,见沈邵俊半身血衣,当即红了眼,“拿下!”
由他带领的侍卫,迅速左右展开,两面包抄。
那刺客也是机灵的,见沈邵俊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不知生死,立刻从他身旁的窗户这跃出。
沈玉谷挥手,“追!”但他却立刻跑到沈邵俊身旁,压住流血不止的伤口,“御医呢!御医呢!!”
沈邵俊对他而言,那是兄弟,那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朋友、知己,可这一刻,沈玉谷骗不了人,他真的是慌了……
失血过多,身体虚弱,疲倦并未得到好好休养,沈邵俊一时不知生死。
沈灏珏与沈旻珺瞧瞧来到三足乌城时便从缭倾贤口中知道整个过程,要说沈灏珏还有几分错愕,那沈旻珺却沉下脸,“魏子涵的权力越来越大了,居然连父王身旁的人都能调动!”
“此事,是我们没有料到。”沈邵俊出事,沈玉谷彻夜在旁照料,所有的压力顿时落到他身上。
再加之与薛明卓之间的误会,种种让他都觉得身形疲倦。
不过,眼下能见到沈王爷,这让缭倾贤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