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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是我们没有料到。”沈邵俊出事,沈玉谷彻夜在旁照料,所有的压力顿时落到他身上。
再加之与薛明卓之间的误会,种种让他都觉得身形疲倦。
不过,眼下能见到沈王爷,这让缭倾贤总算松了口气,有了几分主心骨的滋味。
“这不管你们,毕竟谁都了不到那老匹夫有这胆子,有这能耐!”说着还若有似无的瞟了眼沉默中的沈灏珏,“玉谷呢?”
“自那日起,日夜守候在邵俊身侧。”缭倾贤叹息道。
“至今未醒?”沈旻珺皱眉不解道。
“嗯,太医也说,三日内不醒,便有可能今后都醒不了了。”缭倾贤说着神情悲伤,眼中却多了几分坚决。
沈旻珺自然了解自己的人,对方这般作为,只会越发激怒缭倾贤等人。
心中无奈而笑,“我让蛇灵去看看,他医术了得,更是算得一手好账。”
“恭喜王爷。”此言倒是让缭倾贤眼前一亮。
就在蛇灵替沈邵俊行针时,那凤凰城内却传来消息,三日后三王子登基……
接到信的众人聚与房内,目光不由飘向上座的沈灏珏,等待这位君王的意思。
旁人如何想法,沈旻珺或许懒得猜,可对沈灏珏的,自己却能看透三分。
眼下的沈灏珏势必是不敢相信,却不得不面对事实。他如今要被当年辅佐上^位的恩师推下深渊……
沈旻珺冷笑声,在房内显得格外刺耳。
沈灏珏瞟了眼他的长子,心中却闪过一抹脆弱。
君王不可有弱点,这是那人教导的,如今他又是否在这么教导另一个男孩,甚至再把那个男孩推向宝座?
那男孩又是否像自己年幼时那般无助?对他付出一份君王的真诚?
魏子涵的心,真的大了,比天都大了!
“三日有些紧,”沈旻珺冷笑后,便不再管沈旻珺,“劳烦薛将军亲自去请张将军,让他务必看清格局,免得遭受无妄之灾。蛇灵留下看护邵俊,玉谷你与我等一同回凤凰城。
既然辛钿与孔雪飞在与昆虫一族洽谈,那我等就莫要打扰。只是如此一来不得不劳烦倾贤跑一次。”
“这是我的荣幸。”缭倾贤打了个拱道。
“待会儿我写封信交给你,劳烦你去九凤城,交给城主,待他展信阅后便会明了。”这九凤城距离凤凰城最近,如若要支援,自然九凤城更为适合。
显然众人都了然,故而并未反对之意。
沈旻珺大致吩咐妥当后,沈玉谷揉着疲倦的眉心,“这几日我有与留在凤凰城的心腹交流过,魏子涵匆匆忙忙行^事,之前先有白妃上朝表示另立新君,魏子涵自然立刻复合,并由旁人推选我们那三弟。”说到这冷笑声,“一个断奶多久的小子,知道个屁!”
“成王败寇。”冷不丁的,沈旻珺冒出一句话。
顿时让所有人了然其中深意,沈玉谷自然不会反对,一句话都不吭声,反倒是自顾自喝了口茶,眼中多了几分悠闲的滋味。
第122章
缭倾贤嘴角扬了三分笑意,“天泽已经联络上凤凰城内的御林军;御林军多是当年天狼卫队留下的;如若不是也多是天狼卫队随后训练之人;可信度很大。”
“天泽那小子倒是能耐啊。”沈旻珺浅笑道。
“如若这般;还差了些许。”终于;沈灏珏缓缓开口,“传我手令与朝中几位大臣;让其见机行^事;如若要扣个罪名给魏子涵;最好的便是等三子登基时。”
不错;毕竟之前沈灏珏在诏书上写的清清楚楚是沈旻珺即位;可偏偏如今是那五岁未满的三子,
“不错,否则其他罪名就算能让其满门抄斩,却不能败坏他的名声!”在场众人都知道,魏子涵死或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灭了他的名声!
否则,魏家一族终究会有跳梁小丑蹦跶不停,而眼下他们要做的便是毁了这至关重要的民声!
一行人探讨了半个多时辰,便纷纷离开,各自行动。
从此处回到凤凰城,就算日夜兼程那夜的四日,但饶是如此,他们也得提气而行,在三日内抵达。
薛明卓手握兵权,自然也要急兵而行。索性,沈玉谷的亲信多是武将,在凤凰城外还留了一批自己的人马。
如此一来,哪怕他们抵达凤凰城也不必畏惧魏子涵手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兵权。
魏子涵手上的确有兵权,但少,大整整掌握的是握着兵权之人。
可那些人却并非全然都真正会为魏子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此一来,倒是能让他们从容不迫的面对。
1757年,春,沈灏珏与沈玉谷等人攻克外敌,却与三足乌城内收到当时武林盟主说带领的武林人士围攻,传闻生死不知。
1757年,5月最后一日,魏子涵匆匆辅佐当时年仅4岁的三王子为帝。
而此时,沈灏珏却被绊住了脚步,并未如逾期所料再加冕之日出现。
沈旻珺虽然心中惋惜却也觉得在预料之中,故而写信与另一人。
1757年,六月,沈灏珏带领五万士兵压向凤凰城,此刻朝堂之事尚未结束,魏子涵这几日忙于铲除异己,辛泽飞这老家伙已经被定了罪压入大牢,更别说其他几位或是沈玉谷或是沈灏珏的大臣。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心中愤怒,却无反手之力,只能下了牢房。
而此刻,魏子涵正在朝堂之上装模作样的与当今圣上讨论如何处置叛乱,如何收复三足乌城,而白妃垂帘听政。
魏子涵在那日沈翠青坐上宝座后便心有得意,更是爽快至极,得意非凡。
可偏偏此事,沈灏珏带领贴身侍卫以及三千御林军推开草堂大门!
大门轰然被推开,群臣错愕的回头,却见完整无缺,身形挺拔的沈灏珏,其身后左右两侧则是他的长子与二子。
沈灏珏一手握着腰上长剑,面容冰冷,神色铁青,“魏子涵,魏大人,您可还真是欺君之罪都敢做啊!难道说,真的是人越老,胆子越大了?!”
魏子涵瞧着沈灏珏如今模样,忽然身后冒出一阵阵冷汗,他是自然知道今日乃是沈灏珏之计!
但要说,魏子涵与旁人有何不同?那便在于此人沉着,哪怕在逆境中,都能翻身上马。
“太上皇说笑,老夫不明有何欺君之罪。”说着恭恭敬敬行礼道。
“当时朕的圣旨上写了由谁即位!?”沈灏珏如今当真对魏子涵失望之极,“魏子涵,你当年以为辅佐朕登基,就可把皇族不放在眼中?!欺君之罪,当诛满门!”
“臣绝无此意!”说着魏子涵立刻恭敬跪下,“只是王长子懦弱无能,挑拨各国战火,实在不是可登基之人。”
“哦?魏大人觉得不行于是就违背抗旨了?”沈玉谷凉笑,“魏大人好大的气魄啊,真是忘了自己是条狗的身份了。”说着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
魏子涵一僵,随即神定自若道,“如若要老朽背负这般骂名老朽认了!但,王长子绝不可登基!”
“那成吧,但现在我父王回来了,是不是可以让上面带着尿布的东西滚下来了?”沈旻珺说的倒是一排无所谓。
魏子涵尚未开口,沈灏珏却不快道,“魏子涵朕一再警告你!王长子绝非你可说!如若没有王长子,我国战役尚且不知何时结束!”
“圣上糊涂了吗?!如若不是他,又如何会发生战役?!让无辜百姓死都无处伸冤!”魏子涵大声反驳。
可这话却让沈旻珺仰头一阵狂笑,“老匹夫,当真越活越蠢了。我且问你,杀人的刀有罪吗?因人杀人用了刀,是不是该禁刀?”说着冷哼声,“火器本就是武器,看这武器用在谁的手中罢了。本王当年发明火器献给我国,可各位却从不重视不提,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不让其受到推广!”沈旻珺危险的眯起双目,“其后要不是虎族手中有三座从国库中偷取的火器,我又如何需要牵制各方?更何况,魏大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圣人?说什么都对了?”说着挥挥手。
恶狼抓着一个七岁儿童压上殿,毫不客气的扔到沈旻珺脚下,孩子的啼哭响彻大殿,让上座的沈翠青也不安的抽泣。
“没断奶的东西!还不滚下来!”沈玉谷当真是看不上着玩也,当即训斥。
魏子涵错愕的看着那孩子,“你!你!胆敢!胆敢!”一时羞恼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没事,魏大人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本王不过先把他带来给你瞅瞅。”说着蹲下^身拍了拍那小家伙的脸蛋,“多可爱啊,多嫩?魏大人养孩子养的还真不错。”
“放开老朽的重孙子!”魏子涵当即咆哮,俯身冲来。
只可惜,那些侍卫并非等闲,自然拦下。
“呦,激动什么啊魏大人。”沈玉谷冷笑。
沈旻珺并未起身,依旧瞅着地上那孩子,“魏大人还真激动,不过也能理解,这孩子毕竟是你的子嗣。不过你的子嗣就如此宝贝,当年怎么对我如此苛刻?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置我于死地?”
“老朽悔恨当初为何不除了你!免得留下祸害!”魏子涵见自己孙子哭闹不休,心都急了。
不过这话一出,沈灏珏当即冷哼,“魏大人好气魄,朕的子嗣都敢下此毒手?!”
这话如五雷轰顶一般瞬间让魏子涵清醒,如今岂不是坐实了他残骸王子的罪名?!“沈旻珺乃是白子,出生时本就该除!”
“我国并无这条法律,当年辉帝生性残忍才会做出这种举动。”缭倾贤声音冰冷,“更何况,如若当真如此,为何魏子涵,魏大人要把天生白子的白妃引入后宫,甚至不喂其药,反而还让其剩下子嗣?三王子毛色暗淡毫无光泽,天资平平,却被你一再夸奖!魏子涵你安的是何居心!”
“瞎说!朕很聪明!很聪明的!”大人尚未开口,那宝座上的沈翠青却不快的叫嚷道。
奶声奶气的话,让沈灏珏一阵凉笑,“魏大人的眼光可真一年不如一年了啊。”
魏子涵呼吸一沉,“毕竟圣上年幼,当年太上皇也是如此。”
沈灏珏微微眯起双目,“圣上?”这是打算顽抗到底了?还把自己和这么个傻小子等同?太小看他沈灏珏了呢还是太高看沈翠青了?
“不错,太上皇身受重伤时便已经退位,圣上难道是忘了?”魏子涵缓缓起身。
言下之意,股木已成舟,退让不了了。
沈灏珏下意识眯了下眼,魏子涵知道他是气急了,可走到这步,他们两师徒早已撕破脸面。
“三子,你可愿意把王位退给父王我?”沈灏珏看似漫不经心道。
那孩子当即哼了声,奶声奶气道,“朕现在是圣上!朕是最大的!朕才不会给你们王位呢!”
“扒得到挺牢。”沈旻珺看戏似道。
“可不是,这小智商真为难他了。”说这话,沈玉谷由衷出人头地的滋味。
沈旻珺瞥了他眼,哼哼两小声,“既然他不肯退位,那咱们起兵造反吧!”
这话说得!多理直气壮。
沈玉谷当即用怜悯的目光瞅向沈灏珏,这要多大的怨念啊,以自家兄长的性子,终究有一天会成的!
嗯,他等着自家父王扶腰上朝的一日!
魏子涵听闻沈旻珺的言辞顿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