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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飞刀去打飞自己的刀,所以他选择了用脚踢,就知道自己也得中一刀,才能保证傅红雪完好无损。
其他人在叶开挡刀的过程里各自出手斩杀那两个蛊人,这俩终于流尽了血,嗵地一声倒在地上,如两滩烂肉。
而叶开。
这绝对是个笑话。
小李飞刀叶开,中了小李飞刀。
暗涌的表白
江子岑给叶开取出他的刀时,便发现刀上有毒。叶开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其他的人围绕在床边,也个个都神情紧张。“是蛊人的血里有毒,而且毒性不可小看,”江子岑的声音里露出担忧来,“叶开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厉害了。”
“救得了么?”傅红雪问,他的眉头皱起,可以看出内心是多么的焦虑。
“可以,只是……”江子岑说着停了下来,傅红雪急忙问,“只是什么?”
“只是这毒是苗人药蛊,只有苗人才能救。”江子岑说着环望四周,“在座有哪个是苗人么?”
沉默的厅内半响无人出声,忽然龙昆九应道,“我来找苗人,让叶开等等。”
“等不了太久,”江子岑说,“……大概只能再撑两个时辰。”
众人一下惊讶,看着床上的叶开。“叶开不能死,”苏怀颜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我去抓个苗人来!”说着就要从窗户奔出去,一把被楚明磷拖住后领子,“你去哪里抓?!”“管我去哪里抓!总之我一定抓个回来救叶开!”苏怀颜嗓音大了起来,挣动着要脱身,这边龙昆九打断了他俩,说,“我认识的人里有苗人,不过他是跟汉人一起长大的,不知能不能行。”苏怀颜听了急忙叫喊,“管他能不能行先搞来再说!”但是龙昆九只看着江子岑,像是在征得可否,江子岑有些苦恼,“……应该是懂蛊的苗人才行。”
傅红雪一直站在旁边没吭声,他不是没有想法,而是,在大家都不懂的该怎么处理的时候,说太多的话只能扰乱大家的思路,但是到了这一步,他只觉得自己手心都是凉的,却不知该慌乱还是痛苦,脸色也是极度地苍白,“……先叫他来试试好么?”傅红雪第一次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会这么小,他甚至害怕自己惊动了躺在床上的叶开,他害怕自己若是真的乱了起来,就怎么也控制不住情感像洪水一样外泄淹没自己。
龙昆九听了,没说什么,而是快步跑到窗户口,对着窗外一声问,“你懂蛊术么?”
窗外忽然传回声音,“我有认识的人懂。”
“带来要多久?”龙昆九又问。
“至少一个时辰。”
“快去!”
这么说完,龙昆九便转过身来,看大家一脸惊讶得看着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地对大家解释,“是我的影卫,也是我的刀鞘。”
“啥?刀鞘?!”苏怀颜疑惑的睁大了眼。
“出去给你解释,先让叶开在这里好好休息,子岑你陪着他。”龙昆九挥手示意大家出去,却听傅红雪说,“我来陪叶开。”
江子岑点了点头,便随着大家一同出了门。
傅红雪坐在床沿儿边,看着叶开为了救他挡了一刀,伤口在斜侧的肋骨,那里的衣服已经是一片血染的湿腻惊红。
叶开皱着的眉头不曾有所缓和,怕是毒性发作搅得他晕过去也不得安宁,苍白的脸色泛着病态的青,轮廓俊朗的面庞显出垂死的样态,傅红雪胸口憋闷,心脏像被人捏在手里一样的喘不过气,他伸手过去贴在那人胸口上,发狠一般的说道,“就算是我死……你也不能死!”说完眼圈就要红,想到这人曾经在自己的复仇时段像只小狗一样尾随自己不停,那时就几次险些为自己丧命,没想到现在……
当初他不想让叶开加入这个混蛋组织,就是害怕叶开有这么一天,没想到迟迟早早,谁都没事,偏偏就是叶开,又一次拿自己的命凭死挣扎地换了他的命,他傅红雪何德何能,要一个人如此待他?明明自己的命那么贱,为复仇而生,本就不打算活过多少年岁,可是为何这叶开,偏要用自己的繁华年月,来换他这条早就交到阎王手里随意处置的卑贱性命了呢?
傅红雪心中翻滚不是滋味,这人……怎么那么傻?明明可以活得快快乐乐,为何要来招惹他这鬼见愁!他傅红雪命硬,掉下悬崖两次都没死成,多少次死里逃生活到现在这个年纪,而他身边的人,为何却总会因他而死?他的亲生母亲也罢,他的养母花白凤也罢,周婷、明月心,连那个鬼爷爷玉面神医,哪个不是因为他而死得又冤又无奈,他傅红雪天生克相,待在他身边的人最后都不得好死,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何不直接要他一死了之?
这么想着,眼见叶开难受的一皱眉,傅红雪睫毛微扇,一滴泪就滚了下来,闭了眼直骂自己混蛋,害人不浅,突然一只手举上来,手指拂过他的眼泪,傅红雪睁开眼稍惊地向后躲了躲,泪眼模糊地看到叶开正望着自己,立刻忘了自己还是一副哭泣的样子,直问,“醒了?要喝水么?”
却只见叶开只看着他,不说话,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如此个狼狈相来,急忙一背身擦掉眼泪。
“……你在为我掉眼泪吗红雪?”声音微弱嘶哑,语调里却是带着一点笑意的,傅红雪转过头,果真看见叶开咧着一个艰难地笑,“……红雪能因为我哭泣……我叶开还能求什么呢?死也死值了……”
“胡说!你不会死!”傅红雪一脸怨愤地打断叶开的话,却看那人的手又伸过来,覆上自己的脸,叶开嘴唇干涩,眼角乌青,神色慢慢陷入无尽的伤感里,“……红雪能念着我,我叶开……今生真得死而无憾……只是一想到我若是去了……以后谁还能来保护你……?”说着叶开的眼框中也闪了几点泪珠的光来,“……红雪你那么固执,又不懂得照顾自己……我不在的话,谁在夜里帮你添衣……谁来在你生病的时候给你熬药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就算在地下……也要恨得再死一次……”
“不许说!”傅红雪已经用手覆着脸上叶开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掉,“什么再死一次?这次你就不会有事的!”
“……不哭……红雪……”叶开皱着眉头,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来,“……你可是傅红雪……这么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说着顿了一下,喘口气之后,笑容终是没摆住,又回到了先前哀伤的神色,闭了眼伸手把傅红雪拖下来,傅红雪少见的乖顺,小心翼翼的趴在叶开胸口,“……你呀……”叶开喃喃地悄声说,“……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傅红雪心下极度悲伤,这世上叶开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怎么总是没有办法留住自己……重要的人呢?老天爷待他不公,可他能奈天何!
“你绝对……绝对不能死……绝对!我不允许!”傅红雪说着倏地坐起来,抬手一擦眼泪,眉头一皱,他挥手摸过自己的刀就要站起来,叶开急忙伸手一拽那人衣摆,“你去哪儿?!……咳咳……”大概是用力稍猛,叶开立刻咳了起来,傅红雪急忙又坐下给叶开捋背,安慰着说,“你小心点……快躺好……”
“我……咳……你要干什么去?”叶开边咳边问,看起来好不难受,“……既然我都要死了……还非要留我一个人慢慢去死么?”
“我……”傅红雪语结,“你根本不会死!我这就去找那照夜玉狮子,杀了他,拿解药!”
叶开一听,眼神立刻凛冽了起来,“……你……怎么敢!我拿我命换了你,你这就要去送死?!……咳……现在你活得是我的命段,既然这么不珍惜,那我这难道是犯贱吗!咳咳咳……!!”
傅红雪一听,急忙说,“不是!我……我没有……叶开!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就这样死去?!我怎么能……中这毒刀的本应该是我,本因该是我啊!”
“救你是我自愿……”叶开喉中已有腥甜味,脸色因剧烈的咳嗽而泛起不正常的红,“……你若中了这一刀,我也不会活……”说着他抓住傅红雪的手,“……我死可以……你不能……你若是死了……我……”叶开拉着傅红雪的手,另一只手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襟,只见一道狰狞的伤疤横在叶开胸口的位置上,傅红雪一惊,叶开已经拉着他的手附在了那道伤疤上,手中触感是凹凸不平的痕迹,可见扎下这一刀的人是绝对要置叶开于死地,更何况是心脏这么个不留余地的位置,可想当时是多么的万劫不复。
“谁要杀你?!”傅红雪脱口而出,
“我。”
叶开答道,他望着傅红雪的眼,其中光芒可见,情深意浓,“……当时你和明月心掉下悬崖……我以为你死了……所以……”叶开装出无所谓的表情笑了笑,傅红雪看了,几是不敢相信,他睁大的双眼里泪光闪动,方才哭泣的余韵尚未散去,所以不自觉的摆出一副委屈的脸来,现在知道了当年的故事,傅红雪心中难受不已,颤巍巍地问,“……这……当真?”
叶开笑起来,像安抚猫咪那样慢慢地捏住傅红雪的手平贴在心脏的这道疤上,“……红雪……我几时……骗过你?”
这次傅红雪看清了叶开的眼神,汹涌而出的叶开沉谧不惊的感情,乌黑的双眼里埋藏着几多爱慕,令傅红雪慌了心神。
“傅红雪活着,我就活着,傅红雪若是死了,我叶开……会拿全天下去祭你——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你听懂了么?”
傅红雪听了,看到这人已是末迹面庞,想到叶开如此下场也要说这样的话护自己,想到叶开今日真是要为自己死了……?
这等伤痛碾过心脏,岂是他人,能明了的。
失而复得
正当此时,门突然被推开,龙昆九身后跟着一众人进了屋子,傅红雪抬头一看,上巳人员之中还站着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人是苗人的打扮。
龙昆九看着傅红雪,稍有迟疑地问道,“……你哭了?”
傅红雪听了脸色一变,也不答话,却是立刻起身走向那个苗人,你懂蛊术?”
那个苗人却只是看着他,立在一旁的另一个陌生男人对他说,“他听不懂汉话,”说着他扭过头对着那个苗人说了几句苗族语,这个苗人才看着傅红雪点点头,然后又说了几句什么。“他问病人在哪,”陌生男子说,龙昆九立刻示意在床上,傅红雪不敢耽搁,赶忙领着那个苗人走向床铺。
床幔低垂,挡住了床上叶开的脸。傅红雪走上前去把床幔挂得更高了一点,让这个苗人好靠近一些。
没想到这苗人刚走进了几步,却站住不动了。
傅红雪转过头,看这人眼睛大睁,似是受到了惊吓。
“怎么了?”傅红雪问,一旁的陌生男子就要翻译过去,这个苗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猛磕了几个响头!大家惊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问问他这是在干什么?”龙昆九对那个陌生男子说道,这人便弯下腰去要问,但那个苗人却像听不到一般,口中念念有词,不停地磕着响头,像是十分害怕,居然还边磕边跪着向后退!
那陌生男子便与这苗人说起话来,苏怀颜也在催促,“这是在消蛊了还是怎么的?救人要紧,他在干嘛?!”而这个苗人却自顾自磕着头完全不把旁边陌生男子的话语听到耳里,忽然不知道这陌生男子说了什么,那苗人扑起来抓住他的袖子大叫出声,说了一堆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