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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却笑道,“怕什么?怕我会骗你?我何必要骗你,我说了,该拿到的我都拿到了。”
“你只要这一碗血?”傅红雪包好了手腕,眼睛微微眯起,他在怀疑。
“不然傅公子还想给点别的?”罗刹调笑道。
“不,”傅红雪立刻伸手接了解药和钥匙,发觉并无什么异常,虽然仍旧觉得的哪里不妥,但是救叶开要紧,傅红雪也不好再多想,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他都必须得闯一下,管他是什么,最后能救到叶开,什么方法都得试。
罗刹见傅红雪依旧提防着的表情,便独自走到一边打开了窗户,太阳照耀进来,一切都显得完美无缺。他指着窗户外直对的那间屋子,“叶开在那间屋子里。你去带上他走便是。”
傅红雪孤疑地看着他,忽然像下了狠心一般,提步奔出门外,他得小心,但是他也没有退路,他必须要信,因为他要救叶开,他必须要赌一把。
钥匙□钥匙孔,没有暗器,也没有人来杀他。
太顺利,他的直觉告诉他绝对不对。
但是他的心也在告诉他,要赌,为了叶开,拿自己的命赌这一票。
门吱呀一声打开。
“……叶开……?”傅红雪声音迟疑又饱含随时准备对付棘手情况的警惕,却在看见门中人回头的一刹那顿住。
叶开立在对面的窗前,阳光铺洒在他身上,好比沐浴在春光之中的太阳之子一样。傅红雪迈进一步,只想上去一把拉住这人立刻离开。却听背后有人进来,回头一看,罗刹已经要经过他,傅红雪立刻握紧了手上的刀背过身去挡住叶开,要看罗刹有什么动作。可是罗刹却是生生经过了他,甚至没有正眼瞧他,而是走到叶开身边,傅红雪转身,正见罗刹毕恭毕敬地碰上手里的青花釉碗,“教主。”
叶开伸手接了这个碗,背过身,倾斜了碗将那一碗血倒了出去,只听“哗……”一声,傅红雪原本呆愣的身体突然不自控的抖起来,空气似乎一瞬间都离开了他,他难以呼吸,更感到内力不断流失,怎么回事?!傅红雪惊恐地看着叶开和罗刹,手中的黑刀已经握不住,整个人无力地摔倒在地上。
“唔……我……我……这是……怎么回……事……?!”傅红雪艰难地倒在地上,好像多年前他羊癫犯起时的感觉,但却比那更甚!腰臀间窜起一股火烧火燎的疼痛,好似燃烧了整个一片皮肤,“唔……啊啊啊!!”瞬间袭来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冷汗也顺着额头流下,几乎是毫无自觉地被疼痛燃烧着皮肤而低低地吼叫着。
叶开转过身,一只手中捧着一鼎精细的金丝镂空花盆,其中摇曳着一只火焰般的花朵,花瓣妖冶舒卷,一丝丝的火色散着一股诡异又艳丽的魅惑之感,美得惊心动魄。
“啊啊叶开!……你……你!……你居然……!”傅红雪艰难地吐出这几句话,便因剧烈的疼痛而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沈夕琰原本紧闭的双眼忽的睁开。
“不好!”静谧的帐中只有他的声音,龙昆九急忙问,“什么不好?”
“救不了了。”沈夕琰瞳孔大张,好像看见了不得了的事情,“启灵人归位了。”
“归位……?”龙昆九问,其他人也紧张的看着他。
“启灵人,回到了自己的职位上。”沈夕琰的言语没办法让众人明白太多,但是众人大致明白了一件事,傅红雪应该是已经见到了叶开。
叶开放下手了的花盆,快步走到傅红雪身边跪下身去,晕过去的傅红雪仍因为疼痛而皱着眉,嘴唇也泛着苍白的颜色,“怎么这么严重?”叶开一边说一边伸手小心翼翼地拂掉傅红雪额上的冷汗,又抚开傅红雪皱着的眉头。“若要他完全成为您的启灵人,就要用他的鲜血浇灌他的降物——彼岸花,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会废掉他的武功,您知道……废武功这种事,身体是会有些激烈的反应的,不必太担心……”罗刹解释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叶开。先前他知道废武功的时候会有点疼,只是他们想到居然会让傅红雪疼得晕了过去。叶开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傅红雪横抱起来,身后的罗刹突然一躬身,“恭喜教主。”
“恭喜什么?”叶开抱着傅红雪已走到了门口,微微倾斜过头,说道。
“教主您……自是开心的。”罗刹又道。
而叶开没再应,只是出了门去。罗刹拿起花盆,仔细端详了一下,“嗤,真是美人儿啊,连他的降物都生得如此好看……也难怪教主放不下。”尔后便跟了上去。
而傅红雪那未说完的话又是什么呢?
‘叶开……
你……你居然……骗了我……?’
你居然,骗了我。
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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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磷离开中原多年,说与中原没什么瓜葛,但如他这般好结交朋友的性子,中原的故人是绝对的多。所以今早营里的小兵突然给了他一封信,说是中原那边捎来的,他也没多想,打开来刚看了两行,脸就变了颜色。
“你要走?”龙昆九直接的反问,打断了楚明磷的话。就在刚一会儿,楚明磷跑进他的帐子里,说自己要离开。
“友朋有难,发信求救,楚某怎能视而不管!虽然傅红雪这边也正棘手,但是这边好歹还有你们,可是中原那边,朋友求救的,只有我了!”说着楚明磷双手抱拳举过头顶,万分诚恳地一下子单膝跪上地,“望龙将军理解!让楚某今早回中原为朋友报仇!”龙昆九伸手就去扶,“你不得跪我!我受不起!……不过,你友人的事,可是跟江湖最近选盟主有关?”楚明磷被扶起,欲语却半响无声,最后只能重重叹了口气,“……正是那事……我那友人是东海门堂主,但现下……现下……已在比武大会上惨死!我们师出同门,现在东海门群龙无首,弟子们发函与我,我怎能不出面?!”
“你是东海门的?”龙昆九低头沉思半响,“……所以你是要回去,继续参战吗?若是夺得头奖,你岂不是要成武林盟主?”
“什么盟主不盟主的,我不稀罕!”楚明磷知道龙昆九有调侃的意思,回应道,“我必是要回去给我师兄报仇的!”龙昆九听了,却也不再多说,最后只是挥了挥手,“江湖恩怨,谁能奈何?朝廷不管江湖仇杀,你们也得稍微收敛些。这什么武林盟主比武,别太过才是。”楚明磷以为龙昆九还是不让,正要急得再跪一次,龙昆九又说道,“……早去早回,别让人给干掉了,丢我们上巳的人。”
楚明磷一听,如蒙大赦,急忙又一抱拳,作揖说,“我火麒麟楚鬼头,什么时候吃过败仗!必定早去早回!”
“话莫说太满,快去吧,早回才是。”龙昆九抬起手卸了自己手指上的一个玉戒指,招呼楚明磷拿上,“……若是其中有何不测,拿着这个给当地县官,我好出兵救你。”
楚明磷却一推手,“笑话,江湖事江湖了,官爷凑什么热闹,再说,九爷难不成信不过我的功夫?”
“欸,”龙昆九抓过楚明磷的手硬把戒指塞进他的手心里,“我当然信你,你若是不想用,拿去当个装饰也好,右手拿刀的话,你就戴在左手上,不碍什么事儿的。”
楚明磷知道龙昆九关心他,笑了起来,“九爷给的我当然要啦,我这一去速战速决,不必费心。”
“中原武林终于有动静了?”帐外屏风后,沈夕琰慢慢摇着扇子,在静默中开了口,“……武林盟主?怕只是给血煞武林找借口吧……”
“才三天而已,就已经杀了4个掌门了,闹这么大,这么下去不出三个月,朝廷不想参与都不行……怕只是,想给推翻大明找个由头,”龙昆九执着玉杯抿了口茶水,“嗤,真有你的,叶开。”
“这么下去,武林得完……朝廷……也得完。”沈夕琰笑了起来,“粗俗的老手段,都是狠手段,叶教主还是懂的。”
“只是怕红雪……”龙昆九看着手里的杯子,眼中隐忧不忍,“……也不知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叶开自然不能杀他,应是过得不错?”沈夕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这魔教教主,手里都有个拴住启灵人的魔物……就好比那孙行者的紧箍咒,紧到头上,纵使有三头六臂,也只能乖乖被紧箍咒束缚。启灵人也有这么个紧箍——只要他自愿用鲜血淋了那魔物,便会被降住。所以书上记载,这物叫降物。”
龙昆九回头看他,像是猜到了沈夕琰要说什么,有点悻然地皱眉说道,“红雪不会自愿帮那个魔头的。”
“……真的吗?”沈夕琰慢慢闭上眼睛,缓慢说道,“……天边的心宿大火星……都要沉了,这启灵人……早已归位……位置已归……那魔物,怎么可能没被降?既然已经被降,傅红雪,早是自愿的了。”
“不可能!”龙昆九声音并不大,却是质地铿锵,他坚决地下了断论,“红雪不是这种人。”
“可是那浇灌魔物的血液,必须要在当事人‘自愿’的情况下才行,若不是‘自愿’给的血,魔物也是降不了的,启灵人自然也不会归位……”龙昆九未听完便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沈夕琰立刻识相地闭了嘴,只听龙昆九道,“……万事没有确认,自是不能妄下结论。红雪是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
“是,”沈夕琰微微拱了拱手,本不想再多言,却在迟疑了一会儿后又说道,“……那启灵人若呆在无量雄狮身边,会使雄狮越来越强。现下江湖争端已经开始,朝廷干预是迟早的事情,可是我们只要干预,就是中了圈套,但照这么个杀法儿,不干预也不可能,所以……将军,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动手了?”
龙昆九望着窗外,冷冽的日光照在地面上,滚烫的热度掩不住其中的狠戾,嘴角挑了挑,这个人笑了。
“兵贵胜……不贵久,此乃古人言。”
一杯酒,花间有月,空萧向山。
我这一杯举谁?月可答我,人间何以堂堂,湛湛千里之江,难载我区区一片愁?玉觞斟满却停觞,怕酒似郎情薄。
东风若问我,我亦不应,事物两样人心别,莫做声。
静夜小轩窗,烛影恍恍,屋内的人坐在桌边,一人一坛酒,手中的杯对向窗外月,又自己一仰头一饮而尽。少年本不饮,如今独对明月,没个尽头。没个尽头,终是斟了满杯,盯着杯中物,一动不动。睫毛轻扇,透过这双眼的,是点漆的墨瞳,瞳中倒影的玉觞,是一杯的水光粼粼。傅红雪像是难以忍受自己再想下去一样,一下阖上了眼,这一闭眼的哀愁,怕是连天外的月,都要碎了心。傅红雪忽然伸出了手中的酒杯,慢慢一倾,徐徐的将酒水洒在了地上。
“……这一杯,祭你,叶开。”
在我心里,叶开已死。这一杯我祭你,便是与如今的你,做个了断。叶开已死,我也……不再为你争取什么,如今的教主,他是他,你是你。
“你若是当他面说,他可是要恼的。”门口忽然有声音传来,傅红雪并不惊讶,没什么反应,虽然自他武功尽失之后,他也已经不再有好的内力去感知周围人的气息,但是呆在这里,他已经对什么都……没甚感知。无所谓谁来,无所谓谁走。
唯一有的,只有他走不了,而已。
“还是不说话么,冰美人儿?”罗刹并未迈进这个房间,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