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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应了,随着双喜上了门外马车。
去的地方倒是不远,就在安业街上,走了两个路口就停在一处朱门宅子门前。
花自芳问道:“这是哪里?”
双喜道:“这是主子的私宅,花先生进去罢,主子应在里面等你呢,我去把车从后面赶进去。”
花自芳推门进去,只见院子中间有个圆形花坛,里面种了些美人蕉并太阳草点缀,院子两边有几竿翠绿竹子,更衬得这院子清幽静谧。
水汭站在屋檐底下,穿了件黑色锦袍,上面绣了淡黄云纹,正瞅着他笑道:“我就说你八成在集古轩,让双喜去接了你,离这里也近些。”
花自芳有些不好意思,问道:“你今日没事吗?”
水汭道:“早上一直忙到方才,此时才得了空,不是赶忙命他去接你了。”说着过来拉了他手带着他往里走。
屋子里面极为干净雅致,墙上挂了几幅山水并花鸟图,桌子椅子并房梁,甚至悬着的灯笼上的框子,俱都是红木的,桌上摆了一套青花瓷的茶碗,也极为晶莹隽秀。
水汭见他露出喜欢神色,也满意道:“我就知道你必喜欢这里。”
花自芳道:“你何必又特地买一处宅子…”忽想起一事道:“这里…可是你前番养着那琪官的宅子?”
水汭本对此事就没甚在意,听他提起,便道:“就是此地,只不是特地买的,早先就买下了,不过那时让他住在这里了。”
花自芳扭身就向外走,水汭忙拽住他道:“好好的你是怎么了?”
花自芳满脸羞愤道:“你用来养戏子的宅子,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岂不是成心羞辱我!”
水汭听他说这话,知道他是想歪了,忙道:“我不过是看这里离集古轩近些,接你过来也方便,你若不喜欢,我立时卖了它就是,我哪里会舍得羞辱你。”
花自芳站住不动,只道:“谁知你存了什么心思。”
水汭无奈拉着他坐下道:“那琪官不是什么好人,现已被忠顺王叔抓了他现行,关在地窖里,怕是已经饿死了。你吃他那干醋干什么。”
花自芳薄怒道:“我吃什么醋了,我不过是以为你也将我当他那般…那般…”却说不出来。
水汭笑道:“你怎会和他一样,我早和你说了,我那时与他不过逢场作戏罢了,你别对这个耿耿于怀。”
又把他抱在怀里哄了一会,说些曲意奉承的甜言蜜语,花自芳只听得粉面含春,耳朵都红了一圈。过了半时想起才问道:“那琪官究竟犯了何事?”
水汭道:“这里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你只消知道他不是好人就行了。”
花自芳想了想道:“你和忠顺亲王不是很亲吗?不能救救琪官吗,好歹他也跟了你那许久,还那般年轻,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怜。”
水汭捏了捏他手心道:“你就是心软。倒也不是不能救他…”眼珠子转了转道:“我若应了你这个,你怎么谢我?”
花自芳扭开脸别扭道:“他是你的旧情儿,救他不是你应该的吗,怎么还要我谢你。”
水汭道:“我早跟他没关系了,既花先生这般冷心肠,那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去罢。”
花自芳终是有些兔死狐悲的不忍心,少不得道:“你救救他罢。我…我求你。”
水汭带了笑意道:“你怎么求我呀?”说着手在花自芳后腰处不停的摩挲。
花自芳红着脸道:“无非就是那几样,你随便罢。”
水汭低声道:“前日我给你看的那春|宫上的样子,咱们试试罢。”
花自芳只低着头不说话,水汭抱起他进了内室。
等两人再出来,下午已经过了大半。
水汭命人准备了些饭菜,陪着花自芳用了些,又让双喜把他送回去。然后自去了忠顺亲王府求了老亲王放琪官出来。
忠顺亲王正头痛的不得了,听了水汭的话,也不愿多费力气,只道他是舍不得琪官的美貌,便道:“你接走罢,我也没力气管他,你只小心他些。”说着也不与水汭多说,自己进去休息不提。
水汭命亲王府的人把琪官从地窖里带了上来,只见他已是瘦的不成样子,本来丰腴的脸上如今只剩下两只大眼睛,身上衣服破破烂烂,还带些血迹。
终究是好过一场,见他如今惨状,水汭也有些不忍,命人把他送去了太子府,自己进宫办理正事不提。
此人和此事很快便被花自芳和水汭俱都抛到了脑后,只没想到日后竟因他而生起了大风波。
第34章 第三十四回 柳二郎惧祸走他乡 四皇子实情激静王
柳湘莲得知花自芳回来,使人来说与花自芳并冷子兴,定了晚上一同吃酒。
至晚间三人相见,柳湘莲也免不了抱怨一通花自芳走的匆忙,竟是谁也没通知,因说道:“王爷走前好歹还知会了一声,你却悄没声的就走了。”
冷子兴把已经挑拣过的山货干果给他道:“喏,这是小花给你带的。”
柳湘莲打开一瞧,也没瞧清便道:“这还不错,起码还记着我。”一旁冷子兴暗笑不已。
三人一行吃酒一行说些闲话,柳湘莲道:“我有个识得的兄弟捐了官出来,过两日要摆酒,你们俩应也是识得的,就是那赖家老大赖尚荣,你们俩同我一道去罢,到时大家一起乐呵,我再介绍些朋友给你们。”
冷子兴和花自芳都不是好凑热闹的人,且和那赖尚荣来往也不多,均道不去。柳湘莲只得作罢,只说道:“既你们不去也就算了,只我要和你们预告一下,我过几天要出趟门子,许是三年许是五载,没的准。”
冷花两人一惊,花自芳忙问道:“湘莲你去哪里要做什么?”
柳湘莲笑道:“我自小的志向便是云游四海,如今刚巧有这么个机会,我便应了人一同去。”
冷子兴也道:“那究竟是为何要去那许久?”
柳湘莲眨了眨眼道:“此事如今不能与你们说,日后你们自然知晓。”
两人见他不愿说,也只好不再提起,只各自心中有些不舍。
柳湘莲叹了口气道:“你们莫这般神情,等我全了我的心愿,就回来了,不过几年光景。”
却说承德这边,水汭带着花自芳回京,水溶留在山庄里伴驾。
自他应了水汭再不和花自芳来往后,虽胸中压抑,却偏无处倾诉,只每日在山庄中对景喟叹,无法排解。
这日风和日丽,圣上叫了两位皇子并四位王爷一同游园。水浚水漪跟在两边,北静王西宁王紧随其后,南安郡王东平郡王尾随。
圣上心情甚好,与两位皇子说了好些家常话,忽道:“我听说北静王最近似是心情不大好,可是为了何事?”
水溶忙道:“只是离京时日有些久了,挂念京中亲友。”
圣上点头道:“朕知你约是无聊了,无事时多与水浚水漪往一处走走。”
水溶躬身道:“是,谢陛下。”却见水漪半扭过脸看着他,似是笑了一下。
在园里走了半日,圣上传了御辇来回寝宫,也放几人回去自行用膳。
出了园子角门,水漪后面喊住水溶道:“堂弟慢走,我有些话与你说。”
水溶忙站着在旁,其余几人俱都走了,水漪才道:“既是父皇说了让你与我多再一处走走,今日这午饭不如就一同吃罢。”
水溶躬身道:“若是堂兄不嫌弃,就请到我那边。”
水漪跟着水溶到了他那里,也不客气自己坐了首位,还招呼水溶坐在自己身边,脸上亲切道:“咱们从小时不再入学堂读书起就再没一起吃过饭,几年竟都这么过去了。”
水溶也道:“这几年里我进宫没那时多了。”
水漪轻笑一声道:“进宫也是和我二哥一道玩耍,也想不起我来。”
水溶摸不透他的意思,只陪笑道:“两位堂兄俱是一样,只太子年龄大些,我好跟着他学些人情世故。”
水漪手托着脸道:“我二哥那人最是不懂人情世故了,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
水溶面上只得含笑听着。
水漪见他不答,也只是笑着说:“我说的却不是了,若是二哥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拿捏着你的心思,来找你说那些话,隔绝你和那花自芳。”
水溶心里咯噔一声,不知这四皇子竟从何处得知了此事,面色不变道:“堂兄怕是听了误传,以讹传讹了,我和花先生只是旧识,别的再无,哪里需太子隔绝。”
水漪眯眼看他表情,没从那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有些无趣道:“你这脾气竟是怎么和我二哥玩到一处去的?真真没意思极了。”
水溶笑道:“能得了太子青眼也是我自幼攒下的福气。”
水漪别有深意的看他一眼道:“只盼你是真觉得这是福气。”
后面几日里,水漪闲时竟真常到水溶处闲谈,水溶只敷衍着,心中兀自惊疑,不知他到底是何用意。不过水漪倒再未似起初那日一般明着挑动水溶与水汭的关系。
这日冷子兴瞧着铺里东南角的柜子摆的不合适,非要挪到西边去,花自芳帮着他抬起,两人正挪动着,外面柳湘莲跑了进来,却是穿了件短身劲装,神色仓促,进来便道:“老冷,小花,我这时就走了,特来跟你们告个别。”
花自芳和冷子兴把柜子扔在当地上,忙过来道:“怎这般匆忙,我们还等着给你践行。”
柳湘莲道:“本也就是这几日了,偏昨日我做了件大事,今日提前些走,也为避祸。”
原来昨日赖尚荣家摆酒席贺他捐官,偏薛蟠也在宾客其间。以前薛蟠就曾见过柳湘莲,因柳湘莲爱串戏且又生的貌美,薛蟠将他认作了优伶之辈,几次三番的来调戏他。昨天柳湘莲吃了些酒有些上头,一时意气,把薛蟠骗到城外暴揍了一顿,如今酒醒,记起打的似是有些重了,薛家必得来寻仇,便决定即刻就走。
柳湘莲嘱咐两人道:“若是有人问起你们,你们就只管说我是为了避薛家才走的,其他一概不要说,即便是王爷问了,也只这般回答就是。”
冷花两人应了,又商议着从柜里拿了些银钱出来给柳湘莲,柳湘莲本不欲受,冷子兴道:“你别嫌少,我和小花最是小气的,这是借给你让你在外面先用着的,来日必得还给我们。”
柳湘莲知两人心意,也不再退却,只收了,拱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不拘时日多久,柳二郎总会回来,来日你我兄弟再痛饮一场!”说完头也不回的出门上了马,绝尘而去。
花自芳站在门边看他远去,有些怅然。冷子兴拍拍他肩膀道:“小柳儿说了,不拘多久,总会回来的,你也莫要太伤感。”
花自芳强笑道:“我也知他终会回来,可如今看他就这般走了,咱们四人,竟只剩下你我。”
冷子兴道:“说的什么话,莫说小柳儿会回来,王爷至多过了夏天也就回来了。”
花自芳心知以后和水溶不可能再如以前一般相处,却又无法和冷子兴说这事,只好点点头不再说话。
水漪翻检着水汭屋里柜上的书,说道:“你这里竟是连一本好看的书都没有,你每天都看这些?”
水溶道:“我才疏学浅,真正有学问有内涵的书我却读不了,让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