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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她受到的打击有点大,以往的日子里,她有明确的目标,至少心里还有希望,无论这个希望多么渺茫但总有个奔头。但是现在这个希望没了,米良心里空空的,有些酸楚有些涩然,钻进被窝的时候把被子裹得紧紧,似乎这样可以能获得些许安全感。
印昊是半夜的时候去的米良房间,没有点灯,像是黑暗中的猎手。他摸上了床,钻进了米良的被窝,将她的唇包含住疯狂地舔舐,一双大手从她的里衣探入在她身上不断煽风点火。米良还未清醒的时候就被他弄得有了反应,条件反射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印昊喜欢这个时刻,她太清醒就不可爱了,会收起她的所有热情,不冷不热地跟他说话。
印昊知道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的心里堵得难受,可这就是现实的无奈,他的的确确带不走她。心头的滞堵越来越多,印昊毫不犹豫地进入她,冲撞得十分用力,每一下都要撞到她的极限之处,身体紧紧相连,那些距离、那些滞堵可以在这一瞬间暂时消失。
米良完全醒过来之后就松开了搂着他脖颈的手,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栗,可她就是不要再搂他,他已经不是她的希望,她再也不要依靠这个男人,她紧紧地抓着床单,咬着嘴唇都不愿意大声地叫出来。印昊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抗拒,把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再俯□压了下去,米良整个身体像是被折叠起来,这个姿势让印昊进入得更深,硬物不断地刮动她最敏感的地方,印昊加快律动频率,又快又深地撞击他,米良根本受不了,完全忘了之前的想法,发出一声一声的浪叫,“慢一点……轻点,轻点……不要了……呜呜……”
她越说不要他插得越深,等到她尖叫声发颤的时候他又突然撤了出来,米良受不了突然而至的空虚,哼哼着扭着身体求他,“快给我,老大……我要……”
印昊用自己的硬物慢慢的磨着她的花蕊,在洞口流连偏偏就是不进去,“求我,说你喜欢我。”
米良被他磨得受不了,身体叫嚣着刚才那种销魂蚀骨的飘飘然,配合着他,“我喜欢你……给我,老大……我想要你……”
黑暗中印昊唇瓣滑过一丝满足的笑意,然后重重地进入她的体内,听到她的尖叫声满足不已,他怎么会搞不定她?她终究还不是要臣服在他的身下。
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印昊把软成一滩水的米良紧紧塞在怀中,她的确不可能永远属于他,但是至少在此时,她依旧是属于他的。
床上的米良是诱人的,不过下了床,米良不复从前的乖巧,成天见到他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话都懒得跟他说,偶尔说几句话纯粹想噎死他,正是相见不如不见。
早上从矿区的回来的时候就见石头一个人左窜右窜,印昊走过去,“不是叫你跟着米良吗?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她不让我跟着。”石头特别无奈。
“你听她的还是听我的?”印昊没好气,“她人又去哪儿了?”
“我是想跟着她的,不过她吃完早饭说屋里没水了,叫我帮她去拎桶水,回来她就不在屋子里了。”石头说得有点心虚,“我马上去找。”
“成天到处乱跑,有本事吃饭的时候也别回来!”印昊骂一声,不过又担心米良跑到人多的地方,一不小心暴露了,又朝石头吼,“去找啊!”
米良不是不喜欢石头,而是石头什么事都会向印昊报告,有些事情米良不想让印昊知道,所以才不带他。瞭望台的台阶上,米良和丁原并肩而坐,丁原做的东西十分精巧,连飞机的机舱都做了出来,不过他没见过实物,米良又只是在地上随便画了几笔,只有个大致形状,做出来的东西和米良想象中的还是有差距。
米良指着小飞机的尾部,“这个不是鸟的尾巴,光滑就行,不要这种像羽毛一样的波浪……”
丁原做东西的时候也考虑到差异问题,所以拿了工具过来,右手拿起一把小刻刀,按米良的意思修改。米良跟丁原呆在一起觉得很轻松,丁原在旁边继续修改飞机模型,一会又问问米良的意见。
“这下面应该有两个轮子,哦,好像是三个,它先在地上跑,跑得足够快了慢慢就飞起来了。”米良上次忘了跟丁原说,“飞起来之后轮子还可以收起来。”
丁原对自己没有做出米良想要的东西十分抱歉,“我给你重新做一个吧,现在加的话,轮子也没有办法收起来。”
米良觉得自己就是个不付钱的客户,别人免费帮她做,她也不能挑剔太多,“那太麻烦了,这个也很好看,拿个架子支起来,就像在飞一样。”
“我反正没事做,重新做一个也不费事,你看看还要怎么改?改好后再抛光,会更好看一点。”丁原手中拿着模型问她。
“没什么要改的。”米良玩弄着手中的坦克模型,模型做得很好,轮子和履带都刻了细致的花纹,米良在地上滚动她的小坦克,爱不释手,“丁原你好厉害,居然还做了门,这个门不错,啊,里面还有小椅子……椅子上还有花,你的手怎么能做出这么精细的东西?”
米良对于他的技术佩服得五体投地,看着丁原的目光带着浓浓的钦佩之意,丁原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没做出你想要的那种东西。”
“做得很好,我都没想到你能做出这种效果。”米良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小刻刀一点一点修整飞机模型,精雕细琢连毫末都不能放过,因为太认真,额上出了密密的细汗,米良道:“好了,不用修了,挺好看的。”
米良看他还不停手,凑过去直接伸手去拿模型,刚把模型拿到手,就听到一个寒渗渗的声音响起,“大热的天,你们还挺会选凉快的地方。”
印昊站在下方台阶上,盯着在台阶上并肩而坐的两人,脸上似笑非笑。
丁原脸上掠过被人撞破奸情的慌张,缓缓站起身,“老,老大……”
米良摆弄着她的模型,余光扫过印昊,“我请丁原帮我做点东西。”
只有这么一句话作为解释,而且她现在还坐在丁原身边。印昊脸色微凛,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像是狮子正无声地接近自己的猎物,带来强烈的压迫感,偏偏米良不甚在意,丁原看他有发火的前兆,倒是朝前走了一步,“老大,我,我只是帮她做个东西,你,你别为难她。”
“哦?”印昊淡淡地扫了一眼丁原,面无表情,“丁原,你最近长进不少,看来想找我切磋一番?”
米良知道印昊动起手来可不是玩的,连忙奔过去拉住印昊一只手,“老大,天气这么热,我们回去吧。”
印昊冷冷一笑,目光穿过米良看着后面的丁原,米良看情况不妙,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侧头对丁原道:“丁原,谢谢你的帮忙,快开饭了,你先回去吧。”
丁原识趣,从印昊旁边快速撤走,目光还瞅了米良两眼。
待他一走,印昊甩开米良的手,“他知道你是女人?”
“也许吧。”米良懒懒答道,丁原送过她小兔子,小猴子之类的玩具,这些东西可不像是送给男人的。
印昊嘲讽笑道,“你还真会勾搭人,这么快就有男人开始维护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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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走了,没人维护我怎么行?”米良看了看他,“这段时间你应该很忙才对,老大,我的事你就别管了,反正你也忙着逃走。”
印昊面色更加难看,鄙视道:“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他那点能耐根本维护不了你。”
“哦,多谢老大提醒。”米良作出诚恳之色,“炎荒有三百个男人,我跟他们不熟也太了解,要不然你帮我好好物色一个?”米良又抓了抓头发,“哦,忘了,你已经帮我物色好了,好吧,我明天就去找他沟通一下感情。”
第三十七章
“米良;”印昊声音冷凛;连头发丝都冒着丝丝寒气;“目前;我还是这里的老大,你;给我老实一点。”
“老大;我记得刚来炎荒的时候,你告诉过在炎荒最重要的有三件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重要的一件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其次才是听你的话。你说过的话我可是一直牢牢记在心里,我也不想违抗你;不过你要走是事实;总不能你走了,我就不活了吧?”米良口气不咸不淡,又瞧了瞧他,“外面天高海阔,你很快就能自由翱翔,以后美人在怀左拥右抱,好日子近在眼前。你都要彻底告别炎荒了,又何必对我管得这么紧?”
印昊咬了咬牙,脸颊肌肉绷得紧紧,终是没再多说,愤愤转身,脊背绷得僵直。
回去的时候两人一前一后相距甚远,印昊阴着一张脸,米良面色略显暗淡,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石头看她不高兴,小心地问:“米良,你和老大闹矛盾了吗?以前你老粘着他,现在你们都不说话。”
“没闹矛盾,也没什么可闹的。”米良没好气道。
“老大特别喜欢你,每次一看你不在就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放下手中的事情到处找你。你不是也喜欢他吗?为什么现在我觉得你们都不高兴。”石头不甚明白。
“喜欢,不喜欢,在炎荒从来都没有意义。”米良不想和石头再说话,借口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会,把他打发走了。关上门,米良把丁原做的飞机模型和坦克模型摆在里屋靠近床头的小桌上,那算是她的梳妆台,台上放着一支木制簪子,上面雕了梅花图案,米良目光扫过它,心上一阵阵酸楚。
她来到炎荒是出于偶然,讨好印昊是迫于无奈,可是她亲口说了那么多次“喜欢他”,两个人几个月朝夕相处夜夜欢好,无数次耳鬓厮磨温柔相吻,伤痛时期的温柔呵护,收到礼物时的淡淡窃喜,说她一点都不喜欢他那是假的。但是感情,在炎荒的恶劣环境下终究只是枉然。
他不会带走她,他的理智从来没有动摇过,正如他们每个夜晚的抵死缠绵,除却印昊初识人事的一两次,后来无论战况多么激烈酣然到了最后印昊都能把持住自己,抽身而出不射在她的体内,他不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他在这里没有牵挂,两个人就如两条相交的直线,相交一点,此后各自滑向不同的方向,越来越远,永不再见。
他已经彻底拒绝了她,偏偏在这最后的时日里又要来表现一下他的在乎和依依不舍,一面把她推给别人,一面又在背后做痛苦惋惜状,米良觉得矫情,真矫情。
她把那只簪子收了起来,又想不好应该如何处理,找了一块布裹了压在衣柜底层,眼不见心不烦。
黄昏再见到印昊时,印昊脸上挂着他一向的从容,他把她叫过来,两人站在走廊的窗户边,居高临下看着不远处走过的三三两两刚从矿区收工回来的人。印昊指着远处走过的一个壮实男人,声音没有任何起伏,“那是我给你物色的靠山,叫航破海,以前是个将军,本事好没什么怪癖,为人稳重好相处,我把北面最靠里的屋子给了他,以后比较方便你藏身。再过阵子,你就去找他吧。”
米良面上没什么表情,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身上衣衫。
“平时多呆在屋里,尽量不要出去,真想出去的时候也要等天黑,叫上你的靠山,或者石头一起。还有,不要和路伍谷子他们吵起来,在炎荒,活着本来就不容易,你收敛一点。”印昊一直没看她,目光落在远处,眸中却无焦点,声音淡淡冷凛,“最重要的是,不要再让人发现你是女人。”
“你把你屋里面那些女人才会用到的东西都收好,打包在一起,若有一天我不在了,那间屋子你也住不了,不要在屋子里留下女人的痕迹。”
米良心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