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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从第一次看到王爷起我就爱上了你!”如此干脆的爱情宣言,如此豪迈的气魄,明明是不容於是的感情,在他的口中却犹如天经地义般理所当然,令在座的旁人一时竟忘记了这是一段同性的恋情,大家怔怔的看著陈名秋,似乎在企盼著他接受这个豪爽直率的汉子。
“哈哈哈,爱我?这真是天下最可笑的谎言!你以什么身份爱我?马仆元劲?还是庆国的奸细轩辕劲!”陈名秋的眼中闪著暴扈的火花,“来人啊,把人给我带上来!”
“是!”洪亮的声音响起,早已埋伏在花满楼四周的士兵们如洪水般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参将挟持著被五花大绑的轩辕萍,被撕裂的衣服勉强地遮蔽著玉体,凌乱的黑发下是一双早已哭红的眼睛。“二哥——”哽咽而嘶哑的声音。
“你,你对我妹妹作了什么?”
“这还用问,看她的样子也知道了吧。”无视轩辕劲那受伤的表情,秋继续说著,“喜欢我?一个和你一样的男人?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得出。不过本王对男人没兴趣,到是你妹妹的滋味还不错。”
“你,强暴了她?”劲的双眼如同发怒的公牛般通红。
为了一见锺情的人,他不惜假扮下仆只为日日相伴他身旁;为了一见锺情的人,他欺骗了父汗画下了一张假布兵图;为了一见锺情的人,他置父汗三番五次招他回国的命令於不顾。他难过时,他可以无条件的陪伴;他高兴时,他愿意远远欣赏他的笑容。那个夏天,耀眼的太阳和他的光芒眩晕了他的心,竟让他一时忘记了他那如火焰般自顾自燃烧的残忍。是他的愚蠢和幼稚害了萍妹。
隐约中还有一个念头在他心底盘绕,可是他不能承认:比之萍妹所受的伤害,他更在意的竟是秋与她的一夜!只因为他们同性,他的感情被弃若敝履;只因为她是女人,竟轻易可与他共度春霄。
“把这个奸细给我拿下!”一把钢刀架在轩辕萍颈上,轩辕劲只得束手就擒,被捆的结结实实的他活似受困的猛兽。
“陈名秋,你会後悔的,我轩辕劲想得到的东西只能属於我!”既然无缘,纵然使用力量他也决不放弃所爱。
“是吗,那我就让你没有机会。”陈名秋抽出佩剑,砍向轩辕劲。
“不要——!”轩辕萍大叫著。一众躲在角落中的妓女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剑峰微转,七尺青龙剑落在了轩辕劲的肩头,热血顺著剑身流到了秋的手上。沾染了血的手竟是如此滚烫!当啷一声,剑落在了地上。
“把这两人都给我押入死牢,明日午後问斩!”
待士兵把轩辕兄妹押下,陈名秋转向灼然:“你不是想嫁男人吗?本王成全你。我不但要替你赎身,还会替你找个能给你全天下独一无二的富贵的男人。”他的目光闪烁著危险的光芒,“明天我就送你上京献给皇上,以你的容貌和迷惑男人的功夫,要邀得圣宠不是难事吧。”对,他要让王兄也尝尝喜欢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的感受。
“我不去!灼然绝不背弃夏爷。”
“哼,知道你有此一说。本王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没有收回的余地,事到如今你还指望陈名夏来保你吗?实话告诉你,他违犯家规,已经被我关起来了。你老老实实上京入宫则罢,否则我就用家法处置他!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那情郎的呢?”
“你,好狠的心!”
“带下去。”
空荡荡的大厅终於只剩下秋一人了。他的心中爱的火苗早已熄灭,如今连仇恨都已无存,失去了感情的寄托,一切都不再有意义了。
我报了仇了!是应该哭还是笑呢?
不知道,我不知道。
现在的秋只觉得好累好累……
当夜,轩辕劲的手下劫狱,救走了轩辕兄妹。
灼然进宫後皇帝对她异常迷恋,新贵妃宋幼情失宠,可是不久後灼然与陈名夏的恋情被皇帝所知,盛怒之下杖毙灼然,更下令处死陈名夏。接到圣旨後的秋令仆人悄悄放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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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冬,庆国轩辕大汗暴毙,轩辕劲带兵杀死了本应继承汗位的兄长,自立为王,起兵南下攻打耀王朝。同年,陈名夏投奔庆国,受到轩辕劲的重用,成为其开国重臣。
两年後,轩辕劲一路势如破竹,兵临许州城下,紧紧包围了许州。
“叶赫兵破城了!”
一声高叫後,许州城内乱作一片。庆国的士兵如潮水般涌进城来,见人便杀,见财就抢。一时间,哭声喊声惨叫声乱成一片,被点燃的屋舍,还在流血的尸体,失散了父母的孩子,被士兵按倒哭喊的妇女……这里,已不再是昔日那富饶繁华的许州城,叫卖的小贩,卖唱的姑娘,拜佛的妇人,游街的闲人,一切都已淹没在战火硝烟中。
“救救我,救救我,不要啊——”大街拐角处,一个约莫十七八女孩被两个士兵死死压住。士兵的怀里揣满刚刚抢来的珠宝首饰,沾满鲜血和泥土的盔甲散发著令人作呕的气味。女孩拼命的挣扎著,散乱的黑发被一个士兵踩在脚下,如野兽般的吼叫从士兵喉咙的深处迸出。可是自保不暇的市民又有谁能援手相救一个陌生的少女呢?这是乱世,每个人都只能在血海中苦苦挣扎,直至灭顶。忽然少女不动了,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他XXXX的,这小妞咬舌自尽了。”士兵怒骂著扔下少女仍然温热的尸体,俯身去扯她的耳环,忽然,一道剑光闪过,两个士兵尚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两颗头颅已然落地!
这是陈名秋习武以来第一次杀人!没再向倒在血泊中的尸身望上一眼,他已提剑一路杀去。没有眼泪,也没有迟疑,他已不记得那曾经闪著青光的七尺长剑沾染了多少叶赫士兵的鲜血,逆著人群逃难的方向,他一路随手斩杀著视线所及敌兵向西城门而去。
他在那里!那个下令屠城的轩辕劲,那个浑身血腥的轩辕劲,那个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於水深火热的轩辕劲!
也曾经是被他伤害过的轩辕劲。
总是爽朗大笑的刘总兵战死了,曾经是他最鄙视又用其高洁的人格深深打动了他的宋巡抚以身殉国了,从京城到许州跟随了他多年的老管家被杀了,宋巡抚托付给他的小女幼惜失散了。他已一无所有,除了这一段尚未了结的爱与恨!
究竟谁欠谁更多?究竟谁负谁更深?究竟谁伤谁更狠?
了结吧,只要一剑,从此我心再无牵挂。
上天啊,如果你怜我苍生,就让我取走他的性命。如果你恼我无情,就让千军万马踏过我的尸体。在我与他之间,注定不能共存於同一片天空下。
奔出城门,秋的眼前一亮,千万铁骑前,俨然是他!是他亦非他!曾经那有著质朴而憨厚的笑容轩辕劲已不在了,立於千军万马前的他嘴角挂著的是虐杀的笑容;曾经一身布衣跟随他身後的大汉已不在了,披挂著黑色战袍的是嗜血的野兽!
看到秋愈奔愈近,轩辕劲紧紧抓住了缰绳,历经沙场的他竟在这一刹那被紧张与不安轻易捕获。两年了,为了捕猎那高高在上的人儿,他不惜弑父杀兄,起兵北下,纵然化身修罗,他也要摘下这朵只盛开在绝顶险峰的冰雪莲,这一刻,终於到了!
一声清啸,陈名秋施展轻功飞身直奔轩辕劲而去,血色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秋手挽剑花,一招“长虹贯日”直刺向轩辕劲。劲骑於马上躲闪不便,只得微微偏身,长剑从他身侧险险擦过。不待陈名秋撤剑再刺,他竟伸出大手牢牢抓住了剑刃。锋利的剑刃立时划伤了他的手掌,鲜血顺著手臂流了下来,可是他似是浑然无觉的紧抓著刀刃,一双炙热的眼睛紧紧盯著秋。
你看到了吗,燃烧在我心底的火焰在吞噬著一切!如果注定沉沦,你将和我一起被业火焚身!
敌方的将士已快速围了上来,必须速战速决。秋当机立断的放弃了兵刃,从腰间撤出一把软剑,再次揉身而上。
你就如此恨我吗?我燃烧的火焰难道还不能融化你心中的冰川吗?我竟忘记了,你从来都宁可伤害他人也绝不要一个背叛的,那座冰川也因此从不能消融。可是我啊,在两年前离开你的那一天就已决定,就算是伤到那朵稀世的雪莲,也一定要把它采下!
轩辕劲招招手,士兵所围成的人墙闪出了一道缺口,几个兵士押著与秋失散的幼惜出现在缺口的另一端。
“投降吧,秋。”望向秋的眼睛好似终於扑到猎物的野兽,闪著嗜虐的光芒。
“不准你伤害她。”秋扔掉了武器,虽然受控於人,依然是充满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
“你还在命令我?难道你忘了,许州城已破,驻守军队全军覆灭,在我这里你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可以命令你,甚至决定你的生死的只有我。”
秋冷笑一声,蔑视的望著轩辕劲,似乎他所听到的是这世界上最可笑的话。被秋的态度激怒的轩辕劲咬牙道:“我会让你明白的,失去力量的人没有资格高傲。”轩辕劲从身旁的士兵手中夺过一支长枪,一夹马肚策马向秋驰来。
他要杀了自己祭军吗?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觉让秋的心一下子抽紧起来,可是下一刻他又释然了,人活一世终有一死,投向晕倒在士兵脚下的幼惜最後一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旷野的风吹起了他白色的衣衫一角,扬起了漫天的黄沙。
长枪刺穿了秋的左肩,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捂住流血的伤口,秋脚下一软,跌倒在尘土中。鲜血浸湿了身下的黄土,染血的黄土又弄脏了他无暇的脸庞。
秋挣扎著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不待他站稳,轩辕劲手中的长枪又直刺他的右肩,这一枪力道更大,枪头穿透了秋的身体,扎入土中,将他牢牢钉在地上。
无力的仰躺在血泊中,眩目的阳光中落入秋的视线中的只有轩辕劲的脸,可是阳光太刺眼了,让他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在京城中时曾经听巡捕们说抓道江洋大盗时都会用铁链穿透双肩的肩胛骨,纵然是再厉害的武功高手也会成为废人一个,再也不能习武。废人吗?他陈名秋居然也回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对,他不是一个废人,他不是轻易放出了一头饥饿的野兽吗?一头最强的野兽,一头可以吞噬天下的野兽!
“哈哈哈……”
“你笑什么?”看著狂笑不止的秋,轩辕劲皱眉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鲜血和狂笑。
也许他该哭的,可是他的眼泪如久旱的大地上的清泉般干涸了,从今以後他只会笑,因为笑比哭更痛苦……
第五章
秋醒来後的第三天,轩辕劲在宽阔的御书房中烦躁的来回踱著步,一番剧烈的发泄运动後,明黄色的龙袍皱巴巴的裹在他魁梧的身上。书架上成百上千册的古卷书,御案上厚厚的几摞奏章,如今都被狂怒下的主人散乱的扔了一地。屋外,一排等待奏事的大臣,几个端茶送水的太监宫女,都小心翼翼的摒住呼吸,侧身伫立在屋檐下静静候著,谁又会在这个时候不知趣的把脑袋送到皇上的铁拳下试试有多硬呢。
他们的决定是明智的,此刻轩辕劲的心情好似被台风席卷过的海面般不平静。一把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