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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一听急忙几步跑出门外,医者父母心,虽然他现在只能算个业余的医生。但是见有病人在眼前也做不到见死不救。小二急忙道:“哎!客官还没找钱呢!”
陆清挤进人群;他一眼看见一个面若金纸的男子躺在一块木板上,正在呻吟不止;另外一个长相和那男子有两分相似的人正在哀求一位花白胡须的瘦高老者。那老者一脸为难道:“不是我不救你哥哥,实在是老夫医术有限,确实无能为力。你还是快些和你兄长到别处求医,再耽搁下去,恐怕就危险了。”陆清走近木板,在那病人身上查看一番后,先是面露喜色,想想后又皱紧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原来那男子所患之病也不难治,不过是急性阑尾炎。在现代就是一个小手术,所以陆清面露喜色。但是后来想想自己现在所处的时代,手上现有的除了一把手术刀,一些自己制的羊肠线,什么都没有,所以只有无奈的叹口气。
那弟弟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哥哥的病很凶险,然而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听人说“百草堂”的大夫医德高尚,医术高明。若是他们都治不好,那么他哥哥怎么办,因此他只是一个劲哀求老者。
那老者姓余,乃是福州城有名的医师,世代居住在福州,行医颇有些手段,福州人都称他为“余神医”。余神医一见就判断出病人所患为“急性肠痈”——正是急性阑尾炎的别名。
他拒绝救治也真的是因为医术有限,他没有把握治好病人。看到陆清在病人身上一通捣鼓,脸色变幻不定,竟像是可以治好却因为什么而为难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哥是哪里人?可有把握治这‘肠痈’?”
陆清想推说没把握,但是看到病人家属眼巴巴地望着他的样子,热血上涌:“我也是个医者,不过学艺不精,也只有六七分把握而已。”那弟弟大喜,过来就朝陆清跪下,虽然他见陆清年纪轻轻,心里难免有所怀疑,然而现在也顾不上了,陆清忙把他拉起来。陆清说:“我治病的方法与你们有些差别,还需要你们配合。”
余神医忙问道陆清需要什么东西,陆清道:“我需要一间静室,一剂麻沸散,一缸清水,一枚缝衣针,一坛烈酒,一些止血所用的物品,还需要一位医术高明的人从旁协助。”余神医忙去准备不提。好在这本来就是医馆,不多时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至于从旁协助的人就是余神医。
病人家属在医馆里不停走动,嘴里喃喃地祈求上天保佑,随着时间地流逝,他也越来越焦躁。围观的人群也没有散去,人们都在怀疑那看起来玉面书生样的少年真能治“肠痈”。手术过程就不细述了,反正结果还不错。陆清擦干净头上的汗,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招呼余神医一起走出那间临时“手术室”。
可怜余神医,都快到古稀之年的老人了,居然跑得比陆清还快,几步就冲出房门抱着墙角大吐不止。其实早在陆清用刀屠夫般划开病人的身体,看到花花绿绿的内脏之时,余神医就恨不得晕过去。但是见陆清神情肃穆,全神贯注,想起进房门前陆清再三叮嘱他手术不能被打断,方强制忍耐下来。
现在一见陆清叫他出去,哪里还能忍住?陆清心下对余神医也很是佩服,他知道手术对从未接触过西医的人有多大冲击,但是在手术过程中余神医居然一声不吭全力配合他,手术之所以成功,余神医功不可没。
陆清来到焦急的病人弟弟面前,告诉他不出意外的话他哥哥的生命算是保住了,现在可以去探望病人,但是麻药效果还没有过去,病人还在昏睡中。又细细吩咐了一些术后的注意事项,病人――记下。对他是感激得无以复加,当场就向他磕起头来,他拉都拉不住。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打听这年纪轻轻医术高明的少年的来历。
陆清站在中间被人如此品头论足,心里很是尴尬,亏那余神医极有眼色,见状忙把陆清请入内室。
余神医见陆清很疲惫,就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出去照顾病人不提。这段时间因为担心陶溪陆清一直都没休息好,何况今天又做了一台手术?因此躺在床上就睡了个昏天黑地。期间余神医来过几次,见他睡得香甜也不去叫醒他。所以当陆清醒来已经是半夜了。
陆清觉得有点渴,起身点灯,倒了点水,正打算喝,突然一个苍老诡异的声音问道:“小娃娃,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陆清惊得差点打翻了茶杯,他抬起头,忽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须发蓬松,面容枯槁的矮小老人。那老人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在烛火下的脸忽明忽暗,鬼气森森,竟不知是何时出现的。
陆清正待开口,“陆大夫,你醒了吗?我从厨房拿了夜宵,可要吃点?”原是余神医见陆清房里亮了灯,想起他午饭和晚餐都没用,给他送食物来了。
那矮小老人见有人来,也不待陆清回答,伸出十个干瘦的指头,提起陆清的衣领,竟然破窗而出。“啊…”陆清只叫得一声,那老人在他身上一点,他就了昏过去。脑袋里还冒出感叹:居然是点穴?果然是武侠的世界。
余神医听见陆清的声音不对,撞开门一看,见窗户破开一个大洞,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烛火幽幽,房里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陆清的影子?
九格雷降术之第七格
那来历不明的老者年龄虽大力气却不小,提着陆清这样的成年男子居然一口气奔出福州城
。出城后也不稍做停留,反而一路尽捡那少有人迹的崎岖山路而行。也亏得他早早点了陆清的穴道,否则陆清非吐出来不可——这娃从小啥都晕,晕车晕船晕机,除了不晕血。
待到陆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他还有点迷糊,不知身在何方,仔细看才发现不是医馆的房间,而是间陌生的屋子。
这屋子装饰得很素雅:绣着白色梅花的被子隐隐透着幽香,透过红梅的蚊帐,他看见一面古朴的铜镜静静的立在紫色的檀木桌上。不远处的香炉还冒着缕缕青烟,也不知燃着什么,香气清冷,沁人心脾。
陆清大惊,马上从床上坐起来。虽然搞不清状况,也不敢再在床上呆着了。这分明是哪位姑娘的闺房,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名节是非常看重的,他也没有胆子去挑战整个社会的价值观。
“小娃娃,睡舒服了?”正在这时,那枯槁的瘦小老人推门进来了。陆清看见他不由一楞,心道:“也不知这人是何人,抓我到这里来要干什么?”
不待他开口询问,又有人推门而入,陆清发现那是一个一身雪白的女子,虽然能够看出年龄已经不小了。但是肌肤晶莹,身材高挑,面容清丽,看得出还很有几分姿色,但是现在却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师兄,我是要你去找那种药材,你找不到也就罢了,居然带一个男人回来,还放在我的床上?”
那老者似对这女子颇为忌惮,听她说完忙解释道:“你不知道啊师妹,这小娃娃的医术邪性得很,我亲眼见他拿刀剖开人的肚子,然后又缝起来,手法娴熟得紧,必不是第一次干这事。”
说完还朝他师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陆清心里一寒:“初见这老者见他鬼气森森,还当是烛火的缘故,现在看来倒不尽然。他长得这么丑,居然有个如此漂亮的师妹。”
那女子听完方正眼看向陆清,突然“咕咕”的声音传来,陆清脸红了,那师兄妹二人先是一怔,然后俱笑起来。那师妹微微止住笑后说:“昨天山下的猎户送来些鹿肉,我弄好了,你和师兄去吃了吧。”那老者搓搓手喜不自胜道:“嘿嘿,师妹,你不生气了?”他师妹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答话,转身先行出门去了。
不得不说,女子的手艺很不错,色香味俱全。陆清和老者把那鹿肉吃得精光还意犹未尽。待饭吃完,老者询问陆清是何人?师从何人学医?陆清为难地回答:“我叫陆清,是桃蹊村人,至于一身医术,师门有命不能告知,万望恕罪。”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xx医科大毕业的,若是那老者刨根问底,难道他还能说自己是穿越的不成?想想自己是在武侠的世界,一句“师命难违”就可以堵住别人的问题,要知道那时候门户之见很严重,各行各业都严禁偷师学艺,陆清这样说也没错。反正他也看出来老者和女子都不是心底很坏的人,断不会逼他。听他这样说,老人果然不再询问。陆清大大地舒了口气。
“铁柱,你可知陆清去了哪里?”铁柱正在路上慢慢地走,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他先是一惊,慢慢抬起头向来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陶…陶溪?…不不…陶大侠,早啊,几时回来的?陆先生不是去找你…了吗?”他亲眼见过陶溪杀人的样子,心里害怕得恨不能转身就逃。
陶溪也不管他心里怎么想:“找我?”他有点愣住。“是啊,陆先生昨天就去了城里找你,你没看见?”铁柱好奇地问道。陶溪也不回答他,转身径自向福州城的方向走去。铁柱也不去计较他的态度,也反身走了回去——他那是吓的。
原来陶溪过了段时间花天酒地的生活之后,慢慢地竟觉得空虚起来,他渐渐开始怀念在桃蹊村的生活,牵挂起陆清来。但是他本来为人很有几分骨气,想起自己是被陆清赶走的,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然而终于挡不住心里的念头,暗道:“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看看就走,不让他知道。”在一个夜晚他悄悄的回到桃蹊村,但见小屋门扉紧闭,摸进房间却发现陆清不在,他心里一时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庆幸。那个时候陆清正被挟持一路飞奔在偏僻的山路上,当然陶溪是不知道的。
他在厨房胡乱给自己弄了些吃食,躺在窄小的床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醒来已经是第二天,陆清还是没有回来。陶溪有点担心,他知道陆清的生活一直很规律,而且陆清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来往。正当他纠结着是不是去找人问问,铁柱刚好走了过来。
陶溪一路打听到“百草堂”,见到余神医,知道陆清被人抓走了,心里很是自责。暗想若是自己不和他怄气,他也不会独自来寻自己,也就不会被人抓去,如今生死未卜。不知抓他的是何人,有什么目的。他越想越不安,刚踏出房门就精神恍惚地撞到一个正进门的男子身上。
“干什么?看着点路。”男子提醒他。“对不起。”陶溪抬头,更是恍惚,那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那是一个双目炯炯有神,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
来人看见他惊喜万分,指着他的脸惊道:“上官兄弟?你怎么在这里?”这一声恰似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一幕幕过往在脑海里飞快闪过,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日月神教青龙堂堂主上官云。他迟疑地指着汉子道:“童长老?”
叫“童长老”的人正是日月神教风雷堂堂主童百熊。大力地拍拍他的肩,童百熊道:“上官兄弟,你怎么在这里?好久都没看见你了。嘿!走,带你去看看新任的副教主。”上官云奇道:“副教主?教主什么时候任命的?是谁?”
童百熊“嘿嘿”笑了笑,说:“你不在教中之时教主任命的,也刚刚上任不久。我和他一起到的福州,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