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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甲刚掏出枪,手腕突然像被什么猛敲了一下,枪啪嗒落地。他还没来得及多想,膝盖上又挨了一下,腿一软直接来了个猛虎落地式,砰一下正好和西装男乙撞一块。等两个好不容易支起酸麻不已的腿勉强爬起来时,智化早没影了。知道是挨了暗算,可周围黑灯瞎火树影重重连个人影也找不着——五爷那时正事在身,估摸这腿上给撞过酸麻穴的怎么也赶不上黑狐,两下就没声息地闪了。
展昭听完此事只说了句过几天月亮报多半有新料。
隔天下午,老鬼敲开1984的门,给你俩送炸弹的捞到了,下去瞧瞧?
耗子吹了记口哨,有你的,怎么逮着的?
老鬼表示他找可疑人员挨个了解相关合成物,谈话中「无意」提起御猫看对方的反应。这位神色有变,且下意识地往办公桌上看,那里摆了六七张照片……
「我一瞧,嘿,这不是展队逮过的那什么物理学家嘛。」老鬼从兜里掏出张相片,前景是两名笑容灿烂的男子,左边是个陌生青年,右边是……刘博。背景是巨大的三十六面显示屏,天顶上有排闪耀的大字「大宋应用科技协会第XX届年会」。
展昭骤然愣了。老鬼在他们身边继续解说,决定性证据是研究所的系统管理员帮找出来的。老鬼当时摸了研究所里的人际网,管理员与这位的关系非常不咋的。于是老鬼有意无意地向管理员了解这位,人家马上主动帮忙。结果不知道是科研久了养成的习惯还是觉得自己做得够干净,这位居然把「隐形炸弹」的制作和远程引爆流程写成实验报告存在电脑里……虽然加了密,但两下就被技术员给破了。
白玉堂插了一句,他怎么知道我们在哪间病房?
用手机信号定位,这小子动手能力很强,他用的系统整个都是自己做的。
此时展昭心里有些碎渣渐渐拼成片,他拉住老鬼说先别忙审人,赶紧找个脑外科医生检查下这位颅腔内是不是又有神经毒素触发装置。玉堂你跟我回办公室查点东西。
回1984后,展昭让人工智能查一下之前自杀的技术总监是否参加过应用科技协会。系统反馈总监并非协会会员,但曾三次在协会主办的科研会议上发表文章并受邀做演讲……「那他很可能也认识刘博。」
刘博是应用科技协会的名誉主席,不过物理学家脑袋上闪闪发光的科技类头衔起码有二十来个,这点实在不起眼。
两小时后老鬼来电话说展队还真被你猜中了。老鬼说现在为了防止意外只好用镇定剂把那位暂时「镇定」着,取掉自杀装置必须动手术——得经家属同意,他已经派人去做工作,不过这两天肯定没法审了。
展昭说没关系,并案吧。他已经让人工智能把应用科技协会里的汽车机械专家列出来传给老鬼,天狼的事看来可以一并入手。
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没想通,如果这些事的起因是刘博的死,那为什么扯上白玉堂?当时攻进蓑衣堡垒的只有他和老七。若说牵连,天狼被动手脚那晚他俩刚确定关系,除了当事人恐怕只有上帝和魔鬼才可能知道这事。
这天夜里躺上床时,猫大人忽然冒出个挺囧的想法,送局里的都是底下搞不定的大案要案,一天到晚对付老手,不知不觉就习惯性地假设犯事的个个手段高明。其实这次知道的两位都是「业余」罪犯,一个留经手记录,一个留实验报告,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天狼被爆不会只是因为某只碰巧把车泊在一个错误的院子里吧?
白玉堂跟着囧,要做手脚连人家车长什么样都没搞清?不能吧。
而且,耗子很严肃地说,有件事你大错特错。
怎么?
耗子把脑袋埋进他颈窝,爷只中意泊这里,世上没有比这更正确的地方了。
《'鼠猫架空'如果知道结局我们还会相爱吗》1984 ˇ第 26 章ˇ 最新更新:2011…09…20 00:14:44
26、
周六早上,展昭又去看望天堂男孩。小哲已经没法动弹,人只剩下一把骨头,远远看去像被管子和吸盘缚在床上的小骷髅。孩子现在不笑了,只是翻来覆去地问为什么我不能动,好痛……好难受。
他努力撑起笑容,摸摸孩子的头说这是天堂对勇士的考验,忍过去就能见到妈妈——为了妈妈,小哲要勇敢。
其实他也说不清这种强制性的生命延续是否有意义——把身体弄得千疮百孔只为了多熬这不能动弹的七到十天。然而……在生命一息尚存的时候,也许任何人都没法轻松地说出「算了,放弃吧」。
他没再遇见那位写科幻小说的老伯,倒是碰上那天的小护士。女士告诉他周伯说第一卷下个月就能完稿,请我们当他的第一读者呢。他笑笑说好,一定捧场。
在他们身后,两个机械护工正匆匆推走一具盖着白被单的躯体,又一个生命消失了。
出医院后他在车里抽了支烟,早上原本没什么计划,这会倒又没来由的想见某人——白玉堂一早出门处理佣兵团家务去了。这种事展昭向来不问也不掺合,他有他的分寸,不管两人如何亲密,该有的界线还是要有,譬如陷空,显然不是大宋的展探员该插手的。
而白玉堂可没他这许多谨慎顾虑,猫现在是五爷正儿八经的另一半,同最亲近的人还有什么好小心保留。他从不忌惮在展昭面前直说家里又出了该修理的货,或是跟哪路宇宙海盗有梁子要了结。
就像早晨他还问展昭去不去看热闹,是陷空和西夏某佣兵团的争端,不太平了大半个月,今儿两边各出一人单挑,成王败寇就这么结了。展昭说他跟小哲有约在先,虽然耗子对西夏星域的顶级高手定是很有看头的一仗,但毕竟是佣兵团的事……
这时转念一想,PK所在的体育馆是个宽宏的蛋形屋,找个没人留意的角落应该不难。
他到现场才晓得体育馆是被包下了,外人不让进。来时觉得耗子和欧阳未必方便接手机,也没打招呼,于是随口跟守门的说找白玉堂,结果差点被当成踢场的。好在后来出来的管事他认得,是欧阳春的义子艾虎,白玉堂住院时两人曾在病房打过照面。
艾虎领他进场时连连道歉,他问艾虎自己说错了什么,小男生吐吐舌头,这里除了义父和几位叔叔,哪个见了五叔不称一声爷,就算是今天和我们对着干的也喊五叔锦鼠。你这么连名带姓的叫,他们就以为是来找事的。
展昭淡淡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规矩这样大。
不是规矩,艾虎摇头,这里有几个人会把规矩放眼里呀。只是……我也说不清,反正大家一直都这么叫的,因为五叔他当得起这称呼。
进大厅时里面已打到第二回合。展昭低声谢过艾虎,说我自己找地方,你忙你的,别惊动欧阳大哥。艾虎嘿嘿一笑说好,展叔有事尽管打我手机。
他找了个没人的昏暗角落,倚在墙边默默看着,是械斗,激光刀对激光刀,强对强,非常激烈……
其实身为文明世界的执法者,展昭很难认同这种以武力解决争端的粗厉法则,但他提醒自己这是自由佣兵的空间,是另一种生存方式。不管于各星域的律法还是社会观念这都是被默许的体制外存在,在它没有危及外界时,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也罢,自由民法则和文明体制相安无事了数千年,还轮不到他来庸人自扰。这时令他无端不踏实的是更私人的东西,激战中的白玉堂仿佛变陌生了,不是他识得的耗子,那双寒亮的眸子还是一样深得看不透,然而……他觉得男人眼底有血的味道,那种野性的悍戾仿佛在提醒他一个忽略已久的事实,锦毛鼠是陷空公认的头号「狠」角色。
在一起这几个月,搭档出手甚至杀人的时候见得多了,白玉堂击毙匪徒时总很冷静,看不到多余的情绪。按说负责击毙任务的探员事后需接受全套心理辅导,但耗子从不参加,不管是展昭还是其他人似乎也都默认这个人没必要参加。
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白玉堂……其实不止耗子,连擂台边的欧阳春也变陌生了。老大哥不再是寻常的温厚模样,人只静静负手而立,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无可抗拒的威严大气,仅仅是镇在当场就足以令人望而生畏。
心思不由得有点杂。展昭自己也杀过人,无论他对此作何看法——小队里除了技术主管王朝,其余队员无一幸免有过此类经历。扣扳机后人头爆成红油腐乳的视像,野战刀扎进人体时热血喷上手臂的粘腻感,但基本是些别无选择的时刻,在不到一秒钟内不是歹徒死就是人质亡,不是悍匪即刻毙命就是队友血溅当场,没有考虑的空间,有时只是本能的决断。而现在这种时候……
他把视线转回擂台,正见白玉堂嘴角浮起一丝近乎冷酷的浅笑,那形状美好的薄唇三小时前刚刚温柔地覆在他眼皮上……他移开目光,人类还真是多面动物。
毫无悬念,擂台上已是最后一击,对手身体上迸出的艳红血珠飞溅到男人的脸颊衣衫,他的耗子化身为染血修罗——男人的表情还是一贯的冷漠,是习以为常么……在疯狂的欢呼声中,唯一令他稍感轻松的是白玉堂下手时避开了致命的要害,视觉效果虽惨烈但那人过几个月总会好的。
不过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卢方的意思——卢老大的处事哲学向来是凡事留余地,莫结死梁子。
无论如何,自由佣兵的对决总要以见血告终,这结果还算好罢。
几分钟后,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停车场。他找到车,心不在焉地掏钥匙,仿佛也没什么,只是冷不防撞见另一半的另一面。他依稀记得有人说过伴侣该保留「一个人的房间」,也许……他不该闯进白玉堂的「私人领域」。
又想起包拯曾说日子长了不一致的地方总归要冒出来,他把手搁在方向盘上坐了一会儿,自己对玉堂……究竟了解多少?五成?七成?
手机忽然响了,是欧阳春。老大哥说阿虎告诉我你来了,人呢?玉堂在冲澡,一会儿跟我们喝酒去。他犹豫了一下说谢谢,抱歉我还有别的事。
想独自静一静然而……一分钟后手机又响,这次是他家那位。白玉堂没半句多余的话,直截了当就问「在哪?」
展昭没声息地叹了口气,你慢慢洗,我在大门边等。
结果先来的是欧阳春。男人看了他一眼,温和地说猫,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老大哥一向很敏锐也很体贴。
展昭低头一笑,也没什么。第一次见他这样子,确实不大习惯。
欧阳春理解似地点点头,干这行的生存法则,大多时候一个人狠不起来就等于自杀……玉堂毕竟是在这样的世界长大的。
「我晓得。」身为高级探员,展昭对自由民的了解并不少,但知道是一回事,应用到自己的另一半身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老大哥下意识地伸出手,似乎在回想昔年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