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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坎伯就在那辆货车里,等鉴定出来玛丽安娜·卡斯特罗也曾经在这辆货车里呆过的证据的话,你觉得还要做些什么吗?”约翰平淡的说:“我说过,亚当·坎伯赞同那个人,所以他当然帮助过那个人,只是不知道帮助到哪种程度而已。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虽然他什么都不肯说,但不一定是因为赞同这个人的原因,而更有可能是赞同这个人的作法,所以亚当·坎伯已经是凶手之一了,只是还没有证据而已。”
夏洛克对约翰的观点点头了。
“他的衣服很干净,而且虽然不是什么很贵的牌子货,但是也不是在路边随便买的。款式看起来很普通,但颜色是今年最流行的,这衣服是新买的。”因为到底有些距离,夏洛克没办法看得太真切:“头发刚刚修剪过,因为刚修剪过的头发的发尾比较圆滑,但是他剪得不多,表示他很喜欢这个发型,所以他一定经常去理发店。皮肤很红润,不胖,但是看得出来营养充足。”
“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点应该有的挣扎。”最后,夏洛克下了结论:“他如果还有良心这种东西的话,不会那么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个人给他的一切,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和他一样的受害者死去的。”
“所以,雷斯垂德。”夏洛克说:“我知道你的性格一定会为这个男孩争取协谈免罪条件的。但不要!”他盯着他的眼睛:“不要这么做,雷斯垂德,因为你会因为他的聪明而失去制裁另一个凶手的机会,然后眼睛只盯着那个汽球凶手。”
“你的心太软了。”
雷斯垂德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过这种想法。于是,他开口得很艰难,所以显得声音干巴巴的:“好吧,我听你的。但你要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玛丽安娜·卡斯特罗还在那个汽球凶手的手里,随时可能有危险,所以你要帮我。”
“当然,我会的。”夏洛克承诺。
夏洛克·福尔摩斯有个好品质,就是在遇到一样让他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他就会全力以赴的去查清真相。
要查出亚当·坎伯的错处,那么首先要找出那个汽球凶手到底是谁,这样才能从这两个人共同的行迹里,找到把柄。
但是要找到这个人很难。
所以,夏洛克要从第一个案子开始分析,因为汽球凶手不可能没有目标的下手,反而有很大的可能是在之前踩过点。
最后,夏洛克做了个决定,那就是跟亚当·坎伯好好的谈一谈,试试看能不能在跟他的谈话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如果不能快点从他口中撬到什么线索的话,能救下卡斯特罗家小姑娘的时间就不多了。
“不行!”听到夏洛克的请求,雷斯垂德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了对方。
“可我需要跟他谈谈。”夏洛克的固执也是有目共暏的,轻易不会放弃,尤其这件事还关系到破案的关键。“我不可能做通他的工作,因为我知道他是个聪明人,他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自己,但是我需要跟他谈话,然后从里面得到我想要的线索。”
“可是夏洛克!”雷斯垂德说:“现在的情况很微妙。”
“这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跟一个犯罪嫌疑人对话,因为我既不是他的亲戚朋友,跟不是苏格兰场的警官。但是,你知道的,我需要一些线索,为了救下玛丽安娜·卡斯特罗!”
夏洛克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丁点的情感存在在里面,但意外的让人感觉到了语气里面的坚定不移。“如果你担心我会做出任何一件伤害到那个女孩的事,那么我可以……”
“当然,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做的。”好吧,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小女孩确实是雷斯垂德的肋,雷斯垂德动摇了。还没待到夏洛克说完,雷斯垂德就开口阻止了他。但是,该事先说清楚的还是说说清楚的好。“但是我们现在说的不是那个小女孩,而是另一个孩子。一个在我们之外的人眼里,是一个受过精神创伤,也许还被洗过脑的孩子。”
“是的。”夏洛克有点激动的说:“一个如果没有我,甚至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个苏格兰场的孩子。虽然我不可能因为这样就有了向他提问的权利,因为我只是个咨询侦探而不是警察,但是考虑到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多起犯罪的从犯,也许‘不是警察’的这个身份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好了,夏洛克你冷静点。”约翰和他们两个相处了这么久,还是没有搞清楚他们的交情到底有多深,但该做和事佬的时候他还是走了出来。不过,想想倒也可笑,当初他可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物啊,可是到了这个地方却要处处隐忍。“十分钟,给夏洛克十分钟好吗?这并不是太长的时间。”
“五分钟,或许会更少。”但雷斯垂德不这么认为,他说:“亚当·坎伯的父母以及律师正在往苏格兰场过来,等到他们来了,你知道的,我就不能再破坏规矩了。”
夏洛克·福尔摩斯确实很有一套,他先是很亲切的跟亚当·坎伯打了声招呼,然后又说明自己不是苏格兰场的警察,更不是精神科的专家,点明了自己的与众不同。夏洛克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被他在脑海里深思熟虑了好几遍一样,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对亚伯的怀疑,就好像自己真的要来帮他的样。
“他们说七年前带走你的那个男人是个坏人,他伤害了你,虐待了你,可是他们不清楚全部,对吧?”夏洛克一边观察着亚当的表情,一边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种温情:“他照顾你,给你提供住宿,教你开车,而且很爱你。”
然后,他又说自己的童年是如何的悲惨。
八岁那年被扔到了寄宿学校,但是因为他的性格,让很多孩子并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其中有一个,夏洛克说,那是一个叫安德森·拉尔夏的,他示图用说出这个名字来告诉亚伯,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则他也不可能特意编造一个名字来欺骗他不是吗?
他说,在第二年的一个课上,这个安德森用很残忍糟糕的方式把怒火发泄到了他的身上。但是夏洛克出乎意料的说,他很感激安德森,因为他的行为让他觉得有人注意到了自己,有人在示图用这种方式改变自己不好的地方。
后来有一次,他伤的很重,让老师注意到了他的伤口。但是他维护了他,说是自己不小心踩空掉下了楼梯。
很有意思!夏洛克说,有时候我们就是会为在乎的人做这些事情。
一直面无表情,做着消极抵抗的亚当·坎伯终于有了感觉,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擦了一下自己还没来得及流出眼泪的眼睛。
第16章
敏锐的察觉到亚当·坎伯手上有一道小伤口,看起来不大,但足够新鲜。夏洛克以此为突破口,装作语气诚恳又略带担忧的问道:“那个伤口,是你在乎的那个人弄出来的吗?”仿佛是怕对方推诿一样,夏洛克还用自己手比划了一下伤口的位置。
“不是。”这是在这个房间里,甚至是被发现后带进苏格兰场到现在为止,亚伯第一次开口说话。他神情拘谨不安,但仍小心翼翼的研究着自己的词语,不想让人误会了那个人。“前几天的晚上,我在房间里觉得很热,所以想打开窗户,结果却发现卡住了,然后我的手就被刺破了。”
既然开口提起了那个汽球凶手,亚伯就不怕再提第二句。
他告诉他,那个人对他很好,为他贴上了创口贴。
夏洛克笑着跟他说:“那当然啦,他爱你,所以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亚伯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摆出了一副笑脸。而在夏洛克的循循善诱之下,亚伯·坎伯告诉他很多事情,“每天早上他回家,都会给我带甜甜圈。他不必这么做,但是还是坚持如此,我甚至没有要求过。”
谈话很顺利,但却在雷斯垂德的突然出现下,戛然而止,原因是亚当·坎伯的父母,以及他们所请的律师到了。
现在的情况很紧急,因为律师的出现,就意味着坎伯夫妇已经在着手申请免罪了,但是亚伯在夏洛克的眼里早就已经是跟那个汽球凶手一样的犯人,如果在他查出线索之前被免罪生效的话,就意味着很可能罪大恶极的亚当·坎伯会逃脱法律的制裁。
夏洛克·福尔摩斯可能并不是正义的使者,但这不表示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猎物逍遥法外。
不过幸好,虽然刚才跟亚伯的谈话被中断了,但那些话并不是没有用的,事实上亚当已经给夏洛克提供了足够多的线索。
比如说,亚当告诉夏洛克,那个汽球凶手每天早上下班会给他带甜甜圈,那就意味着他是上夜班的。虽然信息听起来不多,但比之前对这个汽球凶手的了解又多上了一点。
一个完美的逻辑学家,在看不到实物的情况下,依然可以从一滴水推测出哪个是大西洋的,哪个是尼亚拉河的,而精通演绎法的夏洛克,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那滴水,可以支持他的推理进行下去了。
之前的嫌疑人,可以扩散到这个城市的所有人,但现在可以排除掉那些不用上晚班的人了,可即使如此,工作量还是很惊人的。尤其是夏洛克喜欢自己查找资料,以免那些愚蠢无能,跟不上他的思维的人们让他的辛苦报废。
当然,现在夏洛克有个帮手了,那就是约翰·华生,一个虽然比不上自己,但也比那些普通人聪明得多的人物。所以,夏洛克诚心诚意的请求约翰帮他一个小忙,那就是陪着他熬夜一起查资料。
经过一个晚上的努力,夏洛克和约翰循着他们脑中整理出来的线索,得到了他们想到的结果。在这个过程中,他们都很安静,不停的在翻阅查看着这座城市里上夜班人员的资料。
一件又一件,一箱又一箱,过滤着任何一个有可能有娣的人们,然后轻声的交谈,最后得出的答案是,那个人换了一份工作。
夏洛克和约翰一整晚在找的,就是一个可以接触到受害者家里的夜班工作,而他们成功了。
七年前,当第一个受害人亚当·坎伯出现时,苏格兰场的那帮警察们就认为他是个除虫者。因为就在亚当·坎伯失踪的一周之前,他们家刚找人来进行过全面灭虫。
本来当时没有人怀疑太多的,直到警察们排除了所有跟坎伯家有过过节的嫌疑人们,有人提出了这一个可能性。
当时,警察审问了为坎伯家做除虫的公司里所有的雇员,但并没有发现强烈可疑的对象,所以他们最终不论了他们的结论,因为他们并没有在其后的受害者家附近找到与除虫人有关的线索。
但夏洛克认为他们的怀疑并不都是错的,犯人就是除虫人,只是苏格兰场的那帮警察们都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他们都不够聪明,所以没办法发现破绽,然后找到犯人罢了。
而之所以拿夏洛克·福尔摩斯来比较,就是因为他足够聪明!不,应该说是天才一般的人物,他精通演绎推理,于是他在想要得到答案的时候,只是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得到了。而那些警察用了足足七年的时间,最后也只能向夏洛克求助而已。
那个汽球凶手在三号和四号受害者遇袭期间,他换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