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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浪心下奇怪:“怎么又说到金钗来了?这东西当真这么紧要吗?杜姑娘为什么不直言相告?难道这支金钗和她的意中人有什么关系?“
听得杜三娘厉声道:“胡说!这金钗如此重要,岂会弄丢?千金,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能这样乱说话!”
杜千金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杜三娘又道:“千金,你现在已经是锦绣门的第二代掌门,说话可要注意分分寸,再不能象以前那样胡乱使小性儿了!掌门就要有掌门的样子,锦绣门门规深严,你自已若都不能遵守,旁人又怎么能服你?”
杜千金点了点头,低声道了一声:“是!”
杜三娘的语气又转柔和,道:“千金,娘知道让你来挑这幅重担子,的确是难为你了,但锦绣门除你之外,又没合适的人能让娘放心,娘这十多年苦心建立的心血,总不能就这样垮了吧?”她顿了一顿,又道:“千金,锦绣门的规矩可不能破,你身为掌门,更应该以身作则。金钗给了谁,要么杀他,要么嫁他,你自己决定罢!”
屋顶上的郭浪听了最后这句话,着实是吃了一惊,想不到手中这支小小的金钗还有这等重要的意义,怪不得当日在巨钟之内杜千金拼死也要护住这支金钗,还说什么“我还没有想好要给谁,你就来抢……”他又看了看手中的金钗,一时间百感交集。
杜千金却又是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杜三娘问道:“你要杀他?”
杜千金怔了一怔,忙摇了摇头。
杜三娘又问道:“那么你是要嫁他了?”
杜千金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
杜三娘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千金,娘本来想日后给你找个老实本份的庄稼人,平平淡淡渡过这一生,哪料得到你自己已经先作了主张。唉,年青时候的眼光,总是作不得准的!当年娘……唉,娘是不忍心让你日后也象娘一样悔恨终生啊!”
杜千金依然是默不作声。
郭浪握了握手中的金钗,心中不由思绪万千:“杜三娘这厮,性子也当真古怪,居然定下了这种门规?一支小小的金钗奇…书…网,何必要往它身上加这么多意义呢?当日在巨钟内杜姑娘不许我动它,我怎么就没想到这金钗如此贵重紧要呢?还硬抢了过来,更糟糕的是还把它弄断了,现下虽然是接好了,但已经被杜三娘发现了。杜三娘不知道金钗在我手中,只道是女儿给了意中人,唉,虽然不是杜姑娘自愿给我的,但其中原委,她又怎么好意思对娘说?杜三娘却只道女儿是默认,硬逼着她选。唉,杜姑娘和我交情还算不错,自然不会来杀我了,难道她是要……”想到这里,忍不住向杜千金看去,见她依旧沉默不语,但脸上尽是娇羞之色。
第十八章:爱女之心5一场痴情一场梦
杜三娘怔怔地看了女儿好久,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瞧你这痴样儿,就跟娘当年一模一样,唉。。。。。。。”她目光缓缓地移了开去,盯着那闪跃不定的烛火,过了良久,才低低地呤道:“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唉,春蚕到死丝方尽,蜡柜成灰泪始干!一场痴情一场梦,唉……”她连呤了几句诗,也连叹了几口气,最后那声叹息尽是伤感失魂,如恨如怨。
杜千金忍不住问道:“娘,你跟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三娘脸上闪过一丝凄色,淡淡地道:“千金,你真的想知道?也好,说给你听也好,免得你与娘一样悔恨终生。唉,这也是前世的冤孽!娘当年见到他时,便如你现下见了那人般着了迷……”她说到岳红衣时,只用一个“他”字来形容,而说到女儿的意中人,便用“那人”二字相称。
杜千金脸上又是一红,默不作声了。
杜三娘续道:“我对他一片痴心,可他却对我不理不睬,直到他师姐,也就是那个姓云的贱人与乌金龙成了亲之后,他才对我好了一些。后来我们便悄悄地成了亲,婚讯他却一力隐瞒,只请了几位至交好友,却让乌云二人坐在了首座,我当时也没在意,后来才明白其中原由,他是故意气那姓云的贱人来着!”
杜千金插口道:“气云青青?那为什么?云青青是爹的师姐,那也就是我的师……”
杜三娘厉声喝道:“住口!你可以认岳红衣这个爹,却不能认云贱人这师伯!”
杜千金见娘发怒,哪还敢再说。
郭浪心下也是奇怪,那日在谷中听顾苍生说:云青青为了救杜三娘,不惜拼了自己性命不要,逼毒入心,拔剑相助,杜三娘反而恩将仇报,砍了云青青一刀,致使她中了北毒君一掌。郭浪当时就想过:“这云青青当年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令得杜三娘对她如此痛恨!若说杜三娘是妒忌云青青的美貌,那也不至于非杀不可吧?这两人这间定然是有很大的恩怨!”此时听到杜三娘说到这,更是凝神倾听。
杜三娘续道:“我与他成亲之后,却并不快活。他整日心不在焉,以酒浇愁,我虽是不解,却仍是加倍地照顾他。半年之后,他接到了了尘禅师的邀请,同去君山围歼北毒君。他本来是不让我去的,但我又怎么放心得下,于是便悄悄地跟了去,到得八月十四那天晚上,我终于赶到了君山,可却在偶尔之间,撞见了他与云贱人在水溪桥畔相会。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她说到这里,咬牙切齿,一脸都是愤怒之状。
杜千金小心冀冀地问:“娘,怎么了?他们……怎么了?”
杜三娘不答,过了好一会,才恨恨地道:“外人只知道他们是师姐弟的关系,哪知道他们……他们竟然未婚私通,还……还偷偷生了一个孩子!”她这话一出,郭浪吃惊不小,杜千金张大了嘴巴,窗外那偷听的姑娘却是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呼了出来,声音虽然轻,但郭杜三人皆已听得清清楚楚。
杜千金当即喝道:“是谁?”怕是敌人乘娘有伤来加害,忙拿起短刀,护住了杜三娘。
窗外那姑娘略一迟疑,竟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杜千金看清她面目,见并不相识,戒心大增,又道:“你是谁?进来干什么?”
那姑娘压低了嗓门,沉声道:“让开!不关你的事!”
郭浪听得她沉着嗓子说话,心中道:“她是怕被杜三娘听出了声音,嗯,她以前定然是杜三娘身边的人,说不准还是锦绣门众女之一!”
杜三娘忽然道:“素梅,是你!”
杜千金怔了怔,也跟着问道:“素梅,是你?”她这四字颇带惊喜之气,可比杜三娘冷冰冰的语气好听多了。
那姑娘道:“好个杜三娘,一听我的声音就知道是我了,不枉我在你身边侍候了这些年!”说完,右手在脸上一抹,一些面粉湿泥应手而落,露出一张清秀绝伦的脸来,正是素梅。
郭浪一见之下,心中大喜:“原来这姑娘就是素梅姑娘,怪不得她的身形语气都如此相象,原来两人本就是一个人。素梅姑娘这手泥粉易容术当真高明,比人皮面具更难察觉出来。我只道她象素梅,却没想到她就是易容了的素梅,当真是笨的可以。咦,她是认识我的,却又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还不让我知道她就在我身边。我可没易容啊!难道她已经忘了我?”
杜千金见真是她,当即叫道:“素梅,真的是你!你这些日子哪里去了?你没事罢?”
素梅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睛又转向杜三娘。
杜三娘仍然冷冷地道:“你来干什么?”
素梅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将这个故事听完!”
杜三娘道:“你想听完?我为什么要讲给你听?”
素梅道:“因为此事与我有很大的关系!”
杜三娘凝视着她的脸,忽然醒悟,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孽种!哼哼,好笑!没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藏了四年,我都没有发觉。”
杜千金惊道:“娘,你说素梅就是……。就是岳红衣与云青青私生的那个孩子?”
杜三娘哼了一声,道:“瞧她这幅高傲冷淡的样子,跟那云贱人年青时一模一样,哼哼,只不过还多了几分他的样子!哼,怎么我以前就没看出来!”
素梅自然知道她说的这个“他”指的是谁,想到自己直到今日才知道自己姓什么,心下不禁一酸。
郭浪心中也是喜忧参半,想不到当日在荆州城外溪边的那一句瞎猜,竟然是真的。他知道素梅此时已没有向杜三娘报仇之念了,不然早就在路上下手了,是以也不担心三人反脸,心下突然又想到了:“原来素梅姑娘与杜姑娘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
素梅紧盯着杜三娘,说道:“从你的话中我可以听出来,我娘他们是被你所害了,但我还想知道后面的事!”
郭浪心道:“素梅姑娘想知道十大高手失踪之事,怎么又不来问我呢?嗯,对了,我虽然是知道了十大高手失踪之谜,但江湖上又有谁知道我知道了呢?素梅姑娘虽然见到了我武功大进,但也想不到我是学了七大派已失传的绝学。以她的性子,她也不方便来问我武功大进的原因。可我却又不知她易了容就在我身边,否则我早就将这些原委告诉她了。唉,一个不问,一个不识,阴差阳错,到头来她却来问杜三娘。杜三娘恨云青青入骨,自然不会将真相告知她女儿,素梅只怕问不出什么!”
第十八章:爱女之心6两不相帮
杜三娘干笑了几声,果然道:“后面的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那姓云的贱人被我烧万了灰,洒在庄康大道上,任千人踩,万人踏,哈哈……”
素梅怒道:“杜洁,我见你手脚筋络已断,成了废人,这父母之仇,原本打算不报了,但你可别逼我不仁!”
杜三娘道:“好啊!你想报父母之仇,那就来啊!我手脚虽废,嘴巴可没废!反正我也活不过明日了,死前能够多骂那云贱人几句,我心中便又快活了几分,哈哈……”
杜千金见素梅脸色铁青,怒气勃发,忙劝道:“娘,咱们跟云青青无怨无仇,又何必……。”
杜三娘怒道:“胡说!什么叫无怨无仇?哼,仇深似海!当年若不是云贱人狐媚妖惑,他又怎么会舍我而去?又怎么会如此糊涂,做出了这等辱我之事?我若不是听到他们连孩子都生下了,我又怎么会妒意狂发,害得……。”她说到这里,猛得惊醒,忙打住了口,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素梅。
郭浪心下道:“你自己做错了事,却又来怨怪别人!倘若当年你能够以大局为重,将个人私怨先放在一边,这昔日君山之顶的惨剧便不会发生了,今日的江湖祸害也早就死了!”
杜三娘这么干笑怒喝的几声,早就将锦绣门众女惊醒了过来。众女各挺兵器,将房子团团围住了,只是未得掌门之令,谁也不敢进来。
素梅听得房外人声鼎沸,却无丝毫惧色,向杜三娘道:“反正此事你也要说与七大派知晓,何不先说与我听?”
杜三娘道:“你既然这么想知道,那为什么不自认是云贱人的女儿,七大派自然会告诉你的。哦,你是怕云贱人的丑事泄露了出去。哈哈!”她得意地笑了两声,又道:“我就算说给天下任何一个人听,也绝不讲半句给你听!哈哈……。”
素梅沉声问道:“为什么?”
杜三娘笑道:“为什么?因为你身上有云贱人的血在流,因为我一看见你就想起了云贱人。哼哼,我姓杜与姓云的仇深似海,绝不能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