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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节目一个节目守下去,直至零点,拜年时间到,蒋天佑刚拿起话筒,就被张国荣抢过去:“我先打给阿梅啦!”
他飞快拨下一串号码,电话一通,就对着话筒对面喊:“阿梅!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了文下关于唐生的评论,想说的话太多,又不想破坏章节连贯性,就写了个长评,打零分发在下面,觉得我污蔑唐生的最好也去看看,好不好与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自认为我没对不起他。
这是我能想到最符合“笑靥如花”这个词的笑容,MV最后天赐就是这么笑的。
有人总结资料,1986年哥哥在明报一张封面也没有,即使访问也只是一次,而报道也只是一些小报在做,去年他找哥哥演唱会能找出很多各大报纸的新闻,而今年哥哥也有演唱会,但事后报道的却少,但看哥哥参加哥哥活动,有能看出哥哥确实很受欢迎。
他认为哥哥被人故意打压,我不知真相,借用这个想法。
这章是我除了写哥哥唱《芳华绝代》那章之外最激动的,但那章是小爱,这章才是大爱。
我无论如何想让他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人爱他。
作为个人而言微不足道,但众志成城,星火燎原,不止是一个人向他伸出的手,大家多想让他活下去。
我相信,如果我梦成真,正在读文的你们,给哥哥的那些信,也有你们的份。
第七章 年
新年访客多,蒋天佑家太小,便统统搬到了张国荣家,大半年来张国荣多半在蒋天佑家里,冷落自己的房子许久,如今总算添了人气。
吕航顺着蒋天佑给的地址找来拜年时,正遇见新年得闲的张国荣大摆麻将场,饶有兴趣地挽起袖子就上了桌。
张国荣和毛舜筠组合一向在麻将桌上打遍天下无敌手,如今棋逢对手,正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凑数的第四个人换了一个又一个,三个人在小小牌桌上战的硝烟四起。
这三个人打得太快,水平不到往往跟不上,连来拜年的客人都被拉来临时凑数。又一轮战罢,忽然发现他们找不到人了,张国荣一抬头看见一旁的蒋天佑,随手拉住:“天佑,陪我们打一轮!”
蒋天佑淡淡道:“我不会打麻将。”
吕航接口:“看我们打那么多次,蒋哥看也该看会了!当帮次忙!”
毛舜筠顺势一按,将蒋天佑硬拉到了他们牌桌上。
蒋天佑连输三轮,被杀得溃不成军,但若有局外人在,明显可以看出他进步得飞快,第四圈时,到张国荣摸牌,摸完牌一看,可以胡了!
张国荣眼睛一亮,下意识看向蒋天佑。
蒋天佑偏头,淡淡说:“甜心,我爱你。”
张国荣手一抖,码得整整齐齐的麻将牌被他弄塌一半,蒋天佑及时伸手摸牌,然后把面前的麻将牌一摊:
“胡了。”
一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蒋天佑,蒋天佑平静地站起:“我不会打麻将。”
“这是威胁!”吕航恨恨地一锤桌子,随即大笑:“蒋哥,太帅了!”
吕航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完了就没心思再打麻将,向张国荣一竖拇指,拎起外套找女友约会去了。
曾经沧海难为水,吕航一走,张国荣和毛舜筠两个人再打也没什么意思,这个小麻将会就此散场。
一片战场转眼烟消云散,张国荣咬牙切齿:“你到底跟什么人学坏了?”
蒋天佑拿起报纸展开,头也不抬淡淡道:“有吗?”
天赐睡眼惺忪从房间出来:“打完了?”
张国荣才发现现在是清晨,昨天下午他们在客厅睡了一觉,到现在已经打了两个通宵,时间早忘记了。
他倒不觉得累,但懒得跟蒋天佑啰嗦,转头去睡。
下午醒来,蒋天佑在书桌前看文件,见他醒了,问:“饿不饿?”
张国荣点点头,蒋天佑就端了备好的饭菜来,还有小火炖煮的汤,一直在锅里热,有一点点烫,刚好能入口,张国荣吃得十分舒服。
蒋天佑端碗给张国荣,就回到书桌前,他平日工作随意,新年也不觉得非要休息。
张国荣喝着汤,看他工作得心无旁骛,想到他搅了自己牌场,不由牙痒痒。
从背后靠在他身上,轻轻在他耳边呵气,拨弄他的头发,抚摸他脸颊,存心不让他工作。
蒋天佑无动于衷半分钟,终于有反应,拉开椅子起身,把张国荣按在椅子上,一手按着他肩,一手撑在扶手上,俯身吻他。
张国荣伸手环住他脖子,主动与他热吻,蒋天佑的吻却逐渐离开他唇,移到下巴、喉结、锁骨,趁张国荣不备,他腾出手来,蓦然解开张国荣的裤子,俯身单膝跪下。
张国荣才反应过来,惊叫一声:“天佑!”
蒋天佑已低头含住他的要害。
张国荣呻吟一声,不由自主抓住他的头发。
又想施力,又觉手软,全由蒋天佑掌控,半响释放出来,蒋天佑咽下嘴里的东西,抬起袖子一抹,抬头,冲他微微一笑。
张国荣浑身发软,倒在椅子里,瞪他一眼,却艳色顿生,蒋天佑站起来,打横抱起他:“我们继续。”
第二天早上,张国荣只觉睡得头发昏,才想起他的报复行动夭折,不禁咬牙,吃完早饭,俯身问天赐:
“天赐,跟哥哥约会去吧?”
蒋天佑微讶:“只你和天赐?”
张国荣回头,微笑地,轻柔地说:“一、边、去。”
天赐怜悯地看自己父亲一眼,一声未出,高高兴兴地抱着张国荣脖子,在他怀里出门去了。
蒋天佑被一个人留下,先洗完碗,然后在客厅坐下,随手去摸烟盒,摸了个空,才想起他已戒烟了。
那么久没抽,为什么又突然想起来?
张国荣比蒋天佑戒烟更久,但新年访客少有空手而来,礼物中不乏好烟,蒋天佑找出一条拆开,烟拿在手边,还是没有点燃,又扔在茶几上。
也许因为张国荣的房子太大了。
蒋天佑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这里这么空。
张国荣和蒋天赐玩足一天才回来,捧着大把玫瑰花递给蒋天佑:“送你。”
蒋天佑流露出一丝惊喜,接过花,恋爱时他不是没送过红文华玫瑰,但收到花的确是第一次。关键是他明白惹恼了张国荣,没料到张国荣会送花给他。
天赐早玩累,张国荣抱她到床上安睡,出来,蒋天佑还捧着玫瑰站在客厅,张国荣夺过花扔上茶几,把蒋天佑扑倒按在沙发上,按着他的肩撑起身,低头对他微微一笑:“这么喜欢?”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蒋天佑仰头看着张国荣,视线里全是这张漂亮的脸,他还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张国荣,眼神有些迷离。
张国荣笑容加深:“正好天赐睡得很熟……”
沙发也是个好地方。
新年时蒋天佑忙于工作,张国荣也不得闲,前段时间的收信大潮已过,至今仍有零星信件时不时寄来,张国荣坚持每一封信都亲笔回,顺便道声新年快乐。
蒋天佑没说什么,只是也收齐自己收到的信,每封亲笔回执。
幸得很大一部分信都是匿名,不然一封封回过,不知张国荣要写到何年何月。
回信期间,蒋天佑的钢琴学习步入停滞,张国荣反复纠正他手法,最后问:“天佑,你是不是学过别的什么乐器?”
蒋天佑说:“小时候学过古琴。”
张国荣脱口而出:“我早该想到!”
蒋天佑这样会有字号的人,理应学过古典乐器才是。
想到这儿,张国荣冒出一个疑问:“天赐为什么没有字?”
“文华说没必要,我想也是。”
相对于蒋天佑的淡然,张国荣相当可惜,惋惜后又好奇,“你弹得怎样?”
蒋天佑想了想,起身到小书房,找出一张蒙尘的黑胶唱片,又翻箱倒柜找出唱片机,搁上唱片,琴声倾斜而出,七十二滚拂流水,因年代久远音质模糊,仍能听出水势激荡,万壑争流。
张国荣不禁动容。
蒋天佑一指:“我七岁弹的。”
张国荣大呼遗憾,若早知道蒋天佑会弹古琴,就可以把这画面用在《十里亭》电影里,蒋天佑倒是不在意,“我多年不弹,技艺生疏,捡起来要花不少时间,肯定赶不上。”
张国荣稍稍安慰,仍是垂头丧气,问:“为什么会放下?”
蒋天佑说:“你没听过我爷爷抚琴。”
爷爷造诣深厚,他幼时没听过旁人弹琴,受爷爷教导,只觉得高山仰止,永不及万一,至少年明白是心境不到,的确永远不及。
爷爷去世,陪伴他一生、也陪伴蒋天佑长大的琴随他下葬,蒋天佑便再没弹过。
“我买张琴送你,”张国荣断然道:“重新练起来!”
蒋天佑顿了顿,“好。”
张国荣和蒋天佑相处许久,多少染上他雷厉风行的作风,立刻和他出门去了琴行,面对琳琅满目的琴,蒋天佑随口点评一二,张国荣才知道古琴有这许多讲究,外行人不得轻忽,想到钢琴也是如此,不禁问他:“你当初买钢琴,是怎么挑的?”
蒋天佑平静道:“打电话给小吕,他家公司旗下有钢琴行,送货上门。”
买了琴,张国荣反而被蒋天佑对琴理的熟稔勾起兴趣,问:
“你会不会茶道?”
“一点点。”蒋天佑不是会谦虚的人,他说一点点,就是只会一点点。
“剑术呢?”
“不会。”
“骑马呢?”
“会。”
“书法呢?”
“尚可。”
他又想到蒋天佑拍电影时穿广袖长衫的从容:“以前有没有穿过古装?”
“没有。”蒋天佑顿了顿,说:“但是留过长发。”
张国荣惊讶,忍不住伸手摸他的头发:“真的留长过?”
蒋天佑任他动作,应了一声:“嗯。”
张国荣兴奋道:“我也真的留过。”
蒋天佑微微皱眉,张国荣毫不在意,如今他才不会把蒋天佑和他意见不同当什么问题,笑道:“初中那时候流行啊,男生都留长发,我为了保住头发好费力呢。”
他兴致勃勃地问:“你为什么留长发?因为你小时候身体不好?”
张国荣想起蒋天佑说过的话,猜测:“当女孩子养?”
“没有。”蒋天佑说,“妈妈信命,算命的说这样好,让我留长,接着就被送到爷爷那里。”
张国荣此前没听过蒋天佑说他以前的事,不由听得很仔细,他因父母繁忙,随外婆长大,但六岁外婆便去世,不是很能体会长久和老人生活带来的宁静心境。
“你为什么被爷爷养?”
“爸爸孝顺,爷爷不肯离开旧居,就让我去陪他。”
“你旧居在哪里?”
“已经拆了。”
蒋天佑轻声说:“我并不伤心,因为回忆不会被淹没,现在可以代替过去。”
他轻轻拨弦,不成调的琴曲晦涩,张国荣半响才勉强听出旋律,只觉得很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章提要我真的很想用那句“甜心,我爱你。”
话说,我还一条长评也没有呢。
第八章 不老时光
新年过后,电影终于开拍。
似乎受天赐启发,这次电影仍然张国荣自己写剧本,讲一个有点笨拙但很开朗的初中生及他一班在一年间发生的事。
说是讲这个初中生,其实电影里并没有绝对的主角,男孩女孩,老师家长,都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