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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没有任何的爱抚,段之霖只是纯粹的发泄生理需要一般的狂热的进出着,叶文轩痛的将手指狠狠的嵌入段之霖的手臂,汗水更加肆意的流下。
段之霖慢慢低下头看叶文轩痛苦的脸,叫嚣着的欲望并不能让他停止对文轩的思恋,他的手鬼使神差的扣上叶文轩戴着戒指的手,「文轩……」
情不自禁的话就这样从他口里吐出,说好的一生一世,为何会成了他一个人的死牢。
「袁新,滚开。」叶文轩挥手丢开他的手,厌恶似的表情夹杂着痛苦的忍耐,段之霖用手覆盖上他的眼睛,不让他有机会看到自己已经泛红的眼睛。
交欢的纠缠还在继续,这样的折磨持续的牵动着两人的神经,叶文轩时而谩骂时而隐忍的不出声,段之霖不再开口,他将欲望深埋入这具身体。
有些时候,思恋就是因为越靠近越疏远而越强烈。
段之霖在叶文轩的唇上流连忘返,这里柔软的触感,是他心里还能劝慰自己的一个借口,至少他可以借着这副身体,来看看他已逝的爱人。
叶文轩的眼睛被遮住,他看不清段之霖的表情,可是他心里对这个人的恨意强烈的席卷而来,从来没人能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袁新却让他一次就成了一生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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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衡踹开段之霖的房门时,性事已经结束,段之霖站在阳台上,叶文轩浑身□的睡在床上,没有盖被子,却已经睡的有些沉。
陆湛衡的脚变得无比沉重,他不敢再往前踏一步,段之霖听到开门声时回过头来,纱帘在他们的视线间摆动,段之霖看见了陆湛衡悲伤的眼睛。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他?他才恢复过来,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看到你就会不由自主的靠近。」
「他在美国差点死了,他为你痛不欲生,如果不是别人的催眠,他也许已经自杀成功。」
「你以为你的痛苦是痛苦,别人的就不是。」陆湛衡斥责着。
「如果他死了,或许我们都会好过。」段之霖微微的笑着,纱帘一瞬飘起,他身穿单薄的衣服面色苍白,看起来像是要融入这寂夜中。
「我本以为也许我和他还有机会,可是好像弄巧成拙,唉,可是没办法,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没有办法忍受他恢复记忆。」
「不过,我从来不会食言。」
「你带他走吧。」
「我把他还给你,当初的诺言现在可算是兑现。」
「陆叔,我是不是注定这一生不能拥有所爱,即是曾经我以为我和他,再也不会分开。」
「有时候人很奇怪,只是一秒的幻想,就会被放大为一种信念。」
「但是,该醒的时候还是要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了一部分
☆、痛是情深
叶文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明亮,车子还轻缓的行驶在路上。
他全身都叫嚣着疼痛,特别是后面那个地方,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从后排的座位上慢慢坐了起来,陆湛衡在前面开车,见他醒了,关心道「你先别乱动,休息一下,到溪城还有半个小时。」
叶文轩听见他的声音立刻抬头看着前面的车椅,车窗外丝丝凉意侵入心脾,昨夜他与段之霖纠缠的画面涌入脑海,叶文轩竟觉得四肢泛冷。
「你都看到了。」
陆湛衡没有回头,只是开着车子,「都已经过去了,文轩,他不会再纠缠你。」
叶文轩低着头狠狠的拍着额头,他的头脑还有些混沌,却还能找到方向,「……为什么他要这样,为什么……」
明明之前他还劝说着让他和陆湛衡在一起,转瞬便是强迫他欢爱。
「文轩……」陆湛衡紧张的唤着他的名字。
叶文轩抬头看他,自嘲的笑,「我昨晚,太狼狈了。」
「不是的,这不是你的错。」陆湛衡苦笑。
叶文轩闭上眼,问道「他是为了报复你?或者是他爱人的死和你有关?」
昨夜他零零散散的听到他们的电话,还有段之霖的种种反应,从提起他死去的爱人开始,他就有些古怪,时而温柔时而暴虐。
「这些都和你没有关系,他恨的人是我。」
「什么叫做没有关系,难道有一天让他像杀了古新明那样的杀了你才叫有关系?你养育他,对他有恩,他却非要把你逼上绝境?」叶文轩情绪激动的说着。
车子忽然急刹在路上,陆湛衡隐忍的说道,「文轩,你别说了,我求求你,所有的错都是我,是我把他害成这样,当年我不该让他走上不归路,也不该放任他自流,他从前并不是这样……」
叶文轩忽然想起来那张他们在绿草地上的合影,也许在陆湛衡心里,段之霖永远都是那样干净纯粹的少年,就像所有母亲眼里的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娃娃。
「湛衡,你其实曾经喜欢过他,是不是?」
陆湛衡回过头看叶文轩,眼里已经是泛红。
叶文轩却已经是控制不住,他慌张的擦掉眼里的泪,有些闪躲的避开了陆湛衡的眼睛,可是心里那个一直怀疑和疑惑的问题演变为真相时,让他几乎是痛的伸不直腰。
他低下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把眼里的泪死劲的憋了进去。
「为什么你会爱上我?为什么你要一直对我那么好,曾经他回来找过你,只要你那时回应他,你们早就在一起了,他不会像今天这样恨你。」
陆湛衡知道他已经彻底的伤了叶文轩,可是……那时,他是真的已经爱上了叶文轩,并且他已经做好了将段之霖永远安置在国外,为他安排好一切后路的准备,他希望“霖霖”可以不再陷入任何危险,这是他能为他做的,仅有的。
可是他错了,从他第一眼看见叶文轩傲气的在人群里搏斗时,他觉得叶文轩很像段之霖在家里学武术时的样子,无论被教练打的有多惨,他总是挺起胸膛一脸傲气的再次出击。
陆湛衡为了斩断段之霖不该萌生的念想而决绝的拒绝了他,可陆湛衡也明白自己心里曾经,有那么一丝期许,在摩天轮最顶端段之霖伸手抱着他的时候,他也有过这一刻如果能够停留下来就好了的想法,无论他从市游乐园经过多少次,每次看到摩天轮旋转在斑斓的世界里,他都忍不住想起段之霖的笑容,那样温暖和贴心。
「陆叔,等我回来,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我等你。」
夏日蝉鸣烈日中,段之霖白色的忖衫被微风吹起,他微笑着挥手上车,陆湛衡站在段家别墅的院门口,看他的车子没入弯延的公路。
「霖霖,你还会回来吗?」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上你,文轩,能遇见你,是我一直觉得最幸运的事。」陆湛衡伸手想触碰叶文轩,但是他的手在半空中就收回了,他忍着眼泪的看着叶文轩痛苦的卷缩在车椅上,哽咽着「对不起,……这句话四年前我就该告诉你。」
「我毁了霖霖,也让你跟着痛苦,那时你在车外面看见我们接吻,我就知道你……已经明白。」
「可我还是没办法放弃,我缠了你这几年,让你烦不胜烦,但我总觉得你心里,对我还是有些余情未了,才会一直坚持下来。文轩,对不起……」
「陆湛衡,你该开心才对,我是对你余情未了,这次一场大病,我终于发现比起你不止是爱我,我还是更愿意承认我爱你,我觉得我爱你就够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我们真的完了,彻底,不再可能。」
叶文轩忽然抬起头,看着陆湛衡残忍的说道,「我和段之霖睡过了,你的霖霖不再是你的,他可以爱上别人,和那人结婚,还能在其他人的身体里寻欢作乐,他已经彻底堕落,而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
那个笑容明亮的少年,还能在哪里去找寻。
陆湛衡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清醒,一瞬间的世界坍塌,每看到段之霖往深渊里走一步,他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是看着他的背影,在跟随着他下沉。
「陆叔,我是不是注定了这一生不能拥有所爱。」
「霖霖……陆叔,不该那样对你。」
陆湛衡终于在叶文轩的刺激之下崩溃了,他将脸埋入双手间痛哭出声,而叶文轩在此时下车,公路上的随手拦下另外一辆车子。
车后窗里可以看到陆湛衡的车与他越来越远,叶文轩坐在车里慢慢的伸出手,看着戒指上的“DZL”,他将手紧握着,「段之霖,是你吗?」
昨夜,在他昏迷之前,段之霖执起他的手,在无名指尖亲吻,叶文轩反复的念着段之霖的名字,终于想到了自己戒指上的那个简写,可是他还来不及再多想,就已经被疲惫的困意带到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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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数周,叶文轩静心的呆在家里,偶尔会出去赛车,去码头溜达一圈,或者是去管辖的场子里闲逛,但是很快就回来,疾驰在那一段段惊险的赛道才能让他暂时把不开心的事情忘掉,一旦闲起来,噩梦就会让他辗转反侧。
这一天,他刚赛车回家,家里的司机王远山兴高采烈的过来迎接他,叶文轩好奇,「有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二少爷回家了。」王远山笑着答道。
叶岚最近一直都在外面忙着,几乎没怎么回家,突然听说他回来了,叶文轩也有几分高兴,边脱赛车服边往里边走。
一走进客厅就看见叶岚失魂落泊的坐在沙发上。
「小岚今晚在家里休息吗?」叶文轩意外道。
「今天是秦陌的葬礼。」叶岚痛苦的说「大哥,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真的死了。」
这件事叶文轩也听说了,那天晚宴上秦陌还在和他谈笑,转眼就去了,他还那么年轻,确实让人惋惜,毕竟是秦家的独子,道上因为这件事也起了动荡。
「哎,这就是命,听说这事和陈牧声有关系。你和他不是走的很近吗,那天攀山你也在,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真的是外界说的那样,平时一点也看不出来他这么痴情。」叶文轩对于他们的事也有些好奇,不禁问道。
「大哥,如果一个人爱你爱到愿意为你死,你会怎么样」叶岚让叶文轩坐到沙发上,心不在焉的问道。
叶文轩闻言一愣,爱到愿意不顾生死吗?这样,会不会太过沉重,不过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也该是世间少有的。
「这样的事情要分很多种情况,如果那个人我喜欢,我会很高兴。如果那个人我不喜欢,那我会很苦恼。」叶文轩观察着叶岚,问道「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难道你遇到喜欢的人了。」
「大哥,我一直以为平淡如水是爱情。后来有个人让我觉得怦然心动也是一种感情,可是这份感情太沉重,我现在都不敢相信,我和他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