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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似的胖胡人正在和明教光明右使厉矢箫对掌。
“呯”的一下,厉矢箫和那胖子不相上下;“呯砰砰砰”,那胖子连续四掌拍出,厉矢箫前两掌尚能抵挡,四掌下来倒退了四五步!偏那胡人还不依不饶,又是气势澎湃的三掌击出!
明教教众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胖子好雄强的内力,好霸道的武功!
“砰砰砰”,“哇!”三掌过后,厉矢箫终于支撑不住,喷了口血委顿在地。
“厉兄弟!”赵毅涵出声叫了一句,张无忌才发觉他坐在大厅最里面的太师椅上,脸色灰白,倒似也受了重伤。
“替我儿子偿命来!”那胖子狠狠一掌击向厉矢箫的天灵盖。
“前辈手下留情!”只听得一声呼喝,那胖子眼前一花,厉矢箫已经不见,那一掌击在青石地板上,碎石四溅!
“厉前辈,您怎么样了?”张无忌救下厉矢箫,握住他的手,九阳神功一送,厉矢箫登时精神为之一振,心想:“这几日以为这少年手无缚鸡之力,原来竟是内家高手,惭愧惭愧。”于是感激地对他一笑:“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张无忌道:“前辈客气了。”
那胖子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怒道:“小子,你好大的胆子!吃我一掌!”说着又是虎虎生威的一掌击来,张无忌推开厉矢箫,伸掌“呯”地一下接下了。
那胖子见这少年不过十八九岁,接了他一掌竟是面不改色,问:“你是谁?为什么会九阳真经?!”张无忌刚想念“阿弥陀佛”,赵毅涵已经抢先道:“无忌,这胖子就是玄天门的掌门,你那天在客栈杀死的就是他儿子阿扎朔,他现在就是来寻我们晦气的!”
半个时辰之前,赵毅涵听手下来禀:赵清君失踪,还送回赵清君的一截手指头和她的香帕!一见之下心情大恸,冷不丁那下人一掌拍来,击中小腹,他反手一掌将那人击死。又惊又怒之间又听得玄天门的人上门寻仇,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玄天门掌门扎十朗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一上来就打死打伤他们不少兄弟,文修石不在,厉矢箫上前才终于阻下他,谁知他立马跟厉矢箫比拼内力,厉矢箫猝不及防,轮番轰炸之下差点被杀。幸得张无忌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
张无忌一来,赵毅涵总算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马上将他拖下水,反正人也是他杀的,这样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助他退敌了。
张无忌大骇:无意间打死阿扎朔一直是他的心病,这下不仅有人寻仇,还连累了明教,这可真是罪孽深重,这可如何是好?!
扎十朗见到杀儿子的仇人,眼睛都红了:“好啊,原来就是你!老子杀了你!”张无忌闭上眼睛,双掌合十道:“罪过罪过。我杀他虽是无心,但确是杀了,杀人偿命,你来杀我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大惊失色,扎十朗惊疑不定:“这小子说的可是真的?不可能!这世上这么可能有这么傻的人?!”赵毅涵却知张无忌说的是真的,厉声道:“无忌万万不可!你一死,这胡人绝不会善罢甘休,还要杀尽我们明教上上下下数十教众,你难道忍心吗?!”
张无忌睁眼,定定地问:“前辈,你当真要杀光他们?”扎十朗道:“他们一个也逃不过!”张无忌道:“杀人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再说,你把我们都杀光,你儿子也不能……”“少废话,拿命来!”扎十朗怒气冲冲地伸掌拍去,暗想厉矢箫都接不了我十掌,我定能在五掌之内毙了你!
哪知张无忌的九阳神功正是遇强愈强的纯阳内力,又是玄冥神掌的克星,一连十掌下了,内力还是源源不绝,反而如长河决堤,愈发汹涌。但张无忌对阿扎朔心怀愧疚,不欲伤人,每每抵消了扎十朗的掌力便隐劲不发,因此倒没有把他给震死。
扎十朗知他有心相让,越发心惊:“这少年的武功当真深不可测,我数十年的修为在他面前竟然不值一哂,这让玄天门的脸往哪儿搁?”其实他如果不一味比拼掌力而比拼招数的话,张无忌如何接得住他十招?但他刚开始走错棋,现在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怕极了这个少年,因此再想取胜根本就不可能了。
赵毅涵也看出张无忌有心相让了,高声道:“无忌,清儿已经被他们掳走的,你擒住他,叫他交出清儿!”其实他也不知赵清君被何人所抓,但为了拿下扎十朗,这么说是必须的了。
张无忌脸一沉,问:“是你抓走清妹的?”扎十朗骂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张无忌见识过他儿子的卑鄙手段,心想清妹在他们手上,清白和名声肯定不保,当下掌力一吐,“呯”地一声,扎十朗肥胖的身子腾空而起,飞出二三丈远,跌倒在一众明教子弟前,明教的人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占足了便宜。扎十朗带来的那几个人本来都是玄天门中的高手,但见张无忌将自己的掌门一掌击飞,功力骇人,怎么敢上前阻止?!
内乱迭起
“各位兄弟请住手!”张无忌拨开人群,低头问扎十朗:“清妹现在在何处?”扎十朗怒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清妹’!咳咳咳……”张无忌皱眉:“你真不知道?”
赵毅涵道:“无忌别听他的,他装傻罢了!来人啊,把扎十朗拿下,关进地牢!”“是!”几个明教子弟领命把他押了下去。赵毅涵对玄天门那几个人道:“你们回去拿我的清儿来换你们的掌门人,滚吧!”那几个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清儿清妹,怎能拿来换自己的掌门人?但现在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赵毅涵对张无忌道:“无忌,好样的,到赵伯伯这儿来。”张无忌走到他跟前,问:“赵伯伯,您的伤……”赵毅涵道:“奸人所害!不过现下我知道那个内奸是谁了,嘿嘿嘿!”大家听到“内奸“二字都暗暗心惊,赵毅涵冷眼向一众教众扫去,那些人不敢直视,统统低下了头。
赵毅涵的目光停在了大厅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喝道:“文修石,你这个叛徒,给我出来!”
角落里稳步走出一个长衫文士,气定神闲得仿佛游园散步,对着赵毅涵行了个礼道:“教主,我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诬陷我?”赵毅涵道:“你倒淡定。我问你,刚才伤我的人,不是你手下的?”文修石暗想这赵毅涵果然眼利如箭,我手下隐藏得如此不起眼的人物都能记住,嘴上道:“教主何时受伤,又被何人所伤,我一概不知。”赵毅涵冷笑:“好一个一概不知。那我问你,刚才情况危急,你不来护教却到了何处?”文修石道:“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内奸的重要线索,去了一趟教主房中。”赵毅涵怒道:“你查内奸为什么去我的房间?!”
“只因,”文修石朗声道,“内奸就是你——教主大人!”
“你!”赵毅涵情绪激动之下血气翻涌,哇地吐了口血,张无忌急忙上前运功助他疗伤。赵毅涵缓了缓气,怒极反笑:“我会下毒害自己吗?”
文修石道:“我说的内奸,可不是我教中的内奸,而是国家的内奸!”“哗”地一下,教众们炸开了锅。
赵毅涵问:“你胡说些什么?!”文修石转身问明教子弟:“兄弟们,你们说,我们明教教义是什么?”
众弟子齐声回答:“行善去恶,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不错!”文修石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毅涵说:“可是,我们的教主,暗中勾结蒙古人,欲做那摇尾乞怜,出卖大宋的勾当!”
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赵毅涵怒极反笑:“说得真像!你有何证据?!”文修石道:“你四天前秘密会见蒙古的金轮法王,有几个引荐的弟子都看到了,松儿也看到了。你说是不是,松儿!?”文千松适时从人群里走出,高声道:“是的。”
赵毅涵道:“我是见过金轮法王没错,但我没干如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出卖大宋,这种罪名赵某还担当不起!”文修石道:“你再抵赖也没有用了,你与蒙古私通的书信现在就在我手上!”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的竟是蒙古文!
赵毅涵冷笑连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文修石,你这个小人!”文修石道:“你这个卖国贼还有脸说我?!来人,将他拿下!”
那些弟子虽然事先多数都被收买了,但事到临头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
文修石心中暗叹:“这群饭桶,还是我自己来罢!”他欺赵毅涵伤重,对着他胸口打去,赵毅涵不闪不躲,竟似要挺胸受死。文修石暗暗高兴,只道他真的伤得太重,毫无还手之力。一旁的张无忌却急忙伸手替赵毅涵挡下了。赵毅涵其实胸口藏有明教的圣物圣火令,本想诱得文修石在他胸口打上一掌伤他,岂料张无忌好心干坏事,白白浪费了机会,不由得暗叹了口气。
文修石刚才见张无忌大败扎十朗,心中忌惮,说:“张兄弟,难道我们教内的闲事你也要管吗?”张无忌道:“这个……我觉得赵伯伯不是那种人。”文修石冷笑:“你小孩儿家懂什么?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岂容他推卸?!”
“文修石!”赵毅涵狠狠一拍太师椅站起来,那张椅子霎时破碎了一地,“我已经忍让你很久了!众弟子听令,给我拿下文修石!”他把圣火令拿出来,众弟子眼中一亮,瞬时充满了崇拜的光芒。
文修石暗叫不好,喝道:“你这个叛国贼还配拥有圣火令吗?!”他伸爪向赵毅涵面门抓去,这是他成名的七十二路鹰爪功,凌厉无比!赵毅涵知道厉害,拿圣火令去格挡,文修石要的就是这个,招式未老,倏忽一转,抓向赵毅涵手腕。赵毅涵临敌经验无比丰富,变招也是迅速,手掌一翻,脱离他的擒拿范围。一眨眼之间,两人已经对拆了十几招。
有弟子想上去帮赵毅涵却被文千松拦下,厉矢箫在刚才混乱之中被文修石调虎离山,说是叫他率领几个厉害的弟子去将那几个玄天门的人赶尽杀绝,因此不在这里。
赵毅涵渐渐落得下风,张无忌暗暗心急,上前一步想要阻拦文修石,但文千松往他身前一挡,说:“张无忌,我今天就杀了你!”他杀气腾腾地亮剑就刺,张无忌莫名其妙:“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他如此恨我?”他哪知道文千松暗恋赵清君多年,偏偏被他搅乱一池春水,这其中的伤心嫉妒自不必说了,哪还会手下容情?
这边文修石和赵毅涵打得难舍难分,那边文千松和张无忌死缠不休,众弟子看得是眼花缭乱,六神无主。
文修石想这事拖越久对己方越不利,万一厉矢箫回来,打破局势平衡那就遭了。于是低声对赵毅涵道:“姓赵的,难道你就不想要你女儿的命了吗?!”赵毅涵又惊又怒,微一分神,肩膀上“喀喇”一下被抓中,紧急之中使一招乾坤大挪移,借力旋转,文修石剩下那半招居然已抓到文千松身上!原来赵毅涵从刚开始便有意无意地往文千松那边退去了。
文氏父子一愣神,赵毅涵拉过张无忌道:“走!”两人轻功俱佳,霎时间腾云驾雾般飘出了大厅。
文修石对自己那些亲信子弟道:“追!”
赵毅涵和张无忌逃出屋外,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地。赵毅涵身上的伤口不住淌血,张无忌点住他手臂上的几处穴道,问:“赵伯伯,我们现在去哪儿?”赵毅涵低声道:“跟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