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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器们又尖叫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伊凡盯着跑动的器皿们,目光像是粘在上面。
邓布利多摇摇头,用手抚摸着一个像是茶壶般的银器口,银器受用地扭动着身子。
“你跟它们不一样,伊凡。你是魔法生命,他们是魔法,但不是生命。”茶壶般的银器不大乐意地用壶盖咬着邓布利多的手指,老巫师笑眯眯地把瘦长的手收回长袍袖子里。
浅蓝的瞳孔微微亮了一些。
男孩小心翼翼地问桌子对面和蔼的老巫师:“那魔法生命是人类吗?”
邓布利多湛蓝的眸子一眨不眨地对着伊凡,清晰地说:“是。”
墙上立刻传来一声冰冷的讥讽嗤笑。
伊凡的表情还是很惶恐,像是没法完全相信邓布利多的话。尤其是当他抬头对上画框里的发出嘲笑的山羊胡男巫的时候。
“菲尼亚斯总是对什么事都不大赞同。”邓布利多没有回头,和蔼地看向伊凡。
画像里的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像是被揍了一拳,精明的面孔挂上不悦。他立刻反唇相讥:“你说得也有道理,阿不思,我最不赞同的就是让这个小鬼去斯莱特林。”
墙上的老校长们神色各异地注视着下面的伊凡,看着他规规矩矩地把双手放在腿上,因为低头而微微弯曲的脖颈白嫩脆弱,就像个真正单薄的小男孩。
一直在试图努力咬伤邓布利多的茶壶模样银器停住了,有些感兴趣似的侧过身子对着伊凡,可惜没有人能发现它是不是在看着他,因为它并没有面孔。
就在此时,窗外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是一只毛色杂乱的猫头鹰,脚上拴着一封笔迹工整的信笺。邓布利多朝伊凡微微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开窗。
在他从猫头鹰脚上解下信封的当口,银器偷偷摸摸地凑近了伊凡,粗哑的声音从壶嘴里发出来:“男孩,你真奇怪,你为什么想当人类?”它自豪摇摆着晃了一圈,将自己银亮的外壳展示给男孩看。
伊凡有些茫然地看着它,长久的沉默之后,男孩轻轻地说:“我的父亲就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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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最好不要指望我周末能有人品这种东西了TUT
☆、44 偷听跟偷听
邓布利多回过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银壶沉默地冒着热气;男孩声音细微但清晰肯定。
湛蓝的锐利瞳孔微微闪光,邓布利多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浅淡笑意;弯腰俯视着伊凡。
“你想做的不是人类;男孩。”邓布利多和蔼地说,“你想做的是你父亲的儿子。”
伊凡呆愣地望着邓布利多,白发苍苍的老巫师把十指的指尖对在一起;明亮锐利的眼睛从镜片后望着他,仿佛有种令人不自觉信服的力量。
伊凡又把头低下去了:“可是爸爸不许我去见他。”
“我听说你们刚刚度过了一个相当美好的圣诞节。”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伊凡点头赞同;在他看来的确很美好;所以他才不明白斯内普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强烈:“可是从那之后爸爸就不允许我去见他。”
壁炉旁边的墙纸仿佛微不可察地扭曲出了几片褶皱。
邓布利多的目光朝着那个方向转了一圈;很快又看似无意地回到伊凡身上:“不允许?”邓布利多仿佛微微惊讶,“看不出西弗勒斯竟然这么害羞——我想你的确是不应该在学校里同他过于亲密。不过根据格兰杰小姐的意思来看,假期好像也没多远了,不是吗?”
邓布利多愉悦的蓝眼睛里闪着光,伊凡很轻易地相信了他的理由。
男孩看起来立即平静得多了,等到他终于小心地对老巫师告辞之后,壁炉旁边的的空气里逐渐现出一个微微扭曲的影子。
还有斯内普同样扭曲的脸和气得直哆嗦的嘴唇。
邓布利多的反应仿佛是在自寻死路。他愉快地朝魔药教授微笑:“不打算说点什么吗,西弗勒斯?”
“我打算赞颂您真是巫师界当下最出色的预言大师。”斯内普冷着脸说。
“我只是以为你偶尔愿意听听自己的男孩说了什么话。”邓布利多轻松地抬起魔杖,敲了敲银壶的盖子,连绵不断的细微白色蒸汽突然不再继续从壶嘴中往外冒了,斯内普魔杖尖端的白线也突然间断开了连接。
斯内普脸色难看地瞥了银器一眼:“平斯夫人同意您在图书馆的壁炉里乱扔杂物了吗?”
“当然不,西弗勒斯,难道你会去自讨苦吃吗?”邓布利多转头看他,“再说你也偷听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斯内普的脸色更难看了,绿得发青。
“不管怎么说,”邓布利多愉悦地,“你得承认伊凡确实来这里了。”
他侧过脸看着斯内普,对方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仍旧很难看。
邓布利多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难道你很希望伊凡直接去找你,西弗勒斯?”
斯内普发出一声极尽扭曲的冷哼。
“你的男孩一直在学着适应这个世界,适应你。”邓布利多说,“你应该配合他一点,西弗勒斯,你知道他多么爱你。”
斯内普连位置都没有挪动,片刻后他声音冷硬地开口:“我以为你会加固伊凡的记忆,让他更爱我一点呢。”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直视着斯内普,后者毫不畏惧地回望。直到最后校长先生妥协地叹了口气:“比起《诗翁彼豆故事集》,你的一句亲口夸奖对他来说甚至都会更有意义。可是你不肯,西弗勒斯。”
斯内普沉默,他只是不相信。
从某种角度来讲,魔药教授的固执,从暗恋一个女孩整整二十一年这件事来看,已经完全体现的淋漓尽致。
邓布利多继续无声地叹气。他改变不了斯内普,也许能做到这一点的只可能是伊凡——他衷心地希望是。
得到邓布利多安慰的伊凡似乎振作了许多,然而这些情绪的表达范围暂时还不在人类能够察觉的区域之内,所以无论是他的好友还是室友都暂时没有发觉。
德拉科恼恨得都快要把枕头戳漏了。明明他看见伊凡露出过受伤的眼神,怎么转眼就若无其事了?这一拳好似打在海绵上,难受得让他胃里都在抽抽。
陷入疯狂报复心理的有钱人马尔福少爷向着歪路越走越偏了。
魁地奇比赛的日子愈发近了,哈利无意中从巧克力蛙卡片上发现了尼可·勒梅的名字,总算是把罗恩从硬皮书的海洋中解救了出来。
时候红头发男孩热泪盈眶地拍着好兄弟的肩,称赞他不愧是救世主。
说起来这还得算德拉科一份功劳,要不是他对纳威施了锁褪咒,导致哈利不得不掏出最后一块巧克力安慰眼泪汪汪的圆脸男孩,也就不会在卡片后面发现尼可·勒梅的线索。
“你是不是还想上门道谢啊?”等到哈利跟罗恩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无意中提起这件事,得到了罗恩没好气的回答。“想想赫敏吧,他们差点成为朋友?哦,老天,可别让我觉得想要呕吐。”罗恩恶声恶气地说,“马尔福跟麻种巫师?得了吧,我都记不起上次发生这种事是在几个世纪以前了。”
哈利沉默下来,他不想显得自己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象,可是他总觉得马尔福并不是只想捉弄赫敏——而且他不介意自己的格兰芬多挚友拥有一个斯莱特林的朋友。
尽管罗恩多次提醒他,在巫师界,斯莱特林分很多种。有几种——比如马尔福——是绝对不可能跟麻瓜扯上任何关系的。在他们看来那是比什么都要深的耻辱。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尤其是当哈利认识了自己的教父之后,他突然更加确信这一点。
然而现在,他至少知道斯内普不会想让他在魁地奇比赛上好过。
罗恩和赫敏给他出了一大堆的主意,都被哈利一一否决。他既不想影响格兰芬多队的胜利,也不想让自己显得过于怯懦,换来马尔福跟斯内普又一轮的嘲笑和讥讽。
最终哈利的解决办法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他在五分钟内结束了比赛。
“史无前例,哈利!”罗恩流着鼻血远远地朝他大声喊,整个格兰芬多都陷入一片沸腾。
罗恩刚刚跟德拉科干了一架,因为伊凡又没出现。他认为是德拉科动了手脚,而德拉科最近本来就脾气很坏,再加上罗恩竟然认为伊凡应该过来给救世主加油鼓劲,这让德拉科气得够呛,毫不犹豫地在观众席跟格兰芬多的男孩们动上了手。
无论是赛场内外,都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战争。
哈利朝人群后面的罗恩他们咧开嘴,他赢了,而且赢得漂亮。唯一遗憾的又没有见到伊凡的影子——当然,没有见到他站在格兰芬多的对立面,也许是一件好事。
而伊凡没有来观看比赛的原因并不复杂。在比赛之前,由于斯内普将会担任这一次的裁判,因此整个赛前准备对于哈利而言就是考虑如何对付斯内普暗中下毒手。
他们这一次没有避着伊凡,毕竟伊凡曾经许诺过要证明斯内普没有害人之心。
伊凡很认真地跟他们一起查找尼可·勒梅,可惜最终解决了问题的是哈利的灵机一动。魔法石的事情暂时没有结果,但关于魁地奇比赛,他们似乎根本已经认定了斯内普打算暗害哈利。
伊凡插不上话。
久而久之,即便他有时候不出现在他们练习魔咒准备对付斯内普的场所,他们也习惯了。
男孩蹲在空置的地窖门口,苦苦思索如何才能证明斯内普与阴谋无关,地面上的喧闹被厚厚的石质地板所阻拦,连一丁点儿声音都传不过来。
可惜的是,伊凡的脑回路从来不是为了思索这个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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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啥,伏地乱摸中……明儿课设答辩TUT,然后俺大约会复活吧会的吧……
☆、45 突发意外
伊凡苦恼地把脸皱成一团;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独自冥思苦想。他不自觉地来到这里;并非真的想要找找斯内普。男孩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信守承诺,但却一直在分毫不差地执行它。他答应过哈利;在找出真相之前绝不向斯内普透露这些。
在男孩的脑海里;暂时还没有“背叛”这个词的概念。
当楼上开始响起脚步声,伊凡仿佛突然惊醒般抬起眼眸,然后慢慢站起身。尽管不情愿;但他必须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知道该去哪。
尼可·勒梅已经不再是哈利他们所关注的重点,而休息室的德拉科只要一见到伊凡就是一副仿佛闻到了什么恶心气味的表情。这段时间以来;他总是在城堡的各处闲逛;有几次远远地站在四楼走廊的门外;花几个小时听门内三头巨犬的低声咆哮或者打鼾。
如果伊凡是个真正的普通男孩,他这时候至少可以在图书馆复习功课,或者读一些感兴趣的书籍。
可伊凡不是,他不需要这么做。他会学着像赫敏一样制订复习计划,严格按照上面来进行,尽管这丝毫都没有意义。男孩的突触活性在魔法刺激状态下始终保持着最活跃的状态,他不需要任何重复记忆。简而言之,他依旧不是人类。
斯内普不允许伊凡经常泡在他的办公室,从某种角度上讲,他想让自己的男孩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