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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强迫自己无视伊凡话语中“爸爸”的字眼,然而男孩的回答让他更加惊愕。他感到难以置信,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在这一个晚上。斯内普被这样的意外震慑,不由自主地走近床边,紧接着伊凡快乐地跳下床抱住他的大腿。
斯内普的脸绿了。
“早安,爸爸。”男孩期待地说。
斯内普绿着脸,实在说不出话。
伊凡的表情渐渐转为失望,似乎在松手置气与不松手继续抱大腿之间反复犹豫。
“下楼,吃个早餐……吧?”斯内普说。这个句子在最后一秒转为疑问句,实在诡异而微妙。
在餐桌上,伊凡双目注视着餐盘,先用牙齿模拟咀嚼了一下,才从盘子里捡起火腿放进嘴里,一板一眼郑重其事。斯内普状似无意,对伊凡问出了他早就想知道的问题:“那天邓布利多都问了你什么?”
伊凡停下来,斯内普有不好的预感,快速阻止了伊凡:“你敢把火腿从嘴里拿出来试试?”斯内普的表情实在过于凶神恶煞,以至于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语气吓了一跳——然而能阻止一具火腿的尸体出现在餐桌上,什么都值得。
斯内普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一点:“看着我,听着,你没有必要那么做。对于一个人类而言,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是非常……”斯内普突然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他还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是非常合乎常理的,明白吗?”
伊凡点点头。斯内普说:“那么好极了,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伊凡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餐盘,在斯内普重新产生的不好的预感中开口:“邓布利多教授说要我为你祷告——每天晚上。”紧接着他目光转向斯内普:“我昨晚没有,爸爸。”这种认错一般的语气让斯内普瞬间脸更绿了。
那一个惨不忍睹的上午,斯内普在地下实验室恼火地砸碎了好几个坩埚。
不愉快的事情只是一些小插曲,而实际上,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某魔药教授突然从假期的某一天开始心情大好,甚至一直持续到了暑假结束。
八月的最后一天,伊凡接到了两份道别。
“明天开始我得上学,”哈利不怎么高兴地叹了口气,“你呢?你不在社区小学念书,不然我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你。”
伊凡摇摇头,然而哈利不确定这到底是肯定还是否认。
“社区小学?”伊凡重复了一遍,“我要去那里找你玩吗?”
“别,”哈利吓了一跳,紧接着他露出了一点忧愁,“那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哈利想起自己在学校被追打的糗样子,很不想让伊凡看到自己那副模样——好歹也是难得交到一个的朋友,而且尽管伊凡见过他被达力表哥追打,但是在学校人数至少要增加一倍。
然而伊凡回家还是对斯内普表示自己得到了救世主的邀请:“爸爸,我能去社区小学找哈利吗?”
斯内普瞪起眼睛,像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麻瓜的学校?”
没想到伊凡的反应令人意外。“麻瓜?”男孩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气充满疑惑。
斯内普这才意识到一件事,伊凡的世界里没有麻瓜,没有巫师,更没有什么纯血统混血统穷人富人的概念——斯内普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伊凡按照原本的计划,从刚被制造出来就掌控在黑魔王手中,恐怕第一件事就是学会如何歧视“下等人”。
“从某种角度上讲,伏地魔会是一个称职的家长。”邓布利多煞有介事地说。
斯内普脸色难看,校长室的某一个角落形成了一小片阴云。
“我不是什么家长。”斯内普生硬地反驳。
“——也不称职。”邓布利多表示同意。
斯内普的脸色更难看了。
实话说,这个阴沉孤僻的中年男人从来不喜欢标榜自己做过的事情——无关高尚和伟大,只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斯内普夸夸其谈的样子。
当然,在他恨着的人面前,他很愿意时刻这么做以求揶揄对方。
所以说下限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可能有一个固定的标准。
斯内普不可能对邓布利多据实相告——比如校长先生的《诗翁彼豆故事集》简直就是一个烂到了极点的主意,再比如时间能够给任何看上去难以置信的事情安上合乎情理的借口——例如斯内普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竟然习惯了铁青着脸被伊凡抱大腿。
当然后者更严重一点,绝对足以令某魔药教授一辈子难以启齿。
邓布利多的半月型镜片后,一双湛蓝睿智的眼眸扫过斯内普紧紧抿着的嘴唇——啊,他的傲罗行动科老友说过什么来着,这个动作表明某些人有事情难以坦言。
校长先生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丝笑意,随即严肃地邀请魔药教授喝一杯。
紧接着,斯内普果然借着下午还有课的名义推辞了这杯酒。
斯内普翻滚着黑色的长袍消失在校长室的门外,邓布利多对空无一人的门口微微举了举酒杯——他就知道他的魔药课教授还在坚持把第一杯酒留给自己和莉莉的婚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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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申请隔日更……每天3千质量有点看不过眼T T,我实在太废柴了OrzP。S。 你丫敢不敢不再吞我的字了……魂淡!
☆、10 魔药大师的手艺
开学对于任何孩子来说都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也许一年之后的哈利·波特可以成为例外,然而现在他尚处在广大受难儿童中挣扎沉浮难以自救。
尤其是对于伊凡而言——开学带走了他身边唯二的两个最亲近的人。
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朝九晚五孑然一身的魔药教授该把自家的小孩放在哪儿,才能保证工作生活两不误。
“只要我做出吩咐,伊凡会乖乖地呆在家里,让我锁上门,用不着你关心。”斯内普面对不请自来的某位铂金老爷实施着言语上的打击,同时尽其所能扞卫着蜘蛛尾巷十九号破门的贞洁,打定主意不让铂金老爷满是铜臭的靴子底沾上自己家门厅的地板。
“别这样老朋友,”卢修斯不动声色地从斯内普严密的防卫下破门而入,漫不经心地把胳膊肘撑在旋转楼梯口,展颜一笑,“好歹我也是大老远特意登门,请我用一次你的飞路粉和壁炉总不算过分——让客人幻影显形回家可太失礼了。”
“客人?”斯内普冷哼了一声。
卢修斯装作没听见:“既然我都来了这儿,想必我要的东西就不用特地送去翻倒巷了?”
着装整齐的斯内普冷冰冰地看着他,似乎不打算提醒他自己正打算出门,目的地正是翻倒巷的某家销赃药铺。
楼梯上响起极轻微的脚步声,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力。楼梯顶端探出来一个淡黄色的脑袋,无形中化解了一场唇枪舌剑。
卢修斯立刻展露笑颜,语气温柔得像儿童亲善大使:“嘿,小天使。”
斯内普像吃了一口鼻涕:“别,卢修斯——别让我听见你管住在我家里的男孩使用这么恶心的称呼。”
卢修斯不以为意地一耸肩,收起漫不经心的姿态,银手杖拄在腐朽的地板上——那一瞬间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快顺着地基漏下去了。卢修斯脸色苍白,下巴比以往显得更尖了:“要我说,西弗勒斯亲爱的,这地方应该用文物保护科的带子围起来——或者还可以收费参观。”
斯内普的脸色更难看了,然而伊凡从楼梯上一步一步地走了下来,满面好奇:“爸爸,我们要收费让人参观吗?”
斯内普一脸恼火,不止一次露出想要用破门板砸扁某人的脸的冲动。
“嘿,小甜豆,还记得我吗?”卢修斯很快整理好了表情,瞬间变得亲切和善,把斯内普恶心得够呛。
“我记得。”伊凡的目光转向卢修斯,“你是那个买东西的人——那个有钱的家伙。”
卢修斯试图对这样的描述挺一下脊背,然而他失败了:“有钱的家伙——老天,我没猜错的话这肯定是赞美。”他的表情视死如归。
“我想后面的修饰词肯定是兰斯加上去的。”斯内普冷笑了一下。
“兰斯?”卢修斯的语调提高了,“那个做学徒的时候就能把店老板埋在后院的小鬼?我听到了什么?老朋友,你宁可让你的男孩呆在那种地方也不肯对我提一次?”
他的目光在一大一小两个人身上逡巡着,然而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任何程度上的愧疚。卢修斯挫败地摇摇头:“天哪,你就不担心你的男孩变成一堆魔药废材被送回蜘蛛尾巷。”
“事实证明他还没有那个胆量。”斯内普抿紧嘴唇,尽管并没有什么人追究过他顺口扯的谎言,然而他确实没有把伊凡锁在家里——但是他也没有多少可信任的人,一个人能活到这个份上可真够悲哀的。
“西弗勒斯,要我说无论如何这绝不是个好主意——除非你想等着几年以后被你的男孩敲昏埋在后院里。”卢修斯破罐子破摔地说。
斯内普脸色阴沉地瞄了伊凡一眼,而后者的眼神一尘不染,不带杂质地盯着他。
卢修斯无言以对,转过身以平复心情。
这时候伊凡突然开口了:“爸爸,我可以有一支魔杖吗?”
“谁对你说了这个?”斯内普眉头拧紧。伊凡竟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努力睁大眼睛,表情不变地看着他。
这惨不忍睹的伪装让背过身的卢修斯都汗如雨下。
斯内普冷笑:“很好,我想不久之后兰斯老板就可以和他的老师在后院相见了。”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显然是伊凡所不能理解的,他重新看向斯内普,眼睛一眨不眨:“我可以有一支魔杖吗,爸爸?”
斯内普嘴唇扭曲,然而在他吐出“不”的前一刻,伊凡又开口了:“每个人都有,我见到的,爸爸。”
斯内普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话也没能真正说出口。他直视着男孩浅蓝色的瞳孔,片刻后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可以。”
紧接着他转向卢修斯:“两秒钟之内我就要锁门,我不想这栋房子之内出现任何活着的生命。”
然而铂金老爷只用了一秒钟就快速地幻影显形,“嘭”地一声爆响消失在原地。
对角巷,奥利凡德,店内的长椅上。伊凡规规矩矩地双手放在膝盖上,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与平时略有不同,仿佛真的带着一点点的期待。
斯内普眼神复杂地看了男孩一眼,旁边的珀金男人轻声咳嗽了一下,轻声说:“西弗勒斯,你会累坏老魔杖匠人的——这孩子根本用不着魔杖。”
斯内普仿佛没听见,只是脸色更加阴沉了一点。
奥利凡德老先生再度从梯子上爬下来的时候,手上拖着更多的魔杖盒子,然而浅色的眼珠里满是疑惑:“看在梅林的份上,亲爱的,”他对伊凡说,“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真没见过像这位先生一样挑剔的客人呢。”
卢修斯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斯内普面色森然。
奥利凡德把满怀又长又扁的魔杖盒子堆到伊凡面前,月白色的瞳孔盯着男孩:“为什么不试试呢,先生?”
伊凡向斯内普的方向看了一眼,一成不变的眼神里露出些微的不安。他慢慢伸出手,向着最近的一根魔杖。
男孩的指尖刚刚触到魔杖柄,奥利凡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