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尧咨不禁莞尔,笑道:“这筑球可是如此好,使得你买酒都忘记了。”
贺山不禁打起了哈哈,范浱笑道:“他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这筑球、美酒、好赌,可是这厮三大嗜好,你能唤得他转性么?”
陈尧咨不禁摇了摇头,笑道:“这筑球就闲暇之时,踢上几回罢了,谁能有事无事的都耍着蹴鞠。”
范浱不禁微微一笑,贺山笑道:“少爷倒是悠闲,这筑球飞来,你可是要扔回去不可?”
陈尧咨不禁扬眉笑道:“当然要如此,你以为谁都与你那般,见着筑球便不要命了。”
正是此时,那小院之外,传来几声女子的嬉戏之声,三人凝神一听,却是芙蓉书院传来。这几声嬉闹,在这秋夜的寂静之下,更是清晰起来。
看了看天色,这已是戌时初头,皎洁的新月启明之下,如银色的轻纱笼罩着这夜色。陈尧咨几人正是说的兴起,这才回了话,便是脑后生风一般,一团软软的圆物飞来,直奔他的肩而来,只还是触觉一般,只听贺山奇异起来,道:“少爷,你可真神了,这筑球真的来了。”
见这筑球飞出了墙垣,嬉闹之声顿时停了下来,散去的脚步之声还略有作响,想来要找元凶是有些麻烦了,这佳人散去,徒留得着绣球在此,可是难为了这三位公子。
陈尧咨觉得左肩传来一阵碰撞之感,转身看去,却是一绣丝的筑球。,这很显然是那几为嬉闹的人踢飞而来的。这祸从口出,本是说的自己都高尚了起来,却没想老天犹怜,一个筑球飞了过来,就冲着他而来。
范浱见此,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哈哈的道:“真是老天开眼了,让你也该尝尝这蹴鞠的滋味。这佳人绣球,怕是难为咱们陈解元了吧”说着,不禁笑得双肩直耸,不得不用衣袖掩面,却是笑得越来越得意。
贺山更是得意起来,笑道:“公子,你可是说要送回去的,现在筑球在身,少爷何不如此而行,小的想来,还是送回去更好吧。”
陈尧咨呵呵笑道:“这有何难,我一脚给她踢了回去便是。”
贺山不禁摇了摇头,道:“这哪能一脚的踢回去,此乃笨拙之人所为,如是其再有筑球进这小院,岂不是太过容易。那咱们小院可真成了厢门了。”
陈尧咨知他耍宝,不觉问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贺山呵呵的道:“咱们应当从这里走上墙头,然后把筑球扔给这些丫鬟小姐们,告诫她们不可再如此造次。”
范浱不住的点头,道:“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陈尧咨不禁愣了愣,奇道:“真的应当如此么?”
贺山道:“这文人士子,怎能不依礼而行,此番做法,才合礼数不是。”
范浱点了点头,立马的往小院外跑去,贺山叫道:“范公子,这黑夜的,你要去哪儿?”
范浱远远之声传来,道:“我去借墙梯。”
“墙梯,”陈尧咨不禁纳闷,道:“这已是戌时,哪里去找墙梯?”
贺山也是点了点头,奇道:“这书院乃是清幽之处,即无人家,哪去找什么墙梯?”
陈尧咨转身看了看,这小院有他二人高,应是能翻的过去,笑道:“既是如此,那你靠着我,我爬上去,然后把这筑球扔过去,不就成了。”
贺山点了点头,道:“此计甚为可行,咱们就这么做。”说着,站在墙底下,蹲下身子,道:“少爷可是要注意了,这墙倒是有些干燥,别伤了膝盖。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你就注意好你自己吧。”说着,搭起脚,踩在他的肩膀,稳了稳身子,道:“现在可以起身了。”
贺山闻此,缓缓地托着他的双脚,慢慢的站起了身子,陈尧咨便慢慢的升了起来。不多时,便是黑静静地院子出现在视线里。
陈尧咨摸了摸这墙垣,倒是不是很滑,便双手的支起身子,慢慢的缩脚,再有胳膊支起在墙垣之上,已是半身看见了这芙蓉书院。
陈尧咨一只脚踩在贺山的肩上,一只脚起放在墙垣上,眼见成功在望,心中欢喜不已。双眼微微一扫,不禁看见小院的石桌上,正放着那蹴鞠的筑球,金丝之刺绣,鲜红的缀饰,是如此的醒目,顿时蒙的醒悟,道:“筑球还在桌上呢?”
贺山见此不禁又是大惊失色,正要去拿,却发现自己正支撑着人,怎能走得开,心里暗自悔恨起来。正是两人不知所措之时,却是范浱这厮又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的道:“这、这书院,没有墙梯。”
陈尧咨此时是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不由对这这夜色翻了翻白眼,道:“你这不是废话么,还不快快把筑球递过来。”
范浱闻此,顿时醒悟似的点了点头,立马的抱起筑球,跑到身边,递向给他。
陈尧咨此时身在这上下之地,不觉冷汗直流,用力的支撑起脚,试了试,终于蹲在了这院墙之上。心中不禁气愤起来,这是谁说的,古代人都是飞檐走壁的,少爷我白活这么些年头了。
犯范浱见此,不禁欣喜,道:“还好上去了,这回玩的太过火了。”说着,便把筑球给贺山,又踩着贺山的肩膀,慢慢的站起身子,把筑球递了过来。
二 第十九章 夜香路冷翻墙记
陈尧咨站在这夜色的墙垣之上,只觉刺骨寒风儿来,不由得一阵的颤抖。稳了稳心神,便伸手向范浱而来,小心的接过筑球。
范浱递过了筑球,才微微松了松气,慢慢的回到了小院。陈尧咨抱起筑球,在稳住脚跟,深深地呼了呼气,缓缓地站起身子,双手紧了紧抱着的筑球,才慢慢的站起身子,向着这院子看去。
这院子较为宽大,远远的望去,却是银色的夜空之下,远处银白笼罩的琉璃瓦。仔细的看了看,这夜色之下,却是无半个人影。
这院子空旷之极,陈尧咨扫了一眼,却是没有见半个人影,这深秋时节,寒意凉的心里透彻,陈尧咨哪有闲心在此闲逛,不禁小心的换过双脚,向贺山道:“这院子空旷之极,半个人影都未曾见着,把这玩意扔给谁去。”
范浱似是疑惑道:“怎会如此,方才不是还有嬉闹之声么,你再仔细的瞧清楚了。”
陈尧咨又是转身的仔细瞧了一眼,急道:“这黑灯瞎火的,偌大的院子,哪里有什么人影,就连狐狸影子,都未曾见着一个。”
范浱见此,心下怅然不已,本想弄些动静,找些乐子。这嘉谟长的更是俊俏,让他过去,说不得还真能瞧瞧这闺秀千金的,倒也不少趣味。可如今却是兔子都不见一个,怎能不怅然,随即摆了摆手,道:“还是小心些下来吧,别摔着了。”这失望之色,却是跃然纸上。
陈尧咨不禁摇了摇头,本以为这墙里行人,必有佳人,还真想瞧一瞧,而今看来,却是不免失望了。随即反转折身。
这一转不要紧,这枫叶更是打趣起来,只见其飘落而下,随飞过墙。陈尧咨不觉伸手一挥,这一挥,顿时这筑球没了掣肘,往墙下凋落而去。陈尧咨见此,心中不觉着急起来,伸手的往前而去,身子不觉向前倾斜而去。
“筑球,”范浱二人见此,顿时大惊失色,范浱更是急口出声,这厮现在时刻了,还在想着筑球。这一声下,陈尧咨不禁一声颤抖,脚下一个不稳,直往那墙下坠落而去。
范浱二人,急忙的跑过墙垣下,大声喊了起来,“嘉谟,嘉谟,你可是受伤?”
贺山也是急的团团打转,“少爷,少爷,你怎样了。”
陈尧咨不得不暗庆幸自己不是脑袋先着地,否则他只能回老家了。抬头看了看这院子,不禁惊奇起来,忙的站立起来,道:“我怎生会到这芙蓉书院了?”
范浱急道:“嘉谟,你不小心掉过墙垣,直往书院落下,自是掉在那书院了。”
陈尧咨听闻此言,顿时面色急变,这可如何是好,这芙蓉书院乃是女子书院,又是极寒秋夜,银色当空,他一个大活人在此,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便是有理也难以说清了。
想及于此,陈尧咨不禁道:“你二人快想办法,让我翻墙回去啊。”
范浱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没了个章法,听闻他此言,不住的点头道:“是是是,现在想办法,想办法,让嘉谟快些回来。”说着,有对贺山道:“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贺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奇道:“少爷如此聪慧之人,都想不出办法,我怎能行。”
范浱听闻于此,又是不住的点头,朝着墙垣道:“嘉谟,你都无任何办法,我二人怎会有什么办法。”
陈尧咨听他此言,似是岔了气,心中更是悔恨不已。这日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学什么翻墙,现在的模样,可是狼狈之极了。想自己也是自认风雅之人,何时却是如此狼狈模样,这要是别人知晓了,就是不杀了自己,这嘲笑也能把人笑死。
想及于此,陈尧咨不禁着急起来,定要现在翻墙回去,这一不做、二不休,打铁要趁热,旋即想了想,这无垫无支的,怎能翻得过去,要翻过去,必要范浱二人帮忙不可。
正是此时,又是范浱之声出来。“嘉谟,你可是还在,嘉谟……”
陈尧咨不觉听这二人还在,急忙的回道:“范大哥,我还在此。”
范浱听闻陈尧咨回音,才有了些喜色,道:“你可知道,如何翻墙过来。”
陈尧咨听他回音,急忙的道:“你二人快去找些麻绳,找个墙梯,搭在此处,爬上墙体,把绳子放下来,我便可以顺墙梯而上。”
范浱点了点头,道:“我二人马上便去。”说着,与贺山二人便离去。
陈尧咨心思这才沉淀下来,他仔细的看了看这院子,不远处也是琉璃参差,环廊绕亭,一张小石桌与梅花小凳,虽是旷阔,却也是整洁干净。
正是细看之时,只听隔墙有声,道:“少爷、少爷,你还在吗?”原来却是去而复返的贺山。
陈尧咨一听,心中不由得欣喜起来,笑道:“贺山,我在这里,可是找到了墙梯、麻绳之物,快快把绳子扔过墙来。”
贺山不由得细细的道:“少爷,还未曾找到墙梯、绳子之物。”
陈尧咨听闻,不禁心中气愤,不觉高声嚷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敢情特是折返回来消遣少爷我不是?”
贺山忙的摆了摆手,道:“小的并无此意。”
陈尧咨奇道:“并无此意,那还不快去找绳子。”
贺山忙的说道:”小的知晓,小的看这深秋夜寒,天寒露冷,便进屋给少爷找了件衣物,也好披在身,可不要着凉了。”
陈尧咨抬头一看,只见墙垣上飞来一件外衣,忙的接着,披在身间,这见衣方觉夜深寒,陈尧咨不觉打了个冷战,忙的道:“这回还好些了,快去找麻绳、墙梯这些东西吧,少爷我也去看看这书院可是有些能相助之物,咱们便在半个时辰后,此地回合,你可是记得了?”
贺山忙的点了点头,道:“小的知晓了,公子放心,半个时辰,定要将公子救了回来。”
陈尧咨不禁点了点头,又是道:“还有一事,可是要切记了。”
贺山不觉疑惑,这少爷还真是事多,连着找个墙梯之物也要嘱咐许久,旋即道:“少爷是否担心墙梯、麻绳是否会折断,小的定会注意,绝不会如此。”
陈尧咨一听,却是憋了憋嘴,心中暗骂这厮愚蠢之极,却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