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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见他当着小昭的面说这么不三不四的话,气得真快要头顶冒烟了。抓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滚!”
能让温和的他说出这么重的字,自己今晚恐怕是不走不行了。“那好吧,我今晚去山下住,等教主走了,我再回来。”
殷梨亭一拍桌子:“哼,想要回来?我要是不让无忌把你调到离我远远的地方,我就不叫殷梨亭。”
范遥拄着下巴笑着问他:“不叫殷梨亭的话,随我的姓,叫范梨亭怎么样?”
殷梨亭怒瞪着他:“这是什么话?”
范遥惨兮兮地说:“明教教规,违抗教主命令者,自刎谢罪。你也喜欢过我,真的舍得让我——”
殷梨亭最受不住他含泪看着自己的样子,背过身去:“知道怕就快些下山,我不跟无忌说就是了。”
小昭扯着范遥说:“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范右使,明天教主说他同几位师叔作别之后就要离开武当,我猜他应该是要同起义军汇合。到时候想让他不知道你偷偷溜了都难,您还是今晚就先他一步离开吧。”
听着小昭这么说,殷梨亭就差没鼓掌叫好了,范遥这家伙说不得、打不得,他稍微耍个手段,自己就被他拿捏住了。他早走自己早安心。
范遥心里有些舍不得,表情沉静了下来:“小昭,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这就同你下山。”
站在窗外,小昭听着里面传出的低低的声音。
范遥看着殷梨亭的脸,声音里扣着丝丝的落寞:“这么快,又要分别,下一次相见又要多久?梨亭会不会又一次忘了我。不管多久,我都会回来找你的,无论你藏到哪,我都会找到你。”
殷梨亭被他说得心里也有点难受,嘴硬地说:“我躲什么?我就住在武当,难不成为了躲开你还换个地方,把我的师兄弟都抛下?”
范遥搂着他的腰:“我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战场上生死难料,你让我亲一下行不行?”
“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亲的。”殷梨亭虽然不很情愿,但也没十分的抵触。
突然,屋里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和殷梨亭愤怒地低吼:“混蛋,你亲哪里!”
范遥捂着眼眶逃出门。小昭笑笑地看着他。
“都听到了?”
“范右使,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听,谁知道你怎么那么大本事,殷六侠脾气那么好的人,你居然能天天惹他生气。殷六侠下手真重,范先生你眼睛不疼?”
范遥揉揉被他打出来的黑眼圈:“疼,但是值。我对他而言是唯一的不同,这样他才不会忘了我。我们快点下山吧,到分舵那里找匹马,看来我不得不连夜赶路了。”
山路上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往山下走,静谧的风鼓吹着思念的心。
第二天一早,殷梨亭从难得的好觉中醒来,抓着枕头先要打开扑上来的范遥,然后才想起来,他昨夜已经离开了。尴尬地搔搔头,殷梨亭苦笑了一下,把枕头放了回去。
“师叔,你起了没?”
稍稍整理了下屋子,确定没有任何范遥遗落的东西,殷梨亭才答话说:“无忌?我早就起来了,进来吧。”
无忌关切地看着他:“六师叔,我刚从三师叔他那回来。他敷上黑玉断续膏之后好多了。虽然武功很难恢复以前的水平,但是行动已经没有问题了。但三师叔毕竟已经瘫痪那么久了,我有些担心您的恢复情况,若是能彻底恢复就再好不过了。”
殷梨亭在他面前活动了下身体:“你放心,真的彻底全好了。多亏了小昭她们的悉心照料。”
无忌替他把了下脉,又查看了下原来断骨的各处,说:“骨头愈合的很好,黑玉断续膏果然名不虚传,六师叔应该不会坐下什么病根,这样无忌就安心了。今天除了看您,也是来同您告别,明教中有些事情需要我处理,这就要下山去。六师叔不必相送,你身体初愈,多休息些比较好。”
殷梨亭虽然想送送他,但是被无忌拒绝了,最想见的那个人不会来,他情愿孤独的离开。
依次到各屋请安告别,太师父仍在闭关研究新的招式,武当上下现在都有宋远桥打理着。无忌最后才到他那里,向他禀报一声。虽然自己不是武当正式弟子,但也算是武当的人。
“大师伯,无忌明天要下山几天,武当虽然是我的家,但我毕竟身为明教的教主,不能对教中事务不理不问。”
宋远桥把手中的工作放下:“刚刚回来几天你又要离开,无忌侄儿你也太不容易了些。咱们自己家人,你不用客气,若是需要人手,我就让青书带人去帮你。”
无忌恭恭敬敬地说:“谢大师伯关心,大师兄他最近精神不是很好,无忌就不麻烦他了。侄儿斗胆进言,师兄他似乎是因为周姑娘有些心绪烦躁,大家在师兄面前还是不要提起她的好。”
捋捋胡须,宋远桥沉思着说:“原来是为了周姑娘,我说青书这几天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安排给他的好多事情都没有做,没他帮忙,门派里的事情一下子就多出了许多需要我处理。瞧我都忙糊涂了,无忌侄儿,我送你下山吧。”
无忌摆摆手:“不必、不必,大师伯你事情多,无忌怎能占用你的时间。我自己离开就可以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您接着处理事情吧,我这就要走了。”
简单的辞行,无忌独自下山。一声响哨,布置的暗卫出现在他的面前:“教主。”
“你们不必跟着我,仍然在原来的地方守卫,若是有峨嵋的人来,想办法阻止她们上山。”
“是!”暗卫听从无忌的命令,依旧守卫在武当山下。
回头望着巍峨的武当山,无忌满心感慨。此次自己率军抗元,若是成功,便能成为这天下的主人。
骏马疾驰,一朵云能承载多少思念,无忌不知。”青书,若为了你,我愿意是十年前,我定然会选择称王称帝之后便将中原武林灭掉,可是现在改变,你属于这个武林,我便愿意为你留着它。若是不能相伴一生,我也愿意保你一世繁华。
第29章 情况
将无尽的寂寞不安甩在身后,无忌骑马奔驰向前。
“属下恭迎教主。”站在明教将军府外的众人齐声说道。
无忌跳下马:“不必多礼。接风就免了,战事要紧,我们这就进去谈吧。”
老将军韩山童负伤在床修养,无法出来迎接,所以由少将军韩林儿在前面引路。众人跟在无忌身后进入议事堂。
“现在战况如何,请诸位将自己的情况一一报上来。”
按着座位的顺序,众人一次向他进行汇报。
韩林儿是第一个:“属下跟随父亲率领明教起义军主力,现在主力部队人数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之多,基本上能够同元兵主力军相抗衡。”
等他全部说完,朱元璋第二个起身:“属下率领明教精英部队,作为先遣军试探元军各部队的实际情况,元军东路军”
轮到常遇春发言,他往前一走,他身后的一个人也跟着他走,他朝着无忌行礼,那人也朝着无忌行礼。两个人的动作一模一样,那人简直像是常遇春的影子一样。
无忌有些奇怪:“常大哥,这个人是?”
常遇春看了看身旁:“贤弟,你这痴病怎么又犯了?还不快快退下。”
“慢着!让他抬起头,让我看看。”
“既然教主这么说了,贤弟你还不把头抬起来。”
那人想是只能听到常遇春说话一样,听了他的话才把脸露出了。
无忌看着他的面容,一惊之下站了起来。
常遇春不知道自己这个义弟怎么会吓到教主:“教主,您认得他?”
“啊?啊,他长得有些像个旧识,这个稍后再说吧。先让他退下,你将自己部队的情况禀报一下。”
无忌困惑的瞟了那人两眼,然后便专心地听着众位将领的汇报。
现在明教在东路的军队要比元军稍弱些,只有抵抗之力,毫无还手之能。但是元兵的主力部队都在西南方大都附近,这一处的兵备明教渐占上风。飞鸽传信给各路首领,除了留下足够的兵力保护已经攻打下来的区域,剩余的人马都立刻刚往大都方向汇合,准备与元兵的生死对战。
无忌比对作战图,重新作下了安排部署,不足的地方立马进行调整。
当这些都做完的时候,一上午已经过去了。
午休的号角响起。无忌将作战图卷起来,交给韩林儿收好:“大家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我们下午再商讨。常大哥,你同你那位兄弟随我到书房来一下。”
“是。”
走在通往书房的游廊上,常遇春虽然想要问无忌为何要叫自己和义弟单独交谈,但是教主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到了书房,无忌坐在首座上,然后挥手示意常遇春二人坐下。他仔细的将那人看了又看,越发的坚信自己并没有认错人,那人正是当初峨嵋山下试图用暗器伤害七师叔或者青书,但是反而被自己用暗器打死的陈友谅。
无忌虽然记得他的容貌,但是不知道他的姓名,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到明教起义军中跟在常大哥身旁。
“常大哥,这个人是谁?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你别怪我问这么细,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有必要防止敌方奸细混进来的。”
常遇春回忆了一下答道:“秉教主,这个人应该不是元朝的奸细,他是我在路上捡的。一日我路过峨嵋山下,听到草丛中有响动,然后就看到他从里面爬了出来。我把他救回来才发现,他似乎头部受了很重的伤,完全的失忆了。当时他身上就带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陈友谅三个字,应该就是他的名字吧。”
无忌沉吟了一下问道:“那早上他那个样子是?”
常遇春愧疚地说:“属下该死,他有时候会那个样子,不但紧跟着我,而且我做什么他就学什么。但是他其他的时候都是好好的,您别看他失忆了,但他身上有一身的好武艺,而且非常的聪明,有几次都是靠着他的主意,我才能以少胜多的打败敌军。万望教主饶恕他刚刚的无礼。”
陈友谅也有样学样地在张无忌面前跪下:“求教主饶恕。”
“罢了,你们起来吧。既然有常大哥的担保,我怎么会不相信陈兄弟呢。不过,陈兄弟若是做出什么事来的话,无忌可是要唯常大哥试问的。”
常遇春爽快地说:“那是当然,教主放心,我这个义弟老实的很,不会惹麻烦的。”
“除了这件事,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同你谈,能否让陈兄弟先出去回避一下。”
陈友谅像是没听到一样,傻子似的站在那。常遇春同他商量着:“贤弟,你怎么不听教主的话,你先出去等我。”
陈友谅抓着他的手不放也不走。常遇春尴尬地看着张无忌:“教主,要不别让他出去了。他一犯痴病的时候,只要一离开我,他就哭闹喊叫。他现在即使在这儿听我们说话,他也是听不懂的。”
“常大哥你确定他不是装的?”
“诶,教主你把我想的也太无用了些,在江湖上混了那么久,真的假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常大哥这么说,那就让他留在屋里吧。常大哥,你我自幼相识,我跟你与其他下属不同些。无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