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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眯眯眼,还是那种淡淡的听不出感情的语气,却颇有胁迫力:“我们调查的目标,每绑架一个人都会放一个这样的奶嘴。”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纲吉,“沾着血放的,米莎让是第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米莎让也是第一个。”
纲吉暗暗庆幸这次云雀没再惜字如金,看来得到认可后对方也不太在意多说两个字了,纲吉擦了把汗。这么说奶嘴只是凶手作案后留下的一个记号,但米莎特殊的地方太多了,他思维跟不上,被一个接一个的谜题搞得头大,天知道,他自己和彭格列的谜都还没空想呢。
纲吉上牙咬住下唇,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那个会自己燃烧的文件是怎么回事?”
云雀低头在擦拭那只锃亮的手枪,昨夜他射出了两发子弹,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他
把玩着消音器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化学反应。”
纲吉唯唯诺诺地坐到贵妃椅上,很不厚道地开始想着他已经失踪了很久的手机。他估计手机还留在他租的那个房子里。他重新躺回去,他一直觉得作为一个已经十九岁的独自在外面上学的男子汉,过多的思乡稍显娘气,但现在危机四伏,再一想到已经和奈奈有两三天没有联系,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他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常年在外,上中学的纲吉还能每天回家吃饭看着奈奈开开心心地做家务,但自从他上了大学,家里就只剩下奈奈一个人了。刚开始,纲吉还会每天想着奈奈会在家干什么,会不会也在想他,但是看着同寝室的人都没像他一样,他一咬牙,也拒绝自己过多地思乡。事实证明效果良好,奈奈每天都给他发一个晚安短信,只有短短的四个字,加上一个标点符号和她唯一会用的表情。
晚安,纲君^_^
纲吉心中一堵,舌根处发酸。这就是他那个脱线的爱笑的从不让人担心的母亲奈奈。在这个颜文字泛滥的世界里,只有奈奈用的才是最好的,虽然他总是不停奈奈的话,有时候一累也不回短信,他和奈奈的短信会话却一个都没舍得删。总有一天,他那时想,受了委屈看看短信也是种幸福。
现在要用到了,却再也没有工具让他逃避到母亲的温馨话语中了。纲吉眨眨眼,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彭格列待多长时间,但总有一天,他这时想,他能回到家见到奈奈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纲吉克制住自己过度发散的思维,重新整理起米莎的案子。很快他就抓住了一个疑点,他从贵妃椅上探头看过去:“云雀前辈,米莎的家里是不是还有两个奶嘴?”
云雀停止手上的动作,但也没回头:“没有。”
纲吉心下一沉,米莎的案子意外太多,连环案件的凶手在米莎身上竟出现这么多意外,他不知道他们掌握的信息算不算是破绽,但有一件事已经是非常清楚了,米莎让,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不如看上去那么平凡。
纲吉洗刷完毕后,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椅上,似乎昨夜的一切都是在做梦。窗帘还在拉着,房间视线有点暗,但也不影响现在平和的环境。他躺着,云雀在桌子上想东西,两人互不干扰,却是最安全的方式。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云雀忽然起身,动作迅速,纲吉在半睡半醒间穿上鞋拿起包就跟着他下楼。
刚出
门就看见一个帅气的黑色玛莎拉蒂,纲吉忍不住都看了两眼。男人爱车是一种本性,就连云雀都靠近了,纲吉正感叹这辆车魅力太大的时候,云雀右手拿出车钥匙恩了一下,然后神情淡漠地打开车门坐进去。
纲吉愣在原地,这个车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直到云雀不满地冲他看过来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刚关门他又后悔了,他条件反射地觉得只有两个人坐车另外一个肯定是副驾驶,但如果司机是云雀的话得另说。
他感到身边一股刺人的冷气传来,纲吉不敢看他,想打开车门换个位,云雀就忽地踩了油门。纲吉简直是坐如针毡,感到旁边男人异常沉默,他只能没话找话:“云雀学长,我们要去哪?”
正在急速飙车的云雀嘴角忽然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男人本就长相清俊,这一笑竟丝毫不亚于正透过车窗的刺眼灼热的午后阳光:“抢劫。”
“谁抢劫开玛莎拉蒂啊!”纲吉的吐槽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么好的车万一报废了怎么办?”
没料到云雀心情更好:“这是彭格列的公用车。”
难得云雀大爷肯开在口这么尽职尽责地回答问题,却让纲吉想一拳打他脸上。过了好半天他才意识到问题的重点抢劫上。纲吉摸索了半天才调出音乐,趁着云雀心情好赶快多问几个。
“我们要去抢劫什么?”
“E国黑手党。”漫不经心地转动方向盘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穿过两辆车。突然摇晃的车身让纲吉想吐,他忙不迭地扣上安全带,头部还处于突然的晕眩之中。
“去查米莎?”纲吉稍稍一想就知道了。
云雀不置可否,又把车速提高了10码。纲吉死死地扒住座位,暗地里还在佩服自己竟然还能想问题。看来米莎和黑手党还有点关系,如果说云雀是今天才得知的消息,那应该也是他看的那沓资料里的,问题是他从哪得到的那个资料。纲吉头痛欲裂,彭格列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已经能渗透到各个方面。
比如,纲吉看了眼正在认真飙车的云雀,避开可能的敌人的视线把这辆车开到他们所住的酒店下面,单是这一点,就能让人不寒而栗。这样的一个组织,就算是想脱身,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大家对于E国的印象普遍都是:时尚,花花公子,黑手党。任何无辜平民听到黑手党恐怕都要变变脸色,杀人如麻是黑手党的代
名词,黑手党内部有很严谨的阶级制度,更是遵循弱肉强食的原则。
纲吉偏头:“米莎的失踪和黑手党有关?是黑手党干的吗?”
车已经渐渐偏离了闹市,眼前的道路立马显得宽敞了不少,云雀简短地回答道:“是,可能不是。”纲吉皱眉,既和黑手党扯上关系,又不一定是黑手党所做,那到底会有什么势力盯上她?这事大概还远远没完。
云雀渐渐放慢速度,轿车驶进郊区后,他的表情就越发凝重。他在一个农村进口处停下车,拉下手刹,示意纲吉下车。
两人又徒步往和村子垂直的方向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纲吉就察觉到氛围不一样了。周围鲜少有人烟,他们走的每一步似乎都经过了云雀的深思熟虑。这次他没让纲吉保持一定距离,超出一定的距离后,他就无法保证两个人的安全。纲吉很荣幸地成为了第一个停留在云雀周围半米以内的人。
纲吉谨慎地跟着云雀,也没想别的,就想安全地离开。谈论黑手党和真正接触是两码事,没人喜欢把自己的命时常挂在悬崖边上的一根细绳上。云雀警觉心极强,察觉到周围有人后,他就马上换一条路线走。
然而云雀耐心有限,两人花了很长时间才绕着敌人走完短短的几百米,看见前面只有两人把守就不得不动点心思。还没等纲吉反应过来,就见云雀向前一跃身手敏捷地击晕了一人,同伴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那人晕倒的身体袭击,身体擦地滚出老远,直接口吐白沫晕倒了。
躲在树后的纲吉忍不住摸摸自己的手腕和肚子,看来云雀对他手下留的情还真不是一点。帝王般的男人嫌恶地看了眼碰过那两人的手,眼睛往纲吉那一瞟,纲吉没敢犹豫,直接跑过去。
云雀闭上双眼,动都没动,半晌后才懒洋洋地命令道:“搜身。”
那两人晕得很彻底,纲吉左摸摸右摸摸,从他们身上搜出了两把黑色的沉甸甸的手枪,两个对讲机还有其他零零散散的东西。云雀睁眼看了纲吉的收获,直接拿起其中的一把手枪,把另一支扔给纲吉。纲吉不知所措地接住。
“我,”他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苦涩地说,“我不用。”
云雀没理他,扣上扳机只管大步往前走。纲吉左右徘徊了一下,痛苦地把枪别再腰间,他书包里还有一把,从不考虑要用,但云雀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纲吉一路小跑跟着云雀。不多时,眼前出现了水泥砌成的围墙,从
外面隐隐可以看出里面房子的屋顶,可见都是平房。
看来不是什么声名显赫的黑手党家族。纲吉暗自庆幸,也许他这次会再次逃过用手枪的命运。走在前方的云雀长手长脚,向上一跳,手指扣住围墙的上边缘,然后用胳膊借力一撑,两个动作后就跃进了围墙。
纲吉敬畏地看他做完一系列动作,才想起来自己根本就过不去。他心急如焚地喊了句:“云雀前辈!”
之后听得到一声闷哼,纲吉心下一沉,莫非有埋伏?冷汗一下子就流下来,他慌慌张张地用手砸着墙壁:“云雀前辈!你没事吧!”他咚咚地又敲了两下都没回应,纲吉急得在那周围走来走去却无能为力。纲吉又等了几秒钟,那感觉就像是过了几分钟,他心急如焚,没决定好方案就想要冒冒失失地学着云雀的方法过去。
这时从上面飞过一根绳子,纲吉愣住了,随即喜极,知道云雀平安后,心情就平静了很多。要知道,跟在这样的一个男人身后,他给人的永远都是安全感。纲吉抓住绳子拉了两下,示意对方他已经做好准备了,然后绳子一紧,纲吉就被拉了起来。
手掌拉着绳子整个吊在空中,皮肉被划得生疼,等他平安无事地跳到地上,再看手掌,左手划破了皮,红彤彤的一片,但直接用力的右手就没那么好运了,上面已经隐隐渗出血,又热又痛。
纲吉不禁龇起牙,看见地上躺倒三四个黑衣人,而云雀就在他旁边看着他。反射性地给对方一个微笑,云雀迅速移开视线,那动作竟有些狼狈。
他们没有停留太久,很快就整顿着向目的地进发。说是目的地,其实纲吉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要潜入哪里,一路上跟着云雀跟惯了,调查案子省了不少力气。纲吉仔细观察了四周,果然是没有什么太高的建筑,都是一两层的房子,很常见的西式花园风格。纲吉本就设想着会经历一场恶战,哪料过程十分简单,云雀几乎是带着他直奔最近的一座房子。
屋后依旧有人把手,云雀示意纲吉躲在一边,自己走过去。那人看见云雀西服手枪,便放松了警惕,看来还以为是自己人。云雀并未多言,用他一贯利索的动作一秒钟干掉了对方。纲吉叹气,发誓以后干什么都不要得罪云雀。
他蹑手蹑脚地跟上云雀。两人现在正站在密封死的窗户下,纲吉从外面看里面带着反光,只知道里面黑咕隆咚的难以辨清究竟放了什么。
若是两人强行破窗而入;必然会
引起骚动;到时他们想逃走都成问题。纲吉紧张地望着云雀,和云雀看向他的眼神对上了,纲吉一愣,云雀慵懒地眯眯眼,旋即错开视线,用枪强行往玻璃中间敲了一下,整块玻璃就像被撕开的水幕一般向下碎成一地。窗台不高,云雀向上一跳就避开了所有玻璃碴翻入窗内。纲吉听见不远处隐隐有骚动,也顾不上紧张,跌跌撞撞地跳了进去。
窗户背对着阳光,里面一片阴暗,飘着潮湿的混杂着尘土的味道。没有多余的房间,在角落里堆着几个箱子,摆成了三摞,边角的台式电脑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