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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挡到我的路了!”被人这么一说,正在走神的黑子下意识把手里的拖把扫在对方脚背上。
“啊,对不起。”他抬头,努力在脸上挤出抱歉的神情。挡到路吗?往周围一看,明明可以走旁边,为什么非要往这里凑?
绿间真太郎看着这个穿了白色运动衫的三军,身材瘦弱,皮肤白皙得好像不是日本人,也不是西方人那种苍白。真要说的话,用牛奶色来形容更合适一些。头发软搭搭垂在耳边,一脸无辜,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打篮球的。
心里略过一丝特别的感觉,在还没有分析清楚这种感觉是什么的时候,绿间自顾自地当作是对黑子的厌恶。
这么瘦的手臂能把球投进篮筐吗?还真是浪费时间,篮球可不是只靠努力就能打好的运动。
“我惹到他了?”黑子歪着头细想,被拖把扫到就生气了?要是这样就太小气了。
对别人情绪很敏感的他,怎么也想不出其它惹到绿间的理由,两个人在此前根本没有接触过。因为实力不同,所以一军和三军基本都是分开练习,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更别说认识了。
“小绿间,你怎么还不走?”黄濑天生就有种能力,可以自在地跟任何人套近乎,完全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绿间的冷脸根本就不影响他过来插话。
“没什么。”绿间真太郎不认为自己和黄濑已经熟到什么话都可以说。
“喂,你……”黄濑对着黑子笑笑,“不好意思啊同学,可能是今天占卜的气运太差,小绿间才这样子,你别介意啊。”这真是绿间冷脸的理由?算了吧,那人一向如此。
黑子摇头:“不会。”
“那么,再见了,同学加油哦!”说完,黄濑跑出了篮球馆。
话说他今晚会去许愿树下接受静子同学的告白吗?黑子有了丝好奇。
“切,加油什么?真要好心的话,干嘛不留下来帮我们做?”铃村撇撇嘴,“虚伪!”
“黄濑很有天份。”这才是他被重用的理由,羡慕是有的,但黑子看问题一向很客观,不会以主观意志为转移。嫉妒,进而憎恨是最要不得的情绪。
“他有天份?黑子,你到底是谁的朋友,怎么帮黄濑那家伙说话?”
“我没帮谁啊。”他说的是事实。
“你这人总是这样!”铃村仍在不停说着什么,黑子则选择了自动过滤那些嘈杂,目光直盯着站在大门口,还没离开的两个人。
原来是经理人啊,不过应该和青峰君的关系最密切,到底是什么呢?这么一想,黑子有了丝懊恼,他们怎样都和自己无关吧。
桃井五月才进入篮球部当经理没几天,很少出现在三军面前,黑子不认识她很正常,不过相信今后他会更加关注这个女生,理由也许是想弄清桃井和青峰是否是男女朋友。
“啊啊,我又不正常了!”对于自己的心思,黑子哲也得出这个结论。
等会儿还是等所有人都走了后,再留下来练习运球和投篮吧,这样就不会再想些有的没的了。在去街头篮球场练习失败后,他又重新拟出计划。那里的使用权必须经过比斗才能得到,依靠他现在的实力,完全是难如登天。
而学校的篮球馆整天都被一、二军占据,他们只能在场外拍球,能碰触篮筐的机会只剩下晚上大家都离开的时候。
“就这么决定了!”努力提升自己,至少在明年能进入二军。
黑子暗自握了握拳,不过万一被发现了,会被人赶出去吗?貌似也是个问题。
现在的黑子还不知道,就是这个在晚上独自练习的决定,在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被当作灵异事件写进了帝光中学“七不可思议”中,名为——午夜的篮球声。
Chapter 5
“黑子、黑子……”夏日的微风中都带着丝燥热,连带平日听惯了的嘈杂也越加受不了。趴在课桌上的黑子哲也用手挥了挥耳边的“苍蝇”,又把头转到另一边。
可是那人却把锲而不舍这种精神发挥到极致,第一次让黑子怀疑自己随便铃村太一接近身边的决定,是否太过失败:“我说黑子!”
“干什么?”他终于睁开闭了一下午的眼睛,顺带打个哈欠,“上课了?”左颊被压痛,半身僵硬得像植物人,教室的课桌抵不上家中软枕,有了这个认知,黑子开始考虑下次要不要翘课去天台,或者装病到保健室,那儿的睡眠环境会好很多。
想归想,他还是不会付诸实施,“老实认真又没存在感的黑子同学”——瞧瞧被同学们贴在背后半个学期的人格标签就知道,比起经常翘课的青峰,或者是为了拍广告隔三天就请次假的黄濑,他真的算是好学生。
今天之所以抵挡不住睡神召唤,全是因为连日来的夜间独自训练太过疲累……作为学生把更多精力放到社团活动上,是不是本末倒置了?“人这一生总得热血青春一回!”这话是谁说的来着?黑子想不起来了,却是深得他心。
“什么上课啊,都放学了好不好!”铃村太一彻底贯彻着自己“出场次数不多,也许过几话就不会再有人记得”的配角身份,站在自认的好朋友面前叫嚣。虽然是看着黑子,但余光还是不受控地往左前方瞄。
那里是静子的位置,换了夏季校服的少女更显飘逸,一头黑发终于长到腰间,走路时随风轻摆,让一些青春期男生觉得心头仿佛被羽毛刷过,有些痒痒的。
“走了哦,小爱!”
“啊啊,等等我!”另一个短发女生赶紧把桌上的东西扫进背包。
就在数月前,静子鼓起勇气向年级王子黄濑告白事件也终于有了结果,看她眉宇间一丝忧郁就知道——失败了。黄濑的回答是:“你是个好女孩儿,可是我们不合适。”
“夸对方是个很好的人”已经成为婉拒告白的专用台词,表面上是为别人着想,实际是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安全地带,不会招致对方怨恨。
想当然,那天晚上的许愿樱下并没诞生一对新情侣,“原来连神都无法让黄濑喜欢上谁。”黑子又发现了那人另外一个特殊能力。
至于为什么他会对两人的对话了解得这么清楚,全在那晚他练习到很晚,打算回家的时候正好碰见让人脸红心跳的告白场面。无存在感状态使得他们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听壁角,自顾自地说话。
于是黑子就听见了那么几句,要说的是,他可不是故意的,绝对。
黑子哲也是个不多嘴的人,即便知道什么也不会宣扬,这点表现在班上同学除了静子的好友外,没人知道她告白被拒的事情上。
少年人总会有这些经历吧,告白与被告白,拒绝与被拒绝,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不过恋爱这东西,离现在的黑子哲也仍旧遥远了些。
“你听说了吗?”跟在静子她们身后大概五步远的距离,很清晰地听到前方故作惊异的交谈声。
“什么?”
“听隔壁班的亚美说,学校的篮球馆每到晚上没人的时候,就会传出拍球声……”
“不会吧?”静子有些不信,“也许是篮球社的人在练习。”
“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小爱的表情嗖地变得神秘,“不过有天男生A在学校留到很晚,突然听见篮球馆有声音,‘谁这么晚还在呢?’抱着这这种想法,他轻轻走过去从门缝看了看,结果……”
“结果怎么样?”
讲恐怖故事都是这样,到关键地方就加重语音,然后停顿着引起听者好奇、惊恐和追问。顺便一说,男生A什么的就跟电视上那些打马赛克的人脸是一样作用,只是换用到了名字上而已。
“结果篮球馆里没有人!”爱子的眼睛睁大到极限,黑子都替她担心会掉出来,“只有打球的声音!”
“啊!”静子叫了声,“怎么会这样?”
“听隔壁的隔壁班的明慧说,在十多年前有个篮球社的队员,因为一直到不了一军,就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在那里日夜练习,有一天疲劳过度,吐血而亡!”
“啊!”这次音量更大了些,相信被合唱团听到,静子一定会受到追捧。
黑子停下脚步,嘴角抽搐着,所谓的以讹传讹就是如此吧,内心里对那个“凶灵”一清二楚的他,心情相当复杂。
“喂,黑子,篮球馆真的有那种东西?”铃村也怕了,“怎么办,今天一军、二军都出去比赛了,只有我们去打扫耶!”
“没关系吧,平时也很正常,没见过什么东西。”
“那万一撞见呢?”铃村开始在原地绕圈,就是不想靠近社团,“像我这么有篮球天赋的少年,肯定会被附身的!”
“……你想太多了。”
“什么意思啊你!”
时间总像流沙一样,不经意间就从指尖流走。春樱的灿烂还在眼前闪动,而季节却已经到了肆意挥洒热血和青春的夏天。几个月里,黑子哲也自认还是有不少收获。适应了中学生活;学习成绩不算优秀,也在中游之列;篮球经过苦练也有了进步,好吧,是运球有了进步。知道基础重要性的黑子,还是挺高兴的。
人际关系方面……进展不大,用某部小说的名字形容,就是——“我的朋友很少。”
对了,有说过吗?原来青峰和桃井只是很单纯的青梅竹马关系,桃井还经常在社团大喊什么“孽缘。”
总的来说,一切还不算太差。
中学联赛的循环赛事已经开始,帝光当然不会是只打入决赛就好,冠军可是每个有实力的球队力争的目标。
今天早上水谷教练带队出去了,临走前让三军做完例行体能锻炼后,就清扫球场。貌似下星期会在这里比赛,对此黑子有些期待。
帝光篮球社人员众多,外出参赛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上,除非假日里你自己去看。三军的人通常都是被留下的那群,所以到目前为止,黑子还没怎么看过己方球队的正式比赛。
下巴支在拖把上,黑子精神有些恍惚。
“听说今天青峰会上场。”和其他队员的勤劳不同,铃村找了个角落,光明正大地偷起懒来,“真羡慕啊,以前都是要到二年级才能正式出赛。”
“教练是想让他累积经验吧。”黑子猜测,“而且今天的铁川中学也不难对付。”
“不知道其他几个人上不上场……”铃村拿手指抠着地板,一副不甘心的样子。
“应该不会,也许教练会让他们在下学期或者二年级才真正打作主力。”
“为什么?”铃村想不出水谷这么做的原因,如果真是这样,那今后的二、三年级就是那五个人的天下了,他就算到了一军又有什么用,还是上不了场。
“不能让外校太早知道他们的实力啊,秘密武器,一击必杀什么的。”好刀用在刀刃上——就是这个道理。
“都是你在猜!”铃村压根儿不相信。他不知道的是,这次黑子还真说对了。水谷认为青峰几人实力是有,但毕竟是一年级,国中篮球界也不是那么单纯的,如果太快成名反而不好,越是王牌越是脆弱,只要遇上挫折很可能就一蹶不振。
现在还是冷淡些好,压抑过久的争斗心一旦爆发,会有很惊人的效果。
“也许吧。”黑子回了句,又开始打扫。
“喂,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