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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还觉得这样的赌注很猥琐,怀疑胖子的用意,毕竟雷又不是大姑娘,但稍微想想我就明白过来,他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我和胖子当然不会输给才刚开始学会玩锄大地的雷,就算我们手气不好,互相耍几句令子就糊弄得过,这样玩了一个中午后,雷输的连裤衩都没了。胖子看到他**坐在床上:“如果你再输下去,就出去跑一圈再回来。”
雷不肯承认自己翻不了盘,赤条条的站在桌子旁边,豪迈的大喝一声:“你们瞧着,老子下一把就赢得你们没话可说!”
我心里想着这是图什么啊?但看着他一脸怒,又有点不敢再耍他,和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我们决定下把就公平的玩。然而,雷的运气还是没有照顾到他头上,五分钟后,他看着一桌子纸牌,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心中暗爽,胖子看了一眼一丝不挂的雷,实在憋不住“噗”的笑出声来。雷用求援的眼神看向我,我心说我们故意搞你你看不出来吗?但脸上还是装出为难的样子道:“你身材不错,说不好出去就会被少妇收留了,祝你幸福。”
雷犹豫了两秒钟,然后向门口走去。
他从地上捡起一只黑色的塑料袋子遮住自己老二,躬下身子从卷帘门底下钻了出去。我和胖子笑的上气不接下去。一时就觉得雷也太二了,而且这二犯得颇有幽默感。想起他几个月前威风的样子,我都很难在脑中把他们想象成一个人。
雷刚一出去,胖子就打开了他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把小哥的录像盘退了出来揣进怀里。他一连打开D盘三个以时间命名的文件夹,里面分别是三段录像。他把这三段录像依次放给我看:
第一段是一场搏斗。画面中的一个男人非常年轻,另一个年纪很大,我看到那个年轻的男人的背影很像闷油瓶,但我可以确定不是,他把另一个人按在墙上,似乎他们在说着什么。录像的时间是7年前,画面上的两个人我不认识,没有看下去。
第二段是我在广西的经历。现在,我隔着显示器,从顶视角看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不同的是,这段录像非常的乱,每隔三秒钟,屏幕上就会出现一杠一杠的干扰频,所以这样看下去,自始至终都无法看清我的脸。
第三段录像是制药厂中的闷油瓶。我一开始以为是和那天相同的录像,随即看了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发现不是,这是他打晕我的那次。他依旧是在奔跑,跑到尽头,跳出窗户。这段录像的前半段,几乎和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他的结果。
我心里一下子就特别难受,不懂胖子的意图。他点上烟道:“天真,看出问题了吗?”
的确,我隐约觉得这三段录像好像佐证了什么,短时间内又无法洞察出真相,胖子就道:“录下这三段录像的人,是同一个人,但他不是雷。”我点了点头,依旧不懂他的意思。他又重新播放了一次第一段录像的开头,把图像定格,指着一扇关闭着的窗户道:“这里,和你们去的‘制药厂’是同一片区域。”
我更加疑惑了:“你别卖关子了,录录像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有什么秘密你倒是赶紧说出来啊。”
“我跟你说吧,我已经找到了录下录像的人……”
“黑铭栋。”我打断他:“小哥的录像就是他送来的。”
胖子靠了一声:“那你不早告诉我,害的我花了好几万。”
“你想干什么?你找他干什么?”
“他知道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甚至是雷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立场非常复杂,他在制药厂工作,录下录像,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转给雷呢?从这个角度上说,他不算是药厂的人,而是雷的间隙,然后,你看这里……”他打开第二段录像,指着屏幕上一杠杠白线道:“这是人为的干扰,类似于干扰手机信号的那种波,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制造的,所以,我推断,这录像本身并不是要给雷看的,而是给另一些人,很可能是雷和你说的‘上头’。”
我梳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些都有可能。”
胖子一拍大腿:“所以,他也不是上头的人。不是雷的人,不是药厂的人,也不是上头的人,他是谁?他背后还有人,四面间谍。”
我彻底懵了:“他和我们也没有关系,你深究下去,我觉得会很危险。难道你要给小哥报仇吗?”
胖子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的道:“天真,你在很多时候都选择深究下去,但是在最需要深究下去的时候,你往往会选择放弃。”
我不懂他的意思,他又道:“范雷这小子,就和你差不多,你们都是这种人。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牛逼人物,他被仇恨堵了视线,你被沉痛完全击垮。”
“靠!你总是绕着弯子给我扣帽子,你究竟想要说明什么?”
“和你挑明了说吧,胖爷我不希望你放弃活下去的希望。”胖子道:“咱哥儿们在刀尖儿上都不止蜿蜒了几次,不能栽在这次上。”
我明白了他一部分意思,但是依旧还有许多话我没有明白,以我对胖子的了解,他组织语言的能力很强,如果他想让我完全听明白,他一定可以说的很清楚,那他含糊其辞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在暗示我什么。
他最后的意思我听了出来,他是想让我去医院做检查,他这样说过几次,以前我都是直接拒绝。
“让我再想一想。”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雷还是没有回来。我发现胖子说对了,他不仅二,还二的很实在,这种事要是轮到我和胖子头上,肯定做做样子在周围没人的地方溜达一圈就赶紧回来了,他也不知道去了哪,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
我和胖子去附近的小酒馆儿里喝了不少的酒,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雷还是没在。我怕他光着身子招摇过市不留神被他上头的人或者什么仇人给逮到,那我们这个小窝点就该暴露了,搞不好还会给胖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出去找了一圈,哪里都没发现雷的踪影,胖子道:“雷不是榆木脑袋,他既然敢留在这里,就说明这里多半没事,而且他被抓了更不可能跑回这里,他这是故意制造假象想把我们赶走,再去干他的“事业”。”
我要死的人了不怕什么上头什么组织,但胖子还是好好的人一个,没理由让他受到牵连,我劝他赶紧回去,但胖子怎么说都不肯走,死活要留在这里陪我。
夜里两个人就睡在了雷隔壁的小屋子里。
我们是九点多睡下的。后半夜外面下起了雨,我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我发现门外隐约有光。
房间位于一条走廊一侧,没有灯,墙上也没有窗户,距离门口还隔着一间不小的水泥厅,所以它是不可能产生光线的。是其他房间的灯光还是……雷回来了?
胖子还在我旁边睡得很沉,呼噜一声接着一声。我翻起来,到走廊里想看个究竟。防火门的玻璃窗内透出光线,但在我想走过去的时候,那光线又忽然消失了。
我顿时意识到这肯定不是雷,他绝对不会在听到我脚步声音的情况下故意关灯,这样的恶作剧水平太低了。
我知道有人在这个屋子里,心就提了起来。但他这种隐匿的方式令我觉得很奇怪,如果他的目标是人,完全可以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偷袭,如果他是雷所谓的‘上头’的人,那这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可供人考证,而且,如果真的是那帮人来了,动作绝不会这么小。难道,他是小偷?
这个家伙如果是贼的话,那他的运气太差了,这里的东西全偷走了拿出去卖废铁,最多也就是十块钱,连他来到这里的路费都不够。
我悄声摸到桌上的台灯按了下去,灯仍然没有打开,大概被他把线路弄断了。
很明显,这个人故意不想让我看到他,而且他他进来的早,很可能会比我更快的适应阴暗的光线,甚至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躲在了墙角。而我现在所站的位置,比他要靠近光源很多。这就意味着,现在的情形很可能是我看不到他,但他在暗中监视着我。
我的冷汗就下来了。停在桌边站了一分钟左右,终于也逐渐适应了屋内的阴暗。远处对我来说还是十分模糊,靠近床铺的位置似乎是站着一个人。
在我的角度上看,那只是一道模糊的黑影。
我注视了他几秒钟,才肯定那的确是一个‘人’。
我愣了一下,马上就慌了。因为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面壁一样,即便是我直勾勾的看过去,他也肯定他知道我在他后面,依旧一动都没动。我想起一种传说中只会面壁的鬼魂“墙贴子”,心说难道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他是阴间派来接引我的鬼差?
完了,我死了,我心说。这一刻,我心中没有一丝遗憾,甚至还有一丝期望,我想冲过去问问他闷油瓶和我三叔是不是也在下面。
马上,事实就印证出我做了一个完全错误的猜想——他慢慢的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想他应该是在看我。他没有一丝声音的走了过来。并且,他没有直接走向我,而是走到了有光的位置站住。
“谁?”
(三)
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我,如同雕像一般面对我站着,由于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好一会儿,他才问了我一句:
“雷哥呢?”
我一愣:“出去了,今天。”
他看了一眼窗外。侧脸对着光,我马上就给吓了一跳。我几乎就不觉得他是生命体,他脸上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冷厉。他的身高应该和我差不多,明显是个练家子,腰板笔直像当兵的。
我不由好奇起来。“你找他有什么事情?”
他沉默的把目光投向我。这一次,我看清了他的脸。到这时我心里才有了一些恐惧的感觉。他的脸非常独特,但是这种独特又难以用语言形容。坚毅?凌厉?我想了想,最后想到一个词——鬼相。
他眼神中没有敌意也没有好奇,走过来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直勾勾的看向我。
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你要干什么?”
他可能是发觉了我的惊恐,转身走了出去,依旧是用那种无声的方式。
我愣了片刻,走回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睛镇定下来,简直感到刚才的那个人匪夷所思。他应该不是敌人,但他也不会是雷的朋友,我记得雷说过好几次,他的朋友和家人早在几年前就死光了。那他是谁呢?可以肯定的是,他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我和胖子。他和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最后我想到他的身份大概也涉及到雷的核心和秘密。而且他不是跟踪雷来到这里的,所以,他应该很久以前就来过。
再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走出去,发现走廊尽头的防火门四敞大开,雷正坐在自己的床上运气。
我刚想问他怎么了,就感到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他的头发不见了。
我憋住了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白了我一眼,之后讲出他这一天的经历,我就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原来,昨天他赤条条的出去后,本来想去附近居民楼里偷衣服,他觉得他要是穿着衣服回来会很有面子,而我和胖子会下不来台。结果他溜达了一圈,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住户,不得已之下跑到四环附近的居民区,爬楼去摘人家桅杆上晾的衣服。不幸的是,他爬到一半就被环路上的**看到,把他拽了下来,冠以‘流氓’的罪名带到了局子里。
他把实情老实交代出来,但是根本没有人相信,就这样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