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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犹豫，颤抖着揉着我的身体，我紧张起来。这是第一次，吴邪在向我所求，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和女人经历过这种事，但他的动作生涩，就像完全没有经验。他渐渐加大力道，手覆上我的脊椎。我的冷静从脑中随着他的动作被一丝丝抽走，他每运力揉一下，我的血就涌动一次，体温就上升一点，绷紧的肌肉在他的按摩下放松下来，他又一次覆上我的嘴。
刺激的感觉从腰下，胸腹，以及一切我们相连的地方传上来，我身体深处潜藏了很久的冲动被他一次次勾上来，无法压制的欲念热水一样在身体里沸腾，我忍不住的去顶他柔韧的小腹。
我几乎就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忍耐……我深吸了一口气。吴邪低下头去看我的手，然后压了过来，用尽全力的抓握住我的腰，用他所能用最具有攻击性的，近乎咬的方式吻过来。
我的大脑一声嗡鸣。所有犹豫，担忧，像退潮一样消失。我把他放在洗手台上。的体重很轻，臀部结实，由于紧张绷得很紧，我让他坐在上面，头枕上后面的镜子。
他直挺的鼻梁上，正有一滴水滑下去。
我一阵昏乱，回过神时已和他纠缠不清。——我看著他几乎虚脱的表情，知道对于他终于取消了对我最后的心理防备，可以说任我所为了。我低头沿着他修长的锁骨亲下去，允干他胸口的每一滴水和汗，一路向下，最后碰到他一个敏感的地方。
他一抖。极为细微的倒抽了口气。头不自觉的后仰，吐出一声气流划过喉咙的声音。
我想起那次在夜总会的时候，一碰到他这里，他也是这种反应。看来这是他敏感的地区。他没有意识的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握紧，一副承受不住又极为不舍的样子。他袒露出来的胸腹在水雾中泛着赭色的光泽，昭示着他的兴奋。
然后，他半推的手也软软的垂下，探着滑到我的脑后……他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向自己胸前的位置按下去。为了更紧的贴着他，我用一条腿分开他的双腿，把自己夹在中间，他没有任何抗拒，反而抬起一条大腿，蹭起我身子一侧的胯骨和背。
我抬眼去看，发现这时候的吴邪已经丧失抵抗力了，他望着我，微微张着嘴，皱起眉头，享受着我带来的感觉，神色像喝醉了酒一般。我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那黑斑一样的影子占据了他瞳孔的全部，灯光一点点暗下来，水汽潮重，最后，一切在我眼前朦胧，我就只能看到他。
他无力的手在我胸前乱抓乱摸，我不懂他的意思，只觉得他的神色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神湿热，眉头越皱越紧，直到他握住我的手，我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他。
他哆哆嗦嗦的抓着我的手，缓慢的向下滑动，停在自己的小腹上，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是他的本能的请求。我把手覆上去，轻轻碰碰，抓揉起来，他的身体在我的动作下软化，肩膀靠在镜子上，另一条胳膊支撑着身子，闭上眼睛，嘴一张一合，剧烈的喘气，我看到水顺着他的摇动滑下来，而他的腿，夹得越来越紧，混乱的寻找能踩住的东西，最后又无力的垂了下去。
他随着我的动作，细碎的类似呼吸的闷声从他口中吐出……
我栖身上去吻著他，他的内部潮热，温软，灵活缓慢的回应着我。我舔过他的嘴角，把他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顶回去，又再次探入。他的吻技无疑是生涩的，但撩起来的却是我和他更亲密的靠近。
我一阵气闷，双腿都酸胀起来。吴邪的手就摸到我肩头，顺着水迹滑下，到了胸前。指头碾过，我不禁一抖。一股麻酥的电流窜流过体内，我十分的痒，像着了火一样，前所未有的感觉翻腾着涌遍全身。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也攀了上来，腿固定住我的腰，承接着我的动作。
快感在我的腰下沉积。他被挤压在我和镜子之间，逃躲不掉。
他主动抬高身体配合着我，我衔住他湿热的舌头，直抵他的深处。反而越发觉得不够。我瞥了一眼卧室的门。
他难耐的发出几声若有若无的动静，抬起胳膊勾住我的脖子，全身每一寸都贴上来。我把他抬离洗手台。他软着被我拥在怀中，脚下也跟不上节奏，双手勾攀在我背后才不至于摔倒。
他哆嗦了一下，缩在我的怀中，我关上门。
黑暗中，我把他推倒在床。站在床畔脱下最后一件衣服。
视觉在短时间内恢复清晰。
吴邪就在眼前。今天之后他就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能再把他带走，没有事情能把我们分离。我压住他。
第二十八章 剥茧
第一人称闷油瓶
黑暗令人看不清周遭的东西，知觉却倍加敏锐。
我拉过一条毯子，借着窗外渗进来的微弱白光看向身下的吴邪。他半瞌着眼睛，用一种近乎迷糊的眼神看向我。
一切都静了下来。他的心跳声像打雷一样，我呼吸到的空气里，全是他的味道。有别于我，也有别于任何人。
我把他的腿向一侧拉了拉。他一开始并没有要配合我的意思，但稍稍一施力，他就主动地向一侧立起膝盖。
我一下子落在他身上。
我吻下去。彼此的体温，身上的水汽、汗都交融在一起。他全身放松下来，双臂展平，落下。最后，气息急促起来。
我撑起身体，拇指搓揉他耳后的动脉，他发际处潮湿的汗沁染到指肚上，我也能感觉到他动脉的跳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此刻的感觉，就像是在探索一个人的深处，这是一片未知区域、机关处处。而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想探求。
我的手滑下去，触到他敏锐的胸口。
“嘶——”在这寂静的时刻，他这一声无比明显。他动了动身体，双手勾上我的背。
他的越来越湿，越来越热，身体越来越软……
他忽然翻了个身把我压住。他火热的身躯已经掩了上来，胸口、腹部、双腿马上就和我毫无间隔的贴合在一起。
我完全被他压在了下面。
吴邪的眼睛被水光充斥，他直勾勾的看着我，然后把头探到我的肩头。
我闭上眼睛。
他的触感又热、又滑、又湿。渐渐向下游弋，沿着锁骨，嘴唇磨过。湿漉漉的发丝划过，他钻进了被子里。胸口传来一阵电流，浑身所有的毛孔都在同一时间立起来……
他在用我的方法对付我。
我抓住他脑后的头发，倒抽着一口口冷气，血液‘噌’的一下子汹涌起来。
他一只手探向我身体。往下……再往下……他开始缓缓的动。
火烧火燎。
堆积到极点的快意从两肋窜上后脊梁。
他的眼睛里有火。浑身上下都滚烫一片。
我握住他的肩头。几十分钟的撕磨耗尽了我的耐力，把我推到极限上，又冲破开极限。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热、火热、冲动。可是我并不觉得意外，因为现在和我在一起的是吴邪。睁开眼睛，我就能看到他的样子，闭上眼睛，我还是能看到他的样子。
我承载了他全身的重量，浑身都是蚀骨的滋味，脑子里开始发昏、按捺不住、欲罢不能，好像必须做什么疯狂的事情才能得到释放。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撬开他的嘴，使劲儿去搜刮他的一切，在一片火热中迂回，角逐，用牙去咬他的下唇。我翻身把他压在下面，狠狠地啃了起来。分开他的双腿，我使劲儿的去挤，摩，顶，然后把他一条腿捞住，对着中间的区域探去。
吴邪开始挣扎，用了很大的力气去推我的胸口，我抄起他的手压制床上，他的腿又开始不老实的蹬，像是要把握从身上蹬下去一样的用力。
“你……你要干什么？”他的眼神惊恐，喘着粗气问道。
我想和他变成一个人。
我松开他被铐住的手，去顶他双腿之间。他惊讶的看着我，各种情绪从他的脸上显现出来，我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吴邪的眼神平和下来，放弃挣扎，双手揽住我的肩背，只怔怔的看着我，完全沉溺。这是他最后的决定，这一刻过后他再也没有抉择的权利。我把手探入他身体摸了摸，然后对准顶了几次，送了进去。
他剧烈的一抖，停止呼吸。
他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只停顿了一秒钟不到，我压了进去。
他无声的张大了嘴。
一刹那，他灼热的缴住我，战栗般的热潮席卷全身，我痛了起来。他全身是汗、眉头紧皱。他恍惚的看向我。
“很痛？”
他木讷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很痛，我也很痛，痛的同时，全身每一条血路被冲动灌满。我往里一顶，纳入大半，吴邪的头上爆出一条血管。
我知道自己必须撤。
吴邪却忽然吻了过来。
脑子里一阵轰鸣。我所有的理智丧失殆尽。
停不下来了。其实我早已停不下来了。他身体里灼热紧缩，那是他身不由己的热情。此刻的他，和平时的吴邪已经完全不同，这就是他疯狂的一面。我的腰猛地一沉，整个没入。
他瞬间被贯穿。我把他搂住，缓缓律动起来。这种感觉不可言喻，是极端的刺激，浑身每一根毛孔彻底张开，热力顺着尾椎直奔后脑，整个人都被湮灭。
我离开他的嘴，给他片刻喘气的功夫。他眼中显露出一种痛苦到极致、神智已经模糊的表情。我不由把他搂的更紧，把他两条腿分得更开，于是，他的腿无力的悬着，随着我的动作上下晃荡。
但他始终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很久过去，他从极度不清醒的状态回过神儿来，吞吞吐吐的说：“太……疼了……”
我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罪恶感越深，快感就越强烈，越觉得不够。每一下都抵达从未有过的深度，浑身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全汇聚到一个地方，要在他身上发泄出去。他剧烈的收缩，无力的放松，快感灌骨。床板咯吱咯吱的晃动，空气里全是吴邪的味道。他的胸腹一起一伏，溃不成军……
半晌，他叫了我一声，马上，又叫了一声。
我盯着他，雾在眼前腾了起来。他的脸在眼中变得模糊，我在他耳边说：
“我从未想过要走，我从来不想走……”
他的双臂在我背上越搂越紧，跟着律动挺身接应，发出模糊的闷声，像是在叫我，又像是在诉说。
他的声音是一种力量，能把我的意志力摧毁。
我说：“吴邪，说你只在乎我。”
他闭住一口气，声音嘶哑的说了很长一段话：
“你早就知道我在乎。你早就知道我会追下去，不管前面有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你始终不回头。小哥，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在乎……”
我心中猛地一震。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我顿时怔住，停下了动作。一热一冷，我突然很痛，这种疼痛，像是从他的皮肤过度到我的身上。他却牢牢锁住我的肩膀，把我死勒在自己身上。他说：“小哥，这一路走来，我已经忍人所不能忍，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今天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你再走一次，我再追一路……我，别无选择。”
“继续。”他哽咽。
我封住他的嘴。重重的吻，毫不留情。所有的记忆聚在胸中，情绪发了洪水，终成汹涌狂潮，这一刻，我只想沉溺。
他未曾有过的热情，手和双腿都在颤抖。
我道：“我告诉你一件事。”
我在他耳畔道：“如果你那天死了，我不会为你报仇，我什么都不会去做。我一定会陪你。我活够了，吴邪，除了你，我一无所有。
吴邪，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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