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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特的两根手指猛地穿过我的指间,一阵粗砺坚硬的触感压着指缝传来,又麻又痒。他五指收拢,交合而握。
我死死抓上他胸前的衣服,摸到他的心跳,比正常的时候快很多,这种共鸣让我的顾虑烟消云散,尽可能搜刮他所剩无几的气息。
……带着酒味的灼热的气息麻醉了每一根神经,在他的重压之下,我几乎要窝进沙发的拐角,我感到很尴尬,毕竟我没有女人的胸部,我难以想象他摸到一片胸肌后的反应,只好停下动作。
第一人称闷油瓶
中午,吴邪在洗手间门口和我擦身而过,低着头直接走了进去。他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招呼,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
他接了个电话。屋子里很静,我不用太集中注意力就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大,语气热情。
吴邪心不在焉的一转身,对上我就愣住了。
我问:“你去哪?”
他把刚才的电话内容说出来,我决定和他一起出门。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华灯照亮杭州条条大街,吴邪把车停在一座四层的建筑门前。一个身着红色圆领制服的人把我们领进门去。
迎宾台前满脸堆笑那位,想必是吴邪的朋友了,一个比他年龄大一些的女人,她在远处向他挥手,之后就扑过来拉起他的手。我在后面远远看着女人一把挽起吴邪,向里面走进去。穿过几条铺着红毯的走廊,她把我们让进一间走廊尽头包间,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的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也听不大懂,但是看表情吴邪好像很高兴。
他们聊了很久,女人接了几次电话后离开。整个房间剩下我们两个;我瞧着桌面,用余光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我希望吴邪已经应酬完了,现在就带我回去,但看样子他还想多呆一会儿。他坐到点唱机前,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服务生敲门入室送来果盘和酒。
吴邪给两只杯子都倒了半杯酒,对我示意,仰头喝光,之后他连续倒酒,自斟自饮,我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能喝,还记得以前在山上偶尔胖子也会带着酒,那个时候吴邪是不怎么喝的,至少不像今天一样。
他喝掉半瓶的时候,转过脸来问:“咱俩唱首歌吧,你想听什么?”
他双颊发红,嗓音沙下来,眼神半醉。一瞬间,我心中一动。
我记得他无数次的要跟我喝酒,在野外的时候、在他家的时候,但今天与他这样相对,我突然感到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吴邪以一种放纵的眼神看着我,往日里那种维持在表面上的平静消失了。
……吴邪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去。我叫了他一声,他转脸看向我,一瞬间,我看到他脸色全变了,而我们之间的距离,近的能闻到他的酒味。
那肯定是最烈的酒,我嗅到的一瞬间,一阵冲动。
我倒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紧接着,昨夜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近在咫尺,我无法再藏掖什么。有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即便延迟再久,该来的还是会来。当时,在我心里认为吴邪是非常在乎我的,他不会拒绝,也难以抵抗我的攻陷。我要怎么样,他也不会反驳或违抗。如果说在过去我从未要求他什么,那么此刻,我想试图去得到。
我开口问他那天在医院是不是醒的。
他一颤。其实我早都知道,包括他那天在书房的行为。只是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就算我足够明显的把自己的意思暗示给他,他也很难第一时间领悟,而一旦他领悟了……
他就会逃走。
他又想逃走。
他避开我的眼神从沙发上窜起来。
我把他拉进臂弯,栖身去感受他的酒气和慌措。他就在怀里打着激灵:“什么医院,你说……”
“那天在你家,我也是醒着的。”
他的呼吸加速,装作平静:“小哥,这些我没有意识的举动,不用在意。”他道:“我当时没有……”
吴邪,你在怕什么?“没有意识?”
他点头。我丧失了所有的耐心。
“那就再来一次。”
我亲上他的嘴。和那个夜里一样。酒味和潮湿一起传来,我跟着要醉。我闭上眼睛。他抗拒的推开,被我抓住手,那一刻,他的热汗透到我的掌心。攥紧了,再也不能松开。
胸腹的一片火热。他的手在我身上越抓越紧,喘气越来越不均匀,共鸣是种无可比拟的刺激,中断所有顾虑。而此刻,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知觉分外敏锐。他超常的体温传过来,撩拨我身体深处的欲望。
他心跳加速,体温不断上升,我捏住他肋上的肉。可能是由于被我抓痛,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我反手捉住他的手,两根手指顺着他的指缝插了进去。一阵麻酥。我突然发现,他的契合是先于理智的,他面对我的动作,身体会先于头脑做出反应。很多次,我握着他的手,把他从深渊和危险中带出来,他对这样的动作存在本能的信任。
——就是他不愿意,他也无法抗拒。
他是我的,我的吴邪。
我再也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俯身压上去,加剧的吮舐,搜刮他所有的气息。脑子在轰轰的响,一声带来一片空白。
他剧烈的反抗、激烈的回应,蹭动之间来来回回的摩擦,他一边进攻一边反抗,胡乱的抓,撕开我的衣领。
呈现在我面前的,完全是一个失控的吴邪:他眯着眼睛,头晕目眩,喘着粗气。那只手,在我身上又捏又揉,时不时的用力推一把。
他的神情愤怒错愕无辜,但我不想再看,只想让他和我一样。他的搂的越发的紧,我蹭到他火热潮湿的身上,很热,热到我想脱他的衣服。
我把他挤在只能看见我的地方,遮住他眼前所有的光线,掀起他的衣服,摸到他的身体。
我想,吴邪真的很在乎,他接纳纵容着我。
第六章 变故
第一人称吴邪
直到意识回笼,我才意识到这是在什么地方。两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应该已经和喝高了差不多,不敢看他,别过头喘口气。他一动不动的挨着我,手还死死抓着,他轻声道:“吴邪。”他声音很小,以至于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只是要叫我还是想继续说出些什么,之后他就沉默下去,再不说什么了。
我静下来。突然明白自己和小哥在清醒的状态下做了什么,一下子就特别别扭。这肯定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我的感觉像偷情一样尴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层维持在我们之间多年的阻隔,就被他这样捅破了。我根本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他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生活中,而非倒斗的伙伴或者过命的好友。
他这样直接的把我们中间的东西逾越,甚至没给我任何思想准备,就像过去他的每一个决定。
我还在剧烈的心跳,这种感觉很怪,好比你明明不想去做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你却极力的想让它继续下去,我萌生出一种疑惑,对自己的深深地疑惑。我的余光瞄到桌上空着的两只杯子,脑中回响起王萌那句话:中国人的事情,总要在酒桌上去解决。我苦笑,心说真是这样。
他又凑了过来。我闻到他呼吸之间浓烈的酒气,心想他不会是喝醉了吧?那样的话,我岂不白来一遭?万一他酒醒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岂不是赔大发了?想到这儿,我反射性的向旁边一挪,脱离他的束缚。
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保持着一段距离,我看向他,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看过来的目光也和平时不同。我被他看得发毛。
“你……”
“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掩盖在嘈杂音乐之下,但我还是清楚地听到,莫名其妙的,心里一阵感动。
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会记得他说这句话那么久,直到万念俱灰的时候。
我走出包房,进入来时经过的走廊。两侧的包房内传出不间断的歌声和笑声,我抹了一把脸,让自己从混沌状态里清醒过来。
迎面出现几个人堵在中间,我低着头措身过去,忽然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个见过的人。他穿着斑斓的黄色衬衫,和其他几个人说话,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无意中看了我一眼,然后眉头一皱,再次把目光投向我。
闪念之间我就想到了他是谁——在酒吧里揍我的人。
真相立刻在脑中炸开,我一把抓上他领子,三步并作两步的把他拖走。一群人全在旁边惊讶的看着。我死死拽住那个人,把他弄到刚才的包房里。一路上他都默不作声,但死命的挣,我牟足力气拉住了他直到踹开包房的门,把他一脚踹进去,重重摔上门,站到他面前。
我缓缓蹲下:“你他酿的还记得老子么?”
他抬头瞄了一眼,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吼道:“酒吧里那帮人,都在哪?”他呸了一口,吐出来的东西带着血丝,依旧不说话。我抓起桌上的酒瓶对着他脑袋砸去,“嘭”的一声,瓶子碎开,他霎时满脸是血,嗷嚎一声。
闷油瓶忽然道:“吴邪。”
他盯着地上那个人,两步上前,在那家伙面前蹲下,一把扼住对方的喉咙,阴狠地道:
“说。”
那人的眼神已经变得极为惶恐,两只手死死抓上闷油瓶的手腕,但制住他那条胳膊就像铁打的一样,任凭他怎么费劲也纹丝不动。力道持续了片刻,闷油瓶缓缓松开拇指:“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来,暂时你还能活着。”他语气很冷,那人恐惧的向后措了措身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闷油瓶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在这里真的解决掉这人的性命,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我蹲下来对他道:“小哥,我找他有事情。”他没理我,又一次抓上那人脖子,眼神变得极其凶狠。
那人终于开口叫起来:“等等。”“他们……都是道上混的,你们,就算是……找上门,都没用!”
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道:“我只想知道那天那几个小子在哪。”他剧烈的咳嗽几声,反问道:“你……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我只知道他们揍了我一顿。”他带着痛苦的表情,突然就笑了:“你瞧,本来是没有事的事情,但是今天我还是得警告你,你找谁都没用……。”闷油瓶手指一勾,他脸上一阵抽搐,急忙解释道:“他们就在公司里,你想去,随时,都可以……”他絮絮叨叨说出一个地址。闷油瓶松了手,却把指头飞快的伸向他怀中,从里面带出一只黑色的鼓鼓囊囊的袋子。那是一只印着LG两个字母的布袋。他捏了几下,皱了皱眉。我刚要问他那是什么,他就站起身来:“吴邪,走。”
“你要是拿走那个,这件事就没完了。”地上那人劝阻道。 闷油瓶头也不回的走出门,临走时扫了一眼屋里的人,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很慌。我跟在后面看着他握着那只带子,心中隐约升起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几次冲上前问他那是什么,又都被他眼神给顶了回来。两个人走到外面,他才道,先回去。
我怀揣不安回到家中,他这次没有直接回书房,走到沙发旁坐下,把那只黑色带子往茶几上一仍,眼神凝重起来。一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过去拉开带子,看到一个被胶带缠住的小塑料包,再撕开那一层层胶带,我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包,白色的像洗衣粉一样的东西,是我听说过没见过的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