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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奇怪。三叔这人虽然处事圆滑,但是他很少会做出逢迎拍马的事情,也因为他的地位基本上就不需要他做这种事情,所以这一路上给我们做的一切安顿里隐隐约约透出的讨好意味让我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我们在招待所住了两天,说得好听是在整顿,事实上只是在等装备到达。这两天窝着没事情干,这旅店只有一个前台小姐,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我闲着无聊就跟她聊聊天什么的,倒也知道了一些东西。这个地方是和田的一个小镇,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地图上一直没标记。本来这样的地方按理说经济是发展不太起来的,只是奇怪的是,三不五时会有一些所谓的科研人员到他们这里来,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这样下来倒是给他们当地的建设做了很大的贡献。
“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是科研人员?”我笑着问,这前台小姐长得一张娃娃脸,每次我一笑起来,她就两眼发亮的样子让我特别有成就感。“他们都是一大班子的人,一个个脸上架着眼镜,而且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看上去特别高端的仪器,你说他们不是搞科研是搞什么的?”我还是笑,点了点头,继续问:“那这些人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来的?”小姑娘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听说我们这地儿在三十年多年前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情,持续了好几年的样子,好像就是从那之后开始的。”我一听心里差不多也就有数了,跟她又扯了两句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旅店的环境虽然不错,但是规模并不大,所以房间也不多,我们五个人就定了三间房。小花和我一间,闷油瓶和胖子一间,三叔一个人一间。我开门进去的时候小花正背对着门口换衣服,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我对着他吹了下口哨——这家伙和闷油瓶属同一个类型,脸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可是衣服一脱却有料得很。
小花换好衣服坐在床上看着我:“怎么?又去调戏小姑娘了?”我打开窗抽烟,回道:“爷这是去刺探军情。”“哦?你倒是告诉我刺探出了什么?”小花头都不抬,把刚才换下来的衣服扔进包里。我呼出嘴里的烟,问他:“你早就知道我们这次要去的是哪里了吧?”小花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道:“这句话你该去问你家那个闷油瓶,我知道的肯定没他多。”我在低骂了一声没再说话,心想:你不废话吗,我要能从闷油瓶嘴里问出话来也就不会在这里跟你磨洋工了。
小花估计是看出来我不大高兴,手上的东西收拾停当了,走过来长腿一跨也坐上窗台,道:“吴邪,这里面的泥,我比你陷得深,但是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多少,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有的东西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我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这种话从十年前就被人拿来唬弄我了,不想习惯也得习惯。不过无所谓,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门突然被敲响,胖子的敲门声跟擂鼓一样,还生怕我们没听到似的大声喊:“你们两个别磨蹭了,该走了。”小花拎起包打开门,和胖子互喷了两句,我把烟掐灭了,跟着他们下楼。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没有牌照,而且应该是改装过的,看不出是什么型号。司机探出头和我们打了个招呼,那脸上的黑墨镜和标准痞子式的笑容让我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黑眼镜倒是很自然:“哟,天真小朋友,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老样子没变啊。”说着说着眼睛就往我边上飘过去,小声吹了口口哨,老不正经地道:“这位美人儿是?”小花对他笑笑,回道:“解雨臣。”我小心瞄了他一眼,直觉这气氛有点诡异。老实说,小花是很自恋没错,但是对于他而言,同样是赞美,不同的用词带来的效果是不同的,就像现在,他这种笑让我没来由觉得慎得慌。
黑眼镜听到小花自报的名讳有些意外,啧啧地连声感叹道:“虽然听说过解家当家的大名,不过果然人胜其名啊。”黑眼镜这人嘴上抹油的功夫比胖子还厉害,我是早就见怪不怪了,看小花这下子还挺受用的,松了口气跟着闷油瓶钻进车子里。
黑眼镜的人看起来不靠谱,但不得不承认他的车技很不错。我们上的这座山山势很陡,但黑眼镜愣是叼着烟吹着口哨一脸愉悦的不停打着转盘蛇行,而且还能保持车身平稳得几乎感觉不到颠簸。开了将近半个小时,车子突然停了,黑眼镜熄了火,一边解安全带一边说:“没路了,改11路吧。”
爬山这种事情对于盗墓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熟能生巧,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难事。期间除了三叔的体力有点吃不消中途休息了一下,一切平静而顺利。
第20章 和田生玉
我们一直爬到了山顶,胖子走在边上,不经意往下面一看,瞬间就被钉住挪不开步子了。我过去推了一下他,嘲笑道:“怎么?你不会是想告诉老子你恐高吧,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娇弱的人啊?。”
胖子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视线动都没动,嘴上还是不忘回我:“滚你丫的,你才娇弱,你全家娇弱。”大胖手往山下的方向指着道:“你他妈倒是看那边啊!”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愣了。刚刚眼角余光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只是当时也没多想,山上有点什么能反光的东西一点都不稀奇,只是这会儿一看,一下子被晃得眼前一片发白,也一下子明白胖子这么吃惊的原因了——从山上看下去,垂直距离大概有五米高的一块突出的石崖上一大片金灿灿的东西。
常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特性在胖子的身上体现得更为具体,我看了他一脸巴不得马上跳下去的样子,下意识揪着他的背包带。小花往下看了一眼,眯着眼右手一抖,一甩,手腕再一翻,一块金石就被卷了上来。他把金石递给我,我还眼巴巴看着他的袖子,我对他袖子里的东西的兴趣目前大过这些石头,抬头看了一眼小花,他只是对着我笑,我知道没戏,只好乖乖结果他手里的石头研究。
其实说“研究”是夸大了,几乎是看一眼,我就知道了,这些只是普通的金色石英。石英的折射率很高,很多建筑都运用这个原理,使用石英配合灯光,可以使整个建筑看起来更为富丽堂皇,石英石虽然有一定的价值,但是现在市场上合成的不少,就算把下面这些全捞上来,估计也卖不了几个钱。
胖子显然没看出什么门道来,两只眼睛还是一瞬不瞬地直勾勾盯着,我看他两只小眼睛差点能射出光来,忍不住泼冷水:“这不是金子,只是普通的石英。”胖子一听果然就蔫了。我往另一边的山崖看下去,差不多的场景,只是上面的石英换成了鹅卵石,在太阳光照射下看上去就像是铺了满地的玉。
我想到以前在哪本书上看到的一段话:“一名蓝田,其阴多金,其阳多美玉。”即山的背阴面多产金子,山的向阳面多产美玉,那是绝佳的风水宝地,而历史上有这种地貌的,只有秦陵址。这里的地貌明显是个山寨,但看起来没有人为的迹象。
“没什么好奇怪的。”三叔开口打断我的思考,道:“这一块的山域是昆仑山龙脉的中部,什么样的宝地都可以找到。”我看了他一眼,老狐狸的脸上有点得意,显然他早就看过这种场景,才会这么淡定。知道了并不是什么真正值钱的东西,胖子也不再多留恋,一直催着我们快走。
我们跟着三叔走了一段路,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不是山顶,一直到了山顶之后还要下坡,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我说三爷,您老人家是不是记错路了。”被脚下的荆棘不知道第几次拉住裤脚的时候胖子终于忍不住抱怨道。“闭嘴。”三叔有点不耐烦地吼了他一声,我离他近,只听到他嘀咕了一声道:“不对啊,难道真的记错了?”忍不住心里一阵无力。
又走了一段路,估计所有人都察觉到我们迷路了,干脆就原地站着不动了。刚进森林的时候我们还能凭着记忆中的太阳的方向判断一下大致的方位,但是在里面绕了几圈之后根本就分不出东西南北了。胖子眼神好,爬上树去学着哨兵往周围看着找方向。看着他那样的体型跟猴子一样窜上树,心里默默为他身下的那根树枝默哀了一下。
胖子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咦”了一声。“怎么了?”我问。他从树上一溜儿下来道:“那边有个研究所。”胖子往他刚才看的方向指了指。“你怎么知道那是研究所?”我问。胖子对着我抛了个媚眼,道:“你猜。”
跟着胖子到了那块空地看到眼前的建筑的时候,我立刻明白了他为什么知道这是一间研究所——老旧发黄的铁门上方悬着一块不锈钢板,上面大咧咧写着“研究所”三个大字。
三叔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虽然只是稍纵即逝的变化,但还是被我不经意看到了。我料想这研究所肯定跟他知道的事情断不了干系,只是我问起来的时候他决口否认自己见过这间研究所。
天色渐渐暗下来,天黑之后的丛林掩藏了很多未知的威胁。研究所的里面虽然破旧,但也总好过风餐露宿。门上的锁已经破旧得不成形了,只是轻轻一拉就被我扯了下来,看起来年代远远不止30年。
整间研究所只有50平米不到的空间,里面简单得摆放着三个水泥浇筑的实验台,台面的部分用不锈钢隔了开来,上面还放着一些说不出名字的仪器。总体看起来当时的研究环境并不好。
所有人各自找了块地打地铺,这毕竟可能是我们下地之前最后一次安安稳稳的一次觉了。睁开眼的时候,我透过门框恰好看到一轮昏黄的月亮。大概是因为我们现在待的地方海拔比较高,月亮看起来都特别地大。我拉开睡袋坐起来,借着月光能清楚看到所有人的睡姿——只有闷油瓶的睡袋空了。
我重新躺下闭了一会儿眼,发现自己睡不着了,干脆就起床出去放水,顺便抽根烟。西湖边的生态环境虽然也不错,但那毕竟是处在一个成熟的城市当中,跟这种真正的荒郊野外还是没办法比的。出门就一阵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仅剩的睡意这下子是真的消失殆尽了。我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了拉,点上烟让整个人暖和一些。
出去的时候没注意,放完水回来,才看到闷油瓶两条腿一曲一直地靠坐在墙边,抬着头看着天上。也不知道他维持这个姿势多久了。
想了想,我还是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小哥,这研究所你认识吗?”闷油瓶似乎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缓缓转过头看着——就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直到我忍不住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少了什么或者多了什么不该多的东西,才收回视线,开口道:“吴邪,你为什么总喜欢问。”他的话并不是在询问我,所以我也就不做回答,只是等着他继续,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后续,我才恍然醒悟——我身边这人可是闷油瓶,我怎么能指望他主动引出话题。
“那你又为什么总是不告诉我?”我对着他笑,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定律是屡试不爽。闷油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有的时候,知道得多,未必是好事。”说完,他又仰头靠在墙上,闭着眼,我怎么试探,他都不愿意再开口。我知道这个人软硬不吃,他不想说了,我怎么样也不可能知道更多,有点憋闷地叹了口郁气,把烟在地上掐灭,我干脆继续回去睡我的回笼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