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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神不知鬼不觉的,你说给我送了多少多少银子,谁相信你?你现在是囚徒,为了保命,你便以你曾为一集团的董事长之便利乱咬人,无非是为了减轻罪责,你说是不是,如果你真有可以立功的东西,你怎么不在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审讯你的时候说呢?你现在害怕了,到了监房,才明白什么是自由的可贵,于是想方设法设计出这些或那些准备立功的事情。”常富波本来还想说下去,但看到蒋红兵气歪了嘴,心里很是痛快,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狠狠地刺激他,他与陈仁辛、梅雨媚坐在一起认真研究过,认为蒋红兵身上必定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吐露,他既然敢以身试法做出抢劫杀人案,就应该没打算活下去。但看到那些受了他恩惠的人都似乎忘记了他,他的病态的心发生了倾斜,他就是在死之前也要咬几个贪官出来。
常富波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蒋红兵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后,将茶杯狠狠地掷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咬咬牙说:“你说他们不怕我吗?他们真的不怕我吗?他们一定害怕了,害怕得不敢来见我,害怕得想尽快杀了我,我不仅让他们害怕了,而且有充分扎实的证据足以让他们感到害怕,足以让他们一个个翻船,我不怕他们有任何理由怎么去狡辩,我有置他们于死地的证据。”
“蒋红兵,我暂时不想听你给谁送过钱,我只想问问你,你是在什么地方送钱给这些人的?”常富波转了一个话题。
“你们知道的,我集团下面有很多分公司、餐饮、娱乐、商场,在我的娱乐场所有不少豪华的包房,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我的手设计出来的,我在设计时就留了一手,这一手足以让人致命。夏天,我从不上那些官员家中,而是将他们请进我的包房里,奉上他们需要的东西,秋冬天到我包房亦可,上他们家或办公室亦可以,但我可以从从容容地弄到掌握他们把柄的证据。”
常富波和梅雨媚听后,身上几乎惊出一身冷汗,太险恶了,蒋红兵在他的包房或其他娱乐场所都安装了摄像机等等,上那些官员家时,他也一定带上了摄像机之类的东西,但他的这些证据会放在什么地方?
“蒋红兵,既然你有这么多置人于死地的证据,为什么还要去抢劫银行?你真的没有想到过后果?”
“我想过后果,我不明白的是我送了他们那么多,他们为什么还将我应得的工程给别人?而且不给我一个交代。”
“蒋红兵,你没有合理解释你为什么在一个工程没有到手的情况下去抢劫银行?”
“这又有什么不合理?比方说,我送给你那么高数额的银子,可否等同是你从我的手中抢劫而去?”
“这,不能等同!”
“为什么不能等同?我说过,用针刺自己的肉痛不痛,很痛是吧,那么从我口袋里掏银子给那些官僚也很心痛,这不就可以等同从我手中抢劫一般吗?我虽然有很多钱,不缺钱花,但我很想知道我抢劫时会是什么味道,我认为很刺激,就如同……”蒋红兵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看了梅雨媚一眼笑了一下,“我打一个很粗俗的比喻吧,就如同射精般那么惬意,这种感觉男人女人都可以体验到的。对不起,我刚才本来想打一个吸毒人的比喻,但我没有吸过毒,不知道吸毒时的感觉如何,你们也不知道。”蒋红兵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那种感觉比数钱的感觉要深刻得多,如果有来生,我绝不会再去做什么生意,就干抢劫银行的事,那真是刺激,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说到这里,蒋红兵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常富波看到蒋红兵那样子,心里一阵阵颤动。这个社会让本来大有可为的一个青年的心灵扭曲成如此,是他本人的悲哀,还是这个社会的悲哀?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蒋红兵,你说了那么多,现在可以说点实质性的东西了吧。”梅雨媚说道。
“当然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你现在无权和我们说条件!”梅雨媚根本不想与他讨价还价。
“你有什么条件?”常富波见蒋红兵又垂下眼睑,看了梅雨媚一眼后问道。
“这个条件其实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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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条件,你先说给我们听听。”
“让瞿佳娟到监房来,我要过夫妻生活。”
“妄想!”梅雨媚听蒋红兵提出这么一个条件很是愤怒。
“梅庭长,请息怒,我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嘛,我是一个限制了自由的人,但在你们还没有给我定罪之前,我还有人身权利,有性权利。”
“瞿佳娟是谁?”常富波问梅雨媚,梅雨媚告诉他说是文化局的一名干部,蒋红兵的情妇。
蒋红兵见常富波与梅雨媚交换着意见,不禁笑了,他说:“你们今天安排,我明天就讲,一定倾吐一个痛快。”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求你的妻子宋芳来,而要求瞿佳娟来?退一步讲,要过夫妻生活,也应该同宋芳啦。”常富波问。
“宋芳?她是一个娼妇,我的至爱是瞿佳娟,你们必须答应这个条件!”
“蒋红兵,你很聪明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向梅庭长吐露了一点小信息,让她隐约知道你的心中还隐藏着很多秘密,然后你一步步诱惑着我们,在我们欲罢不能时,你便提出了条件。”
“不错,你说得很对,其实我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浙江省有一个叫郑雪梨的女青年,新婚丈夫罗锋犯下命案,舟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了罗锋死刑,郑雪梨认为她有生育权,便向舟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和浙江省高院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借助人工授精怀上丈夫的孩子。不知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我认为是可以的,对法律我不太懂,但我平时也看过一点,我认为法律没有明文规定禁止的权利,就不能剥夺。生育权是公民的一项基本权利,不能随便剥夺,罗锋虽然被判处了死刑,剥夺了政治权利,但剥夺他的生育权却没有法律依据。从人道主义立场上看,一个人即使判处了死刑,也应享有基本的人权,现在科学发达了,让郑雪梨怀孕不是不可以的,另外,他们是夫妻,他们的婚姻关系还存在,只要是夫妻,就应享有生育权。我还是未决犯,更应享受夫妻性生活。”
常富波听后,不得不佩服蒋红兵的博学,他笑了:“蒋红兵,你还真会找依据呀,你知道吗?罗锋被判了死刑,他的生存权都没有了,还谈什么生育权?”
“不对,虽然一审判决下来了,但还没有最终裁定,死刑还没有最终生效之前,罗锋还是一个‘人犯’,而不是‘犯人’,在终审判决还没下来之前,正常人有的权利罗锋应该都有,只是他处于被羁押状态,他的权利受到了限制,但没有被剥夺,另外,就是终审判决下来了,死刑犯在行刑之前还有很多权利,法律也允许他写悔过书、与人通信、留下遗嘱、捐献器官等等,还可以会见一些人等等,我还想到,死刑犯可以捐献器官、遗体,那么他捐献精子给妻子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虽然死刑犯捐献器官是为社会带来福音、造福社会,郑雪梨是传宗接代,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现在不是讲人文关怀?你们对执行死刑不都开始改变了?古代是腰斩、绞刑,后来是枪决,你们现在不是采用什么注射方式?常院长,好好考虑我的要求吧!”
常富波发现蒋红兵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有煽动性,他朝蒋红兵点点头,见蒋红兵笑了,忙说:“我点头不是同意了你的要求,这个要求太重大了,我一个人做不了主,我必须汇报后才能答复你。”
“谢谢你的这句话,说句内心话,我对生与死并不看重了,到了这个时候,经过长时间的思索,我决定在死之前当一名清道夫!”
“清道夫?”常富波与梅雨媚几乎同时说出这三个字。
“对,清道夫!为中国的反腐做一个清道夫,为净化德沙的官场做一个清道夫,这是我进监房后的思考。”蒋红兵停顿了一下后继续说,“感谢你们的人文关怀,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出去后,找找旧城改造的指挥长赵阳,看看他会怎么面对你们。”
“赵阳?”常富波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心里暗暗一惊,怎么?他是蒋红兵作为“清道夫”的首位人选?他心里虽是暗暗一惊,但表面上仍无事一般,说道:“蒋红兵,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选择瞿佳娟,而不是宋芳?”
“从进监之前,我就没有想过宋芳这个荡妇。为什么会是这样?你们可以去问问宋芳,她会告诉你们一切的,我可以告诉你们,她的孩子,就是人工授精的结果,不过,那精子不是我的。”说到这里,蒋红兵声音开始低沉,“我爱瞿佳娟,这个女人给了我生命的另一半,入监后我才更深地体会到这一点,如果早知有这么深切的感受,我或许不会做出这惊天劫案来,我应该选择离婚,然后与我深爱的女人结婚,我的病态与面子制约了我,我每每想到瞿佳娟,我就后悔自己寻求那种飘逸的感觉。不过,现在既然已经做出了,我又不后悔了。”
22
蒋红兵在新婚之夜暴打宋芳一顿后,未再与宋芳有过性接触,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很和睦的一对夫妻,其实他们已如同路人,宋芳用人工授精的方法生下了孩子,蒋红兵未表示反对,但他已打算在外面寻找一个他心中真正的妻子,而且他如愿以偿,他与瞿佳娟的相识纯属偶然。
蒋红兵是到文化局去办一个证时,偶然碰上了瞿佳娟的。第一次去时,两人并未打照面,办证的科长说“章子在小瞿手里,她到文化厅办事去了,你明天或等两天后再来取吧,或你派一个人来取也行”。蒋红兵的确打算派一个人去办理,但他因为答应给文化局的局长一点东西,是一套价格不菲的文房四宝,他觉得让办事人员去送不太礼貌,便要亲自去送。他将东西送出手后,急匆匆地从四楼往三楼赶,到了三楼,他有点内急,便上了一下厕所,洗罢手出来,他边擦着手边低着头往外走,不知是他走得急还是外面往里面走的一个提着水壶去灌水的女同志走得急,两人一下子相撞了。
“砰”的一声水壶掉到了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吓了他一跳,也吓了那位女同志一跳。
蒋红兵从地上捡起水壶,连声说“对不起!”他抬头看见满脸粉红的女同志是一个年轻女性,他惊呆了,不由叫了一声:“二姐!”
“二姐?”女同志愣住了,“你叫我二姐,你怎么知道我是家里的老二?”
“噢,您太像我的二姐了。”不知为什么,看到她,他突然想到二姐给他送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的情景。
她一听笑了:“我姓瞿。”
“噢,您就是小瞿呀,我正要找您呢!您回来了。”
“噢,您是办证的?章子已盖好了,证在我办公室,你等一下,我打一壶水。”
瞿佳娟办公室就她一个人,科长开会去了,两人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