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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处女情结,这也就是他深爱瞿佳娟的理由。他曾跟瞿佳娟说过,他浑身都是病,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当他真的到了心理诊所门口时,他又骂道:什么狗屁心理医生,还不如老子自己跟自己看。
很快,对蒋红兵的法庭调查结束了,当两名司法警察将蒋红兵带出法庭时,他回过头,突然看到一个着红色风衣的女子从旁听座上站了起来,只站了几秒钟又坐了下去,再站起,又坐下。他朝她点点头,表示他已看到了她。他们有过约定,开庭时,她会穿一件他从香港给她带回的衣服参加开庭,为来参加开庭,她想了很多办法,通过很多关系,才弄来一张旁听证。
梅雨媚早看到了那穿红色风衣的女子,也认出了她。
蒋红兵一走进第一号羁押室,就对两名司法警察说:“请你们转告常富波,我要单独见他。”他的情绪一反常态。
“不可能!常院长正在开庭,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名司法警察瞪了他一眼后说道,“蒋红兵,告诉你,你不是想见谁就能见谁的,你要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是老板了。”
“年轻人,你别教训我,我与你们的常院长有约定的,在休庭时,我必须见他,否则,除非你们把我的喉咙割断。”蒋红兵一点也不怕站在他面前的两名年轻司法警察。
“放老实点,否则……”
“否则什么?难道你想揍我?小子,你放明白点。”蒋红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昂头直视那名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司法警察。
“干什么?”听到里面的吵闹声,法警支队队长走了进来,蒋红兵没有理他,一名司法警察低声向队长作了汇报,队长瞥了蒋红兵一眼后出去了,他走进法庭,径直走到坐在第一排听审的陈仁辛面前,低声地说了两句。陈仁辛听了,忙起身,随队长走出法庭。
“蒋红兵,这是我们的陈院长,你有什么事要报告?”队长进去后,看见蒋红兵耷拉着脑袋正想着什么,忙走过去,在蒋红兵肩上拍了一下。
蒋红兵抬头望了陈仁辛一眼,没有说话。
陈仁辛见蒋红兵那样子,也不便先开口说话,因羁押室里只有两把并排放在一起的椅子,陈仁辛不便坐在蒋红兵旁边,便站在他的对面,来回走动,队长见状,忙跑到外面去搬了一把藤椅,陈仁辛将藤椅放在蒋红兵的对面。
蒋红兵看到陈仁辛坐在了他的对面,便抬头看着陈仁辛,仍然是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陈仁辛不想与他这么耗下去,便开口说话了,“我有耐心等下去,但你要明白,我们可以等待,但法律是有程序的,是有时间限制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其实,我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又与你有关。”
蒋红兵盯着陈仁辛的眼光转到队长和两名司法警察身上,再又转到了陈仁辛身上。
“你是我们德沙有名的民营企业家,你虽然不缺钱,但你缺‘德’,你为什么要去抢劫杀人?”
“你不了解历史!更不了解我!”蒋红兵终于开口说话了,“现在我虽然在这里受审,但有人却在胆颤心惊!”说到这里,蒋红兵扫了队长和两名司法警察一眼,停下来不说了。
陈仁辛明白蒋红兵有话要说,只是碍于有人在场,于是,他示意队长和两名司法警察回避一下。队长有点不放心,他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蒋红兵的脚镣和手铐。
“你放心,我不跑,要跑早到国外去了,我也不会对陈院长怎么样,他还不属于贪官之列,你就放心地出去站岗吧。”蒋红兵见队长认真细致的样子,不禁揶揄道,他待队长他们出去,并关好了门,才说,“陈院长,你认为你现在的部下纯洁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想必你也听明白了。”
“你认为常富波这个人怎么样?”蒋红兵将身子朝前倾着。
陈仁辛大惊失色,他不相信常富波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蒋红兵笑了,摇着头说:“你过虑了,我认为常富波是一个可信赖的人,对法律忠诚的人,还有那个梅雨媚也是一个正直、忠诚的人,为您有这么好的部下而庆幸!但我发现你却难得忠诚,为什么?因为你是一个政客,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你属于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与你交往让人感到后怕!”蒋红兵说到这里,笑了一下,“您应该感谢我直言!我是将死的人了,说几句肺腑之言你应该能承受得了,我连生命的逝去都可以承受,你难道不能承受几句真言?我刚才说了常富波、梅雨媚是忠诚之人,但你认为高新民也是正直与忠诚之人?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虽与他没有多少交往,但他的贪婪让我的手下无法忍受,在你们中院,我下面的公司,打过两场民事官司,一起是作为原告,一起是作为被告,作原告时他收钱,作被告时他也收钱,告诉你,我说的不是你们该收取的诉讼费用,而是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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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仁辛很想打断他的话,问问是谁在收黑钱,但他见蒋红兵谈兴很浓,便耐心地听了下去。
“收钱时可真下得手啊!不过,正因为如此,两起官司我们都以胜利而告终,我的部下在赢了官司后向我报告说赢的钱与支出持平,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公正、廉明、高效的法院。”
“你说的谁,有证据吗?”陈仁辛终于忍不住了,“你很会利用证据的,连赵阳的你都敢留下,何况我下面的这些家伙!”
“我这个人有一个怪癖,只要是我亲手去办的事我都会留下证据,我的手下还没有达到我这个级别,那点小钱也用不着我苦心经营去收集什么证据,你问我那些人是谁?我刚才已透露给你了,至于其他的一些小萝卜头,弄几个小钱,根本不用去提,也用不着我去操心,去把他们记下来,犯不着!”
“蒋红兵,你记住我下面说的话,只要一经查实,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我是要下台的人了,没有什么顾虑了,但这件事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如果你真能在下台前做一件有益于人民的事,我在九泉之下都会为你高呼的,或许在临死之前,再给你们一个惊喜!我决不食言!”蒋红兵见陈仁辛看了下手表,便说:“我希望你转告常富波,在休庭后能与我谈谈,我需要他反馈的信息。”
陈仁辛明白蒋红兵所指的“信息”是什么,起身说道:“你所反映的每一个情况我都会重视,都会有一个结果,何况有证据在手。”
“我还需要他答复我,我与瞿佳娟的事。”
“我可以答复你,你与瞿佳娟见面可以,但同居不行,我们已经商量了。”陈仁辛看见蒋红兵的脸阴沉下去了,又说道:“你要明白你现在是什么人,与普通人相比你失去了很多,你不能因为想做一名清道夫,就要政府给你承诺什么,这一点你必须明白,你的人权问题,我们会严格依法给予尊重,但不是无原则的尊重!请你三思!”说完,陈仁辛便走过去打开门,喊司法警察进来值班。临出门时,陈仁辛又站住了,转过身说:“我们希望你的配合,包括庭审后,我们请你去银行开保管箱。”
“你们不是开了?”蒋红兵大惊。
“那只是其一,还有其二。”陈仁辛意味深长地对他笑了一下。
“难道他们……”蒋红兵沮丧地垂下了头。
35
庭审仍继续着。法庭辩论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激烈,犹如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因为本案的案情事实非常简单明了,四名被告人都极痛快地承认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愿意为死难者偿命。虽然如此,但人们都没有离去,他们在等待。
时针已指向下午6∶45,进入最后陈述阶段。
常富波询问着:“蒋红兵、张万军、刘运清、钱益洪,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162条之规定,被告人有最后陈述的权利,你们最后有什么要求和理由可以向法庭提出来。”
张万军等三人都摇头说没有了,只有蒋红兵既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更没有说话,他直盯盯地看着常富波。常富波被蒋红兵那双眼睛看得心里有点发虚,他不知道蒋红兵此时在想些什么,会不会在此时吐出什么爆炸性的东西。在中午休庭时,他一直坐在羁押室,与蒋红兵聊天,临走时,他说:“蒋红兵,希望庭审不要节外生枝。”
“你害怕了?”
“我害怕什么?”常富波问。
“你害怕丢官!”
“丢官!笑话,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在庭上放出什么惊天爆炸新闻,都与我无关,不会影响我什么,如真的影响了我的仕途,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你可以选择所谓的‘清道夫’之路,我又有什么舍不得呢?如真能为中国官场的净化出一点力,我也在所不辞,但我不会选择你的极端之路,你知道吗?我不会,我既要去做净化的工作,也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们所选择的路虽然不同,但结果是一样!可以说是殊途同归。”
“不!绝对不一样!为什么?我们会有机会深谈的,我们都是男子汉,希望我们都言而有信。”
“常院长,你放心,在法庭上我绝不会乱来。”
常富波看着蒋红兵,又问了一句:“蒋红兵,需要最后陈述?”因为蒋红兵没有点头、摇头,常富波想了想,觉得没有必要害怕,应坦诚对待可能发生的变故。
“需要!”蒋红兵终于开口了,他说这两个字时,声音很大。
常富波点点头:“好,请你做最后陈述。”常富波看到蒋红兵似乎很平静,悬着的心也平静下来。
“我在做最后陈述时,希望法庭不要打断我的陈述。”蒋红兵提了一个要求。
“可以!”常富波回答说。
“我是有罪之人,我已经做了认罪陈述,犯了抢劫,故意杀人,抢劫枪支、弹药,非法买卖枪支、弹药罪,我怎么会走上这条道来?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父母又死得早,是我苦命的二姐抚养我成人,让我读了大学,而她为了我,把如花似玉的青春给了一个结过婚的男人。她心里很苦,我也极端难受,大学毕业后,我本来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衣食无忧,但我穷怕了,抓住了一个机会,下海经商,因为我的努力和勤奋,我成功了,成了德沙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在经商中,不可否认我用了很多卑鄙的手段,但我没有伤害过我的对手,只是通过公平竞争去解决经商中的问题,我认为我经商挣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心血换来的,不可否认也是很肮脏的了。我所使用的手段是卑鄙的,但我没有想到有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这些人我就不具体说出名字了———没想到这些人比我更卑鄙,更恶劣,也可以说这些人已到了厚颜无耻的地步,我痛恨这些人,我心里那积郁了很多年的‘病’终于爆发了,我的这个‘病’是我在读中学时积郁下来的,在看守所我认真回忆了我生活中每一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