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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多不好,真的一点都不好!”梅雨媚摇着头说,“虽然是马大枋女儿挑起的事端,但梅励不能去砸人家的车玻璃,这是两码事,这么判,马大枋百分之百的不服气,判得我都不服气。”
“我发现你有毛病,你还要做好准备,马大枋不服,当庭表示上诉,他说花一百万同你打这场官司,一定打到赢为止,直到你告饶为止,告诉你二审的事我可不管了,你自己负责!”
“米虹,谢谢你,辛苦你了,来,我用咖啡敬你一口。”碰杯后,梅雨媚叹了一口气,“这个判决不公正,不能说服我。”
“别说了,吃饭吧。”服务小姐把煲仔饭端进包房,燕米虹揭开盖子,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她使劲吸了一下,“好香!”
燕米虹吃了一口后,抬头见梅雨媚还愣在那儿,便朝她“哎”了一下。梅雨媚看了她一眼揭开了盖子,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朝燕米虹笑了笑。
“媚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读大学时拱猪的事。”燕米虹问,她见梅雨媚点了一下头,又说开了,“我们那一届男生拱猪留下了很多经典笑话。”
“什么经典笑话,原来没听你说过。”梅雨媚抬头说了一句。
“我还出了一个洋相哩,说起来挺有趣的,我们班上的男生拱猪,输了的人用鼻子拱牌、钻桌子、喝凉水,玩的时间长了,也就不新鲜啦,于是有人提议,若是有人再输,就在走廊里喊‘我是猪’。时间长了又换一个方法,让两个人一起喊,第一个人喊‘我是猪’,第二个人喊‘我才是猪’。可是没想到提议的那个家伙连输了两把,于是他对着走廊喊‘我是猪’,‘我真的是猪’,把人的肚子都笑痛了。后来,他们又改变办法,输的人要给自己班里的女生打电话,很诚恳地说:‘你知道吗?有三个字我一直想对你说,却难于启齿,可是我怕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我,我,我是猪……’,万一我们女生还没听到‘猪’字就将电话挂了,那打电话的男生第二天准会给我们费劲地解释一番。”
听到这里,梅雨媚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还不好笑哩!有一次一个赢了的人要输了的人揪住楼长或某一女生的衣领,恶狠狠地说:你———是猪!弄出了好多笑话,还有缺德的,输了的人要跑到贴着性病广告的电话线杆前大喊:‘我的病有救了!’”燕米虹见梅雨媚停下来不吃饭了,便问她怎么了?
梅雨媚说:“我怕你说更精彩的我会把吃到嘴里的饭喷出来。”
“还真的有哩!有一个男生打电话让我接,他说得很诚挚,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知道吗?我欺骗了你,其实我是一头猪。还有一次,我们的班主任打电话祝贺班上一个姓刘的女生荣获了作文大奖,班主任老师刚开口说:‘刘××,你知道吗?’刘某某一听,极不耐烦地说:‘我知道啦,你是猪,你的的确确,彻彻底底是一头大蠢猪!’”
“哎哟!哎哟!米虹!快别说了,我的肚子都痛起来了。”梅雨媚笑得扑到桌上直喘粗气。
“好,不说笑话了,说点感情上的事吧,哎,媚姐,我前不久看到你到威尼斯酒店。”燕米虹笑眯眯地看着梅雨媚,不往下说了。
“看到了什么?”梅雨媚反问了一句。
“最近是不是准备找一个感情寄托处。”
“没有的事,是我们常院长的堂弟,一起吃了一顿饭。”
“常院长那么优秀,他堂弟也应该不错吧。”
梅雨媚点点头,说到常富鸣,她心里不免一动,两眼闪现出一种母爱的柔情,那柔情是女人动了心或动了情之后才会显现出来的,燕米虹哪有看不出的道理。
“媚姐,别骗我了,如果发现不错就一定不要放过,现在这个社会上的好男人不多了,如果想找一个十全十美的不现实,也不可能。”燕米虹见梅雨媚不说话,又开导她,“其实,女人在某些时候应该主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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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谈谈你主动的经验。”梅雨媚笑道。
“我嘛!也不怕你笑话,你知道那天我到威尼斯去干什么吗?我会完一个客户,坐在大厅的一楼喝茶,心中突然涌起一种渴望的感觉,便给他打电话问他能不能过来一下,他说他在县里开会检查工作刚吃完饭,问我有什么事,我说没事,就是想那事,他一听,马上说,一个半小时后见面,然后,我就开了房间,在服务台开房时,我看见行色匆匆的你。”
“你经常主动吗?”
“那倒也不是,但我有一点,有冲动就绝对不压抑,一定想方设法把它发泄出来,这样,人才活得滋润起来。”
“米虹,这就不对了,人在很多时候要学会压抑,不然这个社会不就乱套了吗?”
“你理解错了,我指的是在感情方面。”燕米虹将还没吃完的煲仔饭放到一边,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什么事,向梅雨媚方向俯着身子,“哎,我都差点忘记问你了,蒋红兵的案子你们研究、讨论没有?”
梅雨媚想说已研究、讨论了,但又怕她会问是什么结果,便干脆摇头,说庭里研究过一次。
燕米虹没再往下问,而是转了一个话题:“媚姐,这蒋红兵我还真弄不明白,在公安、检察院时不吐一个字,怎么到了你手里他就松口了?”
“我也不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他一定发现你是一个有气质的人了,才能动他心中的某一根弦的。”燕米虹很肯定的样子。
“那你不是更有气质吗?”
“我与他认识很久了,他已习惯了,麻木了嘛!谁碰上了你,谁都会有想法。”
“你有吗?”梅雨媚笑道。
“怎么没有呢?可惜我们是同性。”
“那你把我当成一个男子汉不就得了吗?”
“好!”燕米虹击桌称赞,然后叫了一声,“媚哥!”叫完之后,又咧了一下嘴,“怎么叫得这么别扭呢?”
44
市委政法委四楼会议室,烟雾缭绕,做记录的是一位女同志,她不时用手掩着鼻子。
“小马,把窗户开一下吧。”市政法委的柳新桐书记见小马挺难受的样子,便说了一句,他的这句话同时也打破了争议的僵局。柳新桐先看了常富波一眼,再盯着陈仁辛说:“老陈,你这个态度不行,蒋红兵有重大立功表现不错,但这种人留下来有什么用?体现党的政策、体现立法精神那都是书本上那么写着的,在现实生活中要灵活运用嘛,不要拿着书本死抠那些字眼,刚才富波同志不是说了吗?刑法条文中使用的是‘可以’的表达方式,是否‘可以’从宽处理,只能根据条件的具体情况决定,政法委的意见是不宜从轻处理。你们回去后再讨论讨论。审委会讨论时只要你们一、二把手观点改变了,其他几个持不同意见的委员就不需要再做什么工作了。你们要记住,你们不是一般群众,你们一个是党组书记,一个是党组副书记,要知道,现在是在党的领导下的司法独立,不是国外的三权分立。”说到这里,柳新桐停顿了一下后才说,“所以呀,老陈、小常,你们一定要注意,脑子里要时刻绷着一根弦,记住我们干什么事都是在党的领导之下。”
陈仁辛听了柳新桐的一席话后,鼓了两声掌,柳新桐有点奇怪地看着他,陈仁辛笑着说:“感谢柳书记为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课。”
柳新桐听了,点点头:“一点肤浅体会,说出来大家共勉嘛!”
陈仁辛将身子往前倾了倾,然后又笑了笑:“柳书记,我记得十六大报告第五部分第六小段有这么几句话:从制度上保证审判机关和检察机关依法独立公正地行使审判权和检察权。”说到这里,陈仁辛才抬头看着柳新桐,他发现柳新桐脸色变得乌紫。
杨立鸿看到柳新桐书记的样子,忍不住干咳了一声:“老陈,听你的口气,好像要踢开党委闹独立了,过去的若干年,你的工作不仅得到了上级法院的肯定,而且也得到了市委的肯定,所做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怎么在准备离开岗位的最后两个月开始闹情绪了,这不好吧,要善始善终啊,说重一点,你可别搞‘59岁现象’啊,那就太对不住党对你的培养了。”
“杨书记,你可要把话说清楚哩,今天我和富波同志是专门来跟领导汇报案子的,不是想踢开党委闹独立,闹独立我们就不来汇报了,按法律规定,我们是不必汇报的,但我们出于尊重,来了!另外,你还说别搞什么‘59岁现象’,好像我要捞取什么?政治资本已不可能,只有捞钱啦,那就是说蒋红兵给了我或者法院一大笔钱,这可不是一个小事啊,贪赃枉法呀。你们想一想,蒋案影响大不大,大!全世界都晓得了,如果判得不公,会造成什么影响?我真还掂量了一番哩。所以,请领导放心,我绝不会因为点什么利益而出卖法律,出卖自己的人格,我想平平静静地退休,退休后,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想在退休后还来麻烦公检法的人及你们领导。”
常富波听了陈仁辛一番软硬不吃的话后,便打了一个圆场:“柳书记,杨书记,还有在座的各位领导,陈院长刚才已说明了他的意思,我作为党组副书记,现在建议我们的陈院长回去后再召开一次审委会,专门讨论蒋红兵的立功问题,我现在检讨,当时是考虑不太周全,因为我是主管刑事审判工作的副院长,我的意见可能左右了一部分委员的意见,陈院长也可能受了我的影响。”
“富波同志这个态表得不错嘛!有些案件、有些问题,你们公、检、法的同志和我们党委的同志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角度不同,有分歧是正常的,你们公、检、法的同志可能从纯业务方面考虑得多一些,而我们党委的同志则从政治方面考虑得多一些,站的角度可能高一些,有分歧也就在所难免了。经过一番讨论,我们终于把思想统一了,有斗争才有胜利嘛!有斗争才有统一嘛!”柳新桐说到这里,拿起他面前的一包烟,抽出一支问陈仁辛抽不抽,陈仁辛笑着说:“书记给的烟敢不抽吗?如果不抽,恐怕又会给我扣上不服从党的领导的帽子哟,不抽烟也得抽,何况这么好的高级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看,你看,又扯邪了。”柳新桐笑道,“陈院长,今天我们是代表市委接受你们法院的汇报,可我们并没有强迫你们的意思,只是建议你们嘛,我们市委都强烈要求判处蒋红兵极刑,何况下面的人民群众呢,还是顺从民意吧!”
“柳书记,我们判了没问题,但还有省高院那道防线啊,如果省院认为蒋红兵有重大立功,不判他死刑,我们……”陈仁辛准备继续往下说的,但柳新桐打断了他的话,他只好不说了。
柳新桐说:“陈院长,你不说我还没想到那个事,你一说反倒又提醒了我,你可莫到省院去做什么工作,要做也是做正面工作。”
“哎,柳书记,您又偏听概全了,好像我是一个专门与你们市委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