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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后骂道:“富鸣,你狗东西嘴挺紧的呀,都跪在地上求婚了,还瞒着我。告诉你,罚你今天买一瓶水井坊的酒让我喝,否则,梅庭长别想到政治部开介绍信,你就干等着吧。”
“二哥,我还准备找你的麻烦呢,她刚刚才答应我,你就把她带走了,你还让不让别人休息呀,在你这样的工作狂手下干事不累死才怪呢。”
“你别?嗦了,要你丈母娘多准备两个人的饭,哎,哎,你别挂电话,马上下楼去买一瓶水井坊的酒,你和梅庭长的介绍人要喝好酒,告诉你,你别糊弄我呀。”常富波说完,关掉手机后,又转过身子,扭过头,看见梅雨媚正偷偷地笑着。
65
常富波与梅雨媚赶到湘雁监狱时,蒋红兵已坐在监狱长办公室了。
常富波、梅雨媚准备伸出手去握蒋红兵的手时,蒋红兵忙双手作成拱拳之状,连声说道:“有罪之身,不敢玷污二位法官的神圣之手。”
梅雨媚看着有点憔悴的蒋红兵,问了一句:“这儿与看守所相比,条件应该好多了吧。”
蒋红兵点了点头,看了坐在一旁的监狱长一眼后,说:“感谢干部的关心,过得还不错!”
“蒋红兵,对不起,我说过,本来想在你从看守所过来之前去见你一面的,但因种种原因未能成行,失信了。”梅雨媚说道。
蒋红兵看了常富波一眼后,又看了梅雨媚一眼,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我盼到今天,只是为了能见上你们一面。”
梅雨媚听了心里一惊,她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她看了常富波一眼,常富波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感谢你们所做的工作,你们的工作做得是尽善尽美的,从你们身上我也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公正和正义。在我十多年的经商生涯中,我看到了太多的黑暗,正如我第一次赚了那么多钱后,我满眼充斥的都是钞票。同样,在我的眼中,官场充斥着太多卑劣与黑暗,让我不能有喘气的机会。我感谢那些贪官污吏们,他们让我赚足了钱,让我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按理我应该好好地感谢他们才是正路。刚开始,我也是按人情世故、按行规去操办的,我给了你报酬,你给我丰厚的利润。礼尚往来嘛,但生活中的许多人和事不是按常理能行得通的。记得有一次,我回到我的老家看到还有很多人过着异常贫困的日子,有的人甚至还住在岩洞里遮风躲雨时,我的心颤抖了。我想帮助他们,为了使当地的经济发展起来,我出资修了一座桥,想给他们修一条发财之路,可惜那一群王八蛋,给老百姓修了一座豆腐渣的桥,一场洪水便将那桥冲垮了。我的心里开始失衡。但我还是想让乡亲们能再走上那座桥,当他们走在桥上时,还能记起我的名字。我想从一笔工程中狠狠地再赚一笔,去帮助乡亲们圆发财梦,可我的梦想失算了,被人无情地击碎了。我花出了那么多花花绿绿的钞票,却没得到一丝回报,我能平衡吗?常院长,我可以打一个不恰当的比喻吗?如果你为了当官,花了一大笔钱,而你又未能当成,你心里会平衡?”
“蒋红兵,我可以告诉你,我当这个院长没有花一分钱。我这个院长是人民选出来的!”常富波正言道。
“常院长,我是有罪之身,不便与您平等地说话,但官场的习气我是极其熟悉的。我与官场的人交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下海开始就有了交往。很多官场人在我春风得意之时,与我可谓是生死之交,因为我是旁观者,所以我用我的眼光观察他们的感觉是很独特的,而你们这些身处官场之中的人却难以体会,难以甄别,身在官场之中而不知味。可以这么认为吗?你不赞同我的观点也不行,事情的本来面目就是如此。即使真有伯乐相中了你,提携了你这匹千里马,但你能安心坐享其成吗?你不去寻求一种报答的方式吗?”
“是的,我寻求着一种报答的方式,但你知道我报答什么?我报答人民!”常富波说道。
“如果你用这样一种态度与我说话,那么我就无话可说了。不过你们这些身处官场中的人都不敢表露出内心世界,不管这内心世界是光明的,还是龌龊的,都不敢。这也是你们的为官之道。现在跟梅庭长谈谈我的内心世界,或许说出来,对这个社会会有点益处,至少让这个社会在某些方面有所触动。常院长,你是否能离开一下?”
常富波见此,看了一眼梅雨媚,又看了一眼监狱长,他心里实在不想与蒋红兵再探讨什么人生的问题,但他又担心蒋红兵对梅雨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蒋红兵似乎看穿了常富波的心思,他淡淡一笑,说:“您放心,现在虽没有再立新功的想法,但也不会再做出什么过激行动的,你应该相信,与你们法院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我的使命完成之后我就不打算再与这个社会作对,老老实实地接受审判。”蒋红兵见常富波起身要离开,说了一句,“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坐下来听听一个死囚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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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富波没有坐下来去听蒋红兵说话,而是抽着烟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看着外面的几棵樟树出神,但他却将蒋红兵的每一句都记在了心上。
“我想问一下梅庭长,赵阳、秦茂禄等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可以告诉你,想必你也知道了,赵阳的案子已侦查终结,即将由检察机关向人民法院提起公诉,在不久的某一天,人民法院会依法作出判决。秦茂禄已被刑事拘留,由他牵连出来的人均在处理之中,你尽可不必担心,一切都会依法办事。”常富波不待梅雨媚开口,便张口说道,他在说话时并没有转过身来,而是面对窗外。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不知他们在做那些不道义事情的时候,想过退路没有?如果想过,就不应该伸手,如果没去想过,就太胆大妄为了。可惜我们的干部中这样胆大妄为的人太多了。”
梅雨媚很想听听蒋红兵说点实质性的东西,她不想与蒋红兵谈什么人生,她见蒋红兵还要往下说,便咳嗽了一声:“蒋红兵,你谈的这个话题太大了,我们即使谈下去,估计也谈不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只会让人更加浮躁。这个话题所牵涉的体制、人员素质不是一句话、几句话可以说明白、理清楚的,而在于一个人怎样去写人生这本书,应该怎样大有作为,我也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不知你敢不敢正面回答我们。”
“什么问题?您尽管提出来,我一定会坦诚相告,我还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没有必要了。”
“那我问你,你除了向赵阳等揭露出来的这些人行过贿之外,还给其他人行过贿没有?”梅雨媚说到这里时,她看到常富波转过身来,望着她,她没理他,仍继续着她的问话,“我还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选择到法院这个阶段时才透露风声?”
“我先回答你后面的一个问题,我想做一个清道夫的思想由来已久,一直压抑于心中,一直没有爆发出来。当我舞起了枪报复社会之时,我的计划也在一步一步地实现,但当我进入看守所后,我的清道夫的计划便戛然而止,我想在你们公检法中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可作清道夫的人。我凭自己的第一感觉,就发现你梅庭长是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后来发生的事也证明我没有看错。你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称得上是名正直、善良,有着优秀品质的法官,如果我们这个社会所有的人,不,大多数的人都像您,那么,我们这些人还有市场吗?没有!绝对没有!”蒋红兵说到这里,又扭头看了一眼常富波,他发现常富波已把脸转向了他,不由朝他点了一下头,然后继续说道,“常院长这个人在当今这个官场混的官员中也属难得之才,我的眼光也不会看错,现在我不是说什么恭维话,如果常院长这个人能再上一个或几个台阶,会更有作为,会让更多的人受益,但他施展才能的场地太小了。”
“蒋红兵,你可以回答梅庭长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了。”常富波说道。
“这个问题我不能一下子回答,我可以肯定地说,除了赵阳等人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但这些人无非是敲诈勒索一些小钱罢了,根本不值一提。我也无心去记住他们的姓名,也无心去记给他们送了些什么。”蒋红兵说到这里,轻轻地啜饮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我是还有一件事隐瞒了所有的人,你们一定想知道冷典银是谁枪杀的吧?”蒋红兵见屋里的三个人都屏住呼吸听着,便笑了:“是我安排的人枪杀的,不过,这个人现在在何处?我并不知道,当他完成这一计划之后,便远走高飞了,去了什么地方只有天知道。这个人是一个什么人,干什么的,我一概不知,我们相识于深圳的一个酒吧。我发现他是一个职业杀手,我没有与他说什么寒暄的话语,便直接问他愿不愿意接单,他也没问什么,只伸出两个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然后告诉他冷典银的相关资料。他先到了德沙,然后去了冷典银的公司。认准冷典银之后,就动手了,我根本没有想到他的下手会那么狠,会那么快。一切都干净利索,我这个人相信直觉,所以很少没有不成功的事。”
“那为什么在赵阳的身上你失算了?”常富波问道。
“这是我人生之中的最大一处败笔,第一次看走了眼,这对我是一个极大的侮辱,我被赵阳这个心狠手毒、狡猾的狐狸算计了,但他也太贪了,吃人不吐骨头,敢私吞那一笔笔巨额的钱财。他也可谓胆大心细,但他绝没有想到我会留下证据,也该他死期到了。我这一生中的一个经典是对秦茂禄的运作上,这可真算我经商中的一个经典了。我看中了步行街那个工程,主要是看中了秦茂禄这个人,发现他有懦弱的一面,也有酣畅淋漓的一面,所以我敢下大赌注,而且这一赌注是下得那么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本不想将他的事告诉你们的,但你们却发现了蛛丝马迹,我只能配合你们。所以你们是合格的清道夫,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那个枪杀冷典银的杀手,你真的一点也不了解吗?”梅雨媚见蒋红兵又扯远了,便问了一句。
“英雄不问来路,也不问去处。我说了,对于他的情况我不比你们知道的多,我没有必要保他,保他又何用之有?人生多少古来事,从不问去处,我已经说了,一切罪责均应由我来担当,你们现在重新判我立即执行死刑我也心甘。不过冷典银也是死得够冤的,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他自己创造的财富就死于非命,可恨可悲,他只能恨赵阳了,一切都是赵阳惹的祸。如果再追根溯源,就看他是谁把他招惹进来的,一个外来人,什么地方的生意不好做,偏来德沙这块地盘抢生意,不自量力,他以为倚靠了一个什么人物,这个世界就是他的了。他的死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自取灭亡。”
常富波与梅雨媚听了,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知道冷典银是从何处来德沙的,冷典银与市委廖书记是同乡,人们都在议论廖书记从他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