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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弟这是进入青春期了吗。
这是十束多多良的第一反应。
还是说这是王权者事件的后遗症?自从出院以来……弥拓给他的感觉真的是越来越“多愁善感”,总是爱多想,钻牛角尖,情绪消极,然后……极度的缺乏安全感。
偏偏这小子还自己察觉不到,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就像现在。
“我……我晚上睡觉的情况现在也已经好很多了,要不学长以后也不用再在我家住下去了吧,每晚因为我……因为我的缘故,学长晚上根本都无法好好睡一觉不是吗。”弥拓猛的从十束怀中半坐起来,碧绿的双眸闪躲不定的注视着十束,双手按在十束的肩膀,似是要推开又有些迟疑的握住不动。
……不会真的要去找心理医生吧。
十束叹息着想。
最近小学弟的情绪真的是不太对啊。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伸出手恶意用力的拽了拽弥拓蔫掉的呆毛,意料之中迎来小学弟一声古怪的痛呼,“这并不算浪费时间啊……当弥拓你在画画的时候,你会觉得你是在浪费时间吗?”
红毛摇头。
“为什么呢?”
“……因为我喜欢画画。”红毛诚实回答。
“那不就是了。”十束轻笑,拍拍大腿从地板上坐了起来,“我也是同样的理由啊,因为我很喜欢弥拓的缘故,所以和弥拓在一起的时候,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不会觉得是在浪费时间,还是说弥拓不相信我很喜欢你?”
“…当然不是!学长当然……当然很喜欢我!”…喂少年,这样大言不惭的说这种话真心大丈夫吗!
于是十束了然的笑了,再一次朝坐在地上的少年伸出手,浅棕色的双眸温柔的注视着呆愣的弥拓:“就是这样,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想的那些事情都只是你的幻想罢了……不起来吗?”看着对他伸出的手无动于衷的不死原弥拓,十束微微愕然了一下,然后视线下意识的向下移,“…呃……弥拓,你现在……还很痛?”
“……咦?!”慢半拍才回过神来,红毛匆忙的左右摇头,连十束的手都不抓,双脚一蹦就跳了起来,“不痛的学长!我完全……嗷嘶!”话只说了一半,弥拓猛的僵住身子双腿下意识的向里一缩,还、还是有点……痛QAQ!
“…唉。”十束叹了口气,从一旁架起弥拓的一只胳膊圈住自己的脖子,扶着少年往一旁的板凳慢慢走去,“你先别动作太剧烈了,虽然我觉得从你的消痛程度来看应该问题不大……如果等会静坐之后还是会痛,我下午陪你去医院看看。”
“去、去男科吗=///=?”
“……要不然你还想去哪里啊!”噎了一口的十束。
小学弟的脸瞬间又红了几分:“因、因为这种原因去看这种地方,实、实在是有些……”
“……w~。”沉默两秒,把弥拓放在椅子上,十束半蹲在地上仰视着小学弟微笑:“是面子重要,还是你身为男人的尊严重要?”
“…怎么和男人的尊严扯上关系的?”但小学弟迷茫表示他此刻不明所以。
……那种地方难道不是身为男人的重要标志吗!这种地方你犯什么迷糊啊!
“不…”半响,十束咂咂嘴,有气无力的叹道,用手揉揉眉间,“什么事也没有……话说。”十束转头看向在吧台边望着天花板沉思,陷入无我境界良久未动的草薙出云,叫道,“草薙哥,晚上开个Party吧?”
“唉?Party?”一直想冲过去笑话不死原一顿,却被镰本死死拉住的八田一愣,奇怪的问,“十束哥,要开PARTY吗?……最近有什么好事吗?”
“…也不算吧。”十束想了想说,他的本意是想举行一个热闹点的活动,让弥拓有些消极不对劲的情绪能多少缓解一些,至于理由的话…“弥拓的出院庆祝Party我们不是一直没有举行吗?虽然都过去一个多月可能有点晚……不过现在补一个也没问题吧!”十束看着八田细心的解释。
“不死原的出院庆祝Party吗?”闻言八田更奇怪了,皱着眉反问,“不是已经……”举办了吗?
镰本看情势不对,急忙从身后捂住八田美咲的嘴就拉着他往后拖……咦,不对,怎么突然感觉好冷?镰本力夫浑身打了个哆嗦,就感到有一道目光冷冷的看着他捂着八田哥的爪子……伏见?
还没待他多想,就见伏见猿比古从旁边一脚迈上来,直接抓着八田的胳膊就把八田拉到一边,弯腰凑在耳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八田脸上的表情从恍然到愤怒到冷哼一声转头坐到吧台,到没继续再说什么。
…虽然以前就这么感觉了,但是伏见好像不太喜欢别人和八田哥有直接过多接触的样子?镰本力夫不禁皱着眉想,但又想到八田哥和伏见一直以来看似经常吵架但实际却非常密切的关系,便也稍微释然。
这边十束继续对弥拓解释:“是啦,那天我去接你出院的时候不就说了要给你举行出院Party吗?但是后来……”想起那从商讨庆祝变为直接庆祝的混乱一晚……“…咳,后来不是因为各种原因所以就一直拖延着吗,那么干脆今天……今天……”
眼前那双翡翠一样碧绿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分明在说“为什么偏偏今天就要举行”……有点头痛。十束想,为了调节弥拓的情绪这种话不能说出来,可要硬揪出一个原因他却也一时想不出……
…对了!
十束眼睛一亮,立马站起来凑到弥拓耳边说,呼出的热气扫的弥拓的耳根发痒不禁有些泛红,用着讲私密的悄悄话的样子,十束把本来平常的事弄得格外神秘:“Party只是借口啦,你不觉得我们两个苦练了一个多月的吉他已经可以拿出来稍微见见人了吗?主要是让Party调动起气氛,让后我们两个一起来一曲怎么样?……恩,你弹我唱?”
十束满意的看到小学弟眼睛里的神色越来越兴奋。
“好耶!”弥拓激动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嗷痛QAQ!”
“…啧。”
十束重新把弥拓又按回凳子上,看着弥拓表情痛苦的双手捂着□的样子……无奈的戳了戳小学弟因为疼痛直直竖起在发顶的红色呆毛:“好啦,你先安分的座上一个小时不要动吧,暂且先别再做什么调动全身肌肉的剧烈动作了……困了的话就趴在桌子上稍微睡一会,我去和草薙哥他们商量一下晚上Party的事。”
弥拓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偏着头看着那边正和草薙哥说话手在半空中不停比划的学长……双臂叠起,脸颊被胳膊挤的鼓鼓囊囊,学长似乎注意到他的视线了……对上了,看到学长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然后朝他轻轻点头,露出一个微笑。
…他又不是偷看为什么会觉得心虚啊!→猛的把头转向另一边脸颊有些发烫的压他哭。
好像不太对…
脸深深的埋在臂膀里。
他对学长的感觉好像哪里出问题的错觉啊……
刚才对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处事方式。
…烦死了啊。
迷迷糊糊有的没得胡乱想着,HOMRA里的人刚才就走的差不多了,现在剩下的几个要不在一旁坐着玩终端,要不就像学长和草薙哥一样在一旁小声的讨论事情。
明明昨天睡得很饱,为什么现在却仍然感到眼皮有些重啊……
弥拓枕着胳膊眼皮一耷一耷,旁边世界里传来的悉悉索索的细微声响越来越遥远,也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不觉趴在胳膊上陷入了梦乡。
这边。
草薙出云叹着气看着一片凌乱的HOMRA…
十束说要回家拿些东西,镰本八田伏见三个人留下一句晚上的Party会来参加,也立马像有鬼在追一样走的不知人影……剩余的无论是尊还是小安娜还是……草薙把目光移向在那边吧台睡的正香的红毛小子……还是不死原弥拓,都、在、午、睡!
——他说刚才为什么镰本那三个小子走得这么快!这不就是存心让他一个人来收拾这一片废墟残垣吗!!
出云麻麻看着那边龟裂的墙壁碎裂的相框,还有四周倒的倒歪的歪的桌椅……
草薙出云默默掏出终端,给离开没多久的十束打了个电话:“十束吗?”
“草薙哥?什么事?”从话筒对面传来了经过电子处理而有些变味的声音。
草薙不抱期望的说:“你有那个向城信武的电话吗?”
十束在快速行走的步伐一停,奇怪的问:“我怎么可能会有啊……怎么了吗,草薙哥?”
对面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然后传来草薙出云像是隐忍又有气无力的声音:“不,没事……挂了。”随后,便是那边主动挂断的嘟嘟嘟嘟的声响。
奇怪的看着已经传来忙音的终端,十束皱皱眉也没多想,放入口袋继续朝家中前进。
草薙坐在少数几把完好的椅子上抱头无神的低喃:“想让那个向城信武来出钱维修这条路也行不通吗…”
再次醒来,原本从彩绘玻璃窗里透过的晴朗的光线已经染上了几分迟暮的鲜红,照在脸上有种特殊的感觉。
弥拓揉揉眼打个哈欠从吧台上爬起来,直起脊背的同时,也从身后传来啪嗒一声的重重的声响,少年跟随着声源回头,看到的是一件落在地上的外套。
少年看着这件外套愣了一秒,然后缓缓弯下腰,用指尖碰触外套柔软的面料,深蓝的色泽,是……学长的外套。
拿起衣服习惯性的拍了拍灰尘,弥拓不禁把衣服凑在下巴轻轻的蹭了蹭,满足的深吸了一口气……恩,是学长的味道…
“弥拓。”
突然从右边传来的稚嫩的声音把少年吓了一跳,身体一颤“啊”了一声,刚刚捡起的衣服又掉到了地上。
“小、小安娜啊……”根本不用转头,大脑在手指松开外套的瞬间,便做出了对此人身份的判定,弥拓不禁松了口气,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感到几分郁闷,又苦笑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外套拍了拍,略带埋怨的说,“小安娜你不要这样突然出现嘛,会吓到人的!”
安娜红色的猫眼盯着少年有些闪躲的眼神几秒,然后又把视线移到弥拓手中所拿的外套,稚嫩的面孔像是不解一样微微皱了起来,然后看着比她高许多的少年认真的问:“多多良的衣服很香吗?”
“唉?”很、很香…?
“弥拓刚才很……恩,满足的样子。”小女孩思考半秒,做出形容。
…有一种他刚才的行为跟那个跟踪狂的男人一样变态的既视感……→脑中一根弦似乎突然断了的压他哭。
“……因为刚才衣服掉到地上了嘛!”少年发誓他绝逼没有说谎!看他这义正言辞的表情吧!“小安娜也知道现在我和学长一起住,我只是想闻闻有没有奇怪的味道,然后决定今晚要不要洗衣服而已!”
面对安娜清澈干净的眼眸,心中就像有什么地方被完全看透了一样,不禁产生一种想要后退的冲动……弥拓干笑着左右晃了晃脑袋,此刻的HOMRA里只有他和小安娜,以及在那边弯着腰看着桌子腿的草薙哥……其他人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
安娜(歪头):0…0…
压他哭(一脸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