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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活动结束了,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哈利瞪他,可惜某人皮厚,不但瞪不透,还越被瞪越得意似地露出一个阳刚魅力十足地笑容,企图倾倒众生。
被迫旁观的塞德里克英俊少年不明就里,手还放在哈利的肩膀上没来的及收回去,不明不白地被某位姓氏和心理一样黑暗的教授笑里藏刀的扫了一眼,背后一阵发凉。
哈利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几个词,维护了自己好学生的有礼形象。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赶紧当你的好教授去,不要在这里碍事。
——是的,我的大人。
眼神交错的瞬间,两个人电光火石一般完成了意识交流。
雷古勒斯志得意满地翩然离去,留下哈利恨恨地瞪视他的背影。
敏感的塞德里克少年好奇地在这两个人身上看来看去,总觉得这个一向对谁都很温和的学弟似乎对这个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特别的没有好感,而偏偏这位教授却对哈利特别的青眼有加。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雷古勒斯用魔杖放出声响,让一群意犹未尽的小动物们停下动作。
“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如果有对此感兴趣的同学,我可以和校长先生情商,以后定期举办类似的活动。非常感谢大家的参与,祝大家晚安。”
小动物们一面热烈讨论着,一面各回各窝了。
“哈利,布莱克教授是不是在等你啊。”塞德里克拍拍本想混在大部队里回地下獾窝的哈利,示意他看向站在高台一侧的雷古勒斯。
哈利嘴角抽搐了一下,无奈地对塞德里克道个别,顶着一头低气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走过去。
“哈利?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同样还没走的西里斯看到哈利往这边走过来,半路进来插花。
“嗯,布莱克教授找我。”
西里斯一顿,反映过来之后直觉地回头看向雷古勒斯,表情微妙——他至今还没办法接受从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瘦小的弟弟变成了今天这个男人,心里一直觉得别扭。
“他找你会有什么事。”西里斯嘟囔着,跟在哈利身边一起走过去,摆明了要旁听。
“布莱克教授。”哈利也不怎么在意“大狗教父”跟着,反正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一个布莱克是赶,两个布莱克也是放。
“你找哈利做什么?”西里斯率先开口,他一直都没怎么单独和雷古勒斯说过话,看见了也是低头走过去,但为了哈利他可以什么都不在意。
雷古勒斯看一眼西里斯严肃戒备的表情,仍然面带微笑,“一点私事,有事情想和哈利商量一下,既然你这么关心哈利的话,那么一起商量一下也好,我们到校长室去说吧,这件事情也是邓布利多教授授意的。”
什么?!
西里斯莫名其妙地看看哈利,哈利还他一个无辜的眼神,趁他不注意,又暗地里给了雷古勒斯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不要给我玩的太过分了。
雷古勒斯但笑不语。
六十七
“什么?!要哈利给他当学徒?!不行!我不同意!”
西里斯眼睛瞪得溜圆,冲到邓布利多的桌子前面大喊,手舞足蹈的。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正和老爹治气的儿子——这儿子貌似还年方七岁——哈利估计他没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一定被从里到外的宠到不行,才会在即使面对真心尊敬的长辈时也这么有恃无恐。
不过这次哈利对“大狗教父”的仗义执言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他乐得有人帮他挡了这码子鸟事,虽然成功的希望不大,但有个反对意见他听着也爽。
邓布利多护着自己的胡子一脸苦笑,对面的西里斯看起来就是一副很想冲上去揪着他的胡子使劲吼个山摇地动以示心中不满的样子来。
学徒。
哈利不太明白魔法界的学徒和麻瓜的学徒工有什么差别,不过估计差别不会大到哪里去。不外乎是贴身打杂一类的东西。
不过哈利不懂,西里斯怎么可能也不懂。做学徒和卖身其实没差别,地位比养子低,但是义务比养子重。当了学徒就和给人做牛做马没什么两样,他好不容易从那个阴暗逼仄的布莱克家跑了出来,怎么可能让自己的教子羊入虎口,就凭他是哈利教父这一条,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的。
邓布利多像个纵容孩子的老父亲,虽然他的年纪做西里斯的父亲实在是过于年长了些,但他在西里斯心目中的地位也确实可以被这样看待。
他揉着自己饱经摧折的鼻梁,安静地听西里斯把满肚子的不满和牢骚都发泄出来,眼镜后面的眼睛不时地往西里斯身后的方向扫两眼,然后再不着痕迹地放回西里斯的身上。
雷古勒斯和哈利从进到校长室对邓布利多打完招呼之后就安静地分坐在房间的两侧,一言不发。
雷古勒斯一直面带微笑,而哈利却是一直都没什么表情,即看不出惊讶,也看不出他的意愿。
哈利一直饶有兴致地盯着邓布利多养的那只凤凰看,看得那只平时颇有些趾高气扬的凤凰最后把脑袋藏进翅膀低下不敢再和哈利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虽然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凤凰有足够的智能明白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地下是没有人能把它拔毛烧烤做成BBQ的,但被哈利那双冷淡得近乎无机质的绿眼睛盯住不放,它就全身上下发凉。
好像那个小孩子正在心里研究它要用什么办法烹调才好吃的样子。
事实上,哈利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
凤凰他不是没吃过,当年在丛林里断粮断水,只要是能让他活下去的,就算是人他也会吃的,更何况这种只有一副爪子一张硬嘴的观赏性鸟类,不吃白不吃,羽毛还能拿来做顶帽子什么的,对了,这个世界的凤凰羽毛还能拿来做魔杖芯,他手里这根据说就是。
不过既然物以稀为贵,看邓布利多把这只鸟宝贝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闲着没事要奉送那么羽毛出去,还被做成什么兄弟魔杖,听起来好像挺命挺唬人的样子,其实谁知道怎么回事。
卖魔杖的都说魔杖应该是独一无二的了,那又何来的什么兄弟魔杖,既不符合经济利益,又不符合魔杖原理,倒像是所谓的命运被人拿来当作借口做个拙劣的恶作剧。
这边哈利发呆了一圈,那边西里斯也吼的差不多了,邓布利多适时递上一杯蜂蜜茶补充西里斯消耗的口水,气到蒙了眼的大狗教父接过来就喝,结果被一杯蜂蜜兑一勺茶水的“蜂蜜茶”糊了一嗓子,差点没噎死。
“西里斯,我的孩子,慢点喝,不要那么着急。你就是脾气太急,从上学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很担心你将来如果看上了哪位漂亮小姐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把人家抢回去,这样可不好。”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握着喉咙憋到满脸通红的西里斯,和蔼地调侃。
不等西里斯缓过气来继续和他较劲,老人的脸色忽然一转,严肃了起来。
邓布利多被称为是黑魔王最怕的人,这个称号不管是不是包含了恭维在里面,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霍格沃兹和普通的麻瓜学校不一样,整个英国就这么一座魔法学校,校长的重要性可见一斑。邓布利多不见得是当时资历最老的,也不见得是当时魔力最大的,但他硬是顺顺当当的做上了校长,一当几十年,打败了第一代魔王,又在第二代魔王闹得腥风血雨的时候站出来,领着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中坚力量力挽狂澜,还魔法界一个和平。
虽然这些所谓的战争在哈利看来还不如人家麻瓜一次世界大战的局部战场来的壮观,但在魔法界这些数量不多的巫师看来,已经算是大难临头了。
这样的一位老人,就算他再如何深藏不露,偶尔放出的一点气势也足以让一个顽皮的大孩子老实下来,乖乖地顺着邓布利多的意走到另一个房间里去和老人“单独谈谈”。
房间里就剩下了哈利和雷古勒斯两个人,但谁也没开口。
事实上,准确的说起来,这房间里其实一个标准的人类都没有,这两只连标准的巫师都算不上。
更别说还有顶会说话的帽子,一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贼鸟,一墙长了眼睛耳朵嘴巴的魔法画像。
用不着隔墙就有一群耳目了,傻了才在这里摊牌算总帐呢。
哈利垂头端着分配给自己的那杯蜂蜜茶,手指头伸进去,搅和一下抽出来,据说是茶水的东西在他的手指头上牵出一坨比糖稀透明,比浆糊黏稠的胶状物,看起来挺像鼻涕。
雷古勒斯也不说话,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那姿态可以被装裱一下直接塞进书里当作贵族范本流传后世。
邓布利多对西里斯大概真是信任的,说话的时候在房间的门板和墙壁上都施了魔法隔音,但对哈利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轻松地穿过那道魔法屏障,听见邓布利多语重心长软硬兼施地对西里斯解释。
西里斯也不是笨蛋,虽然讨厌他那个家族,但也不是真的化形成狗就狼心狗肺了。本作品由
邓布利多一点拨,他也就沉默了下来。
失踪多时的雷古勒斯忽然出现这事情蹊跷,虽然之前大家言之凿凿的说雷古勒斯加入了“那一边”,可毕竟没有真实的证据能证明雷古勒斯确实为神秘人做了什么坏事,也同样没有证据能证明雷古勒斯的确是神秘人的手下,不然他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进入霍格沃兹当起教授来。
按照雷古勒斯的说法,一来,他观察了哈利很久,看重哈利的潜质,二来他没有能力改变父母对西里斯的驱逐,但他至少可以通过哈利——西里斯的教子——来重新拉近西里斯和布莱克家的关系,这是他身为弟弟能为西里斯做的唯一的事情了。
虽然看起来把哈利放在雷古勒斯身边这个做法很冒险,但如果能通过哈利证明雷古勒斯的确是站在光明一方的,那么不管他之前是不是属于“那一边”——如果真是迷途知返的话对光明一方则更有好处。
神秘人虽然消失了,但他手下的那批野心勃勃的食死徒可没有消失,被抓进阿兹卡班的不过是一部分,而且是没有能力的那一部分,真正厉害的都隐藏的好好的,甚至可能光明正大的走在他们身边。这样一群人,一旦有一个引子,就会引爆一场潜在的危机。刚恢复了和平不过十几年的魔法界无法承受这种危险。
于情于理,把哈利放在雷古勒斯身边都是一个眼下看起来还算可行的办法。更何况,只是做学徒,哈利每个假期还是要回到弗农家的,真正和雷古勒斯在一起的时间也不过是在霍格沃兹的学期,而这段时间大家都可以照顾到。
哈利听着邓布利多的长篇说教,嘴边露出一个小小的看起来没什么意义的弧度。
这只毛袜子不是空心的,里面塞的也不是臭脚。
这阵子他没少出纰漏,连他养的那两只小的都看出来了,毛袜子没道理看不出来。这种超级值得怀疑的事情校长大人可是一点都没和西里斯说。
这个学徒时间估计也是预谋过的,所谓的决斗俱乐部估计也就是个引子,就算德拉科那小家伙不把他弄上台,估计他也跑不掉,死活都要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露个脸,证明他的确是有资格被看中当个“学徒”的,这台阶搭的好啊。
毛袜子的主意也打得好。
手边有一个不确定的危险元素怎么办,盯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