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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给他们佩戴上这枚扣子,想要实验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宝物,可惜啊,到头来谁也没能听到自己伴侣的心声,全都失败了呢,这东西从此以后也就被丢在这里,再也无人问津喽。”
“比起别的,这东西就算能用也没什么意义。”夏尔无不鄙夷地说:“可惜了这样精致的样式。”
“嘿嘿嘿,话虽这么说,可它还是引起伯爵注意了不是?既然如此,小生就把它送给伯爵好了。反正也是没用的废物了。”
“送给我?这不是上古珍物吗?”
“嘻嘻,都说了是没用了的东西,难得有人造访这件密室,小生总要有所表示才对,比起让小生送给你头盖骨什么的,还是这个东西更好一些,你说是吧,伯爵?”
夏尔想想葬仪社那些阴森森的头骨就浑身不舒服,赶紧接下了这莫名其妙的礼物,拿在手中顿了几秒,想起什么似得望向自家执事:“塞巴斯钦,这东西我留着也没用,就给你好了,要是你那件衣服上的扣子掉了,还能用它补上。”
“欸?”塞巴斯红眸一闪,转瞬又堆上满面谦和的笑容,他伸出手从小主人手里接过那枚小小的扣子:“感谢少爷的赏赐,我会好好保存的。”
“哎呦哎呦~当着小生的面就把小生的礼物转送了别人,伯爵真是伤我的心啊。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好,嘻嘻嘻。”
“你本来也是把没出处理的废物塞给我吧,就不要再做戏了。”葬仪社阴阳怪气的音调在闪着幽暗火苗的房间里让夏尔浑身不爽,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了,只是还有一件从刚才就一直在介意的事还没弄清楚,夏尔急需知道答案。
“塞巴斯钦,这里我已经参观够了,你和缪卡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想单独和他谈谈。”
缪卡听到夏尔的要求,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塞巴斯,塞巴斯则欣然答应:“好的,那我们先去梅蒂斯那边看看进展如何。”
幽暗的小房间里只剩下夏尔和那个还咧着嘴角的怪人面面相对,葬仪社一边把刚才被移动过位置的骨灰匣子依次摆好,一边嬉笑着发问:“伯爵把人都支开,究竟要问小生些什么呢?”
“Under Taker,刚才缪卡叫你祭司了吧,你似乎和地狱的关系不浅呢,我希望你坦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嘻嘻,伯爵虽然看起来成熟,内心却还没长大呦!”
“你!什么意思?”被认为幼稚之类的话总能轻易点燃夏尔的怒意。
“这个明显就是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葬仪社朝他咧了咧嘴:“无论是谁,都不会有什么与生俱来真实身份,你所谓的身份,只是某个人相对于另一个特定的人才会具有的东西。那么在伯爵心里,我不早就已经是个用情报买笑话的怪人了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问的呢?嘻嘻。”
“你这分明就是想要避开回答问题的借口!”夏尔冷冷地道。
“唉~伯爵啊,你总听不进去小生讲的道理,这样可不对呀!”葬仪社少见地叹了一口气:“这样吧,伯爵,要是你能和小生讲清楚,那个天天和你形影不离的男人是什么身份,小生就想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如何?”
“塞巴斯钦?他不就是……”听似信誓旦旦的答话出乎意料地戛然而止,随之夏尔便沉默了,他的脑中在这一瞬间回旋过塞巴斯这些年来在他身边的种种,他是教会他各式才能的家庭教师,也是把他侍候的无微不至的仆人,还是为他复仇所用的工具,亦是觊觎他灵魂的恶魔,现如今又得知他是地狱里高高在上的米卡利斯殿下……那他的身份是……本以为能够脱口而答的问题,竟然不得不以无言以对收场。
“呵,我果然问了鱼唇的问题呢!”夏尔无奈地自嘲道。
“嘿嘿嘿,能说服伯爵,小生的心情就好像听到了一百个笑话一样呢。”葬仪社抖了抖袖子贴近情绪有些低落的少年:“伯爵,人类的寿命是十分短暂的,所以啊,你不应该把对事物的判断总放在它们在别处映出的倒影上,你只要看到它们映在你自己心中的样子就够了,毕竟那才是对你来说,唯一真实而有意义的存在啊。”
夏尔看着葬仪屋嬉笑的脸孔,不能理解他似有深意的话里究竟在暗示着什么,夏尔感到迷茫,他想起自己也曾听过类似的话,那是他第一次夜出去大殿里等待所谓的贵客却遇见了塞巴斯的贴身仆人西鲁的时候,那个和善老仆在送自己回卧室的路上,也提醒过自己要相信内心的感知和力量。而那些,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小生有些想念那些美丽的骨头了,不能继续奉陪了,伯爵也应该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吧,小生啊,就不耽伯爵喽~~呦嘿嘿嘿~再会了,伯爵!”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残酷
等沉思中的夏尔稍微回过神来,空气中只残存回荡着着葬仪社怪异的笑声,他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了房间之中,那堵之前透明的墙壁也恢复了一开始的黑色。房间内蓝紫色的火苗尽数熄灭,缪卡是放在墙壁上的魔法丝重新亮了起来。整个空间又恢复成夏尔刚进来时的样子。
夏尔环顾了一眼此刻的房间,稍微消化了一下刚才的经历,这才想起应该出去看看塞巴斯他们怎么样了。
顺着原路返回,陈设着各类道具的排练大厅已经空无一人,看来他们已经参观完毕了。夏尔加快脚步穿过大殿走到外面。还是来时的林荫路,可是却没看到有人,他们去哪了?夏尔四处张望着,在不远的林间看到几个身影。
猜测着周围也不会有别人,夏尔于是朝那边靠了过去,稍微近一些时得到了确认,的确是塞巴斯钦,缪卡和梅蒂斯三个人。
他正要开口喊塞巴斯过来,忽然听到梅蒂斯说了句什么,不知为何,夏尔本能地一闪身就藏在了附近一棵粗壮的树后,他突然非常想知道他们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聊些什么。
“已经把马戏团的人送回去了,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很快就能拍出合适的节目了,殿下放心吧。”梅蒂斯宛若少女的音色依旧悦耳。
“交给你的事,我当然放心。”这是塞巴斯的声音,夏尔觉得他从没听过这个恶魔如此诚意地赞扬别人。
“殿下,我一直有个疑问,但又怕问了殿下会不高兴。”
“哦?美丽又能干的梅蒂斯会惹我不高兴吗?别卖关子了,问吧!”
塞巴斯应允之后,夏尔听到了轻微的拉扯声,似乎是缪卡有意阻止妹妹还嘀咕了句什么,可惜明显是失败了,因为梅蒂斯的声音很快又响了起来:
“殿下为了那个人类的事牺牲了这么多真的值得吗?就算这令您兴致盎然,我总还是觉得有些不值呢!”
“呵呵,你还真是人小鬼大,竟然还会介意到这种事。”
“我也是关心殿下啊!”
“是,是,知道你的好心。和你们说说也无妨,你们不是都知道他是我契约主人的事情了么,我将得到的是那颗至上纯洁的灵魂,现在可是到了至关重要的收尾时期,多么认真对待都不为过的。”
“收尾时期,殿下的意思是?这是夏尔少爷最后的……”
“不错,这次他要做的事成功了,就可以知道谁是杀害他双亲的仇人,只要再协助他完成最后一击,一切就都结束了。”
“原来如此。可是殿下,如果是为了快些结束这一切得到灵魂,达成目的的办法有很多,根本不是一定需要马戏团那群人,您也没必要付出那么多灵束救活他们,甚至连夏尔少爷,也完全可以只靠魔法让他能够残喘就好,毕竟肉身不论怎样损害,都是不会是伤及到灵魂的。我还是不懂,您现在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欸,梅蒂斯,你不懂,是因为你吸食灵魂的经历还太匮薄。如果你像我一样,已经对千万年都不变的食物感到食之无味,就会明白让食物变得美味是何等重要。那就借此机会让我好好教教你烹饪的艺术吧。”
“烹饪?”
“主人的灵魂本就是少见的珍品,本质的确已经比那些劣质的灵魂鲜美得多了,可就因为这样我才更不想要囫囵而食,和他在一起,协助他在黑暗中穿行,让他的灵魂经历一次又一次罪恶的洗礼,那些都是为了让食物更加美味而撒上的酱汁啊,然而这样依然不够,梅蒂斯,你可知道,除了培养食物本身,令食物升华还有另一个至关重要的方法,那就是饥饿,让自身饥饿,身为恶魔是完全可以无限制地忍耐下去的,体内那些由劣质灵魂转化成的灵束,在此时就变得碍眼起来,舍弃它们,用他们培养更宝贵的东西,同时又能空乏自己的身躯。饥饿是飨宴中至高无上的调味品,空虚的身体,美味的佳肴,在最后的一刻将会达到完美的交汇,这才是真正符合美学的绝美盛宴啊!我早说过,我厌倦了嗜血的日子,为了这一餐美味,我可是煞费苦心准备了太久太久,所以越是到最后,越要小心谨慎,弄脏餐具打翻酒杯的事,不论怎样都要避免掉才好。”
“殿下……您真是……总有别出心裁的想法……呢?”缪卡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颤抖,不只是太激动还是太震惊。
“啊!??原来是这样,殿下您真是太厉害啦!下次我吸食灵魂的时候也要尝试下这个办法,我也不想再吃无聊的味道了。”梅蒂斯不仅不像他哥哥那样拘禁,反倒异常地兴奋。
而此刻躲在树后把一切尽收耳底的夏尔只是轻轻地垂下了眼帘,他的心里有些失望,更多的却是释然。原来长久以来令他无法读懂的塞巴斯的善意,都只是恶魔为了烹饪盘中餐的精妙设计,当这些自己险些迷惑其中的善意被昭示出了本质时,产生失意的情绪也在所难免,不过也正因如此,才会让久久纠结的心得到坦然释放。没错,只有这样,他才是真正的恶魔,真正的塞巴斯,诱因人类与之交易,一举一动都暗藏着恶意,那才是他本来的面目。只有这样,自己也得以恢复曾经的样子,完全坦然地面对恶魔的所有暧昧的关怀,不再会因此丧失冷静,更不会为此心绪迷乱。
倚在树干上的夏尔感到心里有一片无法驱散的深沉死寂,他默默告诉自己,那只是自己失而复得的冷静与决绝,本来从一开始就应该这样,不是么?他想要他的力量,他想要他的灵魂,简单的交易,仅此而已。而这一切都将伴随着这次事件的结束很快画上句号,在未来不远的某一天,他们之间终究会清算所有,两不相欠。
夏尔放轻脚步移动到稍远的地方,又转回身装作刚刚走过来的样子,故意踢响脚下的草业引起恶魔们的注意。三个人闻声果然转过头来:
“少爷,您的事情处理好了?我还以为需要很久,没能在门口恭候主人是我的失职。”
“那都是小事了。马戏团的那些人呢?”
“他们赶着排练,我就先送他们回去了,夏尔少爷。”梅蒂斯殷切地抢先回应着。
“哦,那就没什么事了,我们回去吧,塞巴斯钦。”
纤细的少年口气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新戏
马戏团的成员确实是为了夏尔的事卯足了力,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夏尔就从塞巴斯那里得到消息,新的马戏已经排练完毕,夏尔可以随时前来审视。
夏尔当然也不愿耽搁,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