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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怎么会到那里去?”
“声称有人举报这边的集会,带走了全部的人,包括仪式的主人还有那个玫瑰夫人。总之如果有警察介入而且暂时拘谨了他们也好,我们明天去约克郡警局问一下,应该很容易得知他们的身份。”
“遵命。”
聊天的过程中,执事已经把夏尔的身子清洗干净,伤口也清理好了。先用纯白柔软的干毛巾擦干小主人湿漉漉的墨绿短发,再把他纤细的身躯整个从浴缸里提起来用浴袍包裹住。夏尔安心地享受着这一系列早就熟悉的照顾,很自然地依在塞巴斯身上,任由恶魔抱着他走向卧室。
不论经历了怎样的惊险,肩负着怎样的重担,每当这个时候,心总是可以平稳地安定下来。也许就是因为确切地明白这个恶魔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带自己走向生命的尽头,才反而消除了所有对未知的恐惧,只要放宽心体会当下的每一刻就可以了。
卧室亦是和本宅毫无二致的布置,铺着纯白天鹅绒被褥的大床,厚重遮光带有淡蓝暗纹刺绣的窗帘,床头旁边插着盛开白蔷薇的剔透花瓶……被放下的夏尔坐在床边,垂着两条□□的小腿望着周围熟悉的一切。
“少爷,擦些药吧,可能会稍微有些痛,请您忍耐。”
塞巴斯不知从哪里提出了一个药箱,单膝跪在夏尔面前,俯下身子把他受伤的小脚搭在自己膝盖上,用药棉粘上药水轻柔地在小主人白皙的皮肤上擦拭着。
药水触及到伤口确实有丝丝痛感,但夏尔克制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眉头也没有皱一下。他总觉得假如因为自己表现出丝毫不满而导致执事更深的歉意和加倍的小心,这种关怀他会难以招架。
“呐,塞巴斯钦。”夏尔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事少爷?”涂好药水的执事正从药箱里拿出包扎用的纱布。
“人类召唤恶魔的仪式,究竟怎样才是正确的?”夏尔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和自己那年经历的很相似,又不完全一致,而且,那么多人的仪式,究竟什么样的人能成为恶魔的主人,如果是仪主,那为什么那时候的自己成为了塞巴斯的主人,好多不想不通的问题在脑子里打转。
“少爷怎么想到这样的问题,是刚刚看到什么了么?”为主人包扎的手稍微停顿了一下。
“只是很好奇,刚刚那些人用了血腥肮脏的一些东西,可能和献祭有关。”
“还真是愚蠢的人类啊!”塞巴斯忽然露出明显的不屑,“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奉献与索取,自私而且贪得无厌,千百年来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不过要说少爷您那个时候,还真有一点不像我了解的人类呢!”
“什么意思?”
“砰!”一声门响突发而来,让闲聊的两人顿时警觉起来。
“好像有人进来了,少爷。”塞巴斯放下夏尔已经包扎好的小腿站起身来侧耳倾听。
“没有别的仆人去开门,这么晚谁会进来,你去看看。”
“是。”
听着执事远去的脚步声,夏尔本能地把手伸向枕头底下,在本宅时那里一直预备着一只□□,可是这里是……夏尔忽然反应过来这只是临时租下的宅子,还是试探着去摸索……居然,那里居然真的有一把和本宅一模一样的□□。
果然是没人能付得起佣金的执事呵,夏尔给枪膛上了一发子弹,嘴角勾起轻微的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都有哪些小伙伴在看呢,评论里冒个泡让我知道吧(^o^)/
☆、那个执事…莫名
心里知道有塞巴斯在自己不会有任何危险,但这种时候会是谁呢,是自己的行动已经得罪了什么人了吗?夏尔紧握住手枪,在寂静中等待未知的危险。
仿佛有上楼的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感谢您的好意,只是少爷劳累了一天,需要马上休息了。”是塞巴斯的声音。
“呐呐呐,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只是来看他一眼嘛,谁叫他从伦敦走的时候都没和我打招呼,我还担心他的病呢,我好歹也照顾了他那么久,夏尔这么不告而别真是太对不起我了,我们可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的,是吧,阿格尼!”
哎!!!!聒噪而熟悉的声音渐近且清晰,不是那个难缠的印度王子索玛还会是谁呢,诶,真是到哪里都摆脱不了他。夏尔刚才的警惕已经被头疼取代了。
“啊!夏尔,你真的在这里,阿格尼真是太厉害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是能找到你,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夏尔。”已经出现在门口的索玛王子冲了上来抱住夏尔就把滔滔话语吐露出来,脸上夸大的忽喜忽忧的表情让夏尔头顶黑线满满,极力推开他却完全挣不动。
“咳咳,你先放开我……”夏尔无奈至极。
“是啊王子殿下,少爷身体很弱而且还受了伤,您这样会伤到他的。”旁边的塞巴斯终于上前来分开索玛紧扣住夏尔的手,阿格尼也走上前来扶开王子。
“什么!!!受伤了!!夏尔,啊!!我给刚才居然没注意到,你脚怎么了,还能走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塞巴斯你怎么会没保护好夏尔呢?夏尔你别担心,就算暂时走不了我来背你……”索玛连珠炮式的话挡不住地涌出来,夏尔只能频频扶额。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我还有很多工作,想休息了。赛巴斯钦你给他们安排个房间住下吧。”夏尔无力地下了逐客令。
“王子,让夏尔大人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来。”阿格尼也上前来劝说。
“可是——”索玛还要继续,可是被塞巴斯和阿格尼拖住了身子。
“索马殿下这边请,这边是你们的房间。”塞巴斯一脸无害笑容,手上却是拖住索玛往门口拽。阿格尼紧步跟上。
退到门口处,阿格尼礼貌的回身朝夏尔鞠躬:“夏尔大人,很抱歉打扰您了,可王子也是一片好心,希望您理解,请您好好休息。”
“嗯,我明白的。”虽然索玛的表达方式很难接受,但是夏尔也明白他对自己的好意。
吵吵闹闹的人终于都离开了,夏尔自己摘下眼罩钻进杯子里,嗅着熟悉的白玫瑰香气闭上眼睛。
安顿完客人的塞巴斯返回来时,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身子,还有随意丢在枕边的眼罩。
看来少爷今天真是太辛苦了。塞巴斯轻步走上前把眼罩摆好在床头柜上,又替小主人掖了掖被角,吹熄了烛台。
“晚安,少爷。”
次日清晨。
“夏尔,你昨天睡那么晚今天还起这么早,睡眠这么少不利于养伤,也不利于长高……”
“闭嘴吃你的早餐!!”说完夏尔竖起餐刀指向还在滔滔不绝的索玛。
“啊!!夏尔,干嘛那么凶嘛,我吃吃吃就是了。”说着索玛插起盘中一整片面包塞进嘴里。
唉,真不知道吃相这么野蛮的人怎么会是有着尊贵血统的印度王子。夏尔吃掉盘中的食物站起身来:“我今天有工作,你们自便吧。赛巴斯钦,准备一下去警局。”
“遵命。”
“哎!夏尔,又抛下我了,喂喂!!”
不理会索玛的叫喊,夏尔和执事君快速地退出餐厅,只剩阿格尼走上前来:“殿下,夏尔大人好像真的很忙,我们等一等吧。”
“嗯唔~夏尔~~~~”索玛虽表接受还是丧气的嘀咕着。
“少爷,警局到了。”
少年点着骷髅手杖昂首走到警局门口:“我是夏尔凡多姆海伍伯爵,奉女王之命来调查一个案件,去通报你们局长来见我。”
“是是”一个站岗的小喽啰被这矮小但气势慑人的少年震的愣了下神,转身进去了。
“哦!是凡多姆海威伯爵,快里面请,我是约克郡警局的局长安德鲁布朗。”很快一个面相敦厚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您好,打扰了,我们过来想问关于一个案子的事。”
在局长的带领下,三个人走进一间会客厅里,警局里的助手端上了两杯茶水放在夏尔和安德鲁局长面前。夏尔嗅了嗅味道,把要拿起茶杯的手收了回去。
“伯爵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们约克郡警方全力配合。”
“我想了解下你们今天凌晨在北部矿井那边押回的一批嫌疑人是什么人,尤其是他们的领头人,是什么来历。”
“今天凌晨?北部矿井?伯爵,我不清楚您讲的是什么。”
“怎么跟我你还要保密装傻吗?”夏尔不满地敲了下椅子扶手。
“不是的,伯爵,我们当然没必要和为女王效力的您保密,只是,我们警局从昨天到现在,除了例行的巡逻检查,并没有接受任何案件,更不用说押解了什么人。这是怎么一回事,伯爵请告诉我们详细情况,我们也好帮到伯爵大人。”
“安德鲁局长,会不会是您的下属做了这件事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
“绝无可能,如果是像您所说押回了一批人,至少要动用一个小组的警察,我们局里只要超过十个人的动作我都必须知晓。”局长当机立断地打消了夏尔的怀疑。
安德鲁局长一脸焦急与诚恳,看上去也的确是一直尽忠职守的老警察,夏尔仔细盯着他的眼睛,从其中感觉不到丝毫的隐瞒和慌乱之色,他好像真的不知情。夏尔陷入了沉思,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会不会——
“先告辞了,安德鲁局长,需要你们协助的时候会通知你们。”夏尔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身来,“赛巴斯钦,我们走,去孤儿院。”
“伯爵大人小心,需要我们请随时通知!”
礼貌送客的的局长话音未落,刚刚还在房间的二人已经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解围
“少爷,您这么匆忙,是想到什么了?”坐在驶向孤儿院马车里的执事疑惑地望着主人。
“我们被他们骗了。”抿着嘴唇的夏尔露出微怒的神色。
“哦?”
“那天去押走仪式上那些人的警察,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警察,而是事先准备好的假扮警察的自己人,如果一旦遇到可能破坏他们仪式的突发事件,就让这些假警察出手。呵,不论去调查的人是什么目的,看到警察出现也都不会轻举妄动,这样他们就稳定了局面。”
夏尔想起那时身为仪主的男人被带走时给他留下的那个锐利眼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推测。
“少爷怀疑孤儿院派去的孩子和他们都是同伙?”
“这个,不能确定……”夏尔回想到那些连用手语交流都不能的孩子,和那个一直护着他们慈祥的妇人,觉得十分犹豫。“不论是否是同伙,他们也许会知道些什么,去问问总不会错。”
孤儿院大铁门上的锈迹在阳光下格外清晰,已是入秋了,枯黄的叶子从树梢上旋落而下,满满地堆积在孤儿院的庭院中,几名女工正在那里清扫落叶,哗啦哗啦的扫叶声掺杂着几声凄厉的鸟鸣,一片萧条之景。
“看来这家孤儿院也没得到什么得力的资助。”夏尔低声感慨了一声,跨步踏进院内。
执事刚为主人推开主楼的大门,一个女人就迎了出来:“二位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请你们的负责人来见我。”
眼前的人明明还是个孩子,却用如此不用质疑的命令口吻和自己说话,接待的女人心中多少有些不悦,立马摆出一副‘这里我才是主人’的姿态,“小鬼,有什么事先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