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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强词夺理啊。”
“这不是强词夺理吧。”雷斯垂德一拳敲在桌上。
“然后呢?剥下衣服,用带来的锤子砸烂脸,拿打火机烧毁指纹。再烧掉衣服,从现场逃走。是这样吗?”
“这样要在九点抵达电影院应该不是不可能吧。”
“就时间来说的确是,不过这个推理太牵强了。你的专案小组的人,该不会统统都跟你想的一样吧。你们的脑子不过就是形状像脑子而已……”
雷斯垂德嘴一歪,喝了一口酒。把脸转向S这边。
“大部分的探员都觉得女人应该无法犯案。”
“你看吧。就算再怎么出其不意,只要遭到男人抵抗,根本不太可能勒死对方。而且男人绝对会抵抗,事后处理尸体对女人来说也很困难……”S深思着说。
“很遗憾,我也无法赞同雷斯垂德的意见。”华生也说。
“算了,我早就料到你们会这样说。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个推理是正确的,只是把它当成众多可能性之一。” 雷斯垂德说。
“听你的口气好像还有其他想法。既然说都说了,那你就别小气,把其他假设也说来听听吧。” S说。
“不是我要故意卖关子。现在的说法,是假设尸体发现的地点是犯罪现场,但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杀人后再弃尸该处。姑且不论凯瑟琳是不是凶手,至少我小组的成员,目前比较支持那个说法。”
“按照常理的确会这么判断,可是你却不认为这个说法最有可能。这是为什么?”
“很简单。如果她是凶手,那这个说法就不成立,因为她没有车。而且她不会开车,这样就无法搬运尸体。”
“原来如此,这点倒是不容忽视。”
“还有留在现场的车,当然
也可以推断那是凶手故布疑阵,好让人以为该处就是犯罪现场;可是那样的话,在车上留下指纹就毫无意义了。因为尸体的指纹已遭到烧毁。”
“那辆车的确是个迷——就各种角度而言。”S像弹钢琴似的在桌边舞动着五指,等动作停下后他说,“不管怎样,判定是男人犯罪应该比较妥当吧。”
“这正是专案小组的主流意见,不过这并不表示就和女人划清关系了。”
“你是说她有男性共犯?” S说。
华生心中一惊。
“目前,我们正在清查她的周边关系。她以前做过脱衣舞女,不可能和男人毫无关系。” 、
S一脸正经的说,“可以给我看看刚才那张画吗?”
“你说这个?”雷斯垂德把死者服装的速写图递给他。
S边看边嘟囔。
“凶手为什么要剥下尸体的衣服?”
“那当然是为了隐瞒死者身份,就跟毁掉脸孔和指纹一样。”
“如果是那样,应该带走脱下的衣服就行了吧?就是因为他没事找事想烧掉,结果烧到一半就熄了,才让你们有机会做出这种肖像图。”
“大概是太慌张吧。”
“基本上,如果是皮夹或驾照之类的东西或许还有可能,从衣服和鞋子能查出身份吗?剥除尸体衣服所冒的风险太大了。站在凶手的立场来看,应该只想尽快逃走才对。”
“你到底想说什么?难道脱下衣服还能有什么其他理由?” 雷斯垂德皱着眉头看着S。
“我无法断言。不过如果真有其他理由,在没有弄清那个理由之前,你们恐怕绝对找不出凶手。”S说着,用手指在肖像图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情有可原的犯罪
华生心中的疑惑一直没有解除——关于雷诺是如何将尸体运出贝克街一事。那样的一具尸体,怎样凭空消失?
“你在想什么?”
S的声音把华生的深思打断,才注意到,坐在窗前的S一直在观察他。他定了定神,弹了弹手里的针管,从医药箱前站起身来,向S走去。
“你伤势恢复的情况并没有预期中的好,我在想,你应该回到医院去。”他一本正经地说。
S的目光依旧停在他的脸上:“你认为,这是一件正义的事。”
“当然。我可不想你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是说,你对我隐瞒的事,是正义的,你一定这样认为。”
华生愣住了,S一语说中他的感受。他本想说些什么来否定,但却也知道那样的说辞是无法打发S的。“你一定要认为我是对你隐瞒了什么?”他反问。
“既然是正义的,对我说说又能怎样。”S说,“我又不是警察。我又不是第一次帮助情有可原的凶手。”
华生停顿了两秒后,让自己脸上有些轻松的笑容:“你有帮过凶手?”
“除了极少数是穷凶极恶,大多数的犯罪都是迫于无奈,是弱者无可奈何的反抗。我当然帮助过。现在是你在帮助了。”
寥寥几句话,华生竟有些动摇了。他忽然间觉得S是会站在他们这一边的,站在凯瑟琳的一边。但这短暂的动摇过后,华生还是选择继续假装下去,不管S知道了什么。如果要让S也成为知情者,他必须得到雷诺的同意才行。这必竟不是一件小事。何况S也并不是一个能被人控制的人,天知道他知道真相后,会做出何种选择。
“陪我出去走走。”S从椅子上站起来。
……
直到走到帕斯帕中学的大门前,华生才明白S所谓的出来散步,是有目的的。雷诺正是在这里担任着数学竞赛的临时辅导老师。
走进校门后,S环视着一圈,然后径直向右边的一栋六层楼走进去,华生跟随着他走进那栋楼的大门,发现那里是中学的体育馆,他们在二楼找到了雷诺,后者正在一间小教室里给十几个学生辅导。
S和华生背靠着教室门边的墙,偷听着雷诺讲课。在华生听来,那些数学理论如同天书一样,真不明白这些中学生要怎么听懂。
辅导结
束时,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室,S和华生则走进教室里去。正在整理书本的雷诺看到他们,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你在忙还打扰你。”S劈头就说。
“有什么急事吗?”雷诺说。
“嗯,说急也算是很急吧。你下班了吗?”
“还要再待会吧。”
“那么我在正门口等你,你看怎样?”
雷诺犹豫了一下点头。
大概二十分钟后,等在学校正门的华生和S,看到雷诺走出办公室,横过操场向他们走来。
S慢条斯理地对他挥手。
“让你特地抽空,真是不好意思。”S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跑来这种地方?”雷诺放缓了脸色问。 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华生。华生撇了一下嘴,表示他也不知道S的意图。
“别急,我们边走边说吧。” S说着迈步向校园外走去。
“不,是这头。”雷诺指着旁边那条路,“沿着这条路直走,离贝克街比较近。”
“我想去凯瑟琳工作的地方。”S爽快地说。
“为什么?”雷诺和华生几乎一起问,华生脸颊一阵紧绷。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去买糕点,这还用说吗?今天,我还得去别的地方,恐怕没时间好好吃饭,所以我想趁现在先打点晚餐。她那里的应该很好吃吧?否则,你也不会经常去买。”
“喔……这样子,那我们走吧。”雷诺也朝那个方向迈步。
三人并肩走去,一辆大卡车驶过他们身旁。
“雷斯垂德他……”S开口,却又停顿。
S的话令华生感到紧张,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他为什么要来找雷诺,难道已经开始怀疑雷诺也参预了这件事。
“他怎么了?” 雷诺面无表情的问。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工作一碰上瓶颈,他就会立刻来找我发牢骚。每次都带着棘手的问题,麻烦得很。快把我烦死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糕点店。
走进店之前,华生有点不安。因为他无法预期凯瑟琳看到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单是华生和雷诺要在这种时间同时出现就已经够异常了,再说还带着S一起来,说不定会令她胡思乱想。但愿她不会露出不自然的态度。
S可不管华生的想法,径自打开玻璃门,走进店内。雷诺和华生跟着他身后进来,凯瑟琳正在招呼别的客人。
“欢迎光临。”凯瑟琳瞥见是S。霎时,她的脸上浮现惊讶的困惑,笑容也不上不下的僵住了。
“我有什么不对吗?”S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开口问道。
“啊,没有。”凯瑟琳脸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容,连忙摇头,“你,是我的邻居,谢谢来捧场……”
“我一直想来吃吃看。”
“谢谢您的惠顾。”凯瑟琳致谢。
“我把你的邻居们都带来了。”S转头看着雷诺。
“我知道。”凯瑟琳点头。 “欢迎。”
“对了,你推荐哪种糕点?他们向来都是买什么?”
“雷诺先生喜欢的是……不过今天已经卖光了……”
“真可惜。那么我该买什么好呢?每一种好像都很好吃。”
S挑选糕点的期间,雷诺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华生则隔着玻璃门窥探店外。他怀疑雷斯垂德或许正带着他的小队在哪里监视。
不,更重要的是——华生瞥向S的侧脸。在这件事上,可以信任S吗?用不着戒备吗?就算S如他所说的会帮助情有可原的犯罪者,可是既然他和雷斯垂德是要好的伙伴,说不定他还是会告诉他。
S似乎终于选好糕点了,凯瑟琳为他包装。
从他们三人进店来,凯瑟琳一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神情,与平时大不相同的,华生从未看过的娇艳面孔。那既非母亲也非糕点店店员的表情,也许才是她的本来面目。换句话说她展现了身为女人的模样。
在三个男人眼前,她展现了这样的一面——
S来回凝视着雷诺、华生和凯瑟琳,雷诺也做着同样的事,凝视着另外三人。华生感到他们之间的空气隐含着某种动摇。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滋味。
糕点包装好了,S接过付了钱,对雷诺说:“让你久等了。”
三人出了店门,向贝克街方向迈步走去。
“华生有什么问题吗?”S问。
“什么?” 华生奇怪地问。
“我在问雷诺,他一直在盯着你看。”
“是吗?他一直盯着我么,好像也一直盯着你。”华生故作镇定。
“是么?”S 说。
雷诺不参预这个话题,转而说:“对了,你说的急事到底是什么事?你的目的应该不
只是买糕点吧。”
“差点忘了。要紧事还没说。”S皱起眉头,“正如我刚才所说,雷斯垂德那家伙,动不动就来找我商量他的麻烦问题。这次也是,他知道凯瑟琳是我们的邻居后,立刻又找上我。而且,还拜托我一件极不愉快的差事。”
“怎么说?”
“警方似乎还是怀疑她,可是他们又找不到任何足以证明罪行的线索。所以,他们想尽量监视她的生活,然而跟监毕竟有限度,因此他们想到了我们。”
“该不会是要叫我们三个人监视她吧?”
S抓抓脑袋。
“你说对了,不过说要监视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得盯着。只是请我们无论谁在家的时候都稍微注意隔壁的动静,如果有什么异样就通报一声,他是这么说的。总而言之就是叫我们当间谍。真不知该说这人厚脸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