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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
“有什么想说的你就直说。我已经说出我的意见了,接下来轮到你说了。”
雷斯垂德这么一说,S叹了一口气说:“他没有使用车子。”
“啊?”
“我是说雷诺应该没开车,搬运尸体需要汽车吧?他没有车,一定得上哪弄来。我不认为他有那么大的本领,可以不留痕迹地,弄到一辆不会留下证据的车子。一般来说,谁也没有这种本领。”
“我打算挨家挨户去清查租车公司。”
“辛苦你了,我保证你绝对查不到。”
“你这个混蛋。”雷斯垂德瞪着S,但S一脸若无其事。雷斯垂德愤愤地说:“我只是说如果真的另有杀人现场,负责搬尸体的应该是雷诺。发现尸体的地方极可能就是犯案现场,毕竟两人联手的话,什么都有办法。”
“两人联手杀死死者,把尸体毁容烧掉指纹,脱下衣服焚毁,然后两个再徒步离开现场吗?” S说。
“所以两人之间或许有时间差,因为凯瑟琳必须在电影结束前赶回去。”
“照你这个说法,留在现场的车,还是被害者自己开过去的喽?”
“是啊。”
“这就表示雷诺忘了擦掉上面的指纹,雷诺会犯下这种最基本的错误吗?他可是雷诺喔。”
“不管多厉害的天才,照样都会犯错。”
可是S缓缓摇头,“那家伙不会做那种事。”
“那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擦掉指纹?”
“我一直在想这点,”S双臂交抱,“不过还没想出结论。”
“你想太多了。那家伙或许是数学天才,但杀起人来应该很外行。”
“都一样。”S坦然自若地说,“杀人对他来说应该更容易。”
雷斯垂德缓缓摇头。仿佛根本不信。“总之我会试着盯住雷诺。如果男性共犯存在的前提可能成立,调查内容也会更扩大。”
“照你的说法,犯案手法未免太粗糙了。事实上,车上的指纹忘了擦,又没把死者的衣服完全焚毁,简直是漏洞百出。我倒想问个问题:这桩命案是事先计划好的吗?抑或是在某种原因下,突发性的犯罪?”
“这个嘛——”雷斯垂德像要观察什么似地死死盯着S
,“也许是突发性犯罪吧。假设凯瑟琳为了谈判某件事把前夫约出来,雷诺以保镖的身份陪同出席。没想到双方一言不合,于是两人就失手把他杀死了——应该是这样吧。”
“这样的话,就和看电影的事产生矛盾了。”S说,“如果只是要谈判,用不着事先准备不在场证明——即使那是不完整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你是说这是计划性犯案?凯瑟琳和雷诺打从一开始就打算杀他,所以事先埋伏……”
“这也不大可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雷斯垂德一脸厌烦。
“如果是雷诺拟的计划,绝不会这么不堪一击,他不可能拟出这种漏洞百出的计划。”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说到这里,雷斯垂德的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
应该是他手下打来的电话,他报告了一个重要的消息。雷斯垂德边问边做笔记。
“冒出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情报。”挂断电话后,雷斯垂德对S说道,“凯瑟琳的女儿小艾玛,据说那女孩的同学做出了耐人寻味的证词。”
“怎么说?”
“案发当日白天,有个同学说,曾听小艾玛提起晚上要和母亲去看电影。”
华生听到这里已经心惊肉跳,他在思索刚才雷诺让小艾玛进行的行动,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真的吗?”
“安德森确认过了,好像没错。也就是说,凯瑟琳母女早在白天就已决定要去电影院。”雷斯垂德对着S点头,“看来应该是计划性犯案不会错。”
然而S却眼神认真地摇头。
“不可能。”他凝重地说道。
☆、是猿粪啊
华生是无意,发现那张便筏的。
在雷诺的书桌上面。
他只不过是为了捉那只从窗子飞进来的鸽子。他将它从起居室的窗台扔了出去,却发现它又停留到雷诺的窗台上,并跳了进去。
他有雷诺房间的钥匙,那本来是他的房间。
桌上的便筏,便签上的内容,让他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都紧皱眉头,迷惑不已。
“我已经知道了。我特地拍下照片,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想问你,和他是何关系。
如果是恋爱关系,那等于是严重背叛了我。
你也不想想看我为了你做了什么。
我有权利命令你,立刻和这个人分手。
否则,我的怒火将烧向他。
要让此人走上与你前夫相同的命运,对现在的我而言易如反掌。我已有此心理准备,也有办法做到。
再重复一次,如果你和别人有男女关系,我绝不允许这种背叛。我一定会报复。”
……
晚上陪S出去散步时,华生依然心神难宁。S心血来潮般地乘的士去了一家夜店。
夜店在另一个区的中心,在一栋大楼的五楼。那栋楼很老旧,电梯也是老式的。
华生看看表,才刚过晚间七点,这个时间像这样的夜店都还不到热闹的时候。
但他们走进去的时候,华生还是吓到了,因为桌子已坐满了。看服装似乎多半是上班族,不过也有些人看不出做哪一行的。
华生在S耳边嗫喏,“经济这么不好的时期,这种地方还有这么多客人。”
S说:“人一旦尝过奢华的滋味,就很难再降低水准。”
S喊来服务生,说要跟经理谈谈。年轻服务生的殷勤笑容顿时抹去,遁入店里后方。
最后又出现另一个服务生,将两人带往吧台。
“请问要喝点什么吗?”服务生问。
“那就来杯啤酒吧。”S回答。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吗?”华生不满地说,“一个靠着药水和绷带过活的人。”
“如果我们不喝点什么,其他的客人会起疑心。”
“那喝茶不就好了。”
“两个大男人,会为了喝茶跑来这种店吗?”
正当两人斗嘴之际,一名年约四十的女子出现了。浓妆艳抹头发高高挽起。虽然很瘦,仍不失为一个美女。
“欢迎光临,不知有何贵干?”女人压低了声音问,唇角流露出笑意。
“我们是警察。”S低声回答。 “应该拿出证件证明身份比较好吗?”
“不,不用了。”她在S身旁坐下,同时递上自己的名片。
“你是这里的经理?”
“名义上算是。”女人微笑点头。
“生意挺不错的嘛。”S环视店内说。
“那只是外表,这间店是老板开来节税用的。就连捧场的客人,也都是和老板有关的人。”
“这样子啊。”
“像这种店,谁晓得哪一天会变成怎样。”
虽然说的很低调,但她的态度,令华生感到她的尊严。
“之前,我们警察应该已经来打扰好几次了。”S说。
女人颌首。“为了凯瑟琳前夫的事。你们警察来了两次了。都是我接待。”
“不好意思,再三叨扰。”
“我也跟之前来的那位雷斯垂德先生说过了。如果怀疑凯瑟琳,那你们肯定搞错了,因为她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不,谈不上怀疑。”S堆出笑容,摇手说,“因为搜查迟迟没有进展,所以我们只好换个想法重新开始,所以才会来拜访你。”
“重新开始啊。”女人小小吐出一口气。
“听说乔……也就是凯瑟琳的前夫在三月五日那天来过。”
“是的。”
“你以前就见过他吗?”
“只有两次。以前凯瑟琳在这里上班的时候。曾经见过他。当时那个人手头很阔绰,穿着打扮也很气派……”
她的语气似乎表示,现在的乔已经了无昔日风采。
“他好像很想知道凯瑟琳的下落,是吧?”
“我想应该是想复合吧,不过我可没告诉他喔,因为我很清楚那人让凯瑟琳受了多少罪。没想到,那个人又到处去问店里其他女孩。我以为店里现在应该没人知道凯瑟琳的事所以一时大意,偏偏还有一个女孩知道。那个女孩,好像连凯瑟琳在那工作的事也告诉他了。”
“原来如此。”S点点头。
出了夜店,华生陪着S一边散步,一边动脑筋。雷诺桌上的便笺让他耿耿于怀。S忽然来凯瑟琳做过舞女的夜店,更让他耿耿于怀。这一切都表明S在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凯瑟琳的情景吗?”S边走边说。
“记得,怎么?” 华生谨慎地回答。
“她给你的第
一印象是什么样子。”
“怎么形容呢。我和雷诺,哦,不是,我第一次是在赫德森太太的厨房遇上……感觉什么的,还不错吧。她礼数周全。”
“你当时能感觉到她是□吗?”
“这个当然想不到。她根本就不像……虽然很漂亮,但……”华生不知怎么形容。凯瑟琳身上并没有风尘的味道,她和善有礼,对人热情友好,看起来是那么善良。这也是华生一开始就同情她们母女的原因。
“人,真是复杂。”S说。“有时候,不得不这样感慨一下。如果她在你表现的就是她的真面目的话。”
华生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这句话,就更闷。
“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女人迷惑。”S玩笑的说。华生认为S是在讥讽他——指他在上个案子中他被娜塔莉利用的那件事。
华生略带抗议地说:“你认为我和凯瑟琳有什么……是你们让我和她吃晚餐什么的,却又这样说……到底都在搞什么!”
一辆车忽然停在他们身边,两个人转头去看。雷斯垂德悠然地打开了车门。
华生惊讶地看着他:“你又是怎么找到这里?别再说是开着车在全市到处找就找到了。这里可离贝克街并不近。”
“是缘份,让我能随时遇到你们。”雷斯垂德说,“我一直放不下一个想法,S,和你的今天的谈话,一直困挠着我,你为何说如果命案和雷诺有关,那就决不可能是计划性杀人。 ”
“你就是为了来问他这个问题?”华生说。
S面对着雷斯垂德很认真地回答:“如果是他策划的,不会用电影院当作不在场证明。”S首先举出这点,“因为正如你所怀疑的,去看电影的这种供述太没说服力了。雷诺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此外,更大的疑问:雷诺没理由协助凯瑟琳杀害她前夫。就算她被前夫苦苦折磨,以他的个性应该也会另谋解决之道,绝不会选择杀人这种方法。”
“你的意思是雷诺不是那么残酷的人?”雷斯垂德问。S带着冷静的目光摇头。
“不是感情上的问题,而是企图用杀人逃离痛苦的方法不够合理。因为杀人之后,又会因此产生别的痛苦。雷诺不会做那种蠢事。反过来说,只要合乎逻辑,就算再怎么残酷的事他也做得出来。”
“那么你认为,雷诺到底是以什么方式涉及本案?”
S的回答:
“如果他真有涉案,唯一的可能,就是处于无法参与杀人行动的状况下。也就是说当他掌握事态发展时,人早已被杀了。这时他能做什么?如果能隐瞒案子,他应该会这样做。如果瞒不住,他会拟出各种对策来躲避警方的追查。而且还会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