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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正迈步进来,听到心头陡然一跳,苦笑,西门,不愧是你儿子啊。
西门吹雪不动声色,淡声道:“你愿学,自然可以。”
轻笑:"镖局的热闹越凑越大了呢。也罢,让本座看看,他们到底有几分本事。让各坛都退回来。缪侍郎……胆气十足,调足官军已将进京的路统统封了个严实……草莽对上官军,可有好戏看了。"
“叶孤城,本座就等着看你一道道杀进来呢。其实,你要进京可以,只是现在恐怕不成啊……等吉时一过,你就算不想来,本座也会邀你来作客的。”
官道边。茶棚。
路人们歇歇脚缓口气,三三两两地聊着天。
“哎,这些天不知又怎么了,瞧这闹的……”
“就是,还好我们动身早,不然就被困在京师之外啦。另外没啥,盘缠用光事还没办可就糟了。”
小二走过,暼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
客人瞧出些端倪,问道:“小哥,怎么了?”
小二道:“客官可是要去京城?”
客人点头:“正是。”
小二摇头道:“那客官还是尽早回头吧,您去不了了。”
客人一惊:“这是为何?”
小二说:“刚得的信儿,官军已将入京要隘统统把住,就是将顺天府地界围了个严实,不要说京城,您连京城的边儿都靠不上。”
客人一张苦脸:“哎,哎,这次出门真是没算好日子啊。我还以为赶在官军封道前进了京师算是幸事一件,现在这不是更糟么?”
小二说:“对,据说出入京师的顺德府地界也是重兵把守,已不能通行好几日了,不知是什么缘故……”
客人叹气道:“谁知道呢。”
有人插嘴道:“我听说有一大帮江湖人士围聚在那里,和官军斗了个不可开交。”
旁人一怔:“这又是为何?而且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封道,谁没个急事,这一来不是都耽搁了?”
“江湖人怎么和官军干上了?很稀奇,难道要造反不成?圣上也不管管?”有人又说。
“圣上?说起来圣上大概不在京城呢。”小二撇撇嘴。
“哦?”客人有些诧异。
“前些天听说他巡边去了。”小二埋头擦桌子。
“小哥消息灵通。”有人笑道。
小二不以为然:“咳,那里,京城里谁不知道。我们也是听来往客商说起的。巡边要很久,两三个月至少。所以皇帝下旨将朝务都托于太傅,就像他入室静修时那样。大事,自然就传开了。”
“说起来,太子也不小了,不应该由太子监国么?”
“这,谁知道呢。哦!”小二突然想到了什么:“话说……太子可能也不在京城。”
“什么?”客人大惊。
“太子我想想……”小二揉揉太阳穴:“太子去年春天曾南下白云城。当时说是拜叶孤城为师学习南洋海务,还有剑法什么的。皇帝要拉拢住白云城嘛,好像说每年都会去一趟。哦……”小二的脸色突然很难看。
“怎么了,小哥?”其他人问。
“回想起来……去年似乎也是这个时候……”小二的脸色犹疑不定。
“你是说……”其他人被他这么一提,不禁也思索起来。
莫名其妙的封道,围城,是有人不想让某些人入京。
皇帝,太子都不在京城。
皇帝巡边,垯坦在边境上异动频繁。
那么……
有人终于出声:“这,这莫非是……”
“难道是太子……”
人们面面相觑,有个年纪大的老人家咳嗽了声:“唉,有人封锁京城,这肯定不是好事啊。”
“莫非是要阻止太子回京,那么……”胆子大的人不禁出声。
“咳,那些个戏文上演的,可不都是编出来的故事啊。”老人又说。
众人皆默然。
难道是要变天了?
教书先生和小厮走出茶棚。
先生微敛眸子,小二……散消息的人方法和方式都挺巧妙,让人们自己生出疑云,然后……顺德府那里……
不过玉罗刹很谨慎,提前封了顺天府全境……叶孤城沉吟了下,在这里动手是不是早了点?但已经不能再等了,玉罗刹一定也在加快行事……那么……
想着他叫过马车,两人上车后,马车就径直往最近的顺天府要隘而去。
马车里,太子沉思了半晌,终于出声:“爹去巡边,为什么……”
叶孤城眉头一动,怎么?
“我去白云城前,爹是说过要去巡边,所以嘱我要按时回来。按爹的意思应是等我回来再去,但……爹为什么没有等我呢?”太子满脸疑惑。
叶孤城皱紧了眉头,这样么,那就是说……
……
“沈将军别来无恙?”马上的皇帝铠甲银袍,意气风发。
沈将军略皱眉:“有点早,你不是说要等夏初才能动身?”
皇帝笑了笑,道:“咳,这……算你说得对。小孩子不能太宠。我收到载圻的信。他说有南洋的商队正在白云城作客。他想去南洋诸国看看,风信正好很快能回来。他没说一定要去,不过我不答应恐怕也不成。太子爷大概已在路上了吧。所以我就不等他了。巡边要两三个月,后面第七批船队出洋……还有一大堆的事。我早点看了也好心里有数。”
沈将军皱起眉头:“太子没回来,你就离京了?”你胆子太大。
皇帝没奈何地一笑:“那能怎样?要干等太子,凭空心急上火不提,恐怕比预定的日子还得晚上一两个月。我等不起。横竖只是巡边,又不是去打仗,无事。”
沈将军不满地摇摇头,叹了口气:“你啊……”
“对了,我让大当家也盯着点,所以不会有事,你放心。”
……
“先皇的灵柩还有一日就到?很好,你比那个废物机灵些。那个废物就听凭威远军一路磨磨蹭蹭地往前送,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哎,不愧是皇帝统过的亲军,和太子心有灵犀啊……明日……很好……就是有些事还得办一办……”
“大批在京师的江湖草莽赶往顺德府援助叶孤城,官府腹背受敌。谁传的消息?叶孤城在京师外,消息怎么进得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莫非……顺天府地界严加防范!”
远远望去重重叠叠的百姓聚在隘口边。大伙儿都很不满。谁不是有要紧事才出门,隘口说封就封,也没个说法,官府也太蛮横了。有些性急的在隘口前骂骂咧咧,誓要讨个说法。但官军只是紧闭隘口,一言不发。
叶孤城眉峰微蹙,人太多反而有些麻烦……
太子背着大包袱跟在他身后。
叶孤城望向隘口四周。隘口依据山势,居高临下。
他想了想,带着太子往前走,不管怎样先到近前看了再说。
正在这时,有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云韶。”很平静的声音。
他猛地抬眼,一个五十多岁的青袍人映入眼帘,“父亲!”他眼中现出极罕见的惊异。
青袍人面色沉稳,淡然道:“我在等你,走吧。”
太子睁大眼睛,想到什么,连忙低头掩去惊色,默默跟在后头。等三人终于走到僻静的小路上,他才仔细打量起青袍人来。青袍人察觉到他的目光冲他一笑。
太子迟疑了下:“……师公?”
青袍人笑而不答,继续走路。
山路很隐蔽,灌木杂草间不见踏痕,旁人绝不会想到这里下去却可以翻过关隘。
青袍人不说话,叶孤城亦不言语,太子只能默默走路。
不多时,三人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过了关隘。
青袍人止住脚步,看着叶孤城,淡淡道:“再往前四十里就是京城,云韶要尽快。”
叶孤城躬身:“是,父亲。”
青袍人又一笑:“云韶拓展的海路,我正想去看看,南洋,西洋,也算不枉此生。”
父亲……是要离开京城了?叶孤城暗度,点点头。
太子小心翼翼地上前:“师公帮助载圻,载圻应该怎么报答您呢?”爹说过要知恩图报的。
青袍人弯下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做个好皇帝,如何?”
太子一愣,怔怔地说:“好。”
再抬眼,青袍人已经远去了。
“师父。”太子怅然若失:“师公为什么不和您在一起?”我以前都不知道呢,太惊讶了。
叶孤城只是摸摸他的头,快步下山:“走吧,圻儿得尽快。”
青袍人独自走在山路上,突然又是一笑。
“你后悔吗?当时救了我?”
“如救的是言行一致的君子,我不后悔。”
“……你不会后悔的,尹泽。”
山下一驾马车冲两人疾驰而来。“快上来。”车夫大叫。
太子一惊:“陆大侠?”你怎么这个打扮?
陆小凤不由分说将他一把扯了上来,嘟囔了句:“又被司空说中了,可惜我的眉毛啊。”
叶孤城跟着跨进马车。车里还有一人,正冲他们微笑。
“花公子?”太子靠着他坐下:“你们怎么知道师父和我在这里?”
花满楼笑道:“司空那里的消息。只是这么一说。我们,死马当活马医。”
叶孤城肃然道:“多谢。”
花满楼神情也不轻松:“玉罗刹很厉害。他已将京师地面的白云城及万梅山庄联络点严密监视起来。要不是还有暗线,恐怕早就让他识破了行踪。”
叶孤城一怔:“这……”我这里的情报没有断过,而且也没有差池。
花满楼微微一笑:“叶城主被阻京师顺德府,消息自然还得往那个方向走。叶城主一路用的隐线虽是新设与其他不相干,但为防万一在京师也都收了起来。”
“隐霄阁……无事?”叶孤城想到了。只有这个可能。
花满楼点头又摇了下头:“隐霄阁被破掉了一些常用阁面,不过剩下的运转良好,非常好。宁儿陪着大当家……凌公子很会挑人。”
叶孤城眸光一闪。
花满楼像是看得到一般,笑了笑:“叶城主入京师后的联络及马车马匹都是隐霄阁接手完成的。自然有问过白云城叶城主的习惯,叶城主可还满意?”
叶孤城沉吟道:“那是小公子……”
花满楼点头道:“宁儿人小鬼大,大当家伤得虽重但已经醒了,手腕一如往常。所以消息散了,事也做了,就等太子。”
太子眸色若冰,轻声道:“载圻谢过花公子,陆大侠。”
叶孤城又想到一事:"京城……"顺天府已是如此,京城的守备不是更森严?
花满楼知意笑道:"陆小凤的朋友多,守城的朋友也认得几个,并且他有一物在身,绝不会令他的朋友为难,更不算徇私。"
叶孤城微露诧异。
花满楼从怀里取出一物,声音有些感慨:"说起来,也算和叶城主有关,这是紫禁之巅后皇帝谢陆小凤的谢仪……"
火光在烛台上轻轻跳动。屋子里很昏暗。
悠然的声音:“太傅还是不改初衷?唉,这可难办呢。”
无人应答。
“皇帝的灵柩已运回宫中,安放在晗光殿,太傅不想去看看吗?”
一片静寂。
“太傅,令侄儿的脾气和您真像,呵呵,哦,本座大概忘了说,隐霄阁的大当家被本座拿住后一言不发,本座只好成全了他。他的骨头倒硬,一根根按断费了本座不少工夫。隐霄阁自然已被荡平,否则太傅也不会在这里,对不对?”
“消息的确是最重要的东西。本座之前只是小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