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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拍了拍他的肩头,"无事,你先回去。"
凌公子一直立在不远处。
又是一个火流星……
如蝗箭雨……
当看到一个白色身影急掠而至,他终于松了口气。
"诶?那是城主,城主到了!"刘老大压着声音,心中欣喜万分。有救了。
接着又来了三个人,其中崔御史被两边的人挟着,神情难以言表,凌公子瞥见不禁嘴角向上抽了下。
从旁边的山路下来一队人……接着围在营门外的渔民和卫兵由叶孤鸿领着都离开了。
叶孤城、崔御史、陆小凤、花满楼等人走进了营寨。
凌公子望见,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刘老大,回去吧。"
"凌公子,您……"
"嗯?"凌公子回头。
"您是沈将军的朋友,您就不去营寨里,瞧瞧?"
"啊,这我也想,不过哨卫说军营重地闲人免入呢。"凌公子笑了下,继续向码头走去。昨儿来就吃了个闭门羹。
"可是您是……"
"沈将军的朋友很多,要哨卫一一甄别未免困难了些。"凌公子不在意地摇摇头。
"凌公子,今天,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刘老大挠挠头,看得好紧张,看完了却没想明白。
凌公子又笑了下,走向客船,"我不知。不过,陆小凤一向聪明过人;花公子虽声名不显亦非等闲之辈;崔御史是当年大理寺以断案闻名的能吏;孙校尉沉稳,守卫有度;你家城主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聪明人聚在一起,我想他们肯定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船头迎风而立,他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这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过堂
一大早,茶楼里热闹非凡。
早点的生意很好,一如往常,而热闹却是由昨日附岛之事而起。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老六有事,叶水生当然着急啦,他一大清早就去找族长。族长当然不同意他私自去附岛,只是说会通过城主帮他问问……"
"但是叶巳界堡的叶家老大,他那火爆的脾气哪里耐得住一刻。族长那里不成他就自己想办法去了……"
"叶巳界堡是城中大族,青壮年尤其多,叶水生自己还有些小弟,这样,晌午过后没多久,他们一群人就寻了几条船,浩浩荡荡地往附岛去了……"
"幸好码头上有船老大瞧出苗头不对,赶去禀报城主,否则,诶,叶水生真糊涂啊,朝廷的军营是能轻易碰的么?"
"船老大先找到了孤鸿少爷……孤鸿少爷先赶去附岛。少爷别看平时冷冷清清的,到底年纪还小,一来二去就和孙校尉卯上了……"
"打起来了?"
"诶,还好后来城主赶到了,御史大人也到了,否则真要打起来……"
"附岛上才几个人,白云城就怕了它了?"
"哎呦呦,老爹你打我干嘛?"
"我就是要好好敲敲你们这帮不懂事的后生。什么叫附岛的人少?是啊,是少。可他们后面是什么?是朝廷。皇帝恐怕就缺一个彻底荡平白云城的借口哪。你们啊,还不安分还到处给城主惹事!"
"老爹,我又没去,你冤枉我,呜呜……"
"别叫屈,要不是出海打渔,你昨儿不知道会在哪儿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可是南王谋反的时候,皇帝赦了城主。他会出尔反尔吗?"
"那是有条件的好吗,协助朝廷重开海路。但沈将军一出事,皇帝心里怎么想可谁都不知道了……"
"叶老六其实没事?"
"可不是?人好好的,一点事没有。沈将军一向治下甚严,叶水生也是太过关切老六,被人一激就跳将起来。其实仔细想想这个消息本来就没那么可信的……"
"那到底是谁……"
"据说今天御史大人要审问叶水生呢,要不我们去看看?"
"是嘛,在哪里?"
"御史借城中议事厅临时设了个公堂,快吃,吃完了过去应该正好。"
……
角落里两个年轻人慢慢吃着早点。
"七童,你吃好了?"
"嗯。"
"那我们过去。"
"好。"
茶楼的另一处
"公子,您走好。"
"小二,他们说的议事厅往哪儿走?"
"公子也要去看御史审案啊。不远,出门左拐过两个街口就到了。好多人要去看呢,跟着人走很好找。"
议事厅上正中坐着崔御史。陆小凤和花满楼坐在一边。堂下还立着两人,是叶孤城和孙校尉。
审问正在进行,廊下和中庭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
崔御史一拍惊堂木,"叶水生,你可知罪?"
"小人知罪。"
"哦?你知你所犯何罪?"
"小人误信谣言携众袭击军营……"
"你可知此乃何罪?"
陆小凤叹口气,这个罪可大可小。小里说是寻衅滋事,大里说……这可不好说了。
"小人不知。"
"军营重地,闲人莫入。更何况你率众袭击军营,致一处营房被毁,两名兵士负伤,你可是了得。"
"大人,小人知罪。昨日之事皆是小人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
"你小子倒是讲义气。"
"此事皆因小人而起,小人不想累及无辜。"
"率众闹事,袭击军营,如此犯上作乱你可知是死罪?"
"啊?"廊下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哗然一片,"有那么重吗?""营寨没死人啊,怎么会?"
崔御史一拍惊堂木,喝道:"军营本是朝廷重地,闲人擅入都是重罪。更何况你还用火流星袭击营寨。火流星是何物?你可知私藏私造火器又该当何罪?"
"啊?"众人皆是一愣。虽然朝廷明令禁止私藏私造火器,但江湖上谁管那么多,各样火器不论买或者造都不是什么难事。江湖上不光私造坊为数不少,最著名的几家,铸造精良,堪比官府。每年买卖的数额细细算来令人咂舌。这些江湖人心知肚明,官府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御史大人要如此深究起来……恐怕叶水生还真是……
崔御史把话说得很慢:"叶水生,你可还有话要讲?
叶水生把头一梗,咬咬牙说:"大人,小人没有话要讲。"
"我有话要讲。"一个健壮的汉子跳出人群。
崔御史冷冷道:"你是何人?"
"小人周全,击中营房的火流星是小人所放。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叶大哥无关。"
"周全,你酒喝多了胡言乱语,下去。"叶水生望着他眼中冒火。
"可是大哥,我……"周全正要再说话早被旁人扯了回去。"伢子哥,你行行好别添乱了。"几个年纪大的人边说边把他往外头拖。
"大人,小人认罪。"叶水生反而平静下来。
崔御史有点意外,似笑非笑地说:"叶水生倒是一条好汉。"
"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叶水生朗声道。
崔御史不动声色地说:"如此大事你一人做得?想是有人指使罢。若供出幕后主使之人死罪可免。"
"无人指使小人。"
"无缘无故你为何要去附岛?"
叶水生将银锁的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崔御史听完冷笑道:"好一个锦绣故事。你仅凭一个银锁就去附岛上作乱,致营房被毁,兵士负伤。你当崔某是三岁娃娃么?"
"你连银锁是何人所给都不知,却信了他的话?"
"若你真是去问个究竟为何要带上火器?"
"何为不等回应就出手伤人?这分明是成心闹事,藐视朝廷!"
叶水生沉默片刻后说:"小人所说皆为实情,大人不信,小人也无话可说。"
廊下众人皆沉默无语。南海一带民风剽悍,出门携带兵器护身很常见。叶老大又是个心急火爆的,被人稍一挑唆就怒意窜起,也不是第一回了,急了谁都劝不住,兄弟若出事他真能豁出命去,预备上火器也不奇怪。但御史自京师而来,恐怕是不能理解……叶水生,你的小命可悬了。
崔御史鼻子一哼:"果然是个刁民,看来不用用大刑你是不会明白的,来人啊,大刑伺候。"
议事厅自然没有刑具,临时的唯一刑具就是板子,是从附岛军营借的,连同打板子的人也一同借来了。两名沉着脸的军士。
廊下的人窃窃私议:"叶水生这下惨了。"
"瞧那打板子的人,叶水生就算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就是啊……"
崔御史一拍惊堂木:"叶水生藐视朝廷,隐瞒主使之人,先打五十大板让他清醒清醒!"
陆小凤和花满楼不约而同地皱了眉头。
孙校尉冷着脸,一言不发。
叶孤城面色沉静如水,亦不言语。
板子噼噼啪啪打下去,叶水生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众人全都屏着气。一片寂静中板子的啪啪声格外让人心惊。
没到三十下,叶水生的嘴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屁股上血肉模糊,让人见了不忍心看第二眼。
陆小凤终于忍不住道:"崔御史,叶水生一时冲动去附岛,是被他人所诱,那人手段高明,他说不知晓此人我看不像有假。"
"哦?"崔御史示意让军士停手,转头看着陆小凤:"陆大侠何出此言?"
"叶水生是个普通渔民,坊间都说他脾气火爆,心思简单,一听说兄弟有难便不顾一切。虽然他未曾验证消息便轻易动手御史看来荒谬,但于他而言并不奇怪,也有坊间四邻为证。"
廊下一片附和声:"是啊,是啊,叶水生就这个毛病,一直没好过。"
陆小凤接着说:"叶水生又是个极讲义气的。他不想说的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讲,御史岂不是白费力气?依我看,不如再多方查证,有了证据再审他也不迟。"
崔御史听闻冷笑道:"陆大侠要证据,很好。可惜主使之人手段高明,滴水不漏,崔某佩服。他了解城中各家各族,叶巳界堡是城中大族,青壮年中打头的又是个楞子,正好拿来作枪。一旦朝廷和渔民交上火,重启海路之事必然受阻,连同崔某正要查的威远将军一案,哼,正是有人不想让朝廷好过呢。"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叶孤城一眼,"这样的人物手段试问白云城内又有几个?"
廊下众人面面相觑,少顷才回过味来,惊讶私议:"御史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木瓜脑子哪,他怀疑城主呢。"
"城主?城主昨日出面两边才没打起来啊!"
"当官的,肚子里的肠子绕来绕去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怎么能怀疑城主呢?威远将军受命勘察海路,这些个月城主都是尽力相助,他还想怎样啊……"
叶孤城依然静立,对御史的话恍若未闻。
崔御史见他没有动静,冷哼一声:"不过,再好的诡计也会有破绽,崔某自会找到证据让尔等心服口服。来人,先把叶水生押到驿馆好生看管起来。退堂。"
说完便拂袖而去。
廊下众人诧异者有之,忿忿不平者有之,互相议论着,散去得很慢。于是很多人都听到了以下一段争执:
似乎是陆小凤拦住了要走的御史:"御史大人!"
"嗯?"
"你怀疑叶孤城?"
"陆大侠你急什么?崔某怀疑所有人。"
"可是那天是叶孤城及时赶到,事情才没有闹大……"
"呵呵,陆大侠很相信他,崔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