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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的。安逸也没揭穿他,反正他一天到晚也见不到自家老爹几面,那个神出鬼没的作息时间,显然是在忙任务。
高桥凉介帮他去学校请了假,安逸在家里一个人待了三天,却在第四天的早餐卓桌上意外都看到了自家老爹的影子,看他那个一脸轻松的模样,安逸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老爹的任务应该结束了。
“你什么时候回东京?”安逸被高桥凉介扶着在餐桌前坐下,扭头问坐在自己身边的服部秀一。
“暂时不回去,我这次来可是调了假期的,还有好几天呢!”
安逸厌弃地看了一眼服部秀一,扭头开始吃早饭。
这天的周末,高桥凉介和高桥启介都休息,不过高桥凉介有事要出门,于是只有高桥启介一个人悲催地留在家里看安逸和服部秀一两人闹腾。
高桥凉介出了门想给藤原拓海打了个电话,将比赛延后,然后也没开自己的Fc代步,而是直接在路边拦了出租车。
高桥凉介来的地方是老宅区,也正是奴良组的根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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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安逸算计着的硬闯;高桥凉介进奴良组显然简单得多了。一个电话打给奴良深羽;人家奴良组少主直接出来迎接了。
奴良组的会客室;奴良深羽和高桥凉介隔着矮桌面对面坐着,在两人面前的斗放着一杯茶;茶杯口冒着明显的蒸汽;显然两杯茶都是新泡的。而在会客室的门口站着不是平时的女佣,而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壮实……光头。
光头双手拿着托盘;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家少主。坐在少主对面的这位高桥家的大少爷;在年前来过奴良组两次;他曾经是见过的,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的高桥凉介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贵族少爷,看着顺眼而亲切。但是现在高桥凉介还是那个高桥凉介;依旧是那么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光头却愣是不敢将目光往高桥凉介身上放,看着高桥凉介那个温和的笑容他的背后不断地渗冷汗。
光头知道自己心底这种战栗的感觉叫做害怕,只是他为什么要对高桥凉介害怕?他有做什么惹到对方的事情吗?
奴良深羽是知道高桥凉介出现在奴良组的目的,这个微妙的找茬气氛,显然是要为在奴良组被酒瓶砸了脑袋的安逸讨话来了。安逸,这个名字奴良深羽曾经听高桥凉介提起过,而且从他的表情看起来对那人还蛮重视的,他猜高桥凉介应该是把那人放在跟他亲弟弟一样的位置上。高桥凉介会来,奴良深羽是早就预料到的,在安逸离开奴良组的那晚他就一时到了。不过,现在看着高桥凉介的样子,似乎对那个安逸看得比他想象中还重,难道其实高桥启介不是高桥凉介的亲弟弟,那个安逸才是吗?
正摸着下颚思维散发地臆想着,却在不经意地对上高桥凉介那淡淡的目光,奴良深羽顿时正了正表情,干咳了一声,顶着光头疑惑不解的目光开口道:“凉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虽然奴良深羽恨清楚高桥凉介的目的,但依旧选择把明知故问作为开场白。
高桥凉介修长的手指抚过面前茶杯的杯口,却没有拿起来喝的打算,轻笑了一声,道:“你不是很清楚吗?何必多此一问。”
奴良深羽叹了口气,给了站在一边的光头一个怜悯的眼神——同学,少主我保不住你了,下面就靠你自己撑住了。
光头同学打了个冷战,茫然地看着自家少主——什么保不住了?什么要靠自己撑住了?
“那个,关于安逸的脑袋被我们的人砸了,我们奴良组会负责所有的医疗赔偿的。”奴良深羽认真道。
虽然奴良深羽的表情严肃,还天生的满脸正气,仿佛一个主持人间正义的正义大使,可惜高桥凉介完全不打算卖面子给这个正义大使,“听说你们奴良组有个规矩,在组内严禁喝醉的人打架。”
光头虎躯一震,他想起奴良组似乎确实有这条规矩,那是他们当家奴良深泽某天心血来潮定下的。
光头此时终于明白高桥家的大少爷来奴良组的原因了,高桥大少爷这是来跟他算账的,情况不妙啊!不知道他现在向高桥大少爷跪地求饶来不来得及?光头偷偷扫了一眼高桥凉介,顿时放弃了,高桥大少爷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在说——求饶也没用。
“咳咳,父亲确实有定这个规矩,凡是违反这个规矩的组员,都必须扫厕所一星期。”奴良深羽表情很尴尬,他由衷地觉得自己父亲这个规定实在是太丢人了。但是扫厕所总比落到高桥凉介手里被他精神折磨要好吧?
高桥凉介抬眼看着奴良深羽,正想说些什么,手机的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掐断铃声,电话被接通后,顿时听筒中传出一阵杂乱的吵闹声,安逸的声音也赫然掺杂在其中。
“喂,大哥,听得到吗?”高桥启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紧张。
“嗯,启介,出什么事了?”高桥凉介问道。
“大哥,出大事了……”
“……”
“安老爷子来了,现在在机场等着接机……”
高桥启介口中的安老爷子是安逸的爷爷,安逸母亲的父亲。按理,安逸应该称呼安老爷子为外公的,但是一段过去很久的不可调解的矛盾,遗留下来了因果,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那是将近2o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安逸的父亲服部秀一还不过是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实习巡警,安逸的母亲安敏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还是一枚青葱大学生。然后一如那些狗血爱情故事一般,两人相遇,然后相恋,并且在安逸的母亲安敏大学毕业的那天,服部秀一在她的毕业典礼上向她求了婚。女性都是喜欢浪漫的,在那种气氛下,安敏自然被服部秀一轻易地拿下了,赢得了爱情最终战的胜利。只是服部秀一没想到的是,胜利了之后竟然把隐藏Boss给爆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他无法推到的大Boss——安敏的父亲安老爷子。安家世代是中医世家,安老爷子更是医术了得,在中国战争时期还随军当过军医,战争结束后便退休在家开了一家医馆,各式各样的人见得多了,思想上也算是开明的,但是他对于自家唯一的女儿要嫁给一个日本人是坚持反对立场的。于是服部秀一在一段时间的与安老爷子的抗战下,不断地割地赔偿,一退再退,最后敲定——生下来的孩子要姓安,绝对不能姓服部;孩子要叫安老爷子爷爷,而不是外公。这是变相的赔了儿子又形式入赘,服部秀一硬是抗下了这个大招。这就是安逸为什么要称呼安老爷子爷爷,也是他姓安的缘由,当然,也是他父亲此生最痛的雷区。
高桥凉介沉默良久,才在缓缓说道:“……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接机。”
高桥凉介挂掉手机,还没来得及将手机放回去,就听奴良深羽开口了,“你看起有事要忙的样子,那光头的惩罚接交给我吧,我会让他扫足一个月的厕所的。”
高桥凉介没有驳回奴良深羽的建议,虽然对伤了安逸的光头确实很不爽,但也没真要把对方怎么样。毕竟这次奴良组对于缉拿武田森一伙也出了力,没放着安逸一个人乱来,不让会出现的结局估计是他无法承受的。
这边高桥凉介离开了奴良组,前往机场去接安老爷子了,那边留在家里的三个人还在闹个不停。
高桥启介挂掉电话,一脸头疼地捂脸。安老爷子他在1o那年见过一次,绝对是不可遭遇的大Boss人物,他一点也不想接受这幢公寓有一个大Boss即将入住的事实。
在玄关处,安逸拽着服部秀一的衣服,一边被拖着单脚一蹦一跳,一边不停地说着,“爸,你别走啊!你不是说还有几天休假的吗?你再待几天,我让高桥弟弟带你去群马好玩的地方溜溜。”
“滚!老子都在群马待了有2o多年了,还有什么地方没去过的。放手!老子要回东京办案去了!”服部秀一一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身后缀着自家儿子,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门口走去。
“爸,你必须留下来!”
“为什么?”
“爷爷要来了,你在场的话,仇恨值绝对拉得妥妥的。”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叫我爸就没打好主意!放手!老爷子说是来给你治伤的,这是冲着你来的,我才不留下来给你抗Boss呢!”说完,服部秀一索性脱了被安逸拽住的外套,提着行李箱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门口。
安逸因为失去相对的力道,抓着服部秀一的衣服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看着已经没了踪影的父亲,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还留着余温的外套,安逸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扭头和高桥启介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相似的惨不忍睹的表情——安老爷子逆袭这种事,没有人在一边拉仇恨值该怎么面对?
不管安逸和高桥启介在心理上怎么逃避,安老爷子还是在一小时之后被高桥凉介接回了公寓,开始了他计划中的进驻照顾孙子的生活。
虽然众人对安老爷子谈之色变,但其实安老爷子也不真的是青面獠牙的怪物,反而是一个面相相当和善的老爷子,身上总是穿着一身唐装,有种仙风道骨的古人架势。但是安老爷子真的生气的时候,却有股子一般人扛不住的威严,虽然这是极少时候会出现的情况,但足以让知道安老爷子的,又在安老爷子眼皮下的人安安分分的了。在安老爷子进驻公寓的当天,不安分的安逸和高桥启介都彻底老实了下来。安逸按照吩咐乖乖地待在房间里,躺着床上,不再下楼蹦达。三餐由高桥凉介送上来按时吃;苦得要死的中药由安老爷子亲自送上来,按时喝。高桥启介每天上学按时走,放学按时回家,绷紧了神经做一个好学生。两个苦逼的孩子,每天在不经意地遇上时,都会给对方一个怜悯的眼神,借此让自己苦逼的心情舒缓一些——至少我还有可以怜悯的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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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看着眼前的一碗黑漆漆的;冒着热气散发着刺鼻的苦味的中药;眉头都打成了结。他已经不知道眼前这碗已经是这三天来的第几碗了;反正的他的胃已经习惯在看到这黑漆漆的汤药时一阵阵的抽搐了。
安逸其实真的很想把眼前这碗要给掀了,但是……拿着这碗药的手是安老爷子;跟黑熊借胆子他都不敢这么干。
“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了。”见安逸久久不接自己手中的药碗,安老爷子开口提醒道。
“爷、爷爷;您先放这桌子上;我一会喝。你看;现在这个温度一定会把我的舌头烫伤的。”安逸用一副商量的口吻说道。
“那好,我放在这里了,你记得喝掉。”安老爷子也不罗嗦;放下药碗吩咐了几句就走出了安逸的房间。
房门被阖上,脚步声渐渐远去,不久便消失在了门外。安逸盯着门板,竖着耳朵静静地等了一会,没听到安老爷子折返的脚步声,便三下两下地把自己从床上挪到地上,端起床边小桌子上的那碗药,开始小心翼翼地往洗浴室的方向蹦。
单脚蹦着前进,又要保持身体平衡,并且不让手里端着的药不洒出来,滴落在地上,让安老爷子看出端倪,这绝对是个技术活。安逸好不容易从床头蹦到了床尾,正要扶着墙喘口气,却听到敲门声骤然响起。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