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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第十四章］闭关——为了名剑大会
无语的看着九天在自家师父身边转来转去；愣是把一顿早饭弄得跟酒宴一样丰盛；千雪仰头喝下一口热粥，食不知味。打从心底里；她是愿意看到有个人这样处处待师父好的；哪怕只是在游戏里。
她还记得知道师父是植物人的时候那份震动，也记得自己从未在师父眼中看到半点自怨自艾的意思。她很清楚的知道那样的现实注定了师父只能一个人躺在冰冷的机械中，没有关爱；没有温暖，如果醒不过来那就是一直那样躺到生命结束。所以她总会把下线的时间一拖再拖；上线的时间一点一点提前；希望可以多陪师父一会儿。
在千雪眼里；师父就是如父如兄一样的存在。她生在一个只有女人的家庭，男性长辈是什么样的存在，遇到师父之前她从来不知道。千雪觉得，如果她真的有一个父亲或者兄长，大概就是像师父那样会宠着自己护着自己，只要在师父身边就不必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可她不想单方面的被保护，她也想反过来保护师父。即使师父看上去对什么都云淡风轻，可她就是知道师父其实不那么坚强，更多的是倔强。
母亲说，最能伤人的是感情。妈妈也这么说。所以她才会那么紧张的守在师父身边，想要挡下那些可能的伤害。九天，真的是那个不会伤害师父的人吗？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千雪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却发现自己想不出答案。在她十八年的生命中还没有经历过感情，唯一可以参考的就只有母亲和妈妈。可师父和九天都不是女人，没得比。
也许，自己应该去向母亲求助？妈妈说母亲聪明得人神共愤，排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因素，至少比自己聪明吧？母亲不是说自己半点没遗传到她的聪明，只继承了固执么？唔，回头一定要问问母亲，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感情才是不伤人的。
“唉，挺灵动的一丫头，跟着你师父也变得爱发呆了。”都走到跟前了，丫头居然还没察觉，谢云流颇有些烦恼的叹了口气。抬眼，瞪了一眼黏在自家小师弟身边的九天，咳了一声。“无骨。”
“大师兄？”
“大师伯？”
一大一小回过神，九天就只能愤愤的被挤到角落向谢云流发射怨念电波。
“大师兄，你怎么有空过来？吃过早饭了没？”不过是顺口一问，无骨很清楚没有掌门师兄的唠叨大师兄才不会记得吃饭呢，伸手拿过一副干净的碗筷放到谢云流面前。
“肯定没吃过，掌门师伯不唠叨，大师伯才不会记得呢。”一脸笃定的点点头，千雪咬着小点心，眼里是满满的笑意。
“咳，师徒俩都是鬼灵精怪的。”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谢云流没反驳——没法反驳。“还有一个月就是藏剑山庄的名剑大会了，我要不来，你只怕要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吧？”
“呃……，那啥，最近事儿挺多的，一下子没想起来。”打着哈哈，无骨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哼，不就是剑鬼养了只忠犬么，你以为我不知道？”见小师弟刷一下红了脸，顺势又瞪了九天一眼，谢云流心想等把小师弟带回纯阳宫了再来算这笔账。
“大师伯，原来你也八卦啊？”翻了翻眼睛，千雪忽然意识到这事儿肯定纯阳宫上下都知道了，暗地里同情了九天一把。嘿嘿，师祖他们肯定不会让九天好过的。“师父是无辜的，真的，纯粹是躺着也中枪，我作证！”
……臭丫头，合着我下苦力带你升级换来的就是落井下石么？角落里九天哀怨的望了千雪一眼，可惜对方不在服务区，接收不到。
“知道你烦着呢，怕也是静不下心练剑。纯阳宫多年不曾在名剑大会上夺魁了，这次怎么也不能再糊弄了。”想到自己当年在名剑大会上的事，谢云流忍不住有些唏嘘，光阴如白驹过隙啊。“师父叫我来接你回纯阳宫闭关练剑，争取在名剑大会上争一把好剑回来。”
“诶？闭关？那我不是要整整一个月都看不到师父？”立马哀怨了，千雪耷拉着脑袋，抓着谢云流的手臂摇晃。“我能不能也跟着师父一起闭关啊，大师伯？”
“你还真是无骨的小尾巴。”忍着笑在千雪鼻梁上刮了一下，谢云流揉了揉丫头的脑袋。“不就一个月吗，老老实实升级去，早点满级大师伯给你红包。等无骨出关，你就看着你师父在名剑大会上一举夺魁吧，到时候你这个唯一的徒弟不也是脸上有光么，恩？”
“……大师兄偏心，我满级的时候你也没给红包。”撇了撇嘴，纵使知道大师兄是安抚千雪，无骨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当师父的人了，还跟自己徒弟吃味？”好笑的看了无骨一眼，谢云流抬手一挥。“还不赶快收拾东西去？回去晚了又要被忘生唠叨，你想听他啰嗦我可不想。”
乖乖站起来往楼上走，无骨偷偷翻了个白眼。其实他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平时要用的东西大多都在乾坤袋里搁着。在房里晃了一圈，也没想起有什么要拿的。打开门，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上来九天一脸哀怨的蹲在那儿，顿时眼角一抽。
“我能偷偷溜去见你么？”见无骨开了门，九天跐溜一下站起来扯住了无骨的衣袖。
“……你确定你能突破我师父他们的封锁线？”话一出口，看到九天立马垮下来的脸色，无骨忍不住叹气。“我既然说了会好好想想，就不会耍赖的。你呀，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也别去跟我师父他们较劲了，裴元那么腹黑的主都斗不过他们。再说，名剑大会你不用准备吗？不见面我才好想清楚，有些事就得见不到人的时候想。”
“可是我会想你的。”可怜巴巴的望着无骨，九天虽然知道无骨不会说话不算数，可看不到人他难免会胡思乱想。
“……我就是回去闭关而已，还能跑了？”受不了九天那么可怜的样子，无骨再一次唾骂自己吃软不吃硬的脾性。“趁着这段时间，你自己也好好再考虑考虑。”眼见九天表情急切了起来，无骨不等对方开口。“你要明白，我既不是你的同类也不是人类，甚至我和你不是同一个时代的存在。我不敢说我了解你，同样的，你也还不够了解我，而感情这种事有时候经不起任何一次误会。更何况……怪力乱神这种东西没人能说得清楚，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会消散。我反正是已死之人，现在也不过就是一缕残魂，可你还有很多的时间很长的路，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九天知道无骨是认真的，也知道对方所说的话都是事实，只是他不愿意去想无骨会消散的可能。从自己诞生到现在，唯一的一次后悔就是误会了无骨导致对方做出那么决绝的事情，他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可无骨说得对，他的确不够了解无骨，否则就不会有误会。感情……真的是很复杂的事情。“我会认真想的，但我不觉得会有不同的结论。”语气一转。“这一个月你好好照顾自己，记得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就算睡不着也要躺下休息，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千雪我会带她升级的，帮会我也会帮你照看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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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无骨不在好无聊。”好笑的看着蔫蔫儿的九天，连城笑眯眯的戳了戳鸢玖因为吃糖葫芦而鼓起的腮帮子。“某人估计现在是相思成灾啊。”
拍掉连城作乱的爪子，鸢玖气鼓鼓的往幽夜怀里缩。“我现在只希望有人来把这朵腹黑花给摘回去种花盆里。”
听到鸢玖的话，清浅撑起来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连城，直看得连城寒毛都立了起来，这才摇头。“要真有那么一个人，绝对是真猛士。”
“咳……”被清浅的话呛了一下，了空煞有介事的念了声佛。“清浅，太直白了，真的。”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连城不再逗弄鸢玖，专心收拾药品——开荒可真费药。猛士？切。
“我觉得吧，要摘连城这朵花，光是勇猛可不够。”托着下巴，慕容蓝微眯着眼像是在思考。“得有勇有谋，还得有强悍的心理承受力，最好还要有强壮的身体。想想连城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咱马厩里那些可怜的马驹哟。”
抖了抖，叶槐影小心的瞄了一眼连城，默默的为那些试药的马驹默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巴掌拍上夜孤城的肩膀。“我说，你们天策府有人收到名剑大会的请帖没？”
“恩？”没想到叶槐影会突然问起这个，夜孤城摸着下巴努力的回忆最近门派频道里的消息。“没留意，全是八卦。不过，听说有个浩气的天策挺受朱剑秋看重的，据说实力很不错，为人也不错。”
“诶？你说的那个人……该不会是现在浩气盟总指挥那个好基友吧？”一下子来了精神，清浅两眼放光了。“秀坊姐妹们都在传呢，说浩气的总指挥其实是靠他的好基友上位的，那个天策挺有实力，平日里也很低调，不过我不记得叫什么了。”
“要真是低调，哪还会被你们八卦啊？”不咸不淡的吐了一句槽，叶槐影觉得八卦的力量简直就太可怕了，看无骨就知道了。“浩气总指挥的好基友是谁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都有哪些人收到请帖了，偏偏师父半个字都不肯告诉我。”
看叶槐影满脸的好奇，夜孤城嘿嘿一笑。“想知道？简单啊，问九天不就行了，人家可是隐元会的老大，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么。”
经夜孤城这么一提醒，众人齐刷刷把目光投向了九天，那么多双闪亮的眼睛直接让九天有种想跑的感觉。“不能说。”硬着头皮顶住压力，要是提前泄露了，回头他还不得被叶晖给烦死。“……我只能告诉你们，八大门派每个门派都会有至少一个玩家收到帖子。”
“……如果玄风没有走的话，说不定他会收到帖子的。”没来由的想起了玄风，鸢玖对玄风还是挺感激的，毕竟他能跟在幽夜身边多少有玄风的功劳。“风骨多好啊，玄风可是第一个玩家铸剑师。”
眼皮跳了跳，九天忽然就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多么重要的事情——有一张请帖的下落他不知道！回想起叶晖说不能告诉自己时有点诡异的表情，没来由的就有了一种危机感，难道那张请帖是属于玄风的？不行，回头他得去查一查玄风有没有上线过。好不容易换得无骨答应考虑了，他绝对不要横生枝节！万一玄风真的收到了帖子，瞒着无骨是肯定不可能的，幽夜不会不说。那么，他就不能让无骨生气，也就是说不能做什么对玄风不好的事情。该怎么做呢？唔，这次不问弹剑了，尽出馊主意，他还是去问王遗风吧。
揉了揉鸢玖的头发，幽夜收回了暗暗观察九天的视线，嘴角浮现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九天啊，就算师弟不会争取，可那不代表他就不阻碍你。不过……名剑大会，师弟真的会去吗？
“开荒先锋队的同胞们，荻花圣殿门口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