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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问四姐晚上我睡哪。四姐指了指她旁边的另一张床:“晚上你就睡那儿。”
我这才发现那张空床不知四姐什么时候就已经铺好了。“我睡那儿?”我的头立刻就大了。都是大龄青年了,孤男寡女独居一室,这可不太好。“四姐,再没个地方了?”我抓着头皮对四姐呢喃地低声说。
“没了。县里开四干会,能用的的房子都占了。我的这一间还是领导说我晚上要赶材料,不让人打扰留下的。怎么,你长大了不想和四姐一块睡了?嫌弃四姐了?”
“不是、不是,我那敢嫌弃四姐。我是怕打扰你晚上写东西。”我急忙辩解,“和四姐一块睡”这话听起来太暧昧了。
“没事了,今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这几天把我累坏了。今晚早点休息,明天又得忙一天。”四姐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衣、钻被,四姐又喊开了:“五儿,你不洗脚就睡觉了?”“洗了、洗了,我前天刚洗的。”我瞎胡应承着。“懒鬼,不行,快起来洗脚,我可不想闻你的臭脚丫子味。”
“好四姐,我都脱下了。天怪冷的。明天、明天,我一定洗。”我探出头苦苦哀求着。
“赖皮,今天就饶了你。”四姐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棉袄、小褂,准备洗漱。天,两个大大的、白花花、直挺挺的乳房一下就露出来,扑进我的眼里。那两颗粉红的小乳头骄傲地挺立着。我的下身一下就勃起,沉睡了近一年的性意识马上苏醒。流氓!!我心里狠骂自己一句,把头钻到被子里,那可是吴永成的亲姐,你可不能瞎胡闹,连念头也不能起。
一夜无眠,睡梦中老是我和一个大乳房女人上下作战,累得我精疲力尽,直到天亮。身下湿漉漉的——我成功地遗精了
正文 51县里召开了四干会(2)
第二天早上,我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心想等四姐走了,我再收拾,免得丢人。结果一到快七点,四姐就不让我睡了,非让我起来洗脸后去吃早饭。说什么不吃早饭要得胃病。什么狗屁胃病,我现在就有大大的心病。我把头捂在被子里,假装听不见。四姐见叫我半天还在装聋作哑,也不和我打招呼,一把就把我的被子提起、扔到一边。这么大的姑娘,你这叫干的什么事?!这下可惨了,昨晚跑马,我的裤衩湿漉漉、黏糊糊的早就不知什么时候把它脱下、扔到一边了,现在全身裸体、朝天仰睡成“太”字形状(两腿间粘湿的难受,岔开腿让它自然吹干),小家伙也不争气,属于典型的“人来疯”,给它点阳光,它就灿烂。被子一没,见到生人立马就“昂首挺根”站起来了(这在生理学上叫晨勃,不属于流氓范畴),好像在向全世界展示:“啊,我多伟大!多粗壮!!”可它的主人却窘的能恨不得把头能钻到床板下面。不等四姐“啊”的一声长吟消失,我马上就拉过被子,盖住了我现在丢人现眼的小家伙。并在心里狠狠鄙视了它一把:流氓,显威风也不看个什么时候,真是个不会来事的货。
见我急忙抢过被子捂住脑袋的窘相,四姐得意地笑了:“臭小子,长大了!懂得害羞了。再不起,我又掀被子了。”一边说一边给我拣起刚才抢被子时胡乱蹬下去的裤衩。正要往我床上扔,突然觉得触手处湿漉漉、黏糊糊的,凑近鼻子一闻,一股怪怪的腥味刺鼻而来,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马上羞红了脸大骂:“臭五儿,一天到晚想什么龌龊事,把人家的铺盖都脏了,你自己洗啊!!”我钻在被子里诡辩:“都怪你昨晚上,也不管有人没人就脱成个哪。”
“你倒还有理了?”四姐嗤笑我:“你也算个人哪?小屁孩!来,把这条换上,别再给我弄脏了。”
我从被子里探出头一看,马上怪叫一声:“四姐,你这是给我扔过来的什么呀?这是女人穿的花裤衩,这么小,我那能穿的小上?”
“女人的怎么了?你小时候可从里到外都是穿的我的,更何况这还是穿在里面,别人又看不见。我也不知道你会出这丑事,去哪给你找男人的。小点也凑乎的穿吧,总比你不穿强。”四姐强辩道。
没办法,只好委委曲曲穿上了。至于其他后事处理,对不起,是你吴永丽同志的事了。谁让你不把我当男人看,咱前世也是有十几年婚史的人了,什么不懂呀?!
县里的“四干会”要开三天。我看了看会议议程,前两天也没什么可听的,都是些老生常谈,什么去年各项工作的总结、今年各项工作的安排,几十年不变的老一套,我早听腻了,自己写的也能给他们背下来了,不理睬!倒是第三天的发奖表彰大会值得一看,这可是几十年以后也难得再见的。
第三天的会只有上午半天,下午是冒尖户上街夸富。
九点多我溜进了县里的大礼堂。礼堂的布置在九十年代看来是极为简陋的,主席台上方挂一条红纸写的会标:“永平县一九八零年县委工作会议”,主席台上的桌子用几块红布一罩,后面放十几个木头的凳子。台下的人坐着长达三、四米的木头长条凳,会场挤得满满的,被人们抽烟搞得乌烟瘴气的,充满了烟臭味,像进了多少年不收拾的光棍家里。冒尖户们都坐在主席台下前几排。一个个胸戴大红花,昂首挺胸、满脸虔诚地听台上讲话。我站在门口的一个角落里看热闹。
近十点大会开始发奖。冒尖户们按照事先排好的顺序,一个个上台从领导们手中接过奖状。和领导们握手时,脸僵硬得连笑都不会了,腰都弯成个大虾米,不住点头。我心里叹息:我的农民父老乡亲们,什么时候你们才能不在任何人面前弯腰!才能挺起腰板,堂堂正正地站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并且骄傲地大声说:“我是农民,我自豪!!”
发完奖后,一个县委书记模样的人讲话(县委副书记任力就坐在他的身旁):“。。。。。。去年年初,由于我们有的县委领导和一些公社领导对建立生产责任制采取‘不点头、不摇头’的放任自流态度,使一些社队在考虑究竟采取哪一种生产责任制时犹豫不决,结果春耕生产大忙季节一到,就十分被动。今年我们县委已下决心,凡是能够增产、有利于集体经济发展、增加社员收入、为大多数群众所欢迎的责任制形式,我们都要让它稳定不变,并总结、完善、提高。。。。。。。”台下掌声一片,经久不息。这是老百姓发自内心的欢迎。富民政策好,老百姓就怕他朝令夕改、多变化
十一点半,大会结束,开始最后一项议程——上街夸富。
十几辆手扶拖拉机已发动着,在礼堂门前“突、突、突”地冒着黑烟,后面跟着三辆车头扎着红火球的大卡车,车上拉着一排排崭新的缝纫机。冒尖户们胸戴大红花,五个人一组登上了手扶拖拉机,脸被胸前的大红花映得通红。老爹和三个姐夫在第一辆车,三姐夫看见了我,神气地招了招手,就像国家元首检阅部队似的。
拖拉机前,几班响器开始吹吹打打起来,游行队伍正式开始——游街夸富。
这一天,永明县城一片热闹景象,大街两旁是潮水般拥挤的人群,唢呐声和锣鼓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在一片洪水般的喧嚣和鞭炮的爆炸声中,我的眼睛不由得潮湿了:我们的农民老百姓们每天都能这样,哪该有多好!!!
正文 52。归校
各大中专院校一般都在正月十六后开学。这也算是一个C国的特色吧,照顾C国人对正月十五的节日情结,也算是过年过完了。
1980年3月2日,正月十六,我踏上了归校的行程。自从正月十五参加完县里的“四干会”当日返家后,我就着手做归校的准备。因为学校正月十八开学,路上还得耽搁两天。明天我必须得走,家里也没什么事要处理。临走,我和家里说了上次带的一千元都花了(干什么没说,要是老爹和妈知道一千多块钱就买了一堆邮票,能把家里人心疼死,非闹出几个心脏病来不可),还欠了同学的四百元。这可得说清楚,四百元在当时可不是小数字,几乎是一个普通工作人员一年的工资。虽然刘艳和冯霞两家有钱,可那毕竟是人家的。救急可以,救穷咱就成无赖了。更何况男女关系也就变得有些暧昧了。现在可是一个比较保守的年代。老爹吧嗒着旱烟,沉默了一会,才开了口:“花了就花了吧!再带上点,先把借人家的还了。不沾亲不带故的,花人家的不好!自己紧着点花。这也是现在的政策好,要搁前几年,把咱家的全部家当卖了,也不值一千块钱。家里虽然还有些钱,你在学校也要节省一点。爹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会乱花钱,可咱家底子薄,又怕这政策不知什么时候再变了,留点钱给你毕业后娶媳妇用。”娘在旁边也擦着眼泪:“苦了俺五儿了。一个人在外面,你爹妈没本事,还让我娃钱不够用。我娃没福,没托生到一个好人家,偏到了咱农民的穷家里。苦煞我娃了。”
“妈,你别哭。你一哭闹得我心里挺难受的。你还让我明天怎么走。”我安慰老妈,“再说人家BJ那是大城市,住的、吃的比咱家好多了。你儿到那是享福去了。你没见我过年回来是吃的又白又胖,成了城里喂的一头猪了,你还说苦煞我了!?你见过有这么苦的猪吗?”我的话把老妈逗笑了。
“等过几年咱家变的会越来越好。我把您二老接到BJ去住。想种地,咱就买块地继续种,闲了就去那天安门、王府井逛逛。冬天咱去南方住,那不冷;夏天再回咱鱼湾住,来避暑。多好啊!”
我的话把老妈脸上的愁云吹的一点也没有了,满脸笑开了花:“要真有那么一天,妈活上几天也就知足了!妈和你爹就等着享你的福了。”
“要真有那么一天就好了,”爹呆呆地看着窑顶,连旱烟也忘记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盼到?”
“爹,你放心,再有几年就行了。你很快就会看到的!”我充满信心对老爹说。
第二天我又带上五百块钱(四个姐姐每人给了五十元),在村口坐上去省城的客车,和郭勇会合后直接坐晚上的火车归校了。
开学后一切纳入正常的学习轨道,又恢复了每天的三点一线生活,波澜不惊。就是在还两个女生的钱时遇到了麻烦——谁也不肯要,还说要还钱等到我参加工作后再说。现在不准提还钱“二字”,否则就别怪对我翻脸不认人。
郁闷,人家都是债主追着要钱,欠钱的不还。我倒是欠钱的追着还钱,还找出骂来!你说我冤不冤?!什么?不冤!活该!?天哪,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我比窦娥还要冤哪!郑重告诫看书的大大们两点:第一人不要长得太帅(像我这样的),否则女人会追;第二点人不要太有本事、人缘也不要太好(还是像我这样的),否则女人会缠!如果不听,后果是大大的严重(着急的我连J国话也出来了),你自己考虑去吧,别谓言之不预。
吃过晚饭,在两个女生那儿碰了个鼻青脸肿后,瞎发了半天感慨,我按老习惯去阅览室看报。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嘛!翻了前几天的几张报纸,三月四日的《人民日报》第四版的一条消息把我吸引住了:今年招收研究生的有关问题。恩,这有点意思。我连忙掏出纸和笔把有关重点记下来:在校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