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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胜负将定,不料突变横生。
就在佐助逼近之时,那人身子一矮一缩,一掌击向他腹部。
腹部最为柔软,此刻佐助空门大开毫无防备,这一掌打得他闷哼一声,一口血没忍住喷了出来。随后又是一掌袭来!他真气一乱,胸口闷痛,软软的抵抗哪里奏效,当下被击飞三尺多,手中长剑也被夺去!
“佐助!”
鸣人大惊。
这下场面有了变化。
鸣人他们谁都抽不出空来,宁次他们却处在调息之刻动弹不得,心急如焚!
那人跃至阿飞身边,视线紧紧盯着自来也道:“主上,要我助你一臂之力么?”
阿飞额上已然渗汗。他分不出神,却也知道场面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控制之中,此刻闻言,不由得勾起一丝微笑,道:“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你去送他一程!”
“好!”
那人面无表情的应道。
自来也面色尚未来得及大变。
只听‘噗嗤’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
阿飞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
一柄剑当胸而过!
他听到有人低沉的说:“我来送你一程!”
剑被拔出的那一刻,一口血喷涌而出。
阿飞不顾血气沸腾蓦然撤掌朝身后那人狠力拍去。那人却早有防备,轻松躲开。
临到头居然有此变化。
所有人都呆住了。
阿飞拭去嘴角血迹,神色阴沉的道:“你什么时候……”
那人勾起一抹笑,竟在平淡无奇的脸上染出一抹艳丽出来,他道:“自然是很久以前!”
“哈哈哈哈,好好,很好。”阿飞当下明白过来,笑的近乎疯狂,狠戾道,“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演的倒好,我竟一直都相信了你!”
长剑当胸穿过,又是死穴。阿飞当然是活不了的。
可是他是谁?他怎么可能会容忍自己就这么咽下最后一口气?他追逐了一生的梦想,如今就被他攥在手里,就算只剩一口气在,他也绝对不容许自己失败!
自来也刚欲上前。却不料对方猛然看过来,瞳光流转带着他看不懂的意味。
他一愣,尚未来得及反应。
众目睽睽之下,就看到那人带着疯狂的笑声一跃跳下了之前的密室!
“……”
佐助慌忙跑上前,往下望去。
只有一池水泛着波纹。层层涟漪漾荡开来!
鸣人神色复杂道:“他就这么跳下去了?”
自来也‘嗯’了一声。
“这池子连跟鹅毛也浮不上来。”
“他原本就活不了。”
“……”
鸣人忽然一声长叹。
打了这么久,猛然袭来这个结局,令人来不及反应,云里雾里之余,却只觉得悲叹!
跳下了那个池子的人,不见得能活。
然而阿飞不在,剩下的人是什么立场?
自来也跨前一步,道:“要不,就各回各家。要不,我们继续。”
迪达拉神色古怪的看看蝎,又道:“朱雀,你居然背叛主上!”
佐助这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有着如此艳丽的名字。也难怪他,晓向来神秘,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几个人全部的名字称号。迪达拉和蝎之所以被人熟悉,还是因为那脸太招人了,想忘都忘不掉!至于朱雀,一张面孔平淡无奇,过目就忘,虽然这也是杀手很好的伪装!
他道:“不曾效忠,何来背叛。”
迪达拉和蝎似乎对他颇为熟悉,也不多问。
一众人对峙而站。
蝎忽道:“算了,回去吧。”
迪达拉怪叫道:“就这么完了?他们可是杀了阿飞耶。”
蝎道:“你衣服不是坏了么。”
“……也对。”迪达拉妥协了,朝朱雀道,“虽然我无所谓,但是你最好回来解释一下。”
朱雀点点头。
自来也:“……”
纲手:“……”
鸣人:“……”
鹿丸看的目瞪口呆,频频摇头。
宁次抹了一把脸道:“忽然觉得打的要死要活的我们真是一个笑话。”
鹿丸决定先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再去安慰他。
佐助喊住要离开的朱雀道:“你……”
朱雀闻声回头,朝他一笑:“我会再来找你的。”
虽然有很多话要问,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听到这句回答,佐助的心里忽然宁静了下来,他点了点头道:“好。”
“……?”鸣人琢磨着瞅瞅这两个人,忽然产生一种危机感!
☆、欲走还留
洛岩山庄的一堆江湖正道尚在等待。晓的余众弟子还在整势待发。
却在两方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战斗已经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于是洛岩山庄迎来出了趟门的宁次和鹿丸之后,就听到晓解散的消息,一时哗然。
宁次道:“不用你死我活真是好事一件。”
不知名人士道:“还是斩草除根的好。”
鹿丸道:“乌合之众无所作为,众位安心才是。”他又道,“不过既然众位难得一起过来,不如我们摆个宴席,为这喜事好好庆祝一下。”
“也好也好。”
“不错不错。”
既然管事的几个人都发表了自己的认同意见。
剩下的人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感慨一下自己的一腔热血没了用武之地。
却在这时。
有人分开人群挤了出来,一拱手道:“日向公子。”
宁次一看,有点眼熟。
鹿丸凑到他耳边道:“贾子。”
甲子?
宁次有些茫然的微笑道:“前辈什么事?”
“前辈二字不敢当。”贾子谦虚了一下,然后一挥手示意把人带上来,厉声喝道,“孽徒,还不快跪下!”
一个人被压着跪在地上。
旁观的众人窃窃私语。
贾子道:“原先我派同日向公子有误会一事,老夫已派人查清,说来真是家门不幸,居然是这个孽子所为。老夫真是痛心疾首,今日将他带到日向公子面前,听凭发落。”
贾子口中之人,正是当日威吓了小女孩的那个汉子。宁次不禁感慨,江湖真小!
那头落了亏,后头就报复上了。
报复也就罢了。如今还被压在这里。
真是作孽,意气之争何苦来哉!
他道:“无妨。只是贵徒伤人性命,可不好说。”
贾子忙道:“据他所说,是临戚暴毙,莫俳发现了之后原本想告诉老夫,不料一念之差,做下陷害之事。倒是我临戚徒儿,确实是年少枉死。”
房事过多而暴毙。这也算枉死?
宁次心中冷笑一声,面上不显分毫,道:“原来如此,那真是误会一场了。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还是交给前辈门规处置的好。”
“也好。日向公子真是心胸磊落,老夫佩服。”
“哪里。前辈不顾亲厚,行事公正,才叫宁次佩服。”
两人在那边笑。
鹿丸摸着鼻子。好吧好吧,回头这出气不晓得又撒在谁的身上!
鸣人找了一圈,又没找到佐助,他想了想,在老地方往地上一躺,果不其然,抬头就是那张好看则好看冷却冷矣的脸。
他笑了一下,这次直接一个鹞子翻跃上屋顶,在那人身边坐下。
佐助不理他。
于是鸣人很自觉的反省:“其实我从说了不骗你之后,就真的没骗你。我抛出去的那块玉石,是假的。真的我已经同你说过了。”
佐助转过脸,斜着眼,面无表情的看他。
于是鸣人很乖巧的抓起他的手往自个儿胸口上一贴:“不信你摸!”
佐助给了他当胸一拳,随后转回脸,继续看着天空发呆。
鸣人只好不说话。
远方有个点扑腾过来,佐助脸上顿时有了一种光彩,子墨般的眼里熠熠生辉。
他站起身,信鸽扑腾腾飞到他手上。
只见佐助急切的取下纸条,越看眼睛越亮。末了甚至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提气远走。
“喂……”
鸣人看着佐助在屋顶上飞跃着远去,目瞪口呆,不由得琢磨起来。
这鸽子是水月用来和佐助联系的,可佐助不会因为水月而露出这个表情。那么能让他产生这个变化的,肯定是纸条上的内容!
而纸条上的内容会涉及的,必然是晓。
说到晓……
想着想着,鸣人觉得憋屈了。
不会吧,虽然他认识佐助时间不长。但是那个叫朱雀的也就见过佐助两次好不好。其中一次据水月所说还是在佐助很不乐意的情况下。让佐助不乐意那就是在找死啊。这样的人不被佐助宰了就不错了,难道真能产生好感?!
自来也找了一圈自己徒弟的时候,就发现他坐在屋顶上发呆,一脸的纠结。
于是他道:“这不是那个宇智波家小孩会干的事情嘛,你转性了?”
鸣人看了他师父一会儿,忽然招招手道:“师父,上来。”
自来也顿时警惕:“干什么?”
“那我下来。”
“停。”自来也道,“还是我上来。”
于是一大一小排排坐。
鸣人问道:“师父,什么样的情况下,能让两个人变得亲密起来。”
自来也道:“有多亲密。”
鸣人想了想,摸了摸鼻子:“……很亲密很亲密。”
“哦……”自来也坏笑起来,道,“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极为亲密的。”
“哪两种?”
“一种是血缘关系,血浓于水,谁也替代不了。”
“那还有一种呢?”
自来也带着些不明的味道低笑道:“自然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鸣人茫然的看着他。
忽而灵光一闪道:“师父,之前那个朱雀,你知道是谁吗?”
自来也正说的高兴,这么一被打断很不高兴,在他看来,那就是徒弟到了春心萌动的年纪,偏偏在师父面前不好意思讲,才说了这么个蹩脚的借口。他道:“不就是他哥么。”
鸣人看了他有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猛然吼道:“什么?!”
自来也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道:“你不知道?”
“没人跟我说我怎么会知道!”
自来也反应过来,道:“是啊。不过你也没必要知道啊。”
“自然有必要。”鸣人一脸的春风得意。
他以为是什么棘手的人呢,原来是大舅子。这可好,嗯,得联络联络感情才行!
却说这朱雀————就是宇智波鼬。
早先坠入悬崖时,被一颗树拦了下来了,侥幸得了一命。可惜受伤颇重。那时佐助被大蛇丸带走了,阿飞却把他带了回去,并用瞳术催眠了他,自此以后唯他的话是从。宇智波鼬这一张脸在江湖上出现不大好,所以阿飞从来不让他以真面目示人。
阿飞这么做的理由倒也是不少。宇智波鼬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若能从此听他控制,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帮手。更何况,也许可以从他身上知道玉石在哪里。此后他们兄弟二人若是相遇,实在无法,倒也能互相牵制。
尽管阿飞这些年从未放松过对鼬的警惕,每每都会确保他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可惜到头来他还是错算了鼬的能力,以致自己功亏一篑。这因果报应,倒真是难说的很。
鼬之前在和佐助打斗的时候,和他低声谈了自己的计划。佐助虽然隐约心中有点数,但还是不确定,而且他还有满肚子的疑问。是以他现在想想都觉得冒险。如果当时他信错了,那么可就是把身家性命全数交了出去,满盘皆输。
佐助也辨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心理,然而不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