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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了……”
不知是第几次,阿诺德的神智已经有些迷糊,感到那双温暖的手再次碰触身体,他无意识地呢喃,却听到一声轻笑,身体被抱了起来,然后是水流声,以及潮湿温暖的雾气。
睁开双眼,阿诺德看到了镜中的自己。
浴室的设计极具恶趣味,那面巨大的全身镜清晰地不可思议。
身体虚软,他只能无力地靠在男孩怀里。那具白皙健硕的身体上,层层叠叠的粉紫色吻痕遍布全身,从耳后到颈间,从腰侧到腿根,这些印记密密麻麻,有些地方还因为反复吸允啃咬而带着一丝血痕。
垂下眼,又忍不住抬起认真观察镜中自己的模样。
男人有着铂金发色和湖蓝色眼瞳,以及一张俊秀苍白的脸孔。那习惯性紧抿的薄唇,仿佛在昭显男人的严谨与沉默。然而他的眼睛背叛了他,那双上挑的凤眼,眼角正泛着红潮,配着带着满足神情的容颜,一如欢场中餍。足的妓。
——明明,并不是自愿的。
头顶的花洒喷洒下热水,水温正好,蒸汽模糊了镜面。
这三十天的魔咒,应该过了一大半吧?
被指尖深入身体内部,即使知道只是在清理,也太过令人尴尬。更何况,身体已经习惯了被侵犯,被指尖进入时便开始期待着那熟悉的硕大挺入。
——即使身体已经无法承受。
抓住男孩的手臂,阿诺德垂下眼,深深呼吸。他不想考虑魔咒解开后的窘状,已经习惯了与这个男孩夜夜笙歌的他,究竟还能不能变回过去的自己。
随着热水流过身体,男孩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被一点点抹消,然而印记已经被打在了身体深处,阿诺德知道,只要他还活着就无法忘记这段时光——这段被一个陌生男孩夜夜侵犯,却荒谬地从中得到无上快。感,甚至恍然觉得自己是被爱的日子。
被擦净身体抱到清理一新的床上,男孩照例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晚安,阿诺德。”
没有回答,阿诺德安静地等着男孩的呼吸渐渐平稳,感到身体一点点恢复力量,被刻印在身体表面的吻痕咬痕正慢慢消失,空气里淫靡的味道也在渐渐消散。
天,亮了。
******
“早安,阿诺德先生。”
再次清醒时,阿诺德看到男孩温柔而带着一丝尴尬的笑脸,“我又梦游了吗,真是抱歉。”然后揽在他腰间的手被收回去,男孩坐起身,在发现阿诺德没穿衣服时,脸立即红了起来。
“发、发生了什么事?您是……习惯裸睡吗?”
看了男孩一眼,又看了看被扔在床下的睡衣,阿诺德坐起身,“并不。”这个严谨的男人这样说道,“昨晚,它还在我身上。”
语义不明的句子,其中意味极为暧昧,男孩没有多想,只是越加尴尬,“对、对不起!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
“行了,没关系。”
掀开被角,阿诺德站起身,毫不避讳地裸。露身体。瞥见男孩涨得血红的脸庞,他隐隐挑起嘴角,自顾自地穿衣,“不去准备早餐?”
“啊?啊啊!是、是的!!”
身后是男孩慌乱地落荒而逃的声音,扣上最后一颗纽扣,阿诺德扯平了嘴角。
男孩的名字是沢田纲吉,一个身份不明的旅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23天前,为了避雨,在这废弃的古堡中相遇。
然后,一起中了魔咒。
据说,这座古堡中曾住着一对恋人,他们相爱,争吵,然后别离。仍爱着恋人的女子被留在这曾经充满爱的古堡中,于是她留下愿望,再次进入这座古堡的两个人会成为她与恋人的延续,延续他们的爱恋。
时隔久远,这个魔咒的效力已经小了很多。
闯入古堡的两个人会被禁锢在古堡中,白天,除了不能离开一切如常,但当夜晚降临,两个人会如世上最亲密的恋人那般缠。绵,直到太阳再次升起。这样的日子,将会持续30天,30天后一切结束。
或许连千年前的那个女子都没想到,这次进入古堡的两个人竟都是男人。
阿诺德被选作“女友”,纲吉却被选作“男友”。或许是千年前的悲哀结局作祟,这场情。事中唯一清醒的只有阿诺德,每到天明,昨晚做过的一切都不会留下痕迹,纲吉只以为他在梦游,更不曾知道夜晚发生过的事。
阿诺德至今记得第一个晚上,他惊怒交加却无力反抗的情形,第一天太阳升起时,力量恢复的他陷入挣扎,理智告诉他不关纲吉的事,情感却让他将这个侮辱侵犯他的男人碎尸万段。
但最终——
“啊,早饭好了,阿诺德先生!”看见阿诺德,大男孩扬起开心的笑容,“我正想去叫您呢。”
沉默着点头,阿诺德拉开椅子坐下来。
还有七天,抿了口红茶,阿诺德垂下眼,“叫我阿诺德。”
一愣,纲吉微笑,“那么,也请叫我纲吉吧,阿诺德。”
“纲吉。”习惯性地回应,阿诺德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僵,扯平了嘴角,“不要用敬语。”
笑容越加柔软,男孩的双眼都笑弯起来,“能认识阿诺德,我很高兴哦。”
“我并不高兴。”像是没看到男孩瞬间黯然的脸孔,阿诺德冷淡地继续,“我一点都不喜欢有人每天来分享我的床。”是的,一点都不喜欢,但那是曾经。
“啊啊,那个啊,京子从没告诉我我有梦游的习惯啊,为什么……”笑容变得尴尬,可提及喜欢的女孩,男孩又开心起来,“总之,阿诺德你不讨厌我就好,梦游的话……我、我会努力克服的!”
“呵,但愿吧。”
没错,阻止阿诺德杀死纲吉的原因还有一个——纲吉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对异性恋的男孩来说,就算表面上占了便宜,男孩实际上也是受害者。
想着,阿诺德被凑到颈侧的脑袋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侧过头,他压抑住猛然加快的心跳,脸上泛起红晕。
“阿诺德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呢。”温柔地笑了笑,男孩有点不好意思,“不自觉的……对不起。”为什么会觉得这味道熟悉呢?男孩茫然地想,错觉吗?
——冰凉凉的,很诱人。
******
夜晚很快再次降临。
【略】
******
再一次在阿诺德床上醒来,纲吉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梦游症已经没救了,可为什么以前没人告诉他?
一如以往的每一次,他的手揽在了阿诺德腰上,看着阿诺德裸。露在外的肩,他知道男人一定没穿衣服。
又是我干的吗?
想着,纲吉下意识扫过床下,却没能发现那件熟悉的衣物。
然后习惯性迈入厨房准备做早餐的纲吉,在餐厅的落地窗前的藤椅旁见到了那件睡衣。浅灰色,有着华贵暗纹的衣物被揉成一团,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展开来一看,衣服上的纽扣都消失不见,显然被脱下时遭到了粗暴的对待。
这里……
视线滑过睡衣,又转向明亮的落地窗,纲吉仿佛能看到夜色中,男人衣衫凌乱地仰卧在藤椅内……
脸涨得通红,纲吉捡起睡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产生如此情。色的联想,在他的记忆中,阿诺德是个冷漠禁欲不太好接近的男人,无论如何都和衣衫半褪面色绯红联系不上。
不断如此劝说自己,纲吉下意识收起睡衣,转身走进厨房。
——不能让他知道他的发现。
纲吉的直觉如是警告,他选择遵从。
******
魔咒正在渐渐失效,阿诺德快速了解了这一点,因为起床时腰部的酸痛。
“你怎么了吗,阿诺德?”
男孩关切的声音传来,阿诺德抿起唇,难道要他说昨晚被做太狠了,腰正酸吗?“只是身体不太舒服。”最终,他这样说,“出口还没找到吗?”
“嗯。”点了点头,纲吉露出无奈的表情,“门也好,窗户也好,如果没有抱着离开的念头就可以推开,但如果有一丝逃开的意思,连暴力破坏都无法起作用。房间里的食材都很新鲜且种类多样,各种生活所需物品也都分量充足……我真的无法理解呢,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还困一个月,你知道吗,阿诺德?”真是莫名其妙的魔咒。
端起红茶杯抿了一口,阿诺德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很快就结束了。”
“嗯,是还有七天还是八天来着?”
“是五天。”
五天后他们就能离开这座古堡,从此天南地北,再无交集。这是一场甜蜜的噩梦,很快,就会梦醒。如此想着,阿诺德捏紧杯子,眼底闪过幽暗。
“……阿诺德?阿诺德?!”
“嗯,什么事。”回过神,阿诺德看到男孩隐含担忧的眼神。
“是真的很不舒服吗?你的脸好白。”盯着阿诺德惨白的脸孔,纲吉莫名觉得难过,心一抽一抽的,痛得厉害,“是腰痛吗?我看到你一直在揉,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
“不……”
急躁地握住男人的手,纲吉第一次强硬起来,“不行!身体问题不能轻忽!去床上趴着,我帮你按按——我的手艺很好的。”
无法拒绝的口吻,阿诺德发着呆,被男孩拉回卧室。外套被脱下,他趴在他们曾经火热交缠的床铺上,感到腰间温热的手揉捏着,力道适中,那酸痛果然缓解了很多。
但这个姿势太令人尴尬,阿诺德清晰记得有一个晚上,男孩就是用这种姿势贯穿自己,那时……
“嗯~~”
身体一僵,阿诺德捂住嘴,难以相信自己就这样轻易被唤醒欲望,还叫出了声。
“没有关系,痛也好,舒服也好,都叫出来没关系的。”倾身在阿诺德耳边,纲吉手上动作不停,只是按揉的面积扩大,由腰间扩展到整个背部,“叫出来,让我知道你的感受。”说完,纲吉看到男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斜飞的漂亮凤眼中隐含水汽,平日里冷淡的面容上浮着一层薄粉。
——很艳丽。
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纲吉僵硬着,机械地动作着,却见男人很快转回头,随着他的按揉不时发出舒适的轻哼。
眼前似乎浮现起清晨时的遐想,男人的喘息声在他听来竟如同引诱,眼神游移着,纲吉为自己脑内的想法感到羞愧,视线滑落到男人身上,他呼吸一滞,又很快强自镇定。
在男人线条优美的后颈上,有一个颜色鲜明的牙印,显然刚印上没多久,或许它产生的时间……就是昨晚。
这栋古堡里,能作案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
与纲吉道了晚安后不久,阿诺德被扑倒在回卧室的走廊上。
“阿诺德……”
耳后喷洒而来的气息灼热,阿诺德闭了闭眼,任由身后人的手扯开他的衬衫,顺着腰线抚摸上来。
【和谐】
这个夜晚过得尤其快,阿诺德忽然发现夜晚的纲吉很好对付。只要稍许回应,他便会开心得不得了,动作会更加温柔,也更顾及他的感受。或许是因为心态不同,自30天前以来,他第一次享受到如此完美的性。爱。
反正,只剩下四天。
如此想着,阿诺德看着男孩低下头,柔软的舌尖一下下舔舐他被磨破的膝盖,心跳反而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