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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病人,我判断她最多只能活一年,但她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俗语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说,你也不用想得太多,好好地陪着她,支持她,鼓励她,把她照顾好,那就已经足够了。”
听了黄医生的这番话,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不知是稍微有点安慰,还是更加悲伤,更加沉重。
回到家,见雨晴已经起床了,正在厨房里煮东西。她见我回来,笑了笑:“不败,到哪去啦?”
“嗯,很早就醒来了,所以出去逛了一下。”我一边说一边走到雨晴身后,在她耳边问道,“在做什么?”
“做蛋糕。”雨晴笑着说。
“做蛋糕?”我有点好奇,“无缘无故干嘛做蛋糕?”
雨晴温柔一笑:“我想吃。”
“想吃的话告诉我嘛,我给你买去。你看你,做得满头是汗,待会累坏了怎么办?”
“哪有这么容易累坏?”雨晴呵呵一笑,脑袋一侧,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我的耳朵,娇声说,“傻瓜,你真的忘记了?”
“什么?”我迷惑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呀。”
“啊?”我轻呼一声,“我真的忘记了!我昨天还记得,今天却忘记了。”
所以忘记,自然是看到雨晴摔倒后,我一直心绪不宁的缘故。
“呵呵,呆子。”雨晴说罢,在我脸上轻轻一吻。刹那之间,一股幸福感觉在我心中油然而生。
不一会蛋糕做好了。那蛋糕丝毫不逊色于在西饼店买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中间还用巧克力写着“送给最爱的不败,生日快乐哦”几个字。
我喜道:“哇,好漂亮,一定很好吃。”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机把这个雨晴亲手为我做的生日蛋糕拍摄下来。
“不败,今年是你二十四岁的生日,本来该在生日蛋糕上插上二十四根蜡烛,但我只给你插上一根。”雨晴一边说,一边在蛋糕中央插上了一根蜡烛,并把它点燃。
“为什么呢?”我问道。
“因为这是我陪你所过的第一个生日,所以插上一根蜡烛,到明年,我第二次陪你过生日时,我就给你插上两根蜡烛……”
听着雨晴的话,我不禁又想起黄医生的话:“根据我过往的经验,她最多只能活半年。”想着想着,我心中一疼,眼睛湿润了。
雨晴则一脸高兴地说:“不败,快点许下生日愿望吧。”
我懂事以来,就从来没有认真地许过生日愿望。因为我觉得凡事都要靠自己,许愿是没用的。如果我许愿说要一百万,就真的有一百万,那天底下哪里还有穷人?人人都在生日的时候买个生日蛋糕就好了。
有时许愿的时候我甚至会想:我想明天上街的时候被汽车撞死,你帮我实现呀,傻B!
但此时此刻,我却不敢乱来,闭上眼睛,真心诚意地许愿:“希望我以后每一年的生日,雨晴都能陪在我的身边。对,这样就足够了,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要!”
生日蛋糕很好吃。我和雨晴两个人在家玩得很开心。一切很美。
今年的生日,是我有生以来最高兴、最难忘的一次生日。晴啊晴,你在日志里感谢我赠给你许多“第一次”,而我,我也感谢你赠给我许多快乐的时刻。
晴啊晴,你说过的,以后每一年我的生日,你都要陪我一起度过。2007年,你遵守了你的承诺。2008年呢?到2008年我生日之时,你也能陪我一起度过吗?你能答应我,以后每一年,都能遵守这个承诺吗?
又过了三天。这天是5月20日。傍晚的时候,母亲打电话给我,说他们前两天已经回来了,这两天在家里收拾东西。她又说,明天是你的生日(农历生日),你和雨晴一起回家吃饭吧。我说,好。与此同时,我想,如果那时节婕没有告诉我她见到雨晴,也就是说,此刻雨晴还在珠海躲着我,我还不知道雨晴仍然活着,那么明天,我该怎样向我的家人解释?
想到节婕,心中一痛。
同时我还想,一定不能让家人知道雨晴患病的事,否则家人,特别是祖母和父亲,一定会阻止我和雨晴继续交往,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拆散我们!
挂掉电话以后,我忘记按下键盘锁,随意地把手机放回口袋。我实在没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无意中通过重拨记录,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卷七 256:和家人抗衡
“晴,”我走到厨房,对雨晴说,“我妈叫我们明天晚上回家吃饭,唔,明天是我的农历生日。”
雨晴笑了笑:“好啊。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说真的,我蛮挂念他们的,特别是你妈妈。”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稍微低沉了一些,接着说:“不过……”
“不过什么?”
“我怕。”
“怕?”
“我怕他们知道我患病的事以后,会不喜欢我,会讨厌我,会阻止我们在一起……”雨晴幽幽地说。
“我们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他们迟早会知道的。他们多见我几次,就会觉察到我的身体有病。再说,如果明晚吃饭的时候,我忽然病发了……”
我轻轻捂住了雨晴的嘴唇:“不会的,别杞人忧天了。黄医生不是说,你的情况还不错吗?你不要老是胡思乱想了。”
“不,”雨晴摇了摇头,“乐扬,其实我知道的,在你生日的那天早上,你是去了中医院找黄医生,对吗?”
“啊?”我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回来后,我闻到你的衣服上留有医院的药水味儿。”
我苦笑了一下:“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呀。看来以后我真的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哦,哈哈。”
我在开玩笑,雨晴却没有半点笑意。她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天你一整天都心不在焉,我就知道,黄医生一定是跟你说,我的情况很严重,对不对?”
我收起笑容,没有说话。
“乐扬,”雨晴的声音有点呜咽,“你告诉我,黄医生怎么说。他说我还能活多久?”
“他……他说……”我实在不忍心把真相告诉雨晴。
“不败,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不怕,我真的不怕。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你还记得那天我给你唱的《同一秒》吗?”
雨晴说到这里,停了一下,轻轻地唱起来:“同一秒,同欢笑,同行了,终可高声叫嚣,那在乎,岁月长或短,同步过,心已乐透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片刻以后,才说:“真的,岁月长或短,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听她说到此处,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同时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败,”雨晴在我耳边悄声说,“黄医生说我还能活多久?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哭着说:“半年,是半年呀!”我说罢,心中一阵绞痛,无比难受。
雨晴也哭了,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我紧紧地搂住。
冷冷的夜。
次日晚上,我和雨晴来到祖父的家。祖父母和父母都在家里。开门的是母亲。我一见到她,就高兴地说:“妈,好久不见啰,你怎么比我上次见你时又漂亮了不少?哈哈。”
雨晴也温柔地说:“阿姨,你好。”
但母亲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跟我们说笑,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表情有点严肃。
走进家,来到饭厅,只见祖父母和父亲都已坐好,祖母和父亲都跟母亲一样,表情严肃,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祖父则低着头,神色有点无奈。
我皱了皱眉,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晴向他们逐一问好,祖母和父亲只当没听到,只有祖父向她点了点头。
雨晴也觉察到气氛有点不对劲,望了我一眼。
母亲说:“坐下来吧,吃饭吧。”
我和雨晴坐下以后,大家便开始吃饭。好几分钟,谁也没有说话,饭厅内鸦雀无声。
我向坐在我旁边的母亲低声问道:“妈,到底怎么啦?”
母亲望了我一眼,表情复杂,没有说话。
接着,祖母忽然说:“都怎么啦?你们都不说吗?好!你们不说,就由我来说!”
我奇道:“奶奶,怎么啦?”
祖母瞪了我一眼,指着雨晴,大声说:“乐扬,以后再也不要见这个女人!”
祖母这句话,实在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让我大大地吃了一惊!祖母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大声说:“什么?”
“我说,”祖母加重了语气,“再也不要跟这个女人来往!”
我稍微回过神来,大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祖母冷笑一声,“你还问我为什么?你自己心底,比谁都清楚!”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向来是个偏激的人。如果别人侵犯不到我的核心利益,那我便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不会去斤斤计较。但此时,祖母竟然要我不能再跟雨晴来往,她竟然叫我再也不要见这一辈子我最深爱的女人!尽管跟我说话的是我的祖母,是我的长辈,但性格偏激的我,此时在语气上却也对她不客气起来。
“我在说什么?你还问我在说什么?”祖母提高了声音,“是我亲耳听到的!是我昨晚在电话里亲耳听到你们的谈话的!这个女人有病,她马上就要死了!你还怎么能跟她在一起?”
我一听,立即呆了。半秒后,我反应过来,马上朝雨晴望去,只见她一脸委屈、悲伤,眼泪在眼珠里打滚。
看见她这样子,我心中一阵剧痛。
“闭嘴啦!”我怒道,“说得那么难听干嘛?”此时的我,已完全失去理智,竟肆无忌惮地跟祖母顶撞起来。
“乐扬!”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忽然喝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是谁教你可以这样跟奶奶说话的?”
我不做声,在急促地喘着气,两手握拳,满腔怒火积压于体内。
祖母见我不说话,得寸进尺,指着雨晴说道:“她只能活半年。是半年啊!半年以后,她就会……哼!你现在马上离开她,不要再跟她来往!不要再见她!”
我忍不住说道:“无理取闹!我就是要见她!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和她分开!”
祖母怒极,连脸色也变了,指着我骂道:“你!你!你这个忤逆儿!你这个不孝子孙!”
父亲也向我喝道:“乐扬,不要再说了!你瞧你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这样跟奶奶说话?你还懂不懂什么叫尊卑?”
听他这样说,我忽然想起杨过在武林大会上说过的话。
当时是宋朝,人们最拘泥礼法,但杨过却在天下人面前说自己要娶师父(小龙女)做妻子,可真是语惊四座,骇人听闻。郭靖盛怒之下,要他认错,否则就把他打死。杨过却丝毫不惧,说出了三句令众人心中大震的话:“我没错!我没做坏事!我没害人!”
是啊,如果他和小龙女在什么世外桃源或穷乡荒岛结为夫妇,的确与人无损。他两相亲相爱,却又跟天下人何干?却又碍着了谁?
此时此刻,我心中有了和杨过一样的感受。我大声说道:“我不管什么尊卑!说得有道理的,即使对方是个小孩子,我也听;但蛮横无理的,即使对方是长辈,我也不管!我就是要和雨晴在一起!我没错!你们谁也管不着!你们谁也没权阻止!”
卷七 257:和上天抗衡
“畜生!”父亲喝骂,“你这是在干嘛?谁说没人能管你!我能把你生下来,就有权管你!快跟奶奶道歉!”
“我没错!”我昂首道。
“你!”父亲怒极。